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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庶嫁-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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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筝叹着让他节哀,亲自把他送出了寒馥轩。

入更时分,程氏也告辞回了凝香苑,如筝看着眼睛红肿的卫氏,也力劝她回去,卫氏想着自己的身份,犹豫了一下便起身,依依不舍地看看睡梦里的苏有容,又看看如筝,总算是放下些心,暂时离去。

如筝拒了浣纱等人劝她到暖阁安歇的建议,让她们搬了个美人榻放在苏有容床边,自己歪在上面守着,夜深人静,外间守夜的丫鬟们也没声音了,忙了一天的如筝浑身酸痛,却怎么都睡不着,看着自家夫君苍白的面色,忍了一天的泪终于落了下来,泪眼迷蒙中,却看到他似乎是动了一下,吓的她赶紧擦干了泪水,揉了揉脸,笑着上前低头细看。

苏有容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一张熟悉的笑颜便出现在他眼前,看得他心动又疼惜:

“筝儿,害你辛苦了……”

如筝见他总算是明明白白说了一句话,悬了一天的心才稍微放下,笑着摇摇头:“我不累,倒是你……怎么弄成这样子!”她心里又惊又痛,还带着些许不解,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又被她强憋了回去:“子渊,你渴不渴,饿么?炉子上温着粥呢,你用点可好,一会儿还有一副药呢……”

苏有容听着她的柔声细语,才第一次踏踏实实地明白自己真的是离开了北狄那个修罗场,回到了人间,他微笑颔首:“好。”

如筝见他应了,忍不住喜上眉梢,赶紧出屋叫了丫鬟们盛粥熬药,自己转回屋里守着他。

不多时浣纱端了熬得稠稠的黑米粥进来,如筝扶着苏有容歪身子靠在床边,又拿了厚厚的迎枕给他倚着,自端了碗慢慢喂他喝了一小碗粥,丫鬟们又端了药进来凉着,如筝便令她们出去守了。

苏有容先前不知道这廷杖的威力,仗着内力撑着挨了二十多下,现在只觉得双腿和腰跟被打酥了似的,又疼又麻,只有看着如筝来来回回忙碌的身影时,才感觉好了些。

如筝给他倒了杯温水端到眼前,侧身坐在床边直愣愣看着他的腿:“午后我都看到了,一片青紫……有的地方还破了……你胸前的伤也有三处崩开,叶先生说好在要害那一处缝的极结实,还算走运……”她抬头看着苏有容,泪水又盈满了眼眶:“凌表哥来过说你一道本章惹得圣上震怒,夫君你一向是极稳重安妥的性子,此番……怎么如此傻?”

她一句话说完,又暗怪自己沉不住气,他已经这么伤痛交加了,自己还要来烦他,当下赶紧拭干了泪,笑到:“看我,究竟还是头发长见识短,你莫怪,咱不说了,一会儿喝了药,赶紧歇息才是。”她伸手为他理了理衣襟,又摸了摸药的温度,端起了便要喂,苏有容却轻轻一压她的手,示意她先将药碗放下,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筝儿,我这个样子被抬回来,你吓坏了吧?”

如筝叹了口气,摇摇头:“惊倒是有些,不过我更心疼你,你怎么说也是九死一生好容易才回来的,圣上也居然忍心……”

苏有容轻笑着抚了抚她的手:“此番,倒是怨不得圣上,是我自找的……”他略坐起身看着如筝:“筝儿,我也不瞒你,此番上本,你夫君我参劾了太子,虽然这事情是事先我们商量好了的,不过依你那群表哥们的意思,让我语焉不详地提一句就完了,是我自作主张犯颜直谏,话说的极难听,面子一丝没留,圣上只是打了我几棍子,已经是很仁慈了……”

如筝略一思忖,便知他说的“一群表哥”定然是凌家人,八成还有恭王,知道他肯定是有话要说,也不劝,只是拿了个垫杯子的小碟将药碗盖上,安静地坐着听他说。

苏有容看着她的眼睛,心里泛起一丝柔软,又垂眸苦笑到:“你也说了,我一向喜欢缩着,人微言轻惯了,不爱强出头……”

如筝听他这样自轻自贱,心疼地一把攥住他手:“怎么这样说自己,我刚刚是这话么?”

苏有容笑着拉起她手贴到脸颊边,如筝趁机试了试他温度降了不少,总算是放下点儿心,苏有容又笑到:

“此一番试探,祸福不明,当初他们也说是要换人来做的,却是我自己求了这差事,筝儿,你是知道我的,我苏有容为人处世,求得就是心安,功名可以不要,公允不能不要,此番北狄之战,正应了我前次跟你说的,东宫那位心狠手辣,厚颜无耻,为了削弱殿下的势力,迁延军机,欺上瞒下,若不是他这样不顾大义,置数十万大盛将士的性命于不顾,大哥也不会死,我义兄凌仲康也不会死!更不会折损了我大盛八万儿郎!”他咬牙一锤床板:

“我知道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我也知道我参不倒他,不过,即便就是给他添添堵,让朝臣明白明白吧,我也要上这一本!”

如筝见他越说越激动,眼眶都红了,心疼地一把抱住他胳膊:“我懂了,子渊,你别说了,我懂……”

苏有容叹了口气,伸手搂住她臻首:“筝儿,我的事情一向不瞒你,此番我也要跟你说清楚了,我上这一本,挨一顿板子,这事情肯定还没完,你夫君我此番捋了虎须,还戳了太子的心肝肺,估计最起码是个思过不复用,也许会丢官,掉脑袋倒是不会,只是……”他还没说完,如筝便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行了,我明白了……”她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夫君,我早就说过,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地跟着你,不是什么三从四德,也不全是因为你我之间的情意……”她垂眸笑了一下,又扬起脸:

“子渊,可以说自认识了你,我就一直觉得你这人不简单,后来同你定情,我更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我敬你高义,佩你多才,感你忠孝,慕你重情重义,于我来说,这世上便连圣旨祖训,都不如你的话有理,我嫁于你从未想过什么显达名利,你觉得对的,自管放手去做,我只要一条,日后不可再这样不爱惜身体,你这样伤重,若是大哥和凌表哥在天有灵,也定然会心疼的,好么?”

苏有容被她一番话说的心里又软又酸,暖融融地感慨万分,数日来积累的伤痛苦涩没有被铁血冰河,号角厮杀勾起来,却被她这几句贴心的话一股脑都勾了出来,他虽然豁达坚忍,却也是个极重情义的人,此次连失两位兄长,心里充满了伤痛不甘,自责悔恨,当下忍不住就落下了泪:

“筝儿,你不知……我听到大哥死讯的那日……我同义兄带兵突围,我眼看着他从我身边落下悬崖,他是不想拖累我,我违了誓言,自己倒是逃得了性命,筝儿……我觉得他们都在看着我,那八万人的怨气冤魂,都在我背后……看着我……”

他说的语无伦次,如筝却全明白了,她对他的心思感同身受,心里便如刀绞一般,忍不住起身将他的头揽到怀里,紧紧地抱着,自己也陪着他痛哭失声:

“好了,不是你的错,他们都看着你,让你好好活着给他们报仇呢,夫君……你莫再自责了,不是你的错……”

她夫妻二人在屋里抱头痛哭,唬地外面的丫鬟们束手无策,团团乱转,夏鱼和雪缨抬头看看浣纱,指了指屋里,浣纱却红着眼眶摇了摇头:“莫进去扰他们,小姐和姑爷……心里都太苦了。”

如筝陪他哭了一阵,苏有容才慢慢平静了下来,一折腾便又有些发热,如筝赶紧叫丫鬟们热了药给他服了,又请了大夫过来看了无碍,才强劝着他睡下,不顾他拦阻,自己在美人榻上陪了他一宿。

听着苏有容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如筝轻轻摸摸被他泪水洇透的衣襟,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穿透浓黑的夜色,她似乎能够看到他微皱的眉头,她知道,此役过后,自家夫君和自己都已经再也回不到那样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她回想着重生以来自己遇到的种种困扰和伤痛,哪怕再加上前世的劫难也好,在这样的家国浩劫,生灵涂炭之下,都显得那样渺小,微不足道,她虽未经历北狄之战,可从苏有容的诉说中已经感到了他心底那深重的悲痛和不甘,她想,他如今定然是如同扛着一座大山一般,透不过气来,而她,也该替他担起三分吧……

默默在心里筹划了一番,她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终于有了一丝睡意:

总之……回来就好。

这一夜,京师里许许多多的母亲和妻子心里想着和她一样的话,带着欣喜和心疼的双重心情,进入了梦乡。

万古功名烟云过,泣血为盼征人归。

第241章赋闲(上)

翌日清晨;苏有容的热度终于全部退了下去,经过昨夜一番折腾,不知是心中的郁气散了还是什么原因;他看上去反倒精神了许多,看如筝时脸上也终于带了些久违的笑意。

如筝看他精神转好;心里也舒服了些;赶紧派丫鬟们到主院和漪香苑;凝香苑报了苏有容无事的消息;又悄悄派浣纱去给凌霜阁报了信儿。

早间苏有容用完早膳;叶济世又来了一趟,看了他的身体说是没有大碍;让他多歇着少活动;如筝到底还是不放心,追出去细细问了,叶济世只说是他身体底子好,恢复的很快,让如筝放心。

送走了叶济世,如筝便回到里间守着苏有容,却见他正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如筝知道他大概又是在运功疗伤,也期待地看着,果然小半个时辰下来,他面色就红润了些,再睁眼,目光里那种闪亮的感觉也回来了。

如筝欣喜地上前看着他,刚要问他用不用茶,苏有容却眉梢一动,沉了面色将她拉到身前坐下:“额角,怎么回事?”

如筝这才想到自己额角的伤疤,忍不住伸手抚上了遮挡的刘海,心里暗怪自己大意,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反正他眼尖,早晚是瞒不住的,当下便笑道:

“前几日走得急了,跌的。”

“跌的?”苏有容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也不再问,却扬声喊到:“浣纱,夏鱼,进来!”

如筝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也拿他没办法,只得对着进来的两个丫鬟使了使眼色。

苏有容看她举动好笑,也不揭破,只垂眸对二婢笑到:“你们小姐额头上这伤,究竟是怎么落下的,罪魁是谁,一五一十告诉我。”

浣纱咬了咬唇,看了如筝一眼,福身说道:“回姑爷,是跌的……”

苏有容抬头看了她一眼,也不恼,只是笑着摇摇头:“你这丫头,我先前还说你是个伶俐的,也犯傻,赶紧照实说了,在这府里,还没什么事情能瞒住我,让你们说,是我懒得听别人嘚啵,听话,说了我不教你们家小姐罚你。”

浣纱和夏鱼听他这么说,反倒笑了,看着如筝转了转眼睛,如筝却是无奈叹了口气站起身:“仔细跟夫君禀了,别添油加醋。”说完,却是掀了帘子出去了。

得了如筝的允,夏鱼先忍不住了,匆匆福了福便对着苏有容把停灵那日如筝怎么遭苏国公和廖氏的为难,又怎么拼命闯到主院找了老国公老诰命进宫求救之事一一说了,末了还着意说了如婳下绊子的事,听得苏有容面色阴沉如水:

“呵呵,父亲大人和母亲还真是疼我,这么着急为我发丧啊……”浣纱见他生气了,略带嗔怪地瞪了夏鱼一眼,上前福身说到:“公子,您也不要太生气了,那天那情形,阖府众人都以为您不在了,国公爷和夫人心里难过烦闷,一时想差了也是有的,好在我们小姐机灵,总算是将事情弄清楚了,才……”

苏有容垂眸点了点头,笑到:“是啊,好在你们小姐机灵,起先凌三哥告诉我时,只说是她看出了棺里不是我,求了祖母进宫禀了,如今我才知道,她是拼着性命救了我一命……”说完他长叹一声,对二人挥了挥手,浣纱和夏鱼也只得咬唇下去了。

如筝在外间听得心酸,此时也顾不得旁的,赶紧进屋坐在他身边陪着:“子渊,你别难过,我当时心里有数的,这伤也不深,说到底还是我太娇了,居然落了这么一块伤疤。”

苏有容抬手抚着她那块疤痕,心疼地凑过去吻了一下:“很疼吧?素日里扎了手都要大惊小怪的,怎么就能狠心把自己撞成这样!说到底还是我不好……”他话没说完,就被如筝伸手捂住嘴:“行了,别说了,一个大男人家的这么啰嗦……再说,跟你身上那些伤比起来,我这算什么?”

苏有容笑着摸摸她头,又叹了口气:“那怎么一样,那些都是伤在身上,这一块……”他抬手蹭了蹭她额头:“却是伤在我心上了……”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

如筝只觉得那熟悉的微凉又贴上了自己的唇,心神一荡,竟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凄凉,混了刻骨的温柔甜蜜,搅着她的心绪,勾出她两滴泪水。

许久,苏有容才放开如筝,却又在她额头补了一下,侧着脑袋打量了一番,笑到:

“我筝儿这么好看的额头,盖着太可惜了……”他眨了眨眼睛,指着她的妆台:“去拿你的胭脂膏和金粉过来,再去我书房拿支新的小楷笔。”

如筝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看到他心情转好却也愿意陪着他疯,当下便笑着取了他要的东西,苏有容挪到床边,拿泡开的小楷笔沾了点胭脂膏,又用左手扶住如筝的头:“乖,闭眼别动。”

如筝笑着按他吩咐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感到一阵清凉拂过自己额头伤疤的地方,弄得她头上心里都痒痒的。

他自在那里描描画画地,好一会儿才放下笔,笑到:“好了,照镜子去。”

如筝睁开眼睛,咬唇笑着走到镜子旁,撩开遮掩的头发看了看,一下子便愣住了,只见自己右边额角那块伤疤不见了,却陡然出现了一朵镶着金边的红梅,红艳如火,栩栩如生,衬得她面色都亮了起来。

身为女子怎么不爱美呢,额头上留下这么大的伤疤,她虽然不悔,却也不是不憾的,之前忙碌着没多想过,却也会在揽镜自照的时候闪过一丝这样那样的念头,如今看到伤疤变成了这样美的梅花,喜得她几乎要落下泪来,回头却偏偏嗔了一句:

“这怎么使得,你这是拿剑执笔的手,怎么给我……”

苏有容却是笑着拿起床边的胭脂闻了闻,抬眸言到:“怎么使不得,古有京兆眉,就不许我给你画个梅花妆?”他慢慢起身下床,如筝赶紧上前扶了他站好,苏有容低头看着她精致的小脸,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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