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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铁匠手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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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花,大半夜的你在这偷石头啊。”他笑道。



“我,有用。”我结结巴巴地说。



欧阳谦一个伸手,把我从石壁上拽了下来,那一瞬间我几乎是整个人跌倒了他的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从他身上飘散出来,他把我拖到石壁旁凹进的一个小洞中,我们俩就像两只松鼠般一齐蹲着。



“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那儿拿呢。”他指指远处的一个小土堆。



我一眼望去这才发现那个土堆上方闪耀着暗红色的光芒,白天挑夫们挑来的赤石全都被堆到了那儿,更远处还有几十堆这样的赤石堆,旁边放着些背篓与扁担。



“我没看到。”我说。



整个山谷还是很安静,我紧张地看着山谷与黑夜交接的那条线,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有人过来巡视。



欧阳谦一副悠然的样子,双手垂着似乎在发呆。



“没有人过来呢。”我说。



欧阳谦转过脸来,他清秀的脸离我很近。



“我没说有监工啊,只是这个地方氛围比较好。”



我愣了一会儿,看到他嘴角又泛起的那丝笑意后才发现,我又被他骗了,我重重地推了他一下,走出那个洞口。



欧阳谦揉着手臂追了上来,他正想说什么,我的余光却看到一个男人摇摇晃晃地从棚子中走了出来。



我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才发现近处全是乱石,根本没有时间躲到旁边的树后。



欧阳谦的反应总是比我快一些,他拉着我的胳膊一扯,我们俩就趴到了地上,那个男人离我们非常近,他头上的髻子歪歪地耷拉着,半是散乱的衣衫被风吹得鼓了起来。



“真他妈的冷。”那男人嘀咕了一句,接着走到我们面前。



我看到他的眼睛还是眯缝着的,似乎也没有要打开的样子,他慢腾腾地揉了揉腰,一手放到裤带子上。



我惊恐地扭头看着欧阳谦,他的眉头也蹙了起来,可嘴角却是开心地咧着,他悄悄地凑到我耳边,说了这样一句话。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我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我的脖子已经僵硬了,我想闭上眼或者埋下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在我来得及做出这些动作前,那个睡得迷迷糊糊的男人已经掏出了他的奇迹。



紧接着,一股缓缓的水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升起,水柱旁的一股雾气随风飘扬开来,腥臭味越来越浓,一个劲地朝我鼻子扑来。



好半晌,那水珠断了一下,又断了一下,最后嘀嗒了几声,终于传来那个男人离开的声响。



我的脸滚烫一片,接着人就被欧阳谦拽了起来。



“你还想在这儿多呆一会儿吗?”他媚笑道。



第二天很快就到来了,采石场又开始充满了铁凿子和小锤击打的声音,我被吩咐送水给工人,于是这天担着两桶水来往于木屋与采石的地方就成了我的活,妇人们对于我的加入很是开心,因为凡是重的东西现在都轮不到她们来搬运了。



这一天我没有见到欧阳谦,自从昨晚我告诉了他我来这个地方的目的是为了造剑后他便沉默了,我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思考的神态,他拍拍我的肩膀,接着就走进了自己的棚子,我只见到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夜幕当中。



“嘿,姑娘,大仙呢。”我与女工们一起吃饭时,一个带些粗鲁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我旁边的妇人们吓得哇哇大叫起来,我一回头,才发现是昨天那个跪着求欧阳谦给他算卦的中年男人。



蓝色头巾的女人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带着她的食物坐到远一些的地方去,她低头吃着饼,但眼睛毫不避忌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摇头,对那中年男人说。



中年男人挠挠满是汗水的肚皮,又引得旁边的那些妇人大叫,她们神色怪异地看着我,接着又互相低语着什么。



“真是的,我还想让他帮我想想我儿子取个什么名字呢。”那男人笑道,从怀里揣出一个饼,塞到我手中。



“要是看见大仙,别忘了告诉我呀。”他咧嘴笑道,接着摇摇晃晃地走远了。



我拿着那个汗涔涔的饼,不知该怎么办,那些原本与我谈得欢乐的几个女孩现在都用种诧异的目光看着我,她们的目光时而移到饼上,时而又看看那堆光着膀子坐在一起的男人,嘴角往下拉了拉。



蓝头巾女孩脸上倒没有出现什么表情,她依旧冷冷地吃着她手中的食物,把身子背过去朝向小溪。



忙了一天后我又躺在了我的床铺上,我右边的女孩不知怎么就把她的铺盖移到了对面,那些本来笑着的女人也不再跟我说话,只有蓝头巾还是早早地躺进了原先的被褥,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



我躺在床上,从怀中摸索出两块石头,一块是赤石,一块是墨石。



那两块石头在我的掌心轻轻滚动着,它们的成色看起来是比北山中的好上太多,但就仅仅凭借这点,能打造出多硬的铁我实在是一点把握也没有,来之前我的脑中是有一套明确的规划,可到了这儿,除了整天挑担不断地来回走外就是偶尔捡上随地可见的石头,接下去该干什么,我真的越来越迷茫了。



眼皮依旧沉重地垂下,我的脑中盘绕着那把虚无的剑,慢慢沉睡了下去。



迷糊中,似乎有一根细小的线在头顶轻轻地拉扯,我伸手挠了挠,又翻了个身。



可拉扯着头顶的线越来越粗,我的脸几乎埋到了被子里,当感觉到脖子都离开了草枕时,我终于睁开眼,摸摸有些酸疼的脖子。



突然我的指腹碰触到了一个温暖的东西,在东西的里边似乎还有一些骨头,我吓得猛地回头,一只修长的手出现在棚壁与草枕之间。



在我差点失声叫出来时,又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只剩下眼睛还能往上瞧,这才发现我头顶的棚壁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欧阳谦的脸出现在那窟窿里。



他圆起嘴唇做了个嘘的动作,接着慢慢放开了架住我脑袋的手。



我松了口气,他从窟窿里朝我偏偏脑袋,示意我出来。



我穿上袍子,蹑手蹑脚地走出棚,幸好没有惊动其他人。



“你真是能睡,我扯了你多少次头发你也醒不过来。”欧阳谦笑道,看着我披散着的头发,似乎很是开心,“我找到了能帮你造出铁剑的好地方。”







 被擒



被擒我被欧阳谦拖着有一脚没一脚地在石子路上走着,今晚没有月亮,原本白色的岩石显得黑漆漆的,更是让我看不清脚下的路,欧阳谦均匀的呼吸声在一片寂静中更加坚定地环绕在我的耳边,不知是不是走得太久,我的心跳无意间加快了,我松松垮垮的衣袖已经被拉扯得没有了形状,走几步,我就得重新拉一下衣襟。



“就是这儿。”欧阳谦终于停下脚步,指指前方。



我的眼睛几乎直了,几百架比我爹的打铁台巨大得多的架子整齐地排在空地上,那些铁架台有些做得比平常人家住的小茅屋都要大得多,一堆又一堆的赤石旁挤着堆砌成山的墨石,一些模具稳稳地立在架子旁,周身散着灰亮的光泽。



“这儿应该是金陵的最大的打铁场了吧。”欧阳谦看到我惊呆的表情,有些得意,“你要找的东西,里边应该都有。”



我的血液里有股热流瞬间在身体中流动起来,在这样一个地方,要锻造出最精良的铁器真是无不可能,当被打烧得通红的铁块从那大架子上抬下来,再猛地浸入到冷水中,那该升腾起多大一片烟雾呐。



我的喉头开始溢出一股凉意,几乎要扑到前方的铁架字上去。



欧阳谦也不拦我,也许他事先已经查探过了这儿没有异样,当时我的脑子里只有满目的赤石与铁具,在我向那片土地狂奔过去时,连欧阳谦的叫唤声也没有听到。



我站到一个铁架前,双手颤抖着看着旁边的两箩石头,赤石周身透着通红,一颗颗大而饱满,墨石已经被磨成了粉末,安静地放置在一旁,我似乎能听见它们呼唤着我的声音。



“来打造我吧,来打造我吧……”



我顾不得许多,燃火石就在我的右上方,一个崭新的风炉吐着大嘴呆在铁架旁,而大铁锤的柄上被打铁的人握着很是光滑。



不由自主的,我升起了火,看着那堆熊熊的火焰将铁架烧得通红,心中满是兴奋。爹生前打铁的情景清晰地浮上心头,我将袖口卷到了手腕上方,把一层赤石铺在铁架上,又将墨石粉洒在上边。



欧阳谦白色的身影从远处慢慢靠近了,我的余光瞟见他边跑边向我挥动手臂,可我的心思全在面前的铁架上。



火终于将赤石溶解了一些,在欧阳谦跑到我面前时,我拎起锤子狠狠地在上边敲打了一下。



“叮”地一声巨响,无数火花从赤石上溅了出来,也吓了我一跳,我突然清醒过来,那声巨响狠狠地扎进我的耳朵,我这才想起我们现在还在采石场的旁边。



我看到欧阳谦眉头皱起,脸上透出一股无奈,他嘴里说了句什么话,接着拽着我就往外跑。



可是太晚了,就在一瞬间,人声鹊起,几百名拿着火把的人从东边的一个小屋子里像蚂蚁般一下子涌出,他们一下子就把我们围了个扎实,那些人身上的衣衫都穿得非常整齐,有一些甚至还穿着盔甲,他们手中的长戟一齐对准我们。



我傻了眼站在原地,看看欧阳谦。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看起来很是威严的男人从里边走出来,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拽拽欧阳谦的衣袖,低语道,“这儿有人看守吗……”



欧阳谦白了我一眼,他的脸对着那些看守,绽开满脸的微笑,嘴巴模糊着回答,“我绑了下腰带,谁知你就冲过去了。”



“窃窃私语什么!好大胆子,敢私闯火鸿君的屯兵库!”那个威严的男人逼近我们,咬着牙说。



“屯兵库……火鸿君?”火鸿君的样貌马上在我脑中浮现出来,我这才看到,在一片铁架的后方还有缜密的一排房屋,想必那些兵器制造出来后就会直接被屯放在后边的屋中。



欧阳谦的脸上还是一贯的微笑,不过他没有说话,我能想象他的脑中现在是怎么样迅速地搜集策对,但那些人的戟已经抵到了我们的胸前。



“私闯屯兵库,格杀勿论!”那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狠狠地说。



“等等!”欧阳谦忙说,“这位是越国遗臣的女儿,越王剑就出自她祖辈之手,她精通一切铁器,前来这儿是想打造出一把上好的铁剑,能够吹毛断发,披金斩石,而我身负奇术,更能助这位姑娘一臂之力。”



我惊慌地看了眼欧阳谦,他沉稳地说着,眼神没有一丝波动,我看到那个络腮胡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又把目光投向我,我只能详装镇定地与他对视。



络腮胡魁梧的身子动了动,引得他身上的盔甲发出摩擦的响声,他往欧阳谦那里走了一步,凝视着他。



“身负奇术?这位先生若不拿出个令人信服的理由,那休怪……”他的语气缓和了些,居然用先生一词来称呼欧阳谦。



“理由?”我见欧阳谦的嘴角又自信地扬了起来,他将双手摊开,把空空的掌心示意给众人看。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他的双手,只见他将手猛地合上,接着唇凑近手合并在一起的那条缝隙处,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他的手一开,只见一团火焰猛地从他的双手间窜了出来,吓得伸头观察的络腮胡忙缩回脑袋,我离他很近,真切地看到那是一团正的火焰,正乖巧地在他手心舞蹈跳跃着,众人发出一片惊呼声,只见欧阳谦将手一合,啪地一声,那火焰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呀,这真是神了……”一个士兵感叹道。



那络腮胡忙捉住欧阳谦的双手,可那双手心依旧白皙一片,没有一丝烧焦的痕迹。



“对不住,您的胡须……”欧阳谦指指络腮胡。



刚刚腾起的火将络腮胡的胡子边缘烧得卷曲了起来,看上去厚实了许多,络腮胡忙用手一缕,附在表面的一些娇嫩的胡渣就纷纷掉落下来。



“先生果真奇人。”络腮胡并无愠色,佩服道。



“不敢不敢。”欧阳谦笑道。



我刚想舒一口气,只见络腮胡神色一转,他手一挥,周围的人便围上来,将我们五花大绑起来。



“这是?”欧阳谦疑惑着问。



络腮胡一拱手,对我们正色道:“明天我会带两位去见火鸿君,以确认你们是否真为火鸿君效力,今晚就暂时安置在此,这位先生若非江湖骗术,就更要看得牢实一些。来人呐!把他们带下去!”



话音刚落,我和欧阳谦就被架了起来,那队士兵将我们死死架住,往旁边一个木屋走去。



“将军,又发现一个!”一个士卒突然拽了一个人出来,向刚刚的络腮胡报告道。



我转身看去,只见一个高挑纤细的女子被喝令跪在地上,待她抬头时,我才发现这是带着蓝头巾的那个女孩,她脸上没有丝毫畏惧,而是漠然地看着络腮胡。



“她和你们是一伙的吗?”络腮胡问。



那女孩没有答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看着蓝头巾,她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又把脸别开了。



“全部压下去,好生看守,天亮前出了任何事你们谁也担待不了,明白吗!”络腮胡豹眼圆睁,命令道。



“是!”



我们靠在硬邦邦的木板上,看着士卒把墙角的最后一捆稻草也全搬了干净。



整个木屋就是一个褐色的空间,里边除了些依稀能辨别的树圈花纹外,什么也看不见,连门的颜色也与墙壁的木色十分接近,看上去就像是我们三人被丢进了一个封闭的箱子中。



“早知道这样就变个别的把戏。”欧阳谦把位置挪了挪,扳了下肩,“那样他们还能留些稻草来当靠背。”



是的,那些士卒怕欧阳谦耍花样,将屋子里所有东西,别说铁斧铁剑,外边安排了好几圈的人将我们看守得严严实实。



“你不是能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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