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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夫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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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很不忿地皱了一下眉说:“嘿,你这蹄子,怎么就不会说句人话?”

“我说人话你也得听得懂啊!”我毫不示弱地回了他一句。

赖三听了,想笑又不敢笑,赶紧借口说:“小的去瞧瞧大夫来了没有!”

孙正阳也没答他,摆摆手就让他走了。我拉了把凳子坐在圆桌前,假意托着腮,并让他看出我的不耐烦,可是没想到他突然笑起来,我倒被他笑毛了。

我拍着桌子质问他说:“笑屁啊!”

他说:“你不知道你刚才那样有多二!”

“你才二呢!”

“哎哟哎哟,真不能笑,一笑就疼!哎哟哎哟!”他猛吸了口气,脸上虽然还想笑,但却又要克制住不笑,所以看起来好像是牙痛。

“啥时让我出去玩啊?”我走过去,使劲戳了他的头,然后抱怨着说:“灯也没看上,你赔给我!”

他听了,很生气,先是唾了一口,而后瞪着我说:“妈**的,你男人都病成这样了,不说关心体恤几句,还敢提玩的事?”

“那你怪谁?活该!”

“我可告你啊,我之所以弄成这样,可全是你害的!”

“关我什么事?”我不忿地嚷起来。

“怎么不关你的事,头前要不是你夺我的被子,我能着凉吗?要不是着凉,能弄成这样吗?你个小没良心的,吃完了抹嘴就不认了是怎么的?”

“呸呸呸呸!是你平时作恶太多,遭天谴了吧!遭报应了吧!活该!活该!活该!我还告诉你呢,姑奶奶今天还就是要出去呢!怎么的吧!”我甩脸出了屋,他在背后喊着骂:“你敢,把你腿打瘸了我!”

我走到门口,看到赖三正支着耳朵听着偷乐,我喝了他一声,把他吓了一跳,这就准备跪下来求饶,被我拦住了。

我把他叫到一边,掩着嘴问:“哎?赖三,我问你,那王八蛋害了啥病?是不是长脓疮了?”

他呲牙一笑,说:“哟,爷还没告诉您呢?那小的可不知道了!”

“你!”我气得真咬牙,心想这小王八蛋,跟姓孙的一个德性。我揪住他的领子,骂着说:“你别给我耍花样!你听到没!”

他不紧不慢地跪下来,小声说:“小的不敢,就是给小的八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啊!”

“那你刚才偷笑啥呢?是不是觉得我骂他骂的特对?”

“小的……”他偷眼看看我,说:“小的是觉得……”

“说啊,有啥不敢说的?”

孙正阳在屋里喊着“三儿!”然后扯着嗓子问:“你在那嘀咕啥呢?跟谁说呢?”

“哎,来啰!”赖三想趁机脱身,却被我一把揪住。

我威胁着说:“是不是想让我把喝酒的事说出来?”

他一听,又跪下说:“那您现在就剥了小子的皮就算了!”

“我才不管呢,看他怎么治你!”

“可别,要是您打,小子还能扛得住,要是爷打,小子肯定扛不住!”

我觉得他就像一个撒泼耍赖的小孩,所以忍不住笑起来。

“行了行了!”我把他拉起来,使劲戳了他的脑门,然后又跨进屋,他怕我去告状,连连在屋外做了好几个揖。

孙正阳又叫了一声“三儿”,赖三不敢答应,他就在里头骂起来。

我绕过屏风,见他面朝里地趴着,嘴里嘟囔着诅咒着赖三,听到有人进来,就闷着头骂了一声。

“过来给老子揉揉,背都他妈的挺酸了!

我觉得特可笑,他刚想骂,转头看见是我,便咬着腮帮子不吭声了。我故意盯着他,让他觉得不自在,他闷了一会,终于忍不住说:“你拄这干啥?三儿呢?”说着又吼了一声,但赖三还是没敢露面。

我倒了一杯茶,故意端到他面前,轻轻吹着抿着杯子边。

我说:“哎呀,好半天不喝水还真是觉得渴。”

他的脸都快气青了。

“你就浪吧你!”

我蹲到床边,平视着他问:“啥时让我出去?”

他咬着牙说:“等老子好啰!”

我想了想,吹着水说:“那我宁愿一辈子也不出去了!”

“你是不是成心找揍?啊?”他突然伸出胳膊,吓得我差点把茶杯弄洒了。不过,幸亏我反应快,我觉得自己已经够本了,于是得意洋洋地站起身,这就要走,结果他猛吼一声说:“妈**的,站着!”我浑身一震。

他强撑着坐起来,我赶紧退了几步。

“干吗?”我盯着他,生怕他靠近。

“给我过来!”

我没动地方,他瞪着我,我便假装无视他的存在。我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他的眼睛,而且为表示对他的不屑,我还哼起了歌。他指着我,眼神中充满恐吓式的威胁,我吐吐舌头,假装没看见,而后跨一步,走到他的床尾,掀开被子的一角问:“听说你长了个大疖子,长到哪啦?”

我没想到他还能探身,我还以为他疼的连动一下都费劲呢,他就那么一下把我抓住,我当时就慌了,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翻身把我按住,用手卡住我的后脖子,在我看来,他的力气丝毫未减。

“不玩了不玩了!君子动手不动口!哦,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嚷着说。

“妈的,老子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我双手挡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我想此时此刻再没有比沉默更好的缓和气氛的办法了。

“还敢不敢给老子面前叫嚣了?”他拽住我的手腕,想把我的手腕掰到身后,我可不会傻到把手给他。他使劲按了我的头,恨不得把我按进褥子里,然后指着我说了几句狠话,就把手松开了。

我一脱身,便跳出几步远,看着他说:“哼,我可不怕你!”

他气的连筋都鼓起来了,暴躁地吼了一声:“滚!”

我得意洋洋地走开了。

后来大夫来了,瞧了孙正阳的病。我听红玉说,他是因为伤寒引发了疮肿,我也不大懂中医的那套说法,照我的理解就是上火引起的发炎,一句话就是水喝少了。

他虽然及时服药,但见效不大,到第二天,他疼得更厉害了,本来头天还能站站坐坐,到第二天早上连动也动不了,还没抬腿就像杀猪似的嗥嗥直叫。可是孙老太太已经想回家了,毕竟玩也玩过了,灯也看了,新鲜劲也过去了,是该回去了,况且还有一个怀着孕的媳妇,在外面的确不方便。我仍旧例行公事似的吃饭睡觉逗孩子玩,更多的时间是和大家无聊闲扯,飞短流长。

我对那飞贼入室偷盗的高明手段很感兴趣,碧莲则侧重于假设在搬运途中遭遇的种种困难,红玉却怕那些主顾闹事害得孙正阳吃官司,方嬷嬷则只关心那些黄白物的价值。我们虽然持不同观点,但又不互相矛盾,并且每次总能在恰当的时候跑题,所以我们从早说到晚,也不觉得乏味,反而成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事。

孙老太太认为再没有哪个丫头比秦家姐妹中年纪较大的那个更细致,于是就让红玉搬进正厅,以便时刻照料她的宝贝儿子——她急着回家,又不放心她儿子,所以才在临走前做了一番细心安排布置。她把要带走的几个贴身使女除外的所有丫头婆子都集中起来,把她们分作两班,细述了每一个的职责和任务,还命令一个小仆人等她回去后必须每日往返府县一次,向她报告儿子的病情。另外,还有一些杂事,也都落实到个人,并交待说碧莲可以在她姐姐吃饭上厕所的时候顶替一会,但绝对不可以让我这个扫把星进屋。所有人都觉得责任重大,只有我觉得讨了个大便宜,一是不用那样作辛苦的陪护员,二是不用看那帮讨厌的家伙们的脸色。

又过了一天,也就是孙正阳打猎回来的第三天,天气晴朗,外头不冷不热,老太太决定喝完茶后起程。那天我正在屋里睡懒觉,听到外面一阵乱哄哄的,还以为是作梦呢,等醒来才知道,原来是那厉害的小老太太带着儿媳打道回府了。

我一直眯到中午快吃饭,而后就站在走廊上,享受大好阳光。碧莲刚好替她姐姐解手回来,打听得一些消息,便跑到我跟前卖弄,我只顾洗脸漱口,她就跟着我叨叨叨地说个不停。

“那背剑的姓枊,书生打扮的姓吕。我听爷说,那位枊爷小他一年,而吕爷则小他三岁。爷说,那二位爷可是救过他的命。我道是咋亲的跟一个人似的,原来还有这隐情。爷的性子吧,有时候也挺耿的,合不来的人,还真就连理也不理呢!”

“点点起了没?”我一边往屋外看看,一边问:“点点去哪啦?”

“方妈带他到街口糖饼去了。”

“怎么?已经解禁了?”我笑了笑问。

“嗐!老奶奶不在,大家伙可不就松口气么?正巧阿姊叫我去替她,方妈非叫我跟爷说说。这不,爷说不打紧,只要别在他跟前晃荡惹他烦就成。”

“去了多久了?”我有点不放心,就又朝屋外看看。

“不多会儿吧!也就是刚走没多大功夫。”

“走的不远吧?”

“不远,就在街口呢。那不是有个打饼子的小摊么,正巧孩子也在屋憋得慌,方妈就领他去了。”

“那也该回来了!”

“嗐,不定又看见啥新鲜的了,舍不得走呢!”

正说着,有人进屋来说:“爷请奶奶去呢!”

我抬眼看看,因为正担心点点,便很急躁地喊道:“烦不烦啊!没见这正忙着吗?不去不去!没功夫搭乎他!”

小丫头掖着脖子,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了。碧莲忙劝着说:“没事,这就在眼跟前呢,而且不是他一人,方妈还跟着呢,方妈可操心了,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我还刚要说什么,就见赖三走到门口,也不往里进,规规矩矩地跪下,然后“啪啪”给了自己十几个嘴巴子,打了腮帮子都红了,还一边打一边咕哝着说:“小的没用,小的该打!”

碧莲不禁看看我,问:“这是唱的哪出啊?”

我也正纳闷呢,就喊了一声说:“嗯嗯嗯!干啥呢?没事跑这抽什么嘴巴子?”

赖三见我问,这才住了手,冲我呲牙一笑说:“谢奶奶体恤!”

“少说那没用的,你干啥呢?”我问。

“小的在替爷掌嘴呢!”赖三说。

“啥?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就揪着眉看了看碧莲,可是碧莲也还糊涂着呢,于是又看看我。

“你啥意见啊?”我忍不住问他。

“哦,是这么的。”赖三咽了口唾沫,装得可怜巴巴地说:“爷说要是小的请不去奶奶,只怪小的办事不利,就啥也甭说了,先给自己二十个大嘴巴子再说。小的心想,小的算哪根葱啊,先前那位姐姐都请不动,小的哪能请动,干脆也不问了,先给自己二十个嘴巴,再回爷得了。”

“哎呀,我说你啊,鬼点子可真多啊!”我笑着起身,走到他身旁时忍不住摇摇头,“你这聪明要是能用到正地方该多好!”

他堆笑着爬起来,在我身后连连作揖,说:“谢奶奶体恤奴才!谢奶奶体恤奴才!”说着就把我往院外让,我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他就点头哈腰地跟着。

“哎,你们老太太不是不叫我进屋么?啊?”我故意问他。

他笑着说:“嗐!爷若应得,谁说的也算数,爷若不应得,谁说的也不算数!”

“他不怕有人去告状?老太太不是让人每天跟她汇报一次吗?”我冷嘲热讽地说。

“俗话说拿谁钱财,替谁消灾!家里哪个不是仰仗爷过活的,谁会不向着爷?再说了,该说啥,不该说啥,谁心里没个数啊,只要有点脑子,也不会嚼那舌头啊!”

“你倒是他的心腹,哦?”我冷笑一声说。

“奶奶过奖,小的不过一条狗罢了!”他嬉皮笑脸地回答着。

我听了又气又恼,甩下他就走了。

第六十八章

我一进屋就问:“哪脏啊,哪脏啊?谁叫我干啥呢?哪脏啊?”

孙正阳趴着瞅了我好半天,皱着眉说:“瞎吵吵啥?什么啥哪脏啊?过来过来,替你晚老公揉揉背!”

“谁是我晚老公?谁啊谁啊!别尽说那没屁眼的话!我告诉你啊,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老子他妈的都没敢说是你老公,都自认一个‘晚’字了,还他妈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啊,咋的!”

“妈B的,气死老子了!我要说啥来着?”他抹开脸咬咬牙,“妈B的,一吵又给忘了,老子要你干啥来的?哦,过来给老子揉揉!赶紧的!”

“我是来扫地的!可不是来按摩的!”我嚷着说。

“啥?”他瞪了我一眼,几个小丫头抿着嘴偷笑起来。

红玉替我沏好一杯茶放到桌子上,然后打发其他人都出去了,我觉得她好憔悴,满脸的倦容不说,还没精打彩的。我是了解照顾病人的辛苦的,更何况是照顾这样一个神经病!

“我是来扫地的!”我的语气因视线的滞留而变的缓慢,才一两天功夫,红玉就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看了真不是滋味。她的身影在屋子里晃动,显得那样纤瘦可怜,牵动着我的眼球,跟着移来移去。

“红玉,你歇歇,不用给我拿那些,我不吃!”

她轻轻笑笑,虽然答应着,但还是走去拿了几颗冰糖放到我的茶杯里,然后又端了几盘干果。

“你昨天睡觉了没有啊?怎么看着你……”我问。

“睡了。”她笑着看看孙正阳,又看看我,“哪能不睡啊?”

“你睡了几个小时啊?”我又问。

“也不短了!”她越这么说,我越是不信,我盯着她的眼睛,试图找到反驳她的证据。

孙正阳却在一旁叫起来,他嚷嚷着说:“干吗呢你们,啊?你一言她一语的,当老子不存在是吧?”

红玉忙走过去服侍他,我瞪了他一眼,心想,他怎么还不死呢?正想着,他又叫我,说:“过来啊,叫你多少遍了?”又说:“你倒是心疼别人,你道我昨儿一宿是怎么熬的?”

“谁管你啊!我是来扫地的,哪脏,赶快!我这还忙着呢!”

“不是,你这是唱的哪出啊,说的我直迷糊!”孙正阳看看红玉,努着嘴问:“你们奶奶这一大早的又说什么胡话呢?我咋就听不明白呢?”

红玉笑笑说:“谁知道您二位又打什么哑迷,却抓着我在这较劲?我看呀,我也别在这找没趣的,还是去瞧瞧午饭准备的咋样了吧!”

“哎哎哎哎!”我抢先几步,一把挽住她,说:“我也一道去!”

“谁都别走!”

我翻了孙正阳一眼,红玉却试图抽出手说:“您二位先唠着,我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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