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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曲待谁欤-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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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字都当得上让这废宫之中的佋王死上千回,可他倒始终盈着一阕浅笑淡淡听着,眼波清清皎皎,神情从容不迫,“将军捕风捉影字字鞭笞我心,又到底是要得什么?”
  “我要的,王爷倒是给的了。”温羽徵倾□子再靠近于他,鼻尖隔着那柔软发丝轻触他的耳廓,却混不相关地问出一句,“你这身上……如何有女子的脂粉香?”
  确有一股香气透过他的身体传来,淡淡悠悠,贯彻心脾。
  “将军可闻仔细了……”杞晗微微一笑,忽而抬手扶着温羽徵的耳侧,将那已凑得很近的男子面庞往自己颈窝又轻推几分。绵绵香火衬映中的面孔愈显妩媚,声音也轻柔欲化撩人耳廓,“这究竟……是不是女儿家的脂粉香……”
  “不似女儿家的脂粉俗气,倒似桃花香气……清雅馥郁,催人情动……”埋脸于温暖颈窝的俊美郎君阖起眼眸,以自己的面颊轻蹭轻擦对方脖颈,便又一面嗅着那淡淡染香的发丝,一面探手往他的面颊摸索而去。似滑过最细腻柔滑的缎子,几番温存流连过后,一手指尖又滑至他的唇角,稍作蹭抚即往里伸了伸,敲开他的齿扉,于齿端来回摩挲。
  而另一只手则从身后揽向他的身体,自胸骨沿着腰际一分一分往下滑去。
  感到被环得愈来愈紧,于是往后仰靠,落了些重量在对方怀里。上下两片轻薄嘴唇合得近了些,半咬半含,反倒将那喧宾夺主于齿间的一根手指锁了住。
  一点软肉于他的指端轻轻舔''弄起来,竟似为那蔷薇枝茎上的刺尖狠扎一下,一阵好生疼痛而又难以言喻的玄妙之感自指端窜起,须臾便燎至全身。那双桃花眼眸此刻为情''欲所摄,浊了些,游弋在怀中人身体上的手更似得了号令般拔寨前进,大胆往下探去。
  眼见那只手已逼至自己的两腿之间,原是一动不动、任其非为之人忽而伸手将其按了住,淡然说道:“只怕再留得久些,即要教宫里人发现了。”
  指掌带力,强硬坚决,再不准许对方探下一寸。
  情动已极却被猝然打断,温羽徵倒也毫不见恼。“无妨。便还是那句话,”眼眸轻眯,将手指自他齿间抽出,又抵于自己的唇前轻轻吮吸一下,一个极为蚀人魂骨的笑缓缓浮于这张俊美面庞,“求之而不得,最是教人魂牵梦萦,挂肚牵肠。”
  


☆、18、就是红楼掩面人(中)

  温太后寿筵,宴请文武百官、各地藩王于朝堂。少年天子虽仍高坐金漆龙椅之上,却不得不挪至了一旁。众臣见温太后一侧身旁是皇帝,另一侧则是国公之女温子衿,当下各自会意。果不其然,酒馔齐备之后,待礼部尚书念完了那直教座下的秦开要打呵欠的祝寿文章,温太后便于笑谈之中言及了皇帝大婚将册封温子衿为后之事。
  听得举座一片面向温商尧的致贺之声,竟全然置自己于不顾,少年天子心头一声冷笑:倒似大婚的是你们!当下冷了面孔,故意还未开筵就夹起一条裹了芝麻的芸豆糖卷塞入口里。
  似撒了一口恶气般,待略显粗蛮地完成了一口嚼咽,杞昭轻勾起一侧蓄意使坏的笑来,朝那三伏酷暑还身披金丝挑绣玄色披风的男子睨去一眼。这一看不打紧,倒发现对方也正目不交睫地凝望着自己。
  眉嵴之下,细密长睫于一殿烛火扑朔中投下两片暗影,仿似两道华艳屏帏将那双无与伦比的好看眼睛藏得更深、更远。微微蹙眉的神情那般温柔而专注,竟莫名令他屏息。四目相视片刻,温商尧伸出一指,以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角。
  顺着那修长手指的指引,少年的目光也落在了男子的嘴唇之上。不由心想:若非久病不愈而致毫无血色,这对峰棱清晰的薄唇原也该是极漂亮的。杞昭径自慨然愣神,忽见温商尧又重复了那个轻点唇角的动作。
  恍然伸手抚上自己的唇角,原是那里沾了粒芝麻。少年天子一刹耳根烙得滚烫,瞪着眼睛,见得那人淡淡浮起一笑即挪开了眼眸,登时更觉羞恼。
  想起早些日子温子衿含情脉脉唤出一声的“晗哥哥”,心头的懊丧不快已是一波未阑一波又兴,稍作一番思量后,即扬声道:“太皇太后寿诞普天同庆,在座诸位不少是朕素未谋面的皇叔,亦能不远万里而来为太皇太后贺寿,如何不见这宫中的简氏子孙?”稍稍一顿,抬袖一指伺候于殿内的吴笙,“你促去合卺宫。便说是朕的御旨,令佋王闻诏速速前来,一同为皇祖母庆寿!”
  一面玉器金樽地饮宴,一面耐心等着。这时副相韦松起身向小皇帝和温太后作了一揖,只说为予太皇太后祝寿特命一双女儿携拙技而来,只为博得皇上和太皇太后赏心一笑。杞昭方要点头,温太后便截断了他的话,含笑允了。
  语声未落,朱漆殿门轰然开启,一群以珠扇掩面的蓝裳舞姬簇拥着一个环抱箜篌的白衣美人进得殿来。
  曲声百转千回,宛若行云飘忽。澄碧眼波一如粼粼春水,荨黄十指曼妙轻弹,这般人间难寻的柔媚模样竟令人不免生惑:莫非是夷光再世,正浣纱清溪?
  而那一群翩翩起舞的女子之中有一蒙着面纱的美人,不单裙裾镶珠嵌玉最为艳丽,舞姿更是冠绝众人。一双莲足轻踩凌波翩然若飞,惹得满堂朝臣目露痴色,不敢妄动。只怕稍一眨眼阖眸,这腰身幼细的蓝衣美人就将化仙而去。
  待白衣美人弹拨的一曲到情动最深处,那蓝衣美人自揭了面纱——鬓锁巫山云,眸含楚地雨,俏得更胜飞燕旋舞掌间!
  曲意跌宕,华裳飞舞,云兰二珠各展绝技,着实美轮美奂,令人称奇。一见二珠才貌俱绝,杞昭当下朝秦开使了个眼色,一对神采飞扬的乌黑瞳子似在与之戏语道:朕可不曾欺你!
  秦开一会儿觉得姐姐好看几分,一会儿又觉妹妹更胜一筹,朝杞昭挤眉弄眼了一番,也早是喜不自禁。可抬眸一见太皇太后身旁的温子衿轻撅朱唇,正对自己怒目而视,赶忙装模作样板起脸孔,挺直背脊正襟而坐。
  方才止了曲声,便听殿外吴笙那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佋王爷为太皇太后贺寿!
  温羽徵本还目露玩味之色地来回打量比较两位美人,一见进门之人,眼眸便一刻再未离他而去。
  杞晗颤颤索索进得殿来,许是久未见人怵得极了,一时竟咳疾大作,如何也止不下来——这殿内一人见之心下一急,毫不自察地一掌拍向身前的梨花木案,震得案上酒器都溅出滴滴清酿来。
  温商尧眼眸轻侧看了弟弟一眼,而温羽徵仍不自知地蹙着眉端,视线追索于那人。
  杞晗以手掩于口前,竟绕了一丝艳红于指尖。他本就生得水翦双眸琼貌如画,这一咯血更似于唇上点了胭脂,无端端显出那么几分孱弱女气。还未行至一半,即扑跪于地上,边费力喘息边叩首道:“罪臣……罪臣来得迟了……还望皇上和太皇太后恕罪……”
  一言扫人兴致,举座皆叹惋不已——他们当中的许多人见过这个先帝最为喜爱的七皇子,而今虽说模样仍是漂亮,可这般胆怯羞涩,到底难逃金玉败絮之感。
  杞昭本有心给这“晗哥哥”难堪,可一见眼前这白袍公子还不及自己高,又分明病得极重,登时一阵心酸,红着眼眶,低低唤了一声,“七哥……”
  他当然记得,先帝的一众皇子里,最漂亮出尘,最冰雪聪明的就是他的七哥。纵是那极为挑剔严厉的老古板上官洵,也在得悉杞晗迁往合卺宫而不能为他授课时,恨不能就此挂冠而去。
  谁也不知道,母妃不在身侧的悲伤常常诱出年幼八皇子的泪水——杞伯、杞仲他们年纪稍长,又对寄人篱下的自己态度生硬蛮横。唯有杞晗,唯有他的七哥,每次上官洵的板子要落下来时,总能以一番连珠妙语将当时的他看来最大不过的灾厄化解了去。那免了罚的小娃子攒着哥哥的衣角,眸底漾起一股子清泉,呜呜咽咽地说,“我就是笨嘛……上官大人总说我笨……那些宫女太监也偷偷说我笨……我都知道……”尾音拖得老长,似有撒娇之意。也不过就比他大出四岁的杞晗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笑道:“七哥在你这年纪,可是连句不磕巴的完整话都说不了,单凭这点,你便强过我了。”“可是……上官大人说的那些好是叽歪,我听不明白,一个字也听不明白。”杞晗又是一笑,执起他的手说:“以后你不明白的,大可告诉七哥,七哥怎么也会想出法子让你明白。”
  “好……”
  “今儿学的,什么不明白?”
  “什么诗……什么风……什么大路……什么都不明白……”
  “《诗·郑风·遵大路》……你跟着我念:遵大路兮,掺执子之手兮……”
  “遵大路兮,掺执子之手兮……”
  一手相牵。一掬涕泪。一路画檐朱槛。一地黄昏斜照。以为便是天荒地老。
  温商尧不准即位后的杞昭踏入合卺宫半步,他也从未想过要去看他一看。眼前这个佋王的怏怏骨立、战战兢兢无疑触及了他内心那段最柔软的往事,龙椅之上的少年天子终究回想起昔日稚子相伴的点点滴滴。复又一阵悲戚酸恻,再不想为难这无故遭殃的七皇子,仅仅掉过眼眸道:“七哥来了就好……”
  杞晗退于筵席尾端落了座,也不动碗箸,始终低埋头颅。
  温太后见当日的伶俐孙儿如今性子大变,也觉败兴不已。连连夸赞韦松有此一对罕世奇珠之后,又把满腔慈爱投向了身前的一双妙龄美人,笑问道:“你们两个丫头哀家实是喜欢得很,想要何封赏,但说无妨!”
  云珠有意无意朝温商尧投去一瞥,怎生发现他的目光一刹也未逗留于自己身上。只得垂下黯然眼眸,轻声道:“能为太皇太后弹拨一曲已是天大的造化,云珠不敢再求恩赐。”倒是兰珠眼波轻荡,挑起一对俏丽眉峰,“兰珠斗胆问太皇太后,当真什么赏赐都可以?”
  打心眼里喜欢这漂亮丫头,温太后又是颌首一笑,“当真什么赏赐都可以。”
  “兰珠想替自己向太皇太后求段姻缘。”语惊四座,可蓝衣美人仍旧不慌不忙,将潋滟眸光轻挑移向列座于旁、却分明心不在焉的温羽徵,嫣然一展贝齿,“敢问大将军可有婚配?”
  


☆、19、就是红楼掩面人(下)

  “敢问大将军可有婚配?”
  一言听罢,高坐朝堂的白发老妇哈哈大笑起来,竟似忘却了一切年臻古稀、已近棺木的患忧,掉过眼眸看向其中一个侄孙儿,嗔怪道:“瞧你这个做哥哥的,如何对自己的弟弟这般不上心!倒要教一个姑娘家向你提亲!”
  “韦大人确曾与我提过。”看了看那满堂哗然之下照旧举止落落目光灼灼的蓝衣美人,一双深长眼眸里的笑意愈浓了些,温商尧颇含赞许之色地微一颌首,“我虽也对兰珠姑娘这般不让须眉的率性欣赏得很,可这婚娶大事牵系终身,到底要听羽徵自己的意思。”
  温太后笑得更为舒眉展目,又将目光移向了温羽徵,老浊的眼眸泛起一片怜爱之意,“徵儿,你大哥可已经点头了!”
  温商尧微微一笑,也侧了目光看向身旁的弟弟——却发现温羽徵全然不知何想,视线始终落在距离甚远的筵席尾处。手指抚着下颌,面上径自浮着一丝暧昧模糊的笑,也不知是看着何人。温太后又唤了一声“徵儿”他竟仍没有反应,直到兄长轻咳了一声,方才回过魂来,朝太皇太后投去一笑,竟说,“姑祖母方才唤我?”
  虽说是嗔怪口气,眸中仍是掩不住的宠溺,温太后又笑道:“你这孩子,平日里倒也是个怜香惜玉的,怎么这会儿反倒装模作样害起羞来了?”
  顺应着老太后的殷切眼神,温大将军朝那袅娜立于殿内的蓝衣美人瞟去一眼,兀自怔然好片刻,才渐渐恢复了惯常那种顾盼风流、睥睨世人的神态,一侧唇角妖娆勾起道:“既然大哥开了口,羽徵自然奉命。”
  实是皆大欢喜。群臣连连符合,一口一声地说着什么“国士名姝,天作之合!”
  这殿内唯有两个人神色不同与众——
  一个是少年天子。他毫不掩藏一脸丧气,狠狠朝自己的发小瞪去一眼,意思便是:早让你去提亲你偏推三阻四,这回倒好,教人捷足先登了!
  而另一人则是温商尧。轻轻蹙起了眼眉,弟弟前后种种的失常与变化,他未尝落下寸丝半粟。
  云珠见得妹妹如愿以偿,好是责怪自己这般拘泥作态,悔得鼻子可劲一酸,两行珠泪直要滚落当场。兰珠自是明白姐姐这垂眸神伤因何而来,于是悄悄推了推她的胳膊,贴着她的秀鬓说了声:“去呀!”
  死死咬着下唇,用力握了握妹妹的手,几番欲言又止终是豁开了道,“太皇……”即见那身着披风的男子五指轻拈轻旋起一只白玉杯,长睫低垂道,“温某已身埋半抔黄土,今日有幸听得云珠姑娘妙手一曲,但觉自此‘玉轸长抛’也了无遗憾。”抬起眼眸细细看着她的眼睛,往前探了探持着酒杯的手,淡淡泛出一笑,“敬姑娘一杯。”
  莫说云珠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纵是老朽至耳聋目涩的温太后也瞧出了端倪。
  对待“欲念”二字,她这两个侄孙儿委实相去太远。一个禁,一个纵;一个禁得无所遗留,一个纵得不知收敛。想温子衿的母亲朱氏故去之时,温商尧不过刚及而立。大周开朝以来最年轻的宰辅,一念可掀惊涛骇浪,一言可定天下兴亡,虽面瘦骨削常带三分病态,模样也是人中无二的。可他偏生要过那“玉轸长抛不续弦”的日子,她这做姑祖母的也没有法子。
  酒筵适才过半,温太后便吃不住疲累身子,摆驾回了甘棠殿。一众女眷也随之一并告退。待殿内只剩下男人,因太后大寿、天子大婚双喜临门而获准入京的各地藩王纷纷向天子进言祝祷,无外乎都是些“简周江山国祚昌隆,千秋万载”之类的场面话,倒有一人——浚王简寿,四十开外,也算是天子皇叔。貌似白面书生,倒素有任贤之名,封地内更是精兵数万,猛将如云。他伏跪于地,毫不避讳地言及天子年幼大权旁落,甚至几番哽咽。
  字字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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