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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宠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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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家的话改嫁他人作妾,谁知听得夫人您的故事,羞愧难当,当晚就投河自尽了!第二日新郎官听得这事,也不恼怒,反而给了银两让人好好安葬。大伙都说是您带了好头,使得女子妇德女道得已发扬。”她顿一顿,又道,“一位老员外说,如今帝御外敌,无数男儿上了战场,这贞节牌坊一立,不仅稳了内宅妇人的心,也稳了将士的军心,实乃妙哉!”

小莲欢喜地拍手叫好,沈宁笑不出来。这种事情让她怎么高兴得起来!

广德皇帝,着实将她利用得太彻底。

“夫人,您不开心么?”白芷见她面色沉重,不由敛了笑容问道。

“……我不开心,”沈宁摇摇头,“你们要记得,我要这块牌坊是出于自愿,并非天下所有的寡妇都必须学着我,她们有权利追求自己的第二次幸福,这不是耻辱。”

“可是夫人,女子既嫁了郎君,就应从一而终,这不是应该的么?”小莲道。

“活着的人总要好好的活。”沈宁看向二人,沉沉说道。究竟有多少人,被她这块牌坊禁锢了人生。她……又做错了么?

“那夫人您为什么……”白芷欲言又止。

“我?”沈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解的光芒,“我不过自私罢了。”

晚膳时,沈宁换了一身男装,与李子轩同在客栈下头吃。李子轩叫了两个三好菜,并不叫酒。李老爷曾再三嘱咐,路途遥远,又护着自家嫂子,断不可喝酒误事。

沈宁与他品尝当地特色,二人随意说着些家事。

隔了一桌,似有两派江湖人齐聚一堂,高谈阔论。沈宁听得哈哈大笑之声,后又听人说道:“元某听得百晓生一则消息,御剑山庄少侠韩震隐世几年,几个月前出现在云州与来犯我朝的克蒙之族死战,并力敌魔头散童子,前些日子又投奔黄陵黄大将军麾下,为保景朝安宁弃了侠客自在,献身沙场。”

“此乃真英雄!”连绵不断的赞叹之词毫不吝惜。

那姓元的继续说:“如今江湖中诸多豪杰听闻此讯,都投奔黄将军与韩少侠而去。韩少侠嫉恶如仇,当初行走江湖尽除为恶之人,现下他甘愿入仕,沙场点兵,怕是那克蒙人十恶不赦,韩少侠忍无可忍罢。诸位,你我练就一身武艺,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发扬门派?国难当前,正是我等用武之地,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又是一阵连绵应允之声,再细听,竟是开始商议如何投奔些许细节。沈宁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人果真阴险狡诈卑鄙无耻!

韩震避而不谈,还有谁能搞得人尽皆知?原来他打从一开始就并不仅仅要韩震一人卖命,他想藉由韩震把整个江湖中人也卷进去!

“看来这事一时半会完不了。”李子轩摇了摇头,“明儿咱们且晚些走,我去收些棉花。”事已至此,战事到明年开春怕也结束不了。

“做棉衣?”沈宁心思转起来,“可是既然上头早有打算,棉花也应是被官府收得差不多了吧?”

李子轩别有深意地道:“就怕还有。”

隔日,一行人继续赶路,沈宁在马车里无聊,已将将来打算盘算得七七八八。

首先将子祺迁坟的头等大事办好,到了中州以后,等那块石牌到了,一切尘埃落定,她就为李子轩算账当作工作,请个先生教李无双习字,然后打听那神兽图腾的事儿,对了,还得为子轩相一房媳妇儿。

如果有朝一日她能回去,她就只告诉李子轩一人,让他替他哥哥继续承担这份秘密;如果回不去了……也就是自己的命罢,叫子轩以后生了孩子送她一个,让她也过过母亲的瘾,而后得找一份自己感兴趣的事业发展壮大,否则可能阴阳不调……

这算盘打得清楚明白,谁知刚进了云州,还没来得及与家中二老问安,她就听李老爷迫不及待地向她与子轩说了一件大事:

“两日前,新来的知州大人陪同长阳来的大人来家中宣读了一份圣旨,陛下查明云州之变,子祺功不可没,无奈天妒英才,特追封子祺为正四品云北侯,并且大媳妇你为四品诰命夫人,赐四品命妇之服,黄金百两,玉如意一对,绸缎十匹,命尔等择日上阳谢恩。”

第三十九章

沈宁与李子轩相视一眼,神情有些莫测。

李父却是没发现他们的异样,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想我李氏一族世代经商,今日竟挣得一席爵位,正所谓皇恩浩荡,我儿子祺不枉来人世走了一遭。”李家三代经商,家底殷实却地位低下,家中也曾令子弟勤奋读书,可终是与功名无缘。子祺颖悟绝伦,倘若出世定是状元之材,奈何天意弄人……谁又曾料得会有今日?想来也是老天怜子祺命薄,冥冥中有所补偿罢。

李老夫人在旁闻言,不由抹去眼角湿润。

“大媳妇,你是我们李家的福星,”李老爷感慨地道,“爹知你路途奔波,怕是还要再累你走一回。”

沈宁隐隐有些不安。她还没到家圣旨又让上长阳……虽然位高权重者向来不会关心小人物的麻烦,可这道圣旨还是有些匪夷所思。她想了一想,说道:“爹,既是圣旨已下,这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咱们还是以子祺移墓为重,待迁入祖坟,我们再去谢恩也不迟。”

李老爷惊道:“这如何使得?”

李子轩也道:“这怕是不妥。”

沈宁道:“爹娘在信中已定的起棺吉日是千载难逢的好日子,又怎可轻易错过?媳妇先修书一封禀明圣上,圣上宽厚仁慈,定当通融。”

李老爷还是犹豫,“这……”他自觉不妥,但沈宁是李家惟一一个面圣之人,听子轩来信竟是颇得圣宠,想来她应是有分寸罢。思忖半晌,后复点头。

于是沈宁让李子轩找人按照正统修了一封拜请书信,大意则是自己因伤病复发不易劳累过度,并且迁墓之日将近,请求陛□□谅悲痛难舍之心。李子轩亲自检查了两三遍,将信中字词一字一字看过,又让沈宁看了一遍,才去府衙拜会了新知州,向他说明来意,请他将信件递呈于上。

新知州也似惊奇,但他在路中也听过李家寡妇些许传闻,又亲耳听得圣旨亲封四品诰命,已是由不得他这六品的知州擅自言论了,于是客客套套地应承下来。

又隔半月,乾坤宫中主人东聿衡正养性习字。他在紫檀木雕云龙寿字纹书桌前静默许久,饱蘸墨汁,挥毫疾书,有如笔走龙蛇,铁画银钩,力透纸背。

广德皇帝的狂草霸道,洒脱随性的大家之笔处处透着傲视群雄的凛冽之气,曾被端亲王东旌阳推为当世第一狂草。万福停了研墨,只觉陛下书法似是又精进了。

东聿衡换了羊毫小楷落款,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道:“李氏快到了罢?”

单凭这一句话,万福从此以后改变了对沈宁的所有看法。而此时的他是大吃一惊,极难得地支吾道:“奴才这就去打听打听。”陛下近日国事烦恼,克蒙二子努儿瓴终率军与黄将军首战对垒,一时战事胶着,每日飞鸽传书,陛下与重臣商讨克敌要事,加之寻常政事,朝廷后宫……如此多操劳之事,陛下竟还记得连他也差点忘记的事儿……

待万福匆匆退去,东聿衡让潋艳换一张宣纸,缓缓沾墨,勾了勾唇,似是自言自语道:“沈……单字宁……”随着他的话语,“沈寧”二字正楷现于玉版之上。

皇帝凝视片刻,一声轻笑。

翌日夜里,用过御膳的东聿衡歪在安泰堂榻上看书,敬事房太监送来花册,皇帝头也不抬,“着平阳宫侍寝。”

“是。”敬事房太监跪退。平阳宫里有三位小主子,皆是陛下近日册封的贵人才人,近来得宠。分别是由选侍晋升的李贵人、尤贵人和马才人。不知陛下点的是哪一位,或是三位都点,圣意难测,还是让三位小主子都沐浴更衣做迎驾准备的好。

万福此时低头自外而入,脸上却有丝为难之色,他进来对皇帝行了礼,说道:“陛下,云州传来消息,李夫人……”他欲言又止。

“到哪儿了?”东聿衡眼不离书,勾唇问道。听他这般犹豫,莫非是在路上贪顽误了脚程?

万福抬眼瞅陛下脸色,见他心情颇佳,才小心地道:“李夫人现下……正在去往中州途中。”

东聿衡抬头眯眼,“哦?”这轻轻一声似是有无限威压。

见陛下笑容瞬间消失,万福硬着头皮道:“陛下,雁夫人往中州去了。”

“她没接到圣旨么?”

“自是接了圣旨,然而来报说雁夫人似有难言之隐,修了一封书信拜请御览,书信两日前进了通政司,通政司酌情批复,不及上报。”这事若是归类,则属最旁枝末节的小事,通政司可全权作主。

“拿来。”

一阵兵荒马乱,已略显破损的书信辗转到了皇帝陛下手中,他看过一遍,眼中却讳莫如深。

再细看通政司着批,却是写着:情之恳切,臣闻之潸然泪下。念雁夫人一片情凄意切之心,虽有逾越之举,然情可通融。报陛下御览暂缓。

情凄意切!好一个情凄意切!就这么心心念念为她的夫君迁坟移墓,连圣旨都敢不放在眼里。皇帝一把抓揉书信扔至地下。

潋艳常侍左右,自知陛下现下极为不悦,上前劝道:“陛下这是怎么了?雁夫人倘若冒犯了陛下,罚她便是,何苦怒在心头伤了龙体?”

经由一劝,东聿衡稍复冷静,心中也觉莫名,怎地因这点小事也大动肝火,怕是近来国事所扰。

他喝了一口茶,却郁气难消,他说道:“告诉通政司,朕看过了,准其所奏。然御旨圣诏不容蔑视,冬至前夕须见得李府之人,不得有误。”

“是。”万福暗忖,冬至离今时不过月余,陛下此令,颇有些强人所难哩。

东聿衡瞟向地下书信,冷哼一声,也没了兴致去后宫,只在乾坤宫歇下了。

那日过后,万福上了心,派人暗地里跟着沈宁,并且隔三差五向东聿衡提上一嘴,东聿衡听了也不言语,却也从不责骂他的擅自之举,像是默许了他的行为。

万福事儿是办了,可脑子里还是想不明白。倘若陛下对那李寡妇有了男女之意,又怎会立那块贞节牌坊,且封了他夫妻二人侯爷诰命?倘若没那意思,又怎会如此关注一寡妇行踪,走了还要将人召回来……这四品的晋封,还不配上金殿面圣谢恩罢……况且,他瞅着,陛下近来新宠的几位小主子,似乎跟那李夫人……

他越想越是一头雾水。禀告时留了个心眼,总是细细打量陛下神情,却发现无论他说了些什么,陛下终是面无异色,冷冷淡淡。

随着时日推移,离冬至之时亦愈来愈近,万福这日小心翼翼禀明东聿衡,说沈宁还在中州时,东聿衡终是冷着脸开口了,“她是想掉脑袋么?”中州虽近,离长阳也有十来日脚程。好个贞节寡妇,为了亡夫之事连命都不想要了?既如此不把圣旨放在眼里,他便成全了她!一股莫名怒火冲得又急又大,他几乎张口就欲处死沈宁与李氏一门。

万福冷汗涔涔,不敢开口。

幸而隔日又传来消息,李夫人轻装启程,然而竟是无一马车,其换了男装,与李家二子连同两名侍卫皆是策马急驰。东聿衡听罢,冷哼一声。

万福索性遣了暗卫扮作邮差与一行人茶店相遇,果不其然一路同行。只是路途枯燥,着实没甚好禀,暗卫只得将路中趣事报之于上,一日写道:【李夫人听闻‘人心隔肚皮,鸟心隔毛衣’一词大笑不止】;一日又禀道:【李夫人饭后戏问:‘从前有一名伙计名为小蔡,一日突地不见了。为何?’无人能答,李夫人称吾等无‘幽墨感’】

东聿衡听时正更衣上朝,闻言挑了挑眉,而后不发一言上朝去了。

殿堂之上朝臣因政见有异争议激烈,东聿衡单手支于龙椅,面无表情心思悠远。就在众臣发觉主上龙颜不悦,屏气听训之时,皇帝突地复一挑眉,淡淡道:“哦,是被端走了。”

众臣面面相觑。这,端走……是何圣意?

却见皇帝轻笑不止。

翌日飞鸽传书,“奴才将陛下所传回答告知李夫人,李夫人歌颂我皇英明神武。”

而实情为沈宁听闻迟了一日的答案后,扯开一抹或许可称为欣喜的笑容,不断点头道:“大哥反应真快!”

阅毕,皇帝扯了扯唇,眼中闪过幽光。

人……快到了。

第四十章

沈宁一行人在冬至前夕赶到了长阳,与“邮差”大哥话别后,李子轩让沈宁去找客栈落脚,自己则马不停蹄地赶往通政司,倘若还不去复皇恩,李家怕是真要被满门抄斩了。

连日来的奔波上沈宁疲惫不堪,已到了沾上枕头就能睡着的地步,她勉强支撑着随意找了一家客栈,让侍卫毛大去寻李子轩,谁知一盏茶后,李子轩回来,后头跟着的不仅有毛大,还有两名官差,见到已算是有四品诰命的沈宁便跪下了,“奴才请李夫人安。”

沈宁连忙站起来,“请起。”

一人起身抱拳,“李夫人,请随小的们去,您的府邸已准备好了。”

“府邸?”沈宁一头雾水,下意识看向李子轩,却见他也是摇了摇头。

强打起精神,跟着两名官差到了城南一角的一间不大不小的宅子面前,牌匾上竟是写着“李府”二字。官差敲门,里头的奴才应声开门,只听得官差道:“这二位便是这宅子的主人。”

里头的奴仆立刻看向两人下跪,“奴才给主子请安。”

李子轩叫了起,笑脸迎向两个官差,“两位爷,这究竟是哪位贵人的恩典,草民竟是糊涂了。”他去通政司回了皇令,文书一看他是云州李府,便叫了两个官差跟着过来。

一官差客气地道:“小的也是奉命办事,其余一概不知,小的还有差事在身,先告退了。”

沈宁与李子轩糊里糊涂地被迎进了府,里头连同管家婆子奴婢奴才有十人之多,见了他们无不恭恭敬敬,下跪行礼。李子轩问他们是奉了谁的令,管家也道不知。李子轩细节看他们行为礼节,竟是不像通常富家奴仆,有些……宫里头的作派。

莫非是花婕妤送来的?还是……

沈宁被一路冷风灌得头晕脑胀,已经想不出个名堂来,由着两个奴婢领着用热汤洗去一身风尘与寒气,也不顾头发未干,进了一间雅致芳香的闺房,倒在崭新的床上便呼呼大睡。

朦胧中听见有人进来,在屋里低低说了两句话,然而轻轻将她翻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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