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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凛然-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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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上官凛教训了一番的邱寒菁似乎老实了许多,虽然脸色还是很臭,但好歹不再乱说话了。她一言不发地朝凌烟海阁的座位走去,却发现上官凛正坐在整个观武台最中间的座位上,正好跟凌烟海阁的座位相邻。邱寒菁在距离座位两丈的地方停了下来,犹豫了半天也没敢上前。

    秦然看到邱寒菁窘迫的样子,心里大呼过瘾,这女人真是个欺善怕恶的孬种,跟傅炎杰倒是天生一对。

    “白姑娘,淳于公子,你们还等什么?邱师姐都把座位让出来了,你们还不快过去坐下?”

    秦然干脆笑着过去把椅子摆好,然后得意地冲邱寒菁挑挑眉,后者一脸铁青,心中纵然有万般怒火也不敢发作。

    白雪鹭和淳于昭无奈地摇摇头,邱寒菁毕竟是凌烟海阁的弟子,秦然让她如此难堪,作为凌烟海阁弟子的他们也脸上无光。但是场面毕竟不能这么僵持下去,两人低声商议了两句,决定让淳于昭和邱寒菁坐在座位上,白雪鹭毕竟是后者的师妹,给师姐让个座也合情合理。

    “邱师姐,还是您去坐吧,雪鹭站在后面即可。”

    既然是白雪鹭主动让出来的座位,邱寒菁也不怕上官凛再有所不满,慢步走上前去,摸着椅子边,坐到了两个座位中离上官凛较远的那个座位上。白雪鹭则站到邱寒菁身后,同时冲上官凛微笑着点点头,似乎在感谢后者的宽宏大量。至于计谋没有得逞的秦然,只好悻悻地耸耸肩,往台下走去。

    淳于昭还不知道上官凛的底细,但看到白雪鹭对对方礼貌有加,便猜测对方不是寻常人物,而那道黑色剑气也让他对上官凛的真实身份十分怀疑。

    看到一个衣衫破旧的乞丐竟然坐到了云啸山庄庄主的座位上,众人都表示不能理解,但想起刚才上官凛击飞邱寒菁的那一幕,又恍然大悟,原来秦庄主是请了个世外高人前来坐镇,这下赫连杉诛之流应该不敢再来搞破坏了。

    云巫剑派的两人已经听秦至俞介绍过了,说是上官凛击退赫连杉诛,将秦然和白雪鹭救回来的。赫连杉诛的本事两天前他们都见过,能够击退此人的上官凛,势必武功了得,但没想到是个这么不重外形、不修边幅的人物。

    值得一提的还有猎人谷的几位,欧震依旧主动坐到了最边角的位置上,让台下那么多人盯着,生性自由散漫的他也不会觉得自在。而他身后站着自己的夫人叶凤仪,欧阳林和叶凝儿则站在叶凤仪两侧。然而秦然和江家母女却不见踪影。

    待各位掌门都已经坐定,秦至俞直接走上了比武台,他清了清嗓子,扫了台下的众人一眼,朗声道:“各位掌门,各位江湖朋友,两天前的剑派大会是我秦某准备不足,疏漏了戒备,才使得赫连杉诛这名歹人得以扰乱大会,惊扰了诸位,我秦至俞在这里向大家道歉了!”

    秦至俞朝四个方向各深深鞠了一躬,众人都被秦至俞的气度胸襟所折服。其实大会被迫中止的事情并不能怪秦至俞,而且他的儿子和侄子先后被赫连杉诛掳走,他甚至是场上受害最深的人之一。独孤天傲等人很可能再次对他以及他的家人不利,但为了武林安危,秦至俞仍然决定重新开启剑派大会,这份勇敢和侠义,便足以令人啧啧称道。

    “秦庄主,你不用道歉,”

    “是啊,秦庄主,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声援你的!”

    “没错!塞北山猪这次再敢来,我们就把他擒了弄成烤猪!”

    听到台下众人的支持声音,秦至俞也很欣慰,他挥了挥手让大家安静一下,自己则高声宣布:“中原武林剑派大会正式开始!”

    

第110章 误会解除

    在秦至俞宣布剑派大会开始之时,江玉娘却将秦然叫到广场后的大殿里,由于没说所为何事,秦然紧握长剑,表情谨慎地跟着这对母女,不知道对方要耍什么花招。

    “有什么事不能等大会开完再说?”秦然不耐烦道。

    “放心,耽误不了几分钟。”

    江玉娘眼神深邃地盯着秦然,当她们母女还在猎人谷时,原本以为可以借助这次剑派大会逃离云巫剑派对猎人谷的包围,没想到来到云啸山庄之后,秦然摇身一变成了秦庄主的侄子,当时想来,她们母女是正巧掉入对方的陷阱。但随着后续的发展,江玉娘发现云巫剑派和云啸山庄并未对她们母女怎么样,甚至云巫剑派的两人根本都没住在山庄里。再加上欧阳林说秦然这一个月以来一直跟自己和叶凝儿在一起,如果秦然真的是云巫剑派的棋子,应该会尽快跟自己的师父师叔们汇合,商议如何对付她们母女。种种迹象表面,事实跟自己的猜测有着不小的出入,这令江玉娘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于是她将秦然叫到这里,想摊开了说清楚,因为剑谱的确不在她们母女手里,如果云巫剑派不分青红皂白地害她们母女,岂不冤枉?

    “秦公子,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们不妨挑明了说,你究竟是不是云巫剑派派来监视我们母女的人?”

    “哈?”秦然眨眨眼,感觉莫名其妙,“我三年前就被云巫剑派逐出师门了,现在都怕再见到他们,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那你怎么会知道晓月偷了《摧心剑谱》?”

    “什么《摧心剑谱》啊?”秦然仔细回想了一下三年前的那个夜晚,自己被师父罚扫山门,却无意间撞见师父与江晓月拼斗,说对方偷了本派的东西,秦然恍然大悟,“原来你偷的是《摧心剑谱》啊!”

    江晓月一愣,惊讶道:“难道你不知道?”

    “我刚知道的好不好?”秦然迅速回顾了一下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将其中的因果关系稍加联系,突然想明白了这对母女对自己如此狠毒的原因。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是来害你们的?”

    江玉娘和江晓月表情有些尴尬,后者弱弱地说道:“难道不是吗”

    “我”秦然突然有种想骂脏话的冲动,但是在女士面前,他还是忍住了,只是摇头苦笑了两声,“万万没想到,我之所以会走到今天,原来只是因为一场误会。”

    于是秦然将自己险些杀死同门师兄,被逐出师门,之后又为了救朋友而不慎跌落悬崖,在悬崖底下待了三年才来到猎人谷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说的是真的?”江晓月怀疑道。

    “我差点失手杀死的大师兄和我救的朋友欧阳林现在都在观武台上,如果你们不相信,等大会结束之后大家当面对质。”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合谋骗我们。”

    “江小姐,如果我要害你们,还用得着骗吗?我二叔秦至俞,前师叔关彬,他们其中一人便足以将你们擒住。再说了,你们在山庄住了两天,如果我要抓你们,往饭菜里下点药就可以了,我还用得着站在这里跟你们费口舌?”

    江晓月仔细想了想,秦然说的话有些道理,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了秦然?

    江玉娘脸上火辣辣的,她对自己鲁莽的猜测表示深深地愧疚,想想当时在猎人谷中,自己的所作所为足以称为卑鄙,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一场误会。

    “玉娘错怪了秦公子,做出许多陷害公子的事情,真是羞愧万分,请公子恕罪。”

    江玉娘咬着嘴唇,对秦然低头道歉,她本不是阴险刻薄之人,只是因为担心自己和女儿的安危而出此下策,没想到不但害得秦然被冤枉,还险些断送了女儿的清白声誉。

    秦然轻轻叹了口气,江玉娘是自己长辈,还是薛神医的老相好,年轻时被薛神医伤害过,薛神医对自己有恩,自己就当是替薛神医还债了。再说这都是因为误会,人家也诚心诚意道歉了,作为一个男人,理当有容人之心,所以于情于理,他都没有继续怪罪的江玉娘理由。

    “晓月所做之事,也是我让她做的,秦公子如果要怪罪,请只怪罪玉娘一人,不要牵连晓月。”

    江玉娘之所以如此诚恳地道歉,也与自己女儿江晓月有关,毕竟直接与秦然起矛盾的是江晓月,江玉娘怕秦然以后会为难自己的女儿,所以不惜放下堂堂江家女家主的尊严,对秦然卑躬屈膝。秦然感慨于江玉娘爱女之心,心想如果换做任何一位母亲,恐怕都会像江玉娘一样护女心切。

    “娘,你不需要向他道歉!姓秦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知道以前找了你不少麻烦,如果你要报复,就报复我一个人好了!”

    江玉娘赶忙拉住江晓月,两母女在秦然面前争相承担责任,好像秦然要把她们怎么样似的。

    “喂喂,你们别把我当成穷凶极恶之人行不行?我又没说要怪你们。”秦然翻了个白眼,有必要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吗?

    “多谢秦公子宽容大量,以后您要是用得着我们江家的,尽管开口,玉娘一定尽力为您办到!”

    江玉娘如此客气,弄得秦然倒是不好意思了。江家是制造兵器的大户,以后要是需要什么刀啊、剑啊的,倒是可以去要一把。

    对了!秦然忽然想起自己对手中这把长剑的来历一直没有头绪,江玉娘对此在行,或许能看出什么线索。

    “江夫人,我现在就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助。”秦然将手中的长剑递给江玉娘,因为还不知道这把剑的真实来历,所以秦然不敢贸然将长剑的背景告诉他人,“您看看这把剑,能不能看出点问题。”

    江玉娘将长剑接过去,从看到剑鞘的那一刻便满脸震惊,在将剑身拔出来之时,更是难以置信。在仔仔细细地观察了许久之后,江玉娘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这把剑,是我们江家所铸。”

    

第111章 无封剑谱的真相

    “是你你你们江家铸的?”

    实际上,秦然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问了一句,并未怀揣多少希望,却没想到获得了一个这么大的线索,而这一线索也让秦然开始有针对性的思索起来。

    “是的,我们江家所铸长剑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剑身薄且锋利,但不失硬度,剑柄上的纹路也是我们江家特有的,再看这精细的做工,便可以判断不是仿冒品。”江玉娘解释道。

    “江夫人,你知道这把剑给了谁吗?”秦然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他声音颤抖,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着,似乎感觉到自己正一步步地迈向真相。

    然而江玉娘却皱起眉,摇摇头,有些无奈地回道:“这把剑的年岁应该很久了,甚至在这把剑铸成之时,我都还没有出生,所以我也不知道这把剑给了谁。”

    刚有一点希望却又被打击,秦然难掩失望之色。不过想想也是,如果这把剑是自己爷爷的,那么年岁怎么也得四十年以上了,当时江玉娘都没嫁进江家,怎么会知道这把剑的主人呢?

    似乎是觉得没有帮到秦然,江玉娘有点愧疚地道:“秦公子请勿灰心,这把剑做工精良,想必是一位大人物订做的。不知公子是从何处得来的这把剑,能否告诉玉娘?”

    既然秦然询问这把剑最初的主人,那么他一定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江玉娘想从长剑的来历着手,猜测长剑主人的身份,毕竟如此精致的长剑,一定会有个配得上它的主人,要么是地位显赫的门派掌门,要么是财力雄厚的一方富豪。

    秦然不能将自己家的背景说出来,于是只能支支吾吾地答道:“呃是我在半路上无意中捡到的”

    江玉娘善于察言观色,她见秦然眼神闪烁不定,便知对方有难言之隐,自己也就没有再追问。

    “娘,像这么精致的长剑,恐怕咱们家也出得不多,《兵器谱》上会不会有记载?”

    江晓月无意中的一句话让江玉娘眼前一亮,也让秦然重新燃起了希望。

    “江夫人,这《兵器谱》是什么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兵器谱》只不过是一本记录册,上面记的是近百年来我们江家为委托人锻造的兵器详情,当然,那些都是江家制造的最极品兵器,从最开始到现在,已有数百件。看这把剑的做工,应该足以收录进《兵器谱》中,只要我们能从《兵器谱》中找到这把剑,就能查到是谁委托铸造的。”

    听完江玉娘的解释,秦然心中为之一振,失望之情荡然无存。他兴奋地接过长剑,心想也许只要去苏州一趟,便能将所有的秘密通通解开!

    “江夫人,你们什么时候回苏州?”秦然急切地问道。

    江玉娘明白秦然是急着想对照一下《兵器谱》上的长剑,好弄明白这把剑最初的主人到底是谁,她也不知秦然是从哪里弄到的这把剑,但既然她对秦然有愧,帮这点忙还是义不容辞的。

    “大会结束以后吧,我们母女出来也一个多月了,得尽快回家处理事务。”

    之前江玉娘误会了秦然,以为猎人谷外埋伏着云巫剑派的伏兵,才没敢贸然出谷,现在误会解除,江玉娘便可以放心地带江晓月回家。

    “对了秦公子,玉娘还有个不情之请。”

    江玉娘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开口,秦然得知长剑的线索,心情大好,对江玉娘和江晓月也没了过去的怨念,反倒是充满了对江玉娘无私母爱的敬佩。

    “江夫人,您可帮了我一个大忙,别客气,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晓月三年前的确是去云巫山偷了《摧心剑谱》,这事不怪她,是我让她去偷的。”

    说到这里,旁边的江晓月突然争辩道:“娘,明明是我自己”

    “晓月!”江玉娘大声喝止了江晓月,后者一脸不情愿地把话又咽了回去。

    秦然一看便知是江晓月未经江玉娘同意,自己擅闯云巫山的。云巫山戒备森严,守卫重重,独自擅闯危险至极,江玉娘怎么可能让爱女去冒险?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若不是当时江玉娘突然出现救走了江晓月,恐怕后者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于傅天之手,香消玉殒了。

    “晓月虽成功偷得剑谱,但被朱雀堂掌座玉青子发现,他将晓月打伤,欲夺回剑谱。还好当时我及时赶到,将晓月救出,但不幸的是在逃走的途中,我们不慎遗落了剑谱,后来再回去找,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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