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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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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皱眉思索,忽然望向了楼梯口的矮小青年,轻声道:“你指的是他?”

老头点点头,轻声道:“他就是我从医院抱出来充当小少爷的傀儡,那晚大难不死。”

凤凰眉宇间隐隐有些惊异之色,沉默了很久,叹声道:“命硬的人,往往生活坎坷。”

这句话,有些悲凉之意,不知她是说眼前这个可怜兮兮的矮子,还是另有所指。

“苏轼说,古之成大事者,不惟有超士之才,亦有坚忍不拔之志。他能活下来,也算是他的造诣。本来那一枪是打中我的,他很不幸,替我捱了这颗子弹。”老头尽量浮光掠影地回忆着,眼眶却不知不觉湿润了。

“不凡之子,必异其生;大德之人,必得其寿。他的确算是个奇迹。”凤凰细眯双眸。

“我知道你对谁都不信任,不过既然我是少爷的狗,他就肯定是。”老头识破她心思。

凤凰掩嘴柔柔笑着,轻声道:“曹老头,如果你年轻三十岁,说不定,我会爱上你。”

老头心中苦寒,瞥着她那抹美似满天星辉般的笑容,泛起一阵无力感,这个三十几岁却出落得像二十出头的风韵尤物,带给他的压迫感很沉重很压抑,不像千斤坠顶,却绵绵无期,自己只有招架之力。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头禁不住苦笑,难道自己真的是老了?

凤凰举步回走,如弱柳扶风般,走到楼梯处,矮小青年正傻呵呵对着她乐,笑容灿烂。

她走到他跟前,小手负在身后,弯下腰,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矮小青年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牙齿,轻声道:“阿瞒,我叫曹阿瞒。”

凤凰扬着黛眉,轻声道:“哦?还跟曹操同名?”

矮小青年挠着脑袋,问道:“曹操是谁,厉害不?”

凤凰捋了捋秀发,微笑道:“再厉害,也是个死人。”

矮小青年还是没弄懂她的意思,手撑着下巴,思考着,他平时总爱这样想问题。

凤凰气若幽兰,笑着问道:“阿瞒,你说姐姐漂亮不?”

矮小青年点着头,眼神却不夹杂普通男人的情欲,笑道:“漂亮。”

凤凰微笑道:“那你想不想以后娶个像姐姐一样漂亮的媳妇?”

矮小青年眼中透出无限憧憬之意,点头道:“想。”

凤凰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道:“那你以后一定要听姐姐的话,知道不?”

矮小青年傻笑点头,轻声道:“爷爷说了,要阿瞒只听姐姐的话。”

凤凰倒没想到这小老头挺有前瞻性的,浮起一个水到渠成般蛊惑的微笑,继续往上爬。

矮小青年回头,静静注视着她的背影,对这个女人的离去似有一丝的不舍。

而那个老头则一直蹲在那里抽着闷烟,没离开过半步,烟抽得愈凶,咳嗽就愈厉害。

待上到最顶一级,凤凰停下脚步,回身望向老头,问道:“那三副棺材是给谁的。”

老头轻声道:“有一副,是给少爷的对头预备的。”

凤凰轻蹙起黛眉,轻声道:“还有两副呢?”

老头吐出一口浓烟后,轻描淡写说出一句,只有简单五个字:“我和阿瞒的。”


第一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五十三章 夜,悄悄来临,人,悄悄离去

 
黄昏,夕阳正浓,有鸟飞过。

八月香的铺面不大,属于家庭小额经营,可来这里就餐的人却特别多。

因为苏楠的家恰好位于丹青巷的核心地带,经常会有一些游客冲着这片大名鼎鼎的古建筑群慕名而来,兴致勃勃地走了一圈后,肠肌肚饿,就选择在八月香解决温饱问题,再者,美院的学生也是不容忽视的主力军,除此之外,附近的居民也会隔三差五来这里下馆子。

可能是因为这里的大厨较好,普通的家常小菜特别对学生和邻居的胃口,再加上田姨的热情和善,所以八月香的招牌是街知巷闻,有口皆碑。虽然下午时分发生了点痞子闹上门的小插曲,但无伤大雅,依旧客源广进,货如轮转,这就是所谓的“酒香不怕巷子深”。

高朋满座,回到店之后,萧云义不容辞地做起了临时服务生,端盘递碗,忙过不停。

他的横空出现,惹起了正在吃饭的美院女生的一片惊呼,不可避免的是,惹起了男生们的一片倒彩。最惨的是,他从没想过这些妙龄少女们会如此大胆,与宋朝大学士苏东坡是同一个流派——豪放派,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最婉转的都是问他可不可以做人体素描模特,虽然是带着开玩笑性质,但还是让他汗流浃背。

等到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时,弯弯月牙已经高悬于空了。

夜,悄悄来临,朦胧得很,美丽而不娇媚。

蝉鸣微微,唤醒着人们夏的意识,虽然寂静不再单调,倒也有几分凄苦。

苏楠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里,臀部给OL直筒裙绷得浑圆丰翘,蛮腰却惊人的纤细下去,丰挺的胸部下压在衣襟上,坠出完美诱人的曲线,手里正剥着青笋,娇艳欲滴的红唇闭合,愉快哼着《祝你平安》的调子,脚下还轻轻的踩着节拍。

热锅里正扑扑的冒着白汽,她拿店里剩下的一点材料,在做一个清淡的竹蛏豆腐汤。

虽然已是入夜,可厨房的温度仍有些高,她雪白无暇的额头渗出了细细密汗,弯起手臂,拿袖子轻轻擦了擦,动作柔得就像那弯新月,侧头望了眼依着门沿的萧云,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削着胡萝卜,手法迅疾而华美,那飘然出尘的脸形,给人异常温柔的感觉,一颗玲珑心差点就给他此时的形象给融化了。

以后真的不能见到他了吗?他哒哒的马蹄真的是个美丽错误?他只是过客,非归人?

念及此,她徒生了几丝黯然。

“汤沸了。”萧云没有抬头,轻声提醒了心不在焉的她一句。

她这时才回过神来,低呼一声,脸庞漾起红晕,连忙掀起锅盖,把如玉豆腐放下去。

豆腐在沸水中上下沉浮,散发着淡淡的豆香味,她又往里面添了一些葱姜等佐料。

萧云把削好的胡萝卜切成丝,放在一旁备用,又去捣腾鸡蛋、青椒等玩意。

两人就这样极有默契地配合着煮饭,没有交谈,眼神也没有交流,似乎都在逃避对方。

很快,五菜一汤就新鲜出炉,香气扑鼻,色彩也很鲜艳,没有一点点的烟火气。

萧云将碗筷放在餐桌上,招呼忙着关门的田姨吃饭,而苏楠则还在厨房没有出来。

“小云,累了吧?”田姨笑着落座,看着花了好多心思的满桌佳肴,欣慰全写在脸上。

“我不累,这些都是苏楠弄的,我只是负责打打下手而已,很清闲。”萧云微笑道。

“嗯,楠楠确实很懂事,待会你就多吃点,尝尝她的手艺如何。”田姨笑着道。

“一定。”萧云点点头,望了眼厨房的方向,心里纳闷着,这妮子怎么还不出来?

田姨也觉得奇怪,起身喊道:“楠楠,好了没?”

好几秒后,厨房才传出一句:“就来了,你们先吃。”

“这孩子,吃饭还不让人省心。”田姨坐下,拿起筷子,“小云,咱边吃边等。”

萧云笑笑,也拿起了筷子,不死心地又望了眼厨房,仍是没有人影,只好开拔头筹了。

这妮子煮的东西确实美味可口,其实当初她喝醉酒,被他捡回家时,就已经煮过给他吃了,只不过那时的心情与此刻大相径庭,那时候两人素未平生,还对她处处提防,食之无味,今晚故事重演,吃起来可是别有风味。

嗯,清汤够淡,豆腐够嫩,虾够新鲜,猪肉也不错,啊,还有这青笋,脆而香。

萧云不知不觉已经消灭了大半碗饭,加了点荷叶的米饭,香气浓洌,令他食欲大振。

直到这时,苏楠才从厨房里忸怩出来,用冷水洗了把脸,还湿着,眼睛有些红肿。

她今天穿着嫩黄色的衣裳,灯光下肌肤更白更嫩,梨花带雨的眸子分外柔和妩媚。

她默不作声地坐下,拿起筷子,夹菜,低头扒饭,从头到尾没有看过萧云一眼。

“楠楠,你眼睛怎么了,肿成这样?”不明所以的田姨看到苏楠的异样,关切问道。

“没什么,刚才炒菜的时候,不小心溅了点油进去,不碍事。”苏楠勉强挤出微笑。

“这还得了,那可是眼睛呀,来,让妈看看。”田姨急忙起身,仰着她的头细细看着。

“真没事,我都用凉水冲了好久,妈,快吃饭,都凉了。”苏楠推着田姨坐下。

“你呀,太粗心,下次一定得注意,眼睛是很脆弱的。”田姨担忧之色还未完全消退。

“知道了。”苏楠冲着田姨笑笑,然后低头专心扒饭,还是没有正视萧云一眼。

萧云也没有出声,仿佛哑了一般,来回挑逗着碗里剩下的几粒米饭,看上去心情不错。

其实,只要是男人,知道有女人为他流泪,总是非常愉快的。

田姨并不是那种善于捉摸心思的女人,虽然瞧清了苏楠不同往日的异样,却也没发掘出点更有价值性的端倪来,因此,尽管心中疑虑重重,她却也没刨根问底,一探究竟,胡乱扒完一碗饭之后,就拎着保温瓶,装了些菜,送去医院给苏墨砚。

外面再矜贵的玉露琼浆,也不如家里的粗茶淡饭。

田姨走后,饭桌上空落落,只剩下这两个各怀鬼胎的一男一女。

苏楠端起碗,一言不发,眼观鼻鼻观心地吃着,拿筷子的右手姿势很美,兰花指微翘,像一朵圣洁白莲,夹起一小块肉放进樱桃小嘴,再往里面送一小筷米饭,如此梅花间竹,细嚼慢咽,深谙寻常饮食的门道。

萧云见这妮子一副当他透明不存在的模样,玩心大起,连绵不断地往她碗里夹菜,这妮子刚开始时还愣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铁了心对他置之不理,又低着头吃饭,可后来碗里的菜都堆积成山了,她终于忍不住抬头,恨恨瞪了眼这个一脸坏笑玩世不恭的年轻人。

“多吃点豆腐,美容养颜。”萧云在厚颜无耻地解释着,那抹贼笑让人心厌。

苏楠皱皱黛眉,忽然也笑了起来,很诡异,容颜如牡丹的开落,也开始往他的碗里夹菜,轻声道:“你也吃,多吃点猪肉,强身健体,你看你这副弱不禁风的瘦皮囊,怎么能拔刀相助路见不平呢?”

萧云一笑置之,轻声道:“我这还弱不禁风?看来你的口味比较重。”

苏楠也不生气,嘴角的弧度愈发诡魅,轻声道:“再来点玻璃生,这些蔬菜呀,都是我妈亲手种的,屋后有一大块地方闲置着没用,她这人苦惯了,闲不住,就弄了些泥土和蔬菜种子过来,每天都很用心浇水打理的。这些没污染无公害的蔬菜,新鲜,市场上很难买着,还能给家里省去一笔不小开销呢,现在物价飞涨得逼良为娼,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又不能去偷去抢,能省就省,你今天有口福,多吃点,清肠胃。”

萧云错愕地看着满碗的玻璃生,望了眼媚笑如丝的女人,苦笑道:“谢谢。”

苏楠微笑道:“不用谢,你喜欢就成。这菜呀,你要一口一口地慢慢嚼。”

萧云总觉得有点不对,毛骨悚然,轻声道:“为什么?”

苏楠柔声道:“这样,你就可以细细品味一下我的手艺。”

萧云听话地吃了几根青菜,味道确实不错,咸淡适中,狐疑道:“还有呢?”

苏楠笑笑,补充道:“细嚼慢咽也有助于消化,营养专家都推荐的。”

一个女人用这种酥软入骨的语气跟你讲话,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实在难以拒绝好意。

“还有好处吗?”萧云又吃了几根,见没什么不良反应,也不像刚才那样忧心忡忡。

苏楠眨了下眼睛,妩媚死人不偿命,轻声道:“当然有了。”

萧云抱着一丝侥幸,把整碗玻璃生吃了个精光,抹抹嘴,轻声道:“说之。”

苏楠笑眯眯道:“顺便还能帮我找出掉在里面的那几根头发。”

“……”

——————

饭,总有吃完的时候。

“我来收拾,你去坐一下。”等萧云放下筷子,苏楠轻声说了句,勤快收拾碟子碗筷。

“你确定?”萧云本来想起身和她一起收拾的,没想到这妮子竟主动请缨。

“嗯。”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然后端起沾满油污的碗碟到厨房。

萧云静静望着那个曼妙背影,薄呢筒裙确实是件好东西,勾勒出她臀部的诱人弧线。

等进入厨房那一刻,那个背影回头,轻声说了句:“等我洗好碗,再走。”

萧云微笑点头,她唇线勾起一道有些深秋悲凉之意,然后转身进门,消失在那里。

夜,静极了。

月光透过云缝轻轻泻来,丝丝缕缕,诱惑起人间的情感。

萧云当然没走,捧着一杯清茶坐在院子当中,抬头望着天上那一眸弯月,思绪飞扬。

风,渐凉微冷,脚步轻盈,缓缓而来,欲静,却依然耐不住扰乱了他的心绪。

他知道,能这样毫无后顾之忧地不理世事的日子将不久远,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有些路是没有的,要自己去走出来,正如老爷子在自己来宁州前说的那句话:人字的构造,一撇一捺,即为人,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是阐述了人必须要靠着自己的双腿走出人生。

他的确很想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但现实吗?

或许,那种生活,只出现在几朵山花身上吧。

许地山在《空山灵雨·银翎底使命》中说到:“惟有几朵山花在我们眼前淡定地看那在溪涧里逆行的鱼儿喋着它们的残瓣。”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是吗?

有的时候,当局者未必就迷。

其实也知道,也清楚。

或是因为心中的执念,或是因为种种原因而放不下。

他们其实是最清楚的,因为那是他们的亲身经历,自己的事,自己清楚。

在那次百家会馆的杀戮中,萧云就已经感觉到了应该有一股背后的力量在推动整件事的发展,虽然他至今还无法弄清那幕后到底是谁。他不杀刘刚的那个女人,就是想让她带信息给刘三爷,来验证他内心的想法,结果刘三爷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死了两个亲生儿子,都选择沉寂如水,那证明刘三爷也只是别人一个可怜的棋子罢了。

萧云略感彷徨,被迫选上了这条路,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当中的心酸苦楚。

但他从来不畏惧,因为他就是强者。

让风继续嗥叫,让雨继续肆虐,强者一直在风雨兼程。

风会吹去昨日的悲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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