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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寡妇-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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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从中挑拨,破坏你们祖孙关系。”



“那么,你希望我睡在这里?”谢怀恩倏然回头,漂亮的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纪小蛮心跳漏了一拍,别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强装镇定:“你睡床,我睡地板好了。”



知道他鸭霸的性格,绝对没有绅士风度可言,纪小蛮可不指望他突然良心发现,变得怜香惜玉。



好在现在是夏天,天气凉快,随便哪里都可以窝一晚,先混过这一关再说。



谢怀恩没有说话,径直走到门边,咔嗒一声上了栓,慢条斯理的踱了回来,在她身前一尺处站定,目光闪动:“我是不是要感谢你替我考虑周详?”



“呃,”纪小蛮望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不必了。。。。。。。”



“可惜,”谢怀恩忽的倾身,贴在她的耳边,语调低醇柔和:“我并不想浪费自己的新婚夜。”



“嘎?”纪小蛮惊的差点跳起来,却刚好撞到他的怀里,闹了个面红耳赤,颤着手指指着他:“你,你,你不是。。。。。。。”



“呵呵。”瞧见她终于变得慌乱的表情,谢怀恩忽的心情愉悦,轻轻的扣住她的手腕,长指刻意摩挲着她的手背,眼中绽着邪恶的光芒:“我只说助你复国后二人分手,可没说这期间要做挂名夫妻。”



“嘎?”纪小蛮彻底傻眼。



谢怀恩并不理她,一手扣住她,另一手去掀丝被。



“呀。。。。。。”纪小蛮瞪大了眼睛看他,终于发现误上贼船。



可讽刺的是,她心跳如雷,竟不知血液里流动着兴奋还是害怕。可以肯定的是,他表现的像个恶棍,她却并不感到失望。相反,却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与高兴。。。。。。。。



“怎样,这件礼物你还满意吗?”他努嘴,眼里满是嘲讽。



“啊?”她顺着他的视线垂头,看到掀开的被子下露出一张金光闪闪的床。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用力掐了掐,脚忽的软了:老天,竟真是一张纯金打造的床!



谢怀恩从容的铺上被,抄起她娇小的身子扔上去,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神色睥睨:“嫁给我,等于嫁给金山银山。怎样,睡在金山上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你,变态啊?”纪小蛮嗫嚅半天,终于迸出一句。



谢怀恩冷笑:“很不幸,这个变态正好是你的相公。”



第122章 我内急,不行啊?



“很稀罕吗?”纪小蛮瞪了他一会,用力捶床:“这破玩意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真的铸一座金屋过来,我就服了你!”



“金屋藏娇?你还不够资格。”谢怀恩淡淡的嘲讽。



“呀,”纪小蛮恼了,叉着腰:“柳青儿跑了,可不是我的责任,这桩婚事,也不是我硬要你成的,你别把气撒在我头上。”



“关她什么事?”谢怀恩不耐的皱眉,站在床边,慢条斯理的开始脱去那身红的刺目的蟒袍。



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说话颠三倒四,毫无章法,让人摸不到头脑。



“呀~~~”纪小蛮紧张的缩在床角,把被子卷起来,“你先让开,我出去你再脱衣服。”



谢怀恩噙着一抹冷淡的笑容,懒洋洋的道:“没听喜娘说吗?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想到哪里去?”



“你不是吧?”纪小蛮气呼呼的鼓着颊:“开玩笑也要有个度,你再这样,我可真的生气了!”



不是她多心,他嘴角的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真的贱到让她想杀人!



“生气?”谢怀恩抽掉腰带,顺手扔到床头架子上:“好啊,总比硬邦邦的了无生趣的好多了。”



纪小蛮见他不像是开玩笑,忙跳起来往床下冲:“这金光闪闪的床,我怕睡了会折寿。”



“去哪?”谢怀恩伸手,轻松的把她带入怀中。



“你,”纪小蛮被他一搂,也不知是被他漫身的酒气熏的,还是别的原因,身子一下子软了,挂在他臂上,双颊通红,有气无力的骂:“不要脸。。。。。。。。”



谢怀恩脸色一变,顺手把她推进床侧,长腿一伸跨了上去:“你嚷啊,声音再大点,最好把全影都的人都招来。”



“你滚开啦!”纪小蛮咬唇,虽然不情愿,到底还是压低了声音。



她又不傻,新婚夜跟夫婿争吵,引得众人围观。大家不仅不会说话,反而以为他们打情骂俏,她可不想变成所有人的笑柄。



“放心,”谢怀恩心下气恼,绷着脸道:“我对一个没长大的丫头也没什么兴趣。不过呢,不想被训斥,就最好老实点。”



“什么,意思?”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纪小蛮安静下来。



难不成沈老太爷还派了奸细偷听?



“没什么,”谢怀恩不愿多说,伸指推了推她,“床这么大,睡两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你要是不老实越过界限,我会怎么做,可不敢保证,明白没有?”



“呸!”纪小蛮轻啐了一口,“你自己别越界就行。”



谢怀恩没有理她,抖开被子堂而皇之的占了外面这边床,四平八稳的睡了。



纪小蛮轻哼了一声,摈弃凝神的睡了一阵,觉得两个人并排躺着是在别扭,于是偷偷拽了枕头,轻手轻脚的向另一头爬过去。



“干嘛?”谢怀恩不耐的低语。



睡个觉而已,爬上爬下的,还让不让人安生啊?



“我内急,不行啊?”纪小蛮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回。



“内急还带枕头的?”谢怀恩倏地睁开眼睛,唇边勾着一抹嘲讽的笑,星眸在暗夜里熠熠生辉。



“你管我?”纪小蛮吸一口气,强忍住扑上去把他掐死的冲动。



“你最好别用脚对着我,我讨厌脚臭!”谢怀恩索性把话挑明。



“你才脚臭呢!”纪小蛮僵在当场,半晌才气吼吼的回。



“老实睡吧,别折腾了。”谢怀恩闭上眼,不再理她。



纪小蛮抱着枕头,恨恨的瞪着黑暗中那道修长的身影。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累了一天,从早场忙到现在,被折腾的够呛,汗出了好几身,连口喘气的功夫也没有,搞不好真的有点臭?



所以说这古代真的不好,哪像现代?睡房连着浴室,随时可以走进去,洗去一天的疲惫和劳累。



她暗暗狐疑,心中惴惴,忍不住偷偷搬起脚丫子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还好,还好!



谢怀恩偷眼瞧见她如此稚气的举动,忍俊不禁,哧的笑出声来。



“笑屁!”纪小蛮原以为他睡了,冷不丁听到笑声,窘的面红过耳,拉过被子哧溜一下钻进去。



“喂,你想闷死自己啊?”谢怀恩笑了一阵,翻过身朝着外面睡了。



纪小蛮不吭声,打定了主意这一晚绝对不睡,免得被他耻笑,谁知道实在倦极,不知不觉竟睡的沉了。



谢怀恩听着身边传来陌生的轻浅而均匀的呼吸,弯唇露出一抹淡笑,伸手悄悄帮她把被子从头上拉下来,注视着她恬静的睡颜,一丝模糊的感觉悄然自胸中升起。



成亲,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和无法接受。



新房对面的山头上,林俭萧然独立,默默的凝望着那一灯萤然,任凛冽的山风吹拂着自己的衣衫。



当他清楚地看到,对面窗户上映着的那个美丽的身影依偎在另一个强壮的怀抱,那原本朦胧的见证了她的快乐和他的痛苦的烛光,刹那间化成无数利刃深深的扎进他的心脏。。。。。。。。



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脆弱和痛苦。从没有哪一次,他如此的害怕失去。。。。。。。。本以为见惯了生死,漠视了离别,早已没有什么可以打到他,击败他。



他的心很闷,很慌,感觉空气里有一团火,他的心里也有一团火在烧灼着他。所以,他跃上了树梢,取出一大坛酒,一掌拍开了泥封,甘洌的酒液仰头倒进了他的嘴,却浇不熄心头的那团火。



他的唇齿见带着烈酒的醇香,炽热而辛辣。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坠儿失踪,他会那么焦灼;坠儿受伤,他会那么愤怒;坠儿离家,他会那么伤心;坠儿要成亲,他那么希望带她离开。。。。。。。。。



二十五年来,他第一次忘了自己的职责,忘了他所肩负的任务,甚至忘了她与他在身份上的距离。。。。。。。



他捂住左胸,那跳的异常激烈而汹涌的心脏无声的呐喊着,告诉他:那个女孩,那个天真未凿,聪颖俏皮的女子,在五年的朝夕相处中,在那些日积月累的琐事里,已不知不觉渗入了他的生命,融进他的骨血,成为他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可是,他明白的太晚,她已披上嫁衣,那么羞怯,那么美丽,可是她的美丽却不是为他绽放。



他很想醉,醉倒在这山明水秀的地方,醉倒在这伤心断肠的时刻。



然而,奇怪的是怎么喝也醉不了。于是,他清楚地看到对面院子里窗户上贴满了喜庆吉祥的图案,粉红色烛光里,两条人影模模糊糊的映在纱窗上,亲密的分开,纠缠,重叠。。。。。。。。。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偷窥者,一个胆小而怯懦的家伙!一个不甘正视自己内心的感情,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



直到天边亮起鱼肚白,他才悄然离去。



祖屋里,沈白山看着来敬茶的新婚夫妇,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么快就走?”



“现在安南形势严峻,已不容再拖延。”谢怀恩抢在纪小蛮前面说话:“许多问题,亟待解决,还是早点动身的好。”



“是这样吗?”沈白山把目光转向纪小蛮。



“我听怀恩的。”纪小蛮垂头做羞涩状。



“媳妇的意思呢?”沈白山转而询问李竹君的意见。



“爹,”李竹君的目光在二人的身上转了一圈,笑着道:“我看他们小两口准是商量好了,坠儿既然身为公主,肩上的责任不可推卸,怀恩也该鼎力相助,不如由他们去吧。”



现在两个人神情僵硬,明显是装出的一派和谐,强留在此误了坠儿的大事不说,徒增怀恩的反感。放他们出去,共同面对困难,并肩作战,说不定会滋生出感情,也好让她早日抱孙。



“既然媳妇表了态,那我也不拦你们。”沈白山与梅沁亭已有共识,此刻也不多罗嗦,“不过,此去安南强敌环伺,危险重重,让你岳伯伯随行,一则,安南那边的事情想来由他负责,人脉熟悉;二来他医毒双绝,关键时刻肯定能助一臂之力。”



“谢谢爷爷~~~”纪小蛮吃了一惊,忙推辞:“不过,这次我们回去,有许多琐事要做,还不会与人正面冲突。再说爷爷身体尚未康复,不如留在此照顾,待他日我们需要人手时,再专程来请岳伯伯出山也不迟。”



“是。”谢怀恩点头,“目前坠儿的身份还未明朗,太多人上路反为不美。”



留个眼线在旁边监视,他疯了才做这种傻事。



“爹,”李竹君听他们说的有理,笑道:“就依坠儿的意思吧。”



第123章 分道扬镳



一大早下起了雨,雨点打在身上,带着丝丝的凉意,纪小蛮乍然惊觉:啊,夏天已差不多过完了,秋天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不管有多不舍,离别的时刻还是来临了,沈白山带着一群人将他们送到谷口,停下了脚步。



“坠儿~~~”沈白山示意纪小蛮跟他到一旁,从怀里摸了一叠银票塞到她手里:“出门在外不比在家,身上留些银子总方便些。怀恩那家伙粗心得很,这些小事怕是考虑不到。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喜欢什么就买,别给那小子省,啊?”



“不用了,我的钱够用了。”纪小蛮惊骇,虽然不知数目,但那么厚厚一叠,肯定价值不菲,她可不敢胡乱收下,尤其是想到新婚之夜,谢怀恩给她的那张金光闪闪的婚床,越发觉得堵的慌。



“拿着!”沈白山把脸一沉:“还没出门呢,爷爷的话就不听了?”



“是。。。。。。”纪小蛮眼眶一热,默默的收了银票。



“喂,你们爷孙俩的悄悄话说完了没有?”岳叔华回过头,笑着调侃:“人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倒好,娶了孙媳妇忘了孙!”



“那臭小子只会惹我生气,我惦记着他干嘛?”沈白山把眼一翻,携着纪小蛮回到众人身边,把她的手放入谢怀恩的手中:“哪,今天我可是当着大伙的面把坠儿交给你了。下次回来,她若少了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爷爷,”谢怀恩冷着脸,淡淡的回了一句,“那你可要数清楚了,万一老眼昏花数错了数,硬赖我少了她的头发,我找谁去?”



“臭小子!”沈白山挥掌作势欲打。



“哈哈哈。。。。。。。”众人一见,轰的一声笑开了。



“放心,”谢怀恩搂了搂纪小蛮的肩,垂下头微微一笑:“我俩好着呢,是吧坠儿?”



“嗯,”纪小蛮暗自打了个抖,不自在的缩了缩,想把手抽出来,却被握的紧紧的动弹不了分毫,只得勉强笑道:“怀恩他,对我很好。”



“好了,时候不早了,就此别过。”梅沁亭风领着众人告别。



“对了,清风呢?”谢怀恩回头,不见清风,不禁皱起了眉头。



“呃,我忘了东西,让他回去取了。”纪小蛮忙把责任揽上身。



“少爷,等等我~~~”清风远远的跑来,手里拎着那个精致的鸟笼。



“你打算带着鹦鹉上路?”谢怀恩变色。



“坠儿还是孩子心性呢。。。。。。”李竹君微笑着替她解围,心里却不免有些担心。



“慢慢旅途,无聊时逗逗鹦鹉也是好的啊。它们又不占很多地方, 让我带着吧,啊?”纪小蛮朝他递过恳求的眼神。



“我不管,”她鲜少软语相求,谢怀恩心一软,神色缓和下来,“你自己照顾它,若因此惹出什么麻烦,我也不负责解决。”



“放心,”纪小蛮满脸欢悦:“绝不连累你!”



一对鹦鹉而已,能惹出什么麻烦?



“好,”皮太厚忽的开口:“你睡床。”



“我睡地板好了!”皮太痒接了一句。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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