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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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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珺琰,我该怎样回报你……?
  绯墨大婚将在永源寺林处留三个月,倾宫而出,若绯宫不留一人。到底是什么让他有如此信心,无人会找到神秘莫测的若绯宫呢?
  我与珺琰很快就到达了承诏,并且我也很熟练地找到了密道,在黑暗中拉着珺琰七拐八拐也见到了阳光。
  樱花依旧繁盛。
  我不知为何,忽然想去那绯寒池一看,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
  浮桥依旧,菡萏却不知何去,栏外树下,添了一只大秋千——也或许从前就有,我没注意到罢了,毕竟那段时间我大部分是看不到什么的。
  我让珺琰稍等,去了亭里一看,仔细地看了每一处角落,抚摸了每一个曾经触碰过的地方,却看见一首词题在亭柱上。 
  夏风弄细水,碧波荡漾,华玉流年几何愁。花影溅满苑,流云缱绻,柳雾初见少年游。
  细珠落浮萍,珠玉敲磐,犹记星幽映盏酒。轻蝶戏菡萏,月下白首,夜雨飞霜竹笙奏。
  完全怔住,那前几句分明是我当年信口胡诌之句,竟然……那如游龙般的字体,定是绯墨亲手所书,每一横、每一撇,都让我几乎落泪。
  我默默从浮桥踏回,冲珺琰傻笑笑,带着他去了重樱殿——果真无人,且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随即又去了松月殿。
  软金珠帘,画屏玉雕,一如当年,却觉得陌生。
  “这些要是都收缴国库,黎民百姓就要少受多少苦啊……”我看着桌上的玲珑玩意儿,不觉感叹。
  珺琰不语,拨开木案上零散的几张宣纸,抽出被压住的一张信封,打开看几眼就递给了我——那是一张药方,寒陨疾。这是种怪病,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患上,但患上后,便经常觉得周身发寒,而死时奇冷无比,面色发青,极其凄惨,且发病前无任何征兆。不知是谁得上这种怪病,那这人是绝对活不过二十的。
  方上记着些缓解之法,无心去看,只觉得右下方一只蝴蝶章有几分眼熟
  我攥紧了那张药方,想起季若谷确还不过二十,莫不是绯墨想把她接过来……我越想越觉得靠谱,刚想拽住珺琰,却觉得屋里进了些风,花香清溢。
  “珺琰,你……”话说到一半就噎在嗓子里,我听到佩玉碰撞的声音,还有旋转飞舞的花瓣。我不敢往上看,瞅了眼珺琰,他竟然还是一脸笑意,丝毫不把我们的行为当做不见光的……
  “寒玉。”轻柔温软的声音,让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混乱… …


☆、年少

  我硬着头皮看着眼前的人,他刚从半空中施然落下,衣袖发丝都被风带着向后飞扬,明媚的阳光就在他身后,他的风华就像从光中走来。我不能在此刻继续失神下去,忙笑道:“玉宫主,抱歉打扰了。”
  他也勾勾嘴角,是最疏离的弧度:“离掌门前来为何不提前知会?我好早做恭迎。”
  他现在的态度让我不得不觉得刚才那句“寒玉”根本就是我幻听。
  我下意识退后一步,快步去拉住珺琰:“不便多做打扰,先行告辞。”
  绯墨目光流转:“还未请教这位?”
  我皱了皱眉:绯墨早见过他了罢,就在我失明之后……他倒是极有可能对珺琰不利。这时候我其实非常怕他将我们扣下,我也就罢了,珺琰却不能多日不在朝。
  “宇含笑,”他笑得从容,“今日一见玉宫主果真不虚‘玉颜’之名。”
  “今日我想同离掌门叙旧,改日公子前来必盛宴款待。”绯墨在很明确地下逐客令。 他的眼神朝向我,双眸像是无底深渊。
  他又在打什么主意?珺琰眉眼一挑,根本没打算回应他——一个个的都什么死态度啊!
  绯墨看向我,眉头微蹙,眼神像是无底深渊,让我心口一阵揪紧,但我还是开口:“我与他同来,自当同去,玉宫主我们还是有缘再见吧。”
  “……也罢。”绯墨叹息,右耳一朵玉樱莹莹。
  玉宫主何时懂得让步?我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打的什么注意,一路提防着走出了若绯宫,路上还是空无一人,我回头望一眼,松月殿的门前依稀有个人影,他弯着腰,似乎痛苦不堪,我似乎能感受到他的眼神一直不曾离开我,但我也只把那当做了幻觉。
  没有多想,只想着此地不宜久留便速速离开了。
  ……视线模糊,思维不清,迷迷荡荡的,像是回到了过去。
  淅淅沥沥的雨,是一年的清明时节。
  天寒派的后园中,十二岁的孩子在练武,一招一式力求完美,瞳色浅浅,带着微微的蓝色——那便是我。
  “你这个疯子!别来烦我!”我怒视一个脏兮兮的男子。
  他的眉宇间还存着些英气,却也被那邋遢掩盖了,头发打着结,在雨里咧开嘴角又是疯疯癫癫地说:“我的女儿可美了……”
  “是是是,她叫七裳!”我不耐烦道。
  心里却是鄙夷,还有些同情:看他年纪也不过三十岁多些,他的女儿与他分离时至多不过才两岁,估计还不怎么记事呢,一个小不点哪来美与不美?
  “她叫七裳……七裳……多好的名字……”他又傻笑起来,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滴下来,“她与你的年岁差不了多少,我便将她许给你了,快来叫岳父!”
  我对他这种思维跳跃早见怪不怪了,这人自我记事起就在天寒待着,我也不知道父亲是什么用意,怎么会留一个疯子在身边。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疯子名字叫季风喻——是个很不一般的人。
  我不再理会他,继续练武,雨丝轻柔地擦过脸颊,酥□痒。
  一人自桃花树后走出,脸上虽带着些稚气,却也隐隐是绝代风华——一双眼角微勾的美目已夺去了所有的视线,我虽在暗暗抽气却还是警惕起来:“你是何人?”
  来人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轻轻一笑不只能让多少人折腰,可他挑挑眉,笑容里充满了戾气与猖狂:“绯墨。”
  他的态度很傲,让人十分不舒服:“后院不得别人出入的。”
  “我是与家母来此拜访,天寒难道要拒人于门外吗?”
  他冷不丁给我扣上顶大帽子,我一时不知怎么接口——一个少年而已,感觉竟是城府极深。
  我握紧剑柄,只看着他,而他盯着我手里的剑,笑眯眯的样子,却似乎很是轻蔑。
  我实在受不了他这样的态度,正值年少轻狂的时候,我开口挑衅道:“我们来比试下如何?”
  “不必。”他雪白的纱衣沾了水,却飞得依旧飘渺。
  我一剑刺出,不由分说——最快的轻功加上强大的剑法,不信你能挡得住!
  可我确实是自负了,他不闪不躲,却折下花枝斜掷向我,打偏了我的剑,我在这刹那间收不住力气,剑锋一偏直直的刺向树下的那个疯癫的人。
  不可以!
  我强行将剑锋偏开,巨大的劲力让我的手腕瞬间脱臼。
  正在傻笑着的疯子目光直直地看向绯墨,笑容停滞了起来:“韶颜……”
  我没注意他,瞪向了笑意盈盈绯墨:“你是故意的吗?”
  “没错,我这是在帮你。”说罢,他望向树下的男子,神情绝然。
  疯子发起抖来,双眼通红:“韶颜,为什么……为什么……你……我要杀了——”
  韶颜是谁?我疑惑地看向他,他的声音却突然梗在了嗓子里,喉咙正是被什么东西贯穿,血洞正汩汩地流出红色的液体,滴落下来将他附近浅浅的水洼染成了同样的颜色。
  我木在了原地,不敢动弹——好可怕,竟视人命如草芥!他只是一个对旁人没有任何威胁的疯人而已!更何况他也算是陪我长大的人,怎么能……最可怕的是,我根本没看到他是何时出手的,以我的能力根本看不出他的内力深浅,也就是说——他比我强了很多倍,只要动动手,我的命就交待在这了。
  “呵呵,棠儿,我来……见你……了……”疯子的眼神忽的清澈起来,表情竟温柔如春阳,嘶哑着说出最后的话。
  “为什么……”我咬紧牙关,“为什么这么残忍?”
  他浓密的睫羽遮住了一双灵动的眼睛:“因为啊……”
  ……
  窗外雨声渐密,惊醒了一场薄梦。
  那是小时候的一段回忆,清明时节,我初遇了如今的玉宫主,原来他的嗜血早在多少年前就展露无疑,亏我在记忆被遮蔽后还一直认为他是个温柔的人……想来真是可笑。
  而梦中那疯子口口声声念叨的“七裳”,如今我也早听闻了她的艳名,五大美女之一,想来这样的名字应该不会有重名,那句“我女儿可漂亮了”如今也确实成了真。
  五月初四,君朝君炙帝诞辰。
  星辰欲落,华池映月,普天同庆之时皇宫大殿前是大设酒宴。觥筹交错、轻歌曼舞,金灯蔓延出去,照亮了一大片繁华,我蒙着面纱,作为当朝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之一”坐在他的身侧。
  我体格不似普通男宠那样纤细,习武之人总有那么点气场,我下意识的挺直腰板,做出威严的样子——一派的掌门人自然要有自己的气势。
  没想到珺琰悄悄把我拉入怀中,耳语道:“做出点样子不成么……?”
  我撇撇嘴,没说话,照着他的意思放松了身体,软塌塌地倚上了他的肩膀,还是放松点舒服……
  太可怕了,我怎么在人群中看到了叔父?我吓得一闭眼,更是做出千娇百媚状黏在珺琰身上,好在叔父根本没兴趣打量我,该干嘛干嘛去了,我刚准备松口气,却又听到珺琰近在耳侧的声音:“这模样真是容易引人犯罪……不如就在这要了你吧……”
  我脑子嗡的一响,想要弹开,他却毫不犹豫地搂上了我的腰,我抬头一看,他正舔着自己的唇,非常非常的魅惑。
  “你、你不会……”我手足无措。
  “笨晗儿……”他瞬间挂上了宠溺的笑。
  我此时非常想哇啊啊地指着他鼻子骂,但是这时候溜须拍马的人来了,这人竟用“国色天香”来形容我一个大男人。我、我忍……但是下一个更过分,沉鱼落雁等一系列词全部用上了,我当时恨不得下去抽他两耳光让他看清我是男是女再开口。
  我的临界点终于在一个人说我一定能生个皇子的时候到达了,死东西,怎么这么不长眼?当我狠狠瞅过去的时候满肚子的怨气化作了一句阿弥陀佛——竟然是珺珞!
  他身边就是难掩霸气的珺璟。
  据说珺璟已有篡权夺位的野心,而如今在这种宴席上他还是谈笑风生,恭恭敬敬地敬酒,一点都瞧不出端倪,真让人怀疑那说法是否空穴来风。
  珺琰虽对帝位不甚在意,但他确实是个明君,皇城外,京城的居民大放烟火,为这位君王祝福着,群臣入座,向珺琰敬酒,珺琰手握九龙金杯向座下众人遥遥一举——
  这就是天子的威严。
  歌舞助兴开始了,先是听到竹笙悠扬,一群粉黄罗裙女子从左右两边至殿前,挥着雪扇旋转起舞,个个是身姿曼妙,我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听着筝声轻奏,玉笛飞扬,真可谓赏心悦目。
  忽的,有花瓣从天而降,红白交错,飘飘洒洒,琴笛合奏也换了个曲调,我不由睁大了双眼,看着这漫天花雨中,一抹浅浅白影似从月中踏出,数十名女子旋转着围成一圈,迎接那白衣女子,当那女子落在中央时,围成一圈的人向后仰去,自我这个角度看,就像是开成了一朵美艳的花,白衣的花神在月华中睁开双眼。
  白衣的女子太漂亮了,以致夺去了所有的视线,先前的所有女子不知何时已然退去,独她一人挥舞广袖,随着筝乐翩然而起,姿容绝美的脸上一双美目流转。
  “那是谁啊……简直貌若天仙啊……”我开口。
  “……她叫七裳,非常有名的舞女。”珺琰亲手剥了一颗葡萄往我嘴里塞,我叼着那颗葡萄,却忘了怎么嚼。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努力啊QAQ、看文的妹纸们不要抛弃窝!


☆、烟火

  花止,人退,掌声不绝。
  初夏的夜风缓缓吹过,天上的星河璀璨,脸上的面纱泛起波澜,我怔怔的眼神才终于收了回来,我欲站起来,珺琰及时的按住我的手:“会被发现的。”
  会被人发现我根本不是这宫里的人……
  我低头笑一声:“放心吧,我的身法你还不清楚?”
  离去之时殿下的外国使臣正纷纷奉上奇珍异宝,我也无福观赏了,在离开众人视线后,我马上扯下脸上的面纱——感觉那样超级难受,我忍了很久了……竟然被旁人认作女子!
  我很快找到了七裳,她正在梳理自己的头发,皎皎月光下素颜的美人长发似瀑,若是寻常男子恐怕早已丢了魂。
  我自嘲:这就是断袖的好处。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七裳妹妹如此天姿国色,想必父母定不是平凡之人……”
  也许,只是个重名的巧合呢?先探探再说。
  “父母……”她的梳子似乎卡在了一个地方,“小女子还从未见过呢。”
  我一下梗住——真的是她,七裳。
  “在下或许知道关于你父亲的事。”我开门见山地说,说实话我真的没什么交谈的天赋。
  她却很是淡漠地嗤笑一声:“那又怎样?一个把我抛弃的父亲有与没有有什么区别?”
  我很想说你误会了,可我又要怎么跟她解释她的父亲整日疯癫,最后还被人杀了,就死在我面前?
  “那你的母亲呢?”我想起她刚才说的,为何连母亲也未曾有印象?
  “小女子自小跟随戏班子混饭吃——这样说,公子是否满意了?”她不屑地哼了一声,拨下一只金凤步摇。
  烛火下,她的淡漠面容如同细瓷般精致,整张脸没有一点瑕疵,我忽的为她难过,颠沛流离的童年是否让她已心如磐石?我小心地说:“或许你的父亲不是将你抛弃,而是念着你的名字直到他死呢?”
  她的手一抖,那只步摇掉在了地上,表情却依然装作镇定:“……他死了?”
  我点点头,走过去将那步摇捡起来放在了桌上:“我跟他相处的十几年里,他念得最多的两个字就是你的名字。”
  眼前的美人儿似乎不愿相信,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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