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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同门出西皮(cp)-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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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几桌,正低头夹菜的青箫闻言,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不仅浅淡,而且转瞬即逝。
  康宁蒙没料到这天底下给脸不要脸的人,比比皆是。
  司徒对于他的好心,连一丁点儿敷衍的谢意都没有,甚至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打算,站在原地,等着谭诀开口。
  这几日,谭诀他们骑马,司徒就跟在他们后边,仅凭自己的一双腿。
  能撑到这里,已经快接近极限。
  他还站在大堂,左腿开始止不住的打颤。
  这既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愿挨的那个又是个没有眼力劲的榆木呆瓜,长相普通,性格也不讨康宁蒙的喜欢,康宁蒙自觉没有再插手的必要。他甩了甩湿哒哒的长袖,布料本身粗糙,黏在皮肤上的感觉相当不好。
  “我得去换件衣服,别把菜都吃了,给我留几盘。”康宁蒙拍了拍谭诀的肩,语气无奈,又叫伙计把热水送到他的房里。
  对于康宁蒙的嘱咐,谭诀冷哼一声。
  既然不想换身衣服,那刚刚就不该在雨中奔跑的那么欢脱,如同风一般疯了的少年。
  谭诀志在吃光满桌的菜,没夹几筷子,就抬头对司徒道,“你过来,把这些吃掉。”
  司徒出了旭阳城,就再也没好好的吃过一碗米饭,一直处于半饥半饱的状态,衣兜里还有两三个野果子,若是谭诀没让他进旅店,那就是他今夜的晚饭。
  康宁蒙沐浴更衣完,一身清爽,高高兴兴下楼时,却发现谭诀面前大半的菜都空了。
  榆木呆瓜坐在他原来坐的位置上,面无表情地往嘴里扒饭,咀嚼时脸上的肌肉上下抖动,似乎全然不关心饭菜的味道如何,也不管自己是饿是饱,没嚼几次就咽下,继续扒下一口饭菜。
  谭诀很早便停了筷子,微微诧异的观察着司徒的行为。
  康宁蒙爱吃的油焖大虾早已被司徒消灭完毕,康宁蒙爱吃的小鸡炖蘑菇被司徒喝得连汤都不剩一滴,还有麻婆豆腐,司徒连花椒,八角这样的香料都不放过,混着红艳的辣油往嘴里送。
  见司徒正欲端起肉羹,谭诀终于问道,“你,你还没饱?”
  司徒举着肉羹,道,“你叫我吃掉,全部。”
  康宁蒙想要偷笑,但把司徒的话细细咀嚼后,感觉相当心酸。
  司徒在遇到谭诀前,是被当作牲口在旭阳城自由买卖的奴隶。
  旭阳城是全国唯一可以自由贩卖奴隶的地方,奴隶主们经常在旭阳城里以人兽搏击为噱头抬高卖出奴隶的价钱。
  这些奴隶大多是前朝百姓家的孩子。前朝覆灭后,他们流离失所,被奴隶主买走。
  许多被买走的幼童从小便与猛兽幼崽关在一个牢笼里,奴隶主们每日只投放少量的食物。
  起初,人占上风,可以得到大部分的食物。但随着年岁的增长,幼崽长出了尖牙和利爪,人便不再是它们的对手。
  只有那些能从猛兽爪缝里抢到些许食物的奴隶,才能活到成年。
  司徒成年后,就被奴隶主用木笼关着,和一只体积比一般的老虎要大两倍的青眼白虎一起,被送上人兽搏击的生死擂台。
  谭诀路过擂台时,富态的奴隶主挥舞着手中的皮鞭,“啪”得一声,打在司徒光着的背上,威吓他赶紧进入装有巨兽的木笼。
  擂台下不乏兴致高涨的看客,眼里透着精光,脸上笑容麻木不仁。
  当今皇帝任叶灵运为旭阳城城主,却明令禁止叶灵运插手旭阳城内奴隶买卖之事。
  叶灵运冠的是本朝王爷的头衔,得的是当今天子的偏爱,不知有没有忘记自己却是前朝皇族的血脉。
  擂台前恰好有一座酒楼,叶灵运就在酒楼里,只消低头,擂台上擂台下的情况都能一览无余。
  面对着随时会被野兽撕裂的危险处境,司徒淡定依然,甚至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冷漠的看着朝他张开血盆大口的老虎,仿佛在看一只死物。
  猛虎挟风扑向司徒,数次扑了空,恼怒至极,仰天长啸,却结实的挨了司徒几拳。
  猛虎狠戾地在司徒身上一抓,尖锐的爪子上都是混着碎肉皮屑的血。
  嗜血是野兽的本性,猛虎舔着爪子上的血,似乎兴奋了起来,贪婪的盯着受伤司徒,好似在看嘴边可口美味的食物。
  血从司徒受伤的臂膀中流了下来,鲜艳的触目惊心。
  司徒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脸上的神情还是麻木。
  谭诀紧抿着唇,眼底盖上了冷色,用力一掷,连城同剑鞘直冲笼内,穿透了猛虎的身体,插入了墙壁。
  在众人的哗然声中,谭诀对惊慌不已,明显在心疼猛虎的奴隶主道:“他,我买了!”

  第三十一章:司徒与谭诀

  旭阳城里奴隶的价钱,谭诀并不清楚,但他也不想与眼里只有钱的奴隶主计较太多。
  把连城从墙中拔出,费了谭诀不小的力气。
  剑鞘脱离猛虎尸体的时候,腥臭的兽血四溅,飚得奴隶主满脸都是斑点大小的殷红。
  奴隶主举起袖子正欲擦去脸上的污血,手在半空中停住,因为他想起了身上这件丝绸衣裳的贵重。他连忙放下手,转掏出一方灰不溜秋的布,将自己的脸上上下下擦个干净。
  “小娃娃,你说你要买他?”奴隶主指着笼里半跪着的司徒,瞪着谭诀,语气轻蔑不善,手里粗长的鞭子蠢蠢欲动。
  “没错,你出价。”谭诀扫了眼长鞭。
  一般的鞭子用树藤,麻绳制成,但奴隶主手中的明显不是。
  奴隶主见他年龄不大口气不小,眉宇间显露傲气,不免冷笑一声,心里的算盘飞快得打起来,粗略得出一个数字,报价时往这个数字上头加了整整三成。
  司徒的身价被抬高到一个离谱的程度,旭阳城奴隶买卖交易的天价,惊得台下围观百姓均目瞪口呆。
  依商人追求利益的本性可知,他不是不想卖司徒给谭诀。只是,若简简单单就直接卖了,实在太便宜占尽风头的谭诀。
  奴隶主本以为喊出这个价格,能远远超出谭诀钱袋的最大承受。他还打算先讥讽没钱的谭诀一顿,随后再像是可怜他一般把价格降低三成再由他买,好好杀杀他威风。
  可谁料,谭诀听了眼皮子都没动过一下,丢了满满一袋子的银两给奴隶主,道,“只多不少。”
  那语气,似乎真是视金钱如粪土。
  谭诀有钱吗当然不。但飘渺阁是江湖上衣食住行最奢侈的门派之一。
  飘渺阁的玉宇琼楼辉煌精致,巧夺天工。建筑雕刻手法各异,密嵌着极品血玉,名贵的小件珠宝,凤凰飞天的图案栩栩如生。
  这一切,都是因为飘渺阁背靠着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山。
  而金山的主人恰好是全国首富。
  靠着金山活到如今的谭诀自然不觉得司徒作为奴隶的身价高。
  奴隶主捧着沉甸甸的银两,双手激动得开始哆嗦。
  他做了这么多年缺德暴利的生意从没有一次比今天赚得多。
  谭诀翻腕抖开连城的剑鞘,连城剑身华光凝聚。
  挥剑破风,星芒一现,关司徒的笼子被砍去一半,奴隶主的袖袍与衣衫分离,飘到了连城的剑身上
  昂贵精致的丝绸被谭诀拿来擦满是污血和内脏的剑鞘,擦干净后,将用过的袖袍扔在一旁,扬长而去。
  走得背影甚是潇洒,成功镇住了在场所有的看客们与气急败坏的奴隶主 。
  牢笼已毁,司徒无暇理会面前的断壁残垣。
  他从木笼中出来,往谭诀离开的方向奔去。
  起初,奴隶主见谭诀给钱后就走了,想耍滑扣下司徒,谁料鞭子还没甩向下,奴隶主的腹部就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拳。
  拳头的力道一拳更胜一拳,在奴隶主呕出血后,也未停手。
  奴隶主胸骨碎裂的那一瞬间,似乎看到司徒在笑。
  积攒了将近二十年的怨气,在从未有过的狠戾中释放。
  *
  谭诀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不需要任何理由。
  他花整整一个钱袋的银两买下司徒,不过是意气用事。
  谭诀不需要奴婢,也不需要随从,更不需要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同他一起回飘渺阁。
  对于司徒的奴隶身份,并不在谭诀的介意范围之内。
  当今皇帝余汇帝昏庸,外戚拔扈,百官相护,本姓皇族穷奢极欲。
  帝权之争,有威胁者该除去固然没错,但百姓何辜?
  无论是本朝的百姓,还是前朝的百姓,在处于极位的人眼里,都不过蝼蚁。
  蝼蚁虽小,但成千上万,无论如何碾压,总有苟活之党。
  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谭诀倒很想看看,这天下还能姓余多久。
  司徒循着谭诀身上的气味找到谭诀的时候,谭诀吓了一跳。
  长年累月与兽同行,导致司徒也耳濡目染了许多野兽的特性,比如灵敏的嗅觉,比如生吃家禽带血的肉块,并且津津有味。
  司徒耸了耸鼻子,舔允着骨排,仿佛在吃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骨排上带血丝的肉已经被吃的干干净净。
  谭诀长身而立,俯视蹲在地上狼吞虎咽的司徒,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谭诀不愿坦诚自己有些同情司徒。
  他转念思及飘渺阁。
  飘渺阁里,大多是未出闺阁的貌美女子,司徒即使不谙人事,但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再加上习性与野兽般相似,带他回去,必会造成阁内恐慌。
  司徒的伤口凝固,不再向外涌血。他盯着谭诀,似乎在等着谭诀发出指示,眼神看不出忠诚,甚至看不出感情。
  “笼头加身,铁鞭之下,再烈的野马,也总有驯服的一天。”谭诀想起曾经听某个人说过的这句话。
  在这样不仁的政策下,前朝百姓已经自认卑下,奴性也随着之后愈发痛苦不堪的日子在骨子里生根发芽。
  这是最可悲的现象,也是最普遍的想象。
  或许,只有接受这种思想的洗脑,才能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些。
  “我买了你不假,但我没兴趣做你的主人。”谭诀背过身,双手抱剑交叉于胸前,语气冷淡,隐隐有些倨傲。见司徒不走,又补了一句,“你再不走,下场和那只畜生没有两样。”而且,不会有人替你不值。
  谭诀的恫吓没能吓走司徒。
  连城滑鞘而出,吹毛断发的剑刃抵上司徒的脖颈。
  距离拉近,谭诀瞥见司徒脖颈上有一圈红印,应该是拆了铁项圈以后留下的。
  只听“铮”得一声,连城回鞘,谭诀跃出几丈,对从鬼门关里走过一遭,愣在原地的司徒道一句,“你太弱了。”转身即走。

  第三十二章:旅店那一夜

  天气骤然恶劣,大雨滂沱,持续时间之长,出乎了店里伙计的预料。
  旅店内外的水势差已相当骇人。
  原本打算在旅店里吃顿饭稍事休息继续赶路的行人,或者原本仅仅只是路过,却不得不进来避雨的路人,挤在简陋狭小的旅店里,听着外边风雨雷鸣。
  在漫长的雨季,旅店基本上不会有空余的客房。
  这也是唯一能让旅店老板眉开眼笑的地方。
  谭诀他们之前就订好了客房,自然不用担心晚上睡哪儿这个对于其他人而言异常严峻的问题。
  司徒这一路尾随,也不是不眠不休,基本上谭诀他们夜宿在哪里,他就睡在几尺之外,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凉风徐徐拂面,比蜷缩在阴暗潮湿的牢笼一角睡觉要舒服得多。
  旅店里实在容纳了太多人,旅店老板搓着手,憨笑连连,与订了多间空房的客人们攀谈讨论着。
  或许是段桐周身生人勿近的气场,谭诀对谁都爱理不理,旅店老板在这两个人面前,只有干笑,又被两人随身佩剑虽慑,都不敢粗声讲话,就没头没尾的重复了几句“吃好喝好,喝好吃好。”后,畏首畏尾的离开。
  反观康宁蒙青箫,一看就是比较好说话的那种,容易接近。
  旅店老板特意兜了个圈子,在与其他人商量完后,最后才找上青箫与康宁蒙。
  康宁蒙不等他说完来意,便随口答应,“行,把我的房间让出来。”
  “对,对,与人为善!” 旅店老板愣过之后,连忙点头称赞,把还未说出口的补偿条件,全数咽回肚里。
  旅店老板与其他人谈好的条件都是让出部分房间,剩余入住的房间费用减半,并且食膳费用也减半。
  而这些空房,会被旅店老板以高出平常三四倍的价格租给愿意拼房分摊房钱的客人。
  无奸不商,利用天时,谋取暴利。
  康宁蒙没看到旅店老板脸上财迷心窍的表情,对着邻桌相谈甚欢的几个人道,“我把房间让给你们,是付过钱的。”
  康宁蒙的邻桌,是因为曲州闹饥荒而逃难的一家子,准备去投靠扬州的亲戚。
  难民大多都是背朝黄天,面朝黑土的穷苦农民,这一家子也不例外,父母加上一双儿女均面色饥黄,瘦骨嶙峋,衣衫褴褛,唯一富裕的财产是由父亲看护着的半袋下品米。
  这半袋米,是这一家前往扬州准备的所有粮食。
  旅店老板一见那桌人,便知道根本榨不出什么油,不经意间流露出轻蔑,撇了撇嘴,自认晦气,忿忿走开。
  康宁蒙见谭诀高深莫测的望着他,对谭诀纯良一笑,“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居然不知道我不是个好东西。”
  谭诀收回注目,垂下眼帘,道,“不,我在想,你居然是个东西。”
  *
  司徒晚上就站在谭诀的房间外边过夜。
  店里伙计在他面前来来去去,走走停停。
  他闭着眼,听着不同的脚步声,难以入眠。
  既然睡不着,那司徒索性就不睡了,细细听着周围的声音。
  不知他聚精会神之下,听到了什么,耳根渐渐泛红。

  第三十三章:归元七变诀

  段桐偶尔也有比青箫起的晚的时候。
  因为暴雨阻行,段桐青箫并没有立即上路的打算。
  不过,即使没有昨天那场雨,段桐青箫也没有立即上路的打算。
  青箫出房门的时候,司徒虚抵着谭诀康宁蒙房间的门板,头低垂着,在半空中停不住地摇晃,摇晃的幅度非常微小。
  青箫错身经过他时,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开,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抬头,分外警惕的瞪着青箫。
  潜龙剑宗的入门心法:神行迷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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