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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一尘缘 作者:天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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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嬷嬷最懂我,爷我就爱清倌儿!”周容使了个眼色,身後的贴身小厮立刻拿出一锭金子塞到了嬷嬷手里,“都请上来吧。”
“好好好,爷们稍等,我这就去请。”
话说著,忽然见一身著湖蓝色衣裳的小倌上了楼,直直朝周容走来:“爷怎麽来了畅春园也不叫季清呢?该罚该罚!”
来人正是季清,只见他大咧咧坐到周容腿上,倒了杯酒就送到他嘴边,“爷今儿怎麽想到来畅春园寻欢了?这都多久了,爷要再不来,季清可就要想死您了!”
“就你嘴甜,来,爷赏你一杯。”周容将含在嘴里的酒嘴渡嘴的过给了季清。
“还好昨夜陪那变态的是千瑶,不然今天就算爷来,季清也没得出来见爷了,得跟千瑶一样躺著床上半死不活了。”
一听“千瑶”这两个字,满桌忽然没人敢再作声,所有人都巴巴等著看周容反应,却见他歪著脑袋想了一下,像是努力再想这人是谁般,过了一下,才见他忽然醒悟道:“啊呀,千瑶那不是之前跟了我的人麽,怎麽送回来後,还被人欺负了?”
“有的客人的喜好就是那麽的。。。”季清捂著嘴咯咯笑了起来,“爷是有身份的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不然爷以後也这麽变著法子折腾我们,那可怎麽受得了呦。您叫是没看到千瑶今早的样子,哪还是个人啊。”
周容听到这,忽然转过头,对身後的小厮道:“回头吩咐管家,准备几支好人神送过来给千瑶养身子,好歹是跟过我的人,被人这麽欺负了我也要心疼的。”
“是。”
“所以我就说,我们小容爷是个疼人的主啊!”嬷嬷带著几个清倌儿正好走上来,赶紧接话道:“爷要不要去看看千瑶?”
“这就不用了,他也起不来,见他作什麽?让他好好养著就是。嬷嬷还不快把身後的清倌儿介绍了?”
周容推开季清,一把拉过几人中最俊俏的一个按在自己腿上,“叫什麽名?”
“回容爷,小的叫千豔。”被点名的小倌儿脸涨得红红的,不停扭著自己的衣袖,紧张地浑身打颤。
“好好好,爷就喜欢你这种。愿不必愿意跟了爷?”
“愿。。。愿意。。。”叫千豔的孩子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见到周容俊朗又气派,比不得大厅里那些凡夫俗子,自是已为大幸,哪有敢说“不”的份了?
“得。嬷嬷,今天这孩子的初夜我买了,其他几个大家选了,也都算我帐上!”
“成成成!小容爷一开金口,嬷嬷我敢说个‘不’麽?!我这就叫人给爷们准备房去。”嬷嬷一听,早就两眼放光,满脑子都是要到手的金子银子,乐得不可开交,再看这周容并不怎麽要去看千瑶的样子,便知他是贪新鲜,早将千瑶忘到了脑後,当下也就不再提千瑶了。

千瑶人虽在後院,可早听得季清说周容来了畅春园。於是他偷偷跑了出来,却见著周容正搂著千豔进房。
周容也是一眼就瞥到了他,却装做没看见,就势关了房门,不久里面就传出哼哼声,混杂著一两声尖叫。千瑶站在房门外愣了片刻,直到被个酒醉的嫖客拉住猛亲一阵,本来他也能推开对方,可身体到处是伤,哪来的力气,好在季清及时赶到,推开那人後扶著千瑶赶紧离开,这才安生下来。
季清将千瑶带回房,一个字未劝,只冷冷地看著他,却不见他有丝毫悲伤。
“你不难过?”季清问。“我以为我会难过,可是没有。”换作千瑶笑了,“我只想著他至少来看看我,可是失望後到也没觉得什麽。”
“千瑶,你骗得了自己,可骗不了我。”季清甩手走人,留下千瑶咯咯地笑了两声,随後和衣倒在床上,再也没有力气起身。




一笑一尘缘 第三十三回

第三十三回

到了子时,窗户不知怎麽被打开,哗啦哗啦的风声吹打著窗板,嘎嘎作响。
千瑶被吵醒,头疼著睁开眼,想起身去关窗,却看见一个人影儿就坐在自己床前。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投射进屋子,将来人的轮廓隐约勾勒出一个模样来,千瑶眨了眨眼,略张开口,还未说话就被来人抢先说了去。
“还痛麽?”来人扶起他,也朝床里坐去,将他的头靠进自己怀里。
“上了药,好多了。”
“我跟周允说了,他会让嬷嬷注意,以後不让你接这样的客人。”
“什麽客都是客,一样的。爷不必挂心。”
“我没有挂心,不过你接这样一个客,就要躺上几天,要是错过了我们要等的人,那起不是白费我心思。”
“原来爷是怕我坏了计划。”千瑶哎哎叹了口气。
“如果我说我是心疼你呢?”
“不信。”
“你该信的,这样你心里也好过点。”
“还是不信。”
“千瑶,我是真心疼你的。”
“好,我信了。”千瑶抱住周容,蹭著他脖子舒服地又叹了声,“爷能来看千瑶就是好的了。”
“是啊,我还是爬窗进来的呢。”周容撩起千瑶白色里衣的袖子,摸到那只翠绿的镯子,“这是当初我送你的那只?”
“是啊!”千瑶缩了缩手,“爷该走了,呆久了不好。”
“我就要呆久点。”
“可你房里还有人,要是被发现就不好了。”
“放心,周允给他下了药,不到卯时醒不回来的。”周容哼哼轻笑。
“爷爱呆到几时就几时吧。”
就著周容规律的呼吸声,千瑶终於还是抗不住身体的不适睡了过去,梦里,他看到自己在周容的怀里睡得那麽甜那麽香,而周容呢,轻柔地抱著他,一脸小心翼翼的表情,生怕他碎了般。
真是个好梦。
醒後,看著空荡的另半边床,千瑶这麽想著,嘴角泛起了一丝半苦半甜的笑。


善水城郊外,一具男尸正仰卧在出城的山林小道上,脖间一圈深紫红的痕迹,隐约能看见从肌肤下氤出的血丝。
一袭红衣的男子手握长鞭,正静静站在一边,他身後,立著一个青衣男子。
“千瑶,你做了多余的事。”青衣男子冷冷道。
“这是我自己的事。”千瑶的脚狠狠拈过尸体的手指,盯著那张扭曲苍白的脸,竟然勾起嘴角微笑:“周允,是他派你盯著我的麽?”
“是。”
“哼,他有什麽不放心的,我自不会坏了他的事。不就是死一个不知所名的外省商人。”千瑶掂起沾过血的鞋尖,在一边的沙土里蹭了蹭,想要撵去不当心染上的血迹。
“这阵子,你已经杀了不少人,每个都点过你的名,要真有人追究起来,会打草惊蛇的。”周允永远没有表情的面孔依旧平和著。
“他只是让你跟著我,却没不让我杀这些人,不是麽?”千瑶终於抬起头,收起手里的长鞭,“尸体你处理。天暗了,我要先回畅春阁,嬷嬷看不到我的话,到是真要怀疑了。”
“等等!”周允忽然叫住了千瑶。
千瑶回过头,一身红衣在夕阳下红地壮烈,仿佛整个人都是一团火光,及腰的长发随著风动忽忽飘向一边,衬著苍白的脸,说不出的诡异。
“值得麽?”
千瑶的双手绕著长鞭一圈又一圈,仿佛在思考著周允的问题,静默了一会,他忽然咧嘴一笑,反问道:“不值得的话,就能离开畅春阁麽?”
“不能。”
“是啊,既然我做不了主,我的答案有何关系?周允,你能答应我件事麽?”
“什麽?”
“如果有天我死了,把我的尸体带回周府。虽然爷说过他会接我回去,可是,我不信他。”千瑶转过身,背对著周允边走边说:“我知道,这次出来就再也回不去了。”
“好”
他听到背後周允的答许,於是,轻轻丢下一声“谢谢”,红色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层层树林之後。

又是一个月的光景而过,善水城郊外的几具白骨令捕快们抓破了头也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也就不说为罢。
且说这畅春园里却出了件事儿,之前服侍过周容的小倌千豔被人发觉死在了他自己的屋里,官府的人上了门,收了尸去验,很快得出结果是中砒霜之毒而死。另边又有园里的下人证实前几日看见千豔独个儿上街进了药铺,一路查下去,果然购买砒霜的人就是千豔他自己。一时闲言碎语不断,小倌儿自杀,嬷嬷自然要被带去官府问话。
一园的人就这麽得成了盘散沙,嬷嬷一日无回,个个都跟撒了野似的往外闲逛,龟公们自是不爱管,只要夜里照样开门做生意便是。
且说千瑶也跟众倌儿一样,白天里也不怎麽贪睡了,到是带著个贴身的小厮跑到市井里东看看西瞧瞧。这天他正巧看中玉器行里的一只梅花形蓝田玉小碗,虽然比不得以前宫里见过的精致,但觉得甚是小巧可爱,刚端起来想问价,偏被一不知哪儿冲上来的人一撞,顿时小碗吧嗒一声掉在地上,碗底立刻裂了条缝。
店家看到自是嚷嚷著赔,千瑶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恼著说:“是你撞得我才失手的,该你赔!”
“对不住对不住,我赔给公子!”
说话的是个年轻人,一身靛蓝便衣,脚蹬黑色小牛皮靴,腰间系著个玉配,依稀上头刻著个字样。千瑶定睛向上一瞧,只见一双满是笑意的桃花眼正看著自己。
“千瑶公子,在下因急著赶路,一时没注意冲撞著你了,可有受伤?”那年轻人边问边用眼儿将千瑶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敢问这位小爷是?”千瑶努力想辨别出眼前的这张脸,却丝毫没有印象。
“千瑶公子真是健忘,当年在兵部仇侍郎家我们可是有见过呢!已故的仇青仇少爷可是在下至交,千瑶真的不记得了?”
千瑶忽然想起了这张脸,这看似风雅清秀的文儒公子,是当年曾问仇青要过他的人,只是当年仇青确是疼他,所以当场就翻了脸拒绝好友的要求。他还记得当时这公子说:“仇青啊仇青,一个小容爷丢给你的小倌儿你当做宝贝似的疼,也不想想什麽叫戏子无情婊子无意!当心哪天载在这小倌儿手上,连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千瑶一个哆嗦,四肢顿时冰冷,是了,面前这个人,正是当今中书令端木季的独子──端木淳。




一笑一尘缘 第三十四回

第三十四回

千瑶定下心神朝端木淳看去,见他依旧笑意盈盈看著自己,也不知他那张面皮底下的心思,只得附和著笑道:“原来是端木公子,真是有些时日未见了,不想公子还是这般风流倜傥。”
“听闻畅春阁出了命案?你到是不怕?”
“有什麽好怕的,咱们这些做小倌的,本来也是有今日无明日的,到是早死早超生的好。爷说是麽?”
“也是个理。最近生意可好?”端木淳凑上前,一双手搂著千瑶的腰,近得几乎贴上他的身。
“若是爷来捧千瑶的场,那千瑶的生意才能算得上好!”
“成,今儿夜里爷就来点你的场。”端木淳笑著扬长而去,走远了几步,还不忘回头看看愣在原地的千瑶。

却说千瑶看著端木淳走远了,又回到玉器行里对著小二说:“你家掌柜的说有货色给我瞧的,他人呢?”
小二机灵地瞅了他一眼,忙问道:“公子可是来挑如意的?”
“不是如意,是玉佩,而且要一对的。”说著,千瑶从腰间拿出一个月牙形玉坠子放到小二眼前,“看看,能给它配到个对儿麽?”
“能能能!掌柜的在里间等著公子呢!里面请。”小二打起隔间的帘子做了个手势,请了千瑶进屋,然後又重新放下帘子,警惕地望著门口。
再说千瑶进了里屋,果见一个掌柜打扮的中年人,留著八字胡,一身灰衫衣,戴著个方帽,正坐在茶几前喝茶,看到千瑶进来了他也不起身,只打量了他一眼,问:“配月牙儿形的玉配?”
“正是。”千瑶在他边坐下,将腰上的摘了下来放到桌上。
掌柜的举起玉坠,果见上头刻著个“容”字,将玉坠还给千瑶後,摸著自己的八字胡道:“想问什麽?”
“端木淳。”千瑶收起玉坠重新挂回腰间,“这人曾经跟仇青交情甚好,对主子也是防备地紧,我总觉得他有问题。刚才在店门口撞见他,他还故意套我的话。”
“这人主子早就派人查了,但他隐藏地很深,目前还未能看出任何破绽来。他父亲是当今中书令,掌权大,对外与几位朝中众臣来往密切,包括之前被清掉的都察院副御史刘奉。而且,据探子报,端木淳这几年时常来往与闽中,与驻守蓬莱关的镇西将军庞公之侄庞青关系颇好。虽然从表面看,他们不过都是世家子弟在一起玩乐,但难保当中没有猫腻。主子说过,若他当真去了畅春阁找你,你必要见机行事,取他信赖。”
“原来主子早有防备。”千瑶毫不客气地给自己添了杯茶,一饮而尽後,喃喃自语道:“我觉得这事儿啊,快到头了。”
“但愿如此。”掌柜的又给他倒满,说:“这是上好的雨前龙井,用的是去年封存埋地的雪水化了後煮的,你得细细品,没得浪费了好茶好水。”
“千瑶是个倌儿,懂不得那麽多。掌柜的若舍不得,就别给我喝。”
“我哪敢不给公子喝,公子是主子贴身的人,等事成了还是得回主子身边,得罪了公子在下还不吃不了兜著走?”
“掌柜的又说笑了,若千瑶此番能全身而退再说这话不迟。”千瑶站起身又道;“替我传个话给主子,若今夜端木淳来了,我就折一支院里的梅花插在窗口的花瓶之中。若他成了常客,十日後,我会把窗口的花瓶换成盆海棠。”
“切记,不可焦躁,以取得他信任为上。”
“知道了。”
话说完,千瑶打起帘子,慢悠悠走了出去。到了外头又不忘逛了些香粉店和布料店,再买了些小食,晃过了一个时辰才回了园子。

夜里,畅春园大门外的两排灯笼刚点亮,果见端木淳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
千瑶也不急,只在二楼的栏帏边弯著腰撑著下巴朝楼下看,待见到端木淳抬头看了上来,他也不过朝他嫣然一笑,随即便转身走了。端木淳果真匆匆上了楼,一把拦下千瑶的去路,道:“都看到我了也不下来,这是要去哪儿呢?”
“端木公子又没说点我,千瑶怎好随随便便贴上来,惹爷不快呢?”千瑶一身红纱衣,露出的左肩胛处用朱砂描著蔓藤花形,映衬著雪白的肌肤更显妖娆之气。
端木淳呵呵一笑,一臂勾住千瑶就往怀里带,千瑶却将身子一拧,故意躲开著说:“爷当真要做千瑶的入幕之宾麽?千瑶虽说不是畅春园头牌,可毕竟是曾受过小容爷恩宠的人,这一夜的度夜资开价可不低呢。爷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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