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窝狐狸宝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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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捡来一个被剁得血淋淋的小肉球，仔细观察才发现那竟是一个已成型的胎儿。怀疑正是死者李香腹中遗失的胎儿！从作案的手法和残忍程度看，初步怀疑，这单案件是仇杀案。
　　这个结果，让所有的人震惊的同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到底是怎样的仇恨，让犯人凶残至此，竟剖腹剁子！
　　死者所在的妇产科病房外面，一记发现胎儿的现场，虽然已经被及时赶到的警察封锁住，但仍聚集了不少围观者，小萌林逍和夏月就是这其中之一。
　　林逍本没有打算带小萌来观看现场，毕竟那画面太血腥，而且人多拥挤，对小萌和胎儿都不好。但是小萌和她刚认识的朋友夏月都坚持要来，他没有办法，只好一路护送着二人。
　　“是它！是它干的！”
　　夏月脸色像纸片一样苍白，她死死的盯着那个被发现胎儿尸体的垃圾桶，恐慌的道。她的话，引来不少围观者的关注，大家都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她。
　　这样下去，一定会引来警察的关注！
　　小萌急急忙忙的拉着夏月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希望警察发现夏月，直到摆脱了众人的视线，小萌才停了下来。
　　“小萌姐，我知道，是它，一定是它！”夏月任由小萌拉着走，怔怔的一脸惊悚不住的道。
　　跟着上前的林逍脸色一变，与小萌交换过眼色，二人同时皱着眉。
　　“小月，你说的它，是谁？”小萌试探性的问。
　　夏月却是恍惚的回过神，抬眸望着小萌，灰色的瞳子写满了失望：
　　“我以为你懂，原来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她的眼光遂又飘到小萌隆起的肚子上，惨淡的笑容渐渐爬上她没有血色的唇角，指尖指着小萌的肚子道：“不过没关系，你慢慢会懂的，因为你也守不住它，谁也守不住……”
　　夏月不等小萌和林逍反应过来，突然挣脱小萌的手，像个疯子般，尖叫着落荒而逃。
　　“小月，小月！”小萌在后面追了两步，就被林逍拦了下来。
　　“师姐，你有孕在身，这样乱跑会动了胎气的。”
　　“可是，我怕她会出事。”昨天还是活泼健康的一位准妈咪，今天却变成这样，昨天夜里一定发生过了什么事。直觉告诉小萌，事情一定不简单，因为夏月说她也看见过像蛆虫一样爬动的血小孩。
　　会不会又是狐妖在作怪？
　　想到这里，小萌身体不自觉的轻轻颤抖，双手下意识的抚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刚才夏月说，她也守不住她的宝宝，这是一个可怕的预言，还是只是一句神智不清下的疯话？
　　林逍脸上有些难色，他也担心那位夏小姐，而且这家医院就在他们警察局的管辖范围内，他必须回到工作岗位上，但是他又不放心师姐一个人。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如果给他打电话，他会第一时间赶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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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分钟后。
　　“小萌、林逍。”一道悠扬温柔的声音传来，带来室外一阵阳光的味道。
　　“李大哥？”电话才拨出去两分钟，李清鸣就赶到了，这让林逍很是意外。
　　“接到电话时，我恰好也在这家医院。”看出对方的惊讶，李清鸣优雅的耸了耸肩，故作淡定的解释道，却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在身上逗留。
　　“李大哥，我要走开一下，师姐就拜托你代为照顾一下。”
　　“行，你去忙吧。”
　　“师姐，一会我跟师兄们交接后，就去找那位夏小姐，一有消息就会和你联络。”林逍交代了几句让小萌注意的话，走过李清鸣身边时，以她听不见的声音，低声道：“下次撒谎前，记得先照镜子。”说完，便匆匆的掠身而过。
　　李清鸣不明所以的垂头打量全身，只见自己一套黑色西服下，竟穿着一双完全不搭调的医用白球鞋。才想起来，自己刚听说仁爱医院出事，知道小萌就在这家医院做孕妇操，生怕她出事，脱了白袍急急赶来，却忘记了换鞋。林逍那小子一定是识破了他刚才的谎言。
　　“清鸣，其实我一个人也可以照顾自己的。”小萌目送走林逍，转而向李清鸣道，她实在不想再麻烦别人了。
　　“没事，我今天刚好休息，闲着也是闲着。”李清鸣知道小萌是不想耽误自己的工作，便撒了个谎。实际上，他是从正在治疗的病人口中得知，仁爱医院出事了，结果因为小萌的手机打不通，他担心她的安危，丢下病人便跑过来了。不过，得找机会换掉这双鞋子。
　　“对了，你刚才说你也在医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小萌担心的上下打量李清鸣，却发现了他脚上的白球鞋。
　　“我身体棒着呢，只是过来看个朋友。”李清鸣随口道。
　　“这样啊。”小萌神色不自然的回应。她知道，李清鸣是个一丝不苟、心思细腻的医生，从来不会出现将白球鞋穿出诊所的情况，他刚才一定是丢下了手头上的工作，从事务所匆匆跑来的，但是两分钟的时间，绝对不可能赶到，这么说来，林逍打电话时，他就已经在路上了。
　　小萌突然感觉心口有点堵，却又暖暖的。
　　“妊娠体操，应该做完了吧？这里人多又杂，我先送你回家吧。”李清鸣没有发现小萌的异样，还只当自己撒谎过关，轻轻的推着小萌便往前走。
　　经过转角楼梯口时，李清鸣惊喜的发现，在楼梯转弯的角落中，竟然放着一双黑色的皮鞋，整个楼梯间都是阴暗的，唯独是这双皮鞋所在的地方，正好有一束阳光透射在上面，像是故意要吸引人的注意力一般。而且，鞋子看上去有些旧，可能是被人遗弃的吧？
　　这么想着，李清鸣故意拖慢了两步走在小萌身后，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了这双黑皮鞋，将之前的白球鞋扔在了楼梯转弯处的角落中，又假装轻松的重新回到小萌身旁。
　　小萌没有留意到他这片刻的小动作，冲他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二人齐齐走向了电梯。
　　“叮～！”
　　李清鸣怕电梯里出来的人多，会不小心撞着小萌，便伸手扶着小萌，自己再往前走一步，半挡在她身前。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只有一个人，正是穿着棕色长衣搭配着洗得褪色的牛仔裤，看上去永远是那副随意得有些邋遢的褚辰。
　　小萌刚想打招呼，却被褚辰冷漠的目光看得把话憋了回来，对方冷冷的扫了眼她和她身边的李清鸣，视线在触见他们牵手的位置时，似乎变得更加的冷漠。
　　“褚警官。”李清鸣发现电梯里的认识褚辰，便微笑着打招呼。
　　“哼。”褚辰模糊不清的应了一声，便跃过小萌，径直走向案发现场。
　　“褚警官今天似乎心情不佳。”李清鸣望着褚辰离去的方向，幽幽道。
　　“哼，他就是个怪人！”小萌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上一次在餐厅，他丢下一句冷话，不买单就走掉的事情，想起来就怄火，他竟然还有理由不甩她？
　　小萌这里一点一点的表情，都被李清鸣敛入口中，后者半开玩笑半带着酸酸的味道道：“你们之间，好像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加起来，他一共欠我两顿饭！”小萌撅嘴比比手指，步入电梯，按下一楼的键。
　　而就在二人身后，阴暗的楼梯间，那束“阳光”忽然消失不见，让整个本就没人走动的阴暗楼梯间变得更加的冷森，其实整个楼梯根本就没有窗户，更不可能有阳光照进来，只是李清鸣怕小萌发现，换的匆忙，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咯咯咯……”
　　一道凄厉阴冷的笑声，从医院阴暗的楼梯间传来，笑声让人六月天里也会流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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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诡异花香
　　“叮咚。”
　　第二天，在小萌准备要去医院时，门铃又响了。
　　打开门，李清鸣穿着一身随意的T恤加牛仔裤装束，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支红玫瑰，笑容如手上的花儿般灿烂。
　　看惯了他上班时白衣翩翩下班后西装革履的模样，乍一见他这副休闲的装扮，小萌差点认不出。
　　不过，得承认的是，换上休闲装的他，更加阳光、更加有活力，远远的就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阳光气息。
　　“我来接你去医院。”李清鸣微笑着道，随手送上一支红玫瑰。
　　“谢谢。”小萌不客气的收下玫瑰，并且在花瓣上闻了闻，玫瑰花香扑鼻而来，还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大概是店主让花更加馥香，喷的不知名香水。
　　小萌和李清鸣却都没有发现，一阵幽蓝色的气体，在小萌闻花香时，偷偷的窜入了她鼻尖。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送我去医院之后，你是不是还打算送我回家？”玫瑰花的香味，让小萌心情变得愉悦，并没有打算拒绝李清鸣的盛情。
　　李清鸣好看的唇形上扬，眼里带着笑：“如果你转行当心理医生，一定会是名相当出色的专家。”
　　小萌撇撇嘴，领着李清鸣进屋，顺便将花插入花瓶中：“哼，如果我转行，你一定会失业！”
　　“这么自信？”李清鸣利用短短的时间，迅速的扫了眼小萌的家，这还是他第一次上来。
　　“那当然，不过你放心，我暂时没有转行的想法。”小萌插好花后，从房间里拎出包包，便和李清鸣一道出了门。
　　“那我不是要感谢你的手下留情？不然的话，我可能会穷得连老婆本都没了。”李清鸣开玩笑道，跟小萌在一起，他总感觉很轻松，总是能开心的笑。这种感觉，在别人身上是寻觅不见的。
　　“我可以给你当老婆。”小萌心里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样？
　　虽然一直以来，她跟清鸣的相处都很轻松愉快，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他当老婆。为什么她脑海里却会突然涌出这么一个想法？
　　一定是因为医院命案的事，昨晚没有睡好，所以出现幻觉了。
　　“小萌？”李清鸣见小萌一直没有说话，眉头却深皱着，以为是自己的话太唐突。
　　“嗯？”小萌回过头，强振精神的望着李清鸣，却依然被对方发现她刚转眸时，不及敛回的失神。
　　李清鸣当然不会冒冒失失的问：“想什么呢？”而是很迂回很有技巧的将话题转开，很快，气氛又变得融洽轻松起来，不时夹杂着小萌柔绵甜腻的笑容。
　　今天的妊娠体操，基本上跟昨天的相同，小萌也已经慢慢上手，不用老师带，自己也能跟着音乐做了。
　　跟昨天不同的是，体操室少了一半学做操的孕妇，大概都是被昨天的凶杀案吓跑了吧。让小萌失望的是，夏月今天也没来，而且一整天过去了，除了昨晚的问候电话，林逍一直没有给她电话，说明他也没有找到夏月。
　　夏月去哪了？她会不会有危险？
　　小萌一整个上午都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挨到最后一节体操，动作刚刚结束，包包里的手机便响了。
　　“林逍，是有夏月的消息了吗？”拿起手机，见来电是林逍，小萌心跳忽然加速。
　　“还没有。”电话另一头的声音，让小萌有些失望。
　　“你现在在医院里吗？我能过去吗？”直觉告诉她，夏月可能出事了，而她口中神秘的“它”，或许就是狐妖！因为狐狸山寨的案子没有破，狐妖还逍遥法外，它很有可能继续在祸害人间，那个血小孩就是依据。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夏月的安危。
　　对方犹豫了一下，声音降了一度：“这里太乱，你最好还是不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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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林逍这么说，小萌就安心了，起码她知道他一定是在医院，只要他在医院，要找到他也就不太难。
　　挂了电话，小萌正想着要怎么说服李清鸣，或者把他先骗回去，对方却先开了口。
　　“我陪你一起去吧。”
　　李清鸣知道小萌的性格，好奇、倔强、正义感太强，夏月的事情，他已经从林逍口中得知。以小萌的性格，她一定会将这件事纠察到底，而且只要是她认定要做的事情，就算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所以，既然不能改变她的心意，他只有默默的跟在身边，还能保护她的安危。
　　小萌抬头望着高出自己两个头的李清鸣，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微笑着点了点头。
　　要找林逍，真的很简单。小萌告诉护士，她和李清鸣是受害者的家属，想要找警察了解详情。那名小护士便热心的领着他们去找警察。
　　林逍他们，就在医院的DNA检验科。
　　小萌和李清鸣到来的时候，死者的检验报告刚出来。
　　在死者的胃部找到大量的冰毒，而化验皮肤和头发却检查不到，证明死者生前并没有吸食毒品的习惯，考虑到死者是孕妇，吸毒的可能性极小，很有可能是死前被人强行灌入体内。让法医也感觉奇怪的是，死者鲜有的胆囊破裂，一般情况下，人体胆囊是不会轻易破裂的，再加上死者扭曲的面部表情、暴睁的双眼，可想而知，死者在死前曾看见过怎样惊悚至极的画面。
　　而最让法医感到不可理解的是，从现场看，满室的血迹量，加起来已经超过人体的三分之二，但致死的原因却不是失血过多，而是惊吓过度。就像是有以种神奇的魔力，在背后支撑着死者，让她在不可能存活的只有三分之一血量的情况下，还保持着清醒，直到最后胆囊破裂。
　　这是一起让警察们头痛的凶杀案。
　　从现场采集的证据，经过滤后，竟然没有一个是嫌疑犯留下的。没有脚印、没有指纹，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这犯人如果不是作案的顶级高手，就一定是非人类。不然不可能做到不留一丝痕迹。
　　法医在解说情况时，小萌和李清鸣就躲在一边偷听。
　　警察皱眉，小萌也没有舒展过眉头。
　　这些离奇的事情，听起来让人难以置信，但如果放在是元凶妖的假设下，一切就变得不那么难解释了。
　　小萌不确定元凶是不是就是狐妖，她觉得夏月是这个案子的关键人物。
　　“师姐？”
　　小萌在出神的空当中，却没有发现，自己探出头偷听时，鼓起的肚子，已经出卖了她。
　　“林逍。”小萌尴尬的挤出一抹笑容，迎接所有人扫过来的讶异目光，其中还夹杂着许倩倩怨恨的目光，以及褚辰皱眉却是冷淡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