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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锦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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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主喊道:“不要这样!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我不喜欢男人!”说完,他大力推开正沉迷于情。欲之中的折锦,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他似乎忘记了这是自己的屋子,出去的应该是不请自来的折锦。
  
  折锦被这猛然一推,猝不及防,险些跌倒在地。他慌忙抓住桌角才不至于跌倒。他被楠时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所惊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急忙叫道“楠时哥哥!”也跟着冲了出去,可是一到屋外,哪里还看得到楠时的身影?折锦又在师门里找了一圈,还是没有见到楠时的影子。
  
  太阳在山边只剩下残缺的金色光芒。折锦慢慢走回楠时的屋子,坐在门槛上默默等
  待。
  
  楠时哥哥,你不喜欢我么?原来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难道是我做得不对,不应该主动亲你、解你的衣服?
  
  还是不肯吃药惹你生气,抑或以前不听话惹你不快呢?
  
  折锦想起了楠时最后说的话,“我不喜欢男人!”
  
  难道因为我是个男人?可是这也是理由么?三界里也有男人与男人成亲的先例……
  
  看来还是因为你不喜欢我……
  
  等了好久,楠时还是没有回来,折锦歪在门框上快睡着了。他揉揉眼睛,看向昏暗的夜色,心里的一点祈盼像风中的小火苗摇曳欲熄。他望着一轮清冷的圆月从山边缓缓升起,再缓缓地爬上中天,再滑向西山。
  
  他咳了几声,扶住门框慢慢站起身来,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在经过水井的时候,他看了一眼井边的水桶,心想也许以后再也不需要自己偷偷脱掉亵衣往身上泼冷水了吧。
  
  有只公鸡在很远的地方打鸣,面前走过几位弟子,还跟折锦打了声招呼。折锦面无表情地回应了。
  
  回到屋子里爬上自己的床铺,看着头顶百年不变的屋梁,一点水汽漫上他的双眼。折锦翻了个身,将脸埋进被子里。
  
  好难受,心里好难受……楠时哥哥再也不理我了么从小就陪着我的楠时哥哥,给我添衣喂药的楠时哥哥,就这样不理我了么?折锦委屈地想,我不过是想和他在一起而已。
  
  他抱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睡 
 6、第 6 章 。。。 
 
 
  去。醒来后,心里的一点小火苗彻底熄灭。
  
  从那天开始,楠时再也没在折锦面前露过面,或者说是折锦故意避开与楠时见面。即使是在楠时下山那天,折锦也没有去送行。他不知道倘若自己去跟楠时告别,能说些什么,是缅怀曾经在一起的日子,还是解释那天差点发生的意乱情迷?或是再次询问楠时是不是真的不喜欢自己,讨厌自己?
  
  也许都不需要。
  
  折锦站在一个僻静的角落,远远地望着楠时偕同柳玉有说有笑地下山而去,咬了咬下唇,偷偷抹去眼角即将落下的泪珠。
  
  后来折锦再次去厨房,钟娘啥也不问了。那还用得着问?柳玉跟楠时一起下山了,折锦失恋了。她同情地看了一眼郁郁寡欢的折锦,想说几句安慰的话,话一出口却变成了:“不是我说你,谁一看都知道你跟柳玉是不可能的。人家是大家闺秀,你是无名小辈,没钱又没田,拿什么去聘人家?算了,依见多识广的钟娘我来说,你以后找个寻常人家的好姑娘是正经,再生群娃,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说完后,又觉得自己嘴太快,便补充道:“其实折锦你这小子看上去也是一表人才,不比你那楠时师兄差。伤心什么,等你下山了,钟娘保证会有一大堆漂亮姑娘跟在你身边哭着喊着要嫁你。”
  
  听到这话,折锦扑哧一笑:“真的么?哭着喊着要嫁给我?”
  
  “怎的不是?好了好了,该干嘛干嘛去,别杵在这儿妨碍我做饭。”
  
  “那我先走了,钟娘。”
  
  “嗯,这儿有几块糯米糕,豆沙馅儿的,你拿过去吃吧。”
  
  “谢谢钟娘,我还不饿。”
  
  楠时走了后倒是没忘记折锦,断断续续给折锦和师父来了些信,信里说些日常琐事和各地见闻。随着日子长了,这样的信也少了,最后便是一封信也没了。
  
  折锦收到信还是很欢喜,后来没了信却也不是那么失落,心里似乎明白与楠时哥哥的那一场雷池边的风花雪月早就随着飞逝的时间而渐渐消弭殆尽。
  
  又过了些年,折锦也该下山了。虽然心里还是很舍不得师父和一班同门,但是他还是要独自面对这个世界,还要养活自己。
  
  临走之前,菩德说有事要告诉他。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文好像被塞进了冰箱~
可惜这个冰箱不保鲜~应该叫被人遗忘的冰窖才对……




7

7、第 7 章 。。。 
 
 
  7
  师父会有什么事?折锦很疑惑,该说的话应该都已经说了吧,之前和要下山的同门一起,师父已经说了许多话,无非是谨言慎行,宽以待人之类。
  
  虽然菩德是师父,但是长期以来,在一班弟子眼中这位师父并不是很有存在感。倒不是因为不尊敬他,而是他只教给弟子们最基本的东西,其余的都全靠弟子自己去摸索,摸索不透的再去问他。而他似乎什么都知道,常常一句两句话能起到醍醐灌顶的作用,以至于折锦有时候怀疑师父不是太懒,就是深藏不露。楠时曾经问过的那句“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就是菩德的教导方阵,可惜理解力欠佳的折锦只懂了个皮毛。
  
  菩德没有叫折锦去自己的住处,而是叫他随自己去另外的地方。折锦有点疑惑,师父到底想跟自己说什么呢?二人走了半天,来到一个幽静之处。树荫葱茏,鸟语花香。被绒绒青草覆盖的一个小土包,前面立着一块很有些年头的墓碑,正是折锦的娘亲安息之地。
  
  折锦愣了愣,师父干嘛要带自己过来这里,还要当着母亲的面?他望向菩德看不出年龄的脸,想听菩德想说些什么。
  
  菩德看上去就比楠时大一点,虽说天人岁数长得几乎没有尽头,且不容易衰老,但是菩德数年如一日的容貌还是叫折锦看得时常疑惑他是不是妖怪,不然怎么会年轻到这种程度?
  闲话少说,菩德负手开问:“折锦,你知道你娘是怎么过世的么?”
  
  “天寒冻死的。”折锦流利地答道。这个原因他被楠时以及其他弟子直接或者间接告知许多次了,肯定没错。
  
  “嗯,确是这样。”菩德颔首。
  
  那还问什么?
  
  “你可知道自己名字的由来么?”
  
  “师父取的。”问这个干嘛?
  
  菩德再次颔首,倒没有继续发问,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块窄小的雪青色锦缎。那锦缎看上去像是新的,折锦看了看,不太明白师父的意思。
  
  “这锦缎叫天青安华雪锦,是锦缎中的上品,它的优点是色泽美丽,触感极佳,不易产生皱褶,穿上身后即使经过数年也完好如新,不过它的原料来自深山七彩雪蚕丝,相当难得,贵的时候这天青安华雪锦能够卖到一寸锦一两黄金的价,因此它常常作为进贡各界王族的贡品。”
  
  折锦还是不明白,师父拿出一块锦缎说这么多做什么,难道是要给自己普及锦缎的知识?
  
  菩德瞟了一眼折锦,继续道:“当年你娘就是用这块锦缎包住你抱你上山的。”
  
  “所以我的名字就叫折锦?”折锦了然道。
  
  菩德点头,将锦缎放在折锦手里:“你娘当时还没来得及给你取名,于是我就自行做主了。”
  
  手里的锦缎好似雪后的天边,反射着美丽而冰冷的光芒。
  
  折锦的心头泛上一丝黯然,低声问道:“我娘亲说过什么话么,师父?”
  
  “她当时已近弥留,嘴里只反复说着一个‘幽’字。”
  
  “呃?”
  
  “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所以也没对你说。如今你即将出师,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你。我想这个‘幽’字可能与你的身世有关。”菩德凝视着折锦茫然的双眼,淡淡地说道:“你下山后可以去查一查。”
  
  折锦抓着锦缎,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下山后是去查自己的身世,还是去找份工养活自己,都是问题。
  
  菩德见他一副踌躇的模样,知道他还没打定主意,便道:“这事你自己做主吧,下山后想做什么都是自己的事。”
  
  折锦揣着冰冷光滑的锦缎望着菩德慢慢走远,心里的两个问题开始打架。
  
  去查自己的身世固然很有必要,可是一个人要吃要喝,光出不进可是要饿肚子的。在师门里,师父不收学费,吃穿用度都是师父出钱,自己自然犯不上为钱发愁,但是下了山,什么都得自己掏钱吧。他听钟娘和山上的仆役说过山下的世界就算是在路边喝杯茶水也是要给钱的,钟娘还义愤填膺地举出某个不孝子吃了霸王餐被打成猪头的例子。当时听得折锦笑个不停,气得钟娘揪住他的耳朵威胁说折锦以后说不定就会因为没钱而睡大街。
  
  折锦摸着自己瘪瘪的钱袋发愁,一直待在山上,不事生产的自己没有什么进账。这么多年来,钱袋里只有小时候师父给的少量压岁钱和后来楠时给的一点零花钱,幸好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不然早就一点也不剩了。
  
  可是又好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还在不在世上,在的话那么他如今在哪儿。
  
  娘亲临终的时候留个“幽”字,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哎,暂时先不想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是这么说,不过,下了山的折锦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必须马上做出决定。
  
  路边的茶水一个钱一碗,馒头两个钱一个,包子更贵,三个钱一个。吃的还是小事,最关键是住宿,居然要十个钱!而且还是那种人挨人的大通铺!当折锦忍住汗臭味,勉强挤在两个脚夫中间的时候,他头一次发现夜晚真的很难熬。特别是隔壁的脚夫将一只手放上他的腰际,这还不算,另一边的脚夫也不知不觉挪了一条腿压在他身上。
  
  折锦屏住呼吸,慢慢移开那只肥大得如猪蹄一般的手,然后又咬着牙搬开那重得堪比石块的腿,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裹了裹冒着霉味的被子,折锦准备合上眼皮进入梦乡,谁知某位好汉睡得太沉,以至于打起呼噜来,呼噜时而高昂,时而低沉,好似滚落山坡的轱辘被谁推上去又松了手。而屋子里的人好像睡得更沉,竟然没有一个起来说一说。折锦无法,想下床去跟人家说,可是瞌睡像潮水一般涌过来,他的眼皮们在打架。算了,熬一晚算了。折锦将头埋进被子里,嗅着那从容释放的霉味,努力争取尽快睡着。
  
  可是——隔壁的脚夫开始磨牙了!像饿慌的老鼠发出凌厉的咀嚼声,假使那牙齿便有块肉骨头,便能将其连骨带肉一起撕得粉碎然后狠狠地吞下肚,一点骨头渣子都不剩。听得折锦心惊胆战,瞌睡虫被打跑了一大半,更不敢去唤醒那磨牙的老兄了,只得独自苦捱到天明。
  
  以上是折锦下山后进入的第一个小镇的头一晚。
  
  我可不要这样下去,折锦拿定主意,我要赶紧找份活挣钱。因此天一蒙蒙亮,折锦便迫不及待地从通铺上跳起来,简单洗漱之后跑到帐台那边打听小镇上有没有地方招工。
  趴在帐台上打呵欠的掌柜随意地打量了他一眼,说道:“这镇子小得很,哪有招工的地方?”看到折锦有点失落地想走,那掌柜便加了一句:“也不是绝对没有地方招工。我只是看你细手细脚的,怕是做不了。”
  
  折锦听掌柜漏了点口气,赶紧说道:“我做得了的!掌柜你说说看,到底是哪家招工?”
  
  掌柜嗤地笑了一声:“客官,你肯定不行的,还是算了吧。”
  
  “掌柜,你就告诉我吧,我怎么也得去试试看,不然,这房钱……”
  
  掌柜转了转眼珠,心说这人怎么提到房钱了,难道快没钱付账了么?不成,还是告诉他好了。我也犯不着去做个好人。不过他很可能会知难而退。
  
  想到这儿,掌柜笑道:“也不是不能说,那地方就在镇子东口,不远。客官愿意的话,就去看看吧。”
  
  折锦心里一喜,连忙道谢,迅速收拾了包裹就往镇子东口奔。
  
  “喂,客官……”掌柜的喊声断在舌尖上,脸上的肥肉僵了僵,他还指望那位客官还要继续在店里住一晚呢,没想到那人卷了包裹就溜,眼看到手的铜板打了水漂,掌柜对自己太过直爽的举动后悔不迭。
  
  镇子东口确实不远,折锦走过去才一壶茶的功夫便看见了一伙人,一堆石头。那伙人均是裸着上身,有的正在挥舞着大锤砸着巨大的石块,有的正呵哧呵哧地将一些已经被砸小的石头搬到一旁堆成一堆。
  
  原来是跟石头打交道,折锦站在旁边观察了一下,心想自己可能扛不动大锤,搬搬石头应该还行吧。
  
  他这副探头探脑的样子早就被在场的人发觉了,很快便有人远远地招呼道:“是来采石场做工的么?你等着,场主过会儿就来。”
  
  折锦转了个身看向跟自己说话的人,那是个相貌普通,身材高大的汉子,一身结实的腱子肉,被日头晒得黝黑发亮,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不断地顺着额头和后背滚落下来,滴入脚下满是石头渣子的土地中。那汉子放下手中的铁锤,扯下挂在裤带上的帕子揩了把脸上的汗水,对折锦笑了笑,露出一口白色的牙。
  
  折锦对他行了个礼,点点头道:“我想在这里找份活,不知道怎么样?”
  
  “糊口还行,就是辛苦些。我看你细皮嫩肉的,做这个有些勉强了。”
  
  看上去好像是比较辛苦,折锦望了望周围做工的人,哪个不是在日头下手搬肩扛,汗流浃背,而且一句怨言都没有?
  
  折锦在不太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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