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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作者:旖草(完结+番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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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自然是文人骚客、山水笔墨的雅,也是佳人美眷、琴瑟琵琶的雅,亦是风流才俊,花前月下的雅。
  所以比起那些如雷贯耳的侠客豪杰,出神入化的武功招式,更引人注意的是浅州的众多“雅士”。
  这并非浅州所独有的,却是浅州最闻名天下的,最好的,最美的,最绝的,最珍的,多聚於此。
  每年恰逢小武林大会之时,浅州总是充满了各式珍奇异宝,浪漫风情,当然,也少不了各种奇闻轶事,风流佳话。
  可以看见最美豔的女子,最俊秀的男子,若仙入凡尘,倾国倾城。
  可以听见最动听悠扬的音韵,最优美空灵的歌喉,似高山流水,绕梁三日。
  又或是最多彩绚烂的舞步,最曼妙婀娜的身姿,如化蝶飞舞,美伦美奂。
  只是可惜,现在并非盛世时节。
  去年我同琰哥来过一回,浅州的胜景让人难忘,现在虽也热闹,却远不及当日的繁华。
  不免觉著有些遗憾,那样的景致,我也希望,能让怀瑾见著。
  行至城中,我们便下了马车,琰哥在前面走著寻今晚准备落脚的客栈,我和怀瑾便在後面跟著。
  收起了心中小小的失落,我指著街上的楼阁瓦房,店铺摊贩,向怀瑾细细讲述当日所见的那些……美妙,动人,惊叹,感动……
  怀瑾默默地听著,专注地看著手舞足蹈的我,偶尔露出细微的,或惊讶,或向往的神情。
  我心中一颤,怀瑾啊,你可知道,被你那样认真地看著,任谁都会觉得自己仿佛是这世上最最特别的存在。
  只是,在你心中,又会是怎麽样的心思呢?
  
  浅州的客栈酒家住的人明显较多,形形色色的人物,比起池州,在这儿更能体会身在江湖的乐趣。
  琰哥选了一家名叫“月闲居”的客栈,原本的牌匾之上横著一块彩云流光镶金字的匾额,上面写著“琼玉楼”,我记得上次来浅州的时候还没有的。
  又是半年前挂上的吗?
  越发有些好奇,这琼玉楼究竟是什麽来历?这样一个令人闻风丧胆、谈之色变的组织,旗下却拥有无数酒家饭庄,最令人奇怪的还是,这些据点似完全不受影响,除了一块写著“琼玉楼”的匾额,其他的与以往并无不同。而且为了一探究竟,这些店家的来往客人甚至多过之前,若不是这“琼玉楼”已沾染过太多血腥,我倒宁愿相信这只不过是个噱头。
  “琰兄,溟儿。”说话人一袭白衣红袍,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如冠玉,目若星辰,长发高束,插著一支白玉发簪,文质彬彬,一副书生意气。
  琰哥回过头:“原来是庭宇兄。”
  来人是江湖中有名的“玉面书生”司徒庭宇。
  司徒家在朝中身居高位,出自书香门第,司徒庭宇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各方面都有著极高的造诣。生得俊俏,又才华横溢,司徒庭宇自然就成了众人倾慕的对象。
  不过令他真正在武林上闻名的,还是他的“潭烟翎羽”。
  “潭烟”为箫,“翎羽”为剑。
  箫声委婉悠长,飘逸寂寥,剑锋潇洒自如,荡气回肠。




怀瑾(13)

  我和司徒庭宇是在去年三月的小武林大会时相识的,琰哥之前只向我提过这麽一人,当真见到的时候,才觉著原来世间竟真有这样的人。
  品貌皆不凡之人,我见过许多,只是如此惊才绝豔,飘逸若仙之人,我只见过两人,一是怀瑾,另一人便是司徒庭宇。一个清淡幽雅,一个温良如玉。
  “庭宇。”我与司徒庭宇年纪相仿,又十分投缘,所以称呼也不必太过客套,“现在才不过五月,你来参加小武林大会,是不是太早了些?”
  “非也,非也。我这次来,自然是有事,不过可不是为了小武林大会。”司徒庭宇摆摆衣袖,淡笑道,“倒是你们,怎麽会这个时候来浅州?”
  “我们去洛淮,刚好路过罢了。”我们领了房牌,便跟著司徒庭宇去了他刚才的雅座。
  司徒庭宇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我们身後的怀瑾:“这位莫非就是怀瑾公子?”
  怀瑾礼貌地点了点头。
  司徒庭宇笑道:“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冰肌玉骨,清雅脱俗啊。”
  想必是那次生辰时传出去的言论了,只是也不过几日的功夫,连司徒庭宇都知道了。
  司徒庭宇又笑著看看我,打趣道:“溟儿莫不是怪我没去庆贺你的生辰?”
  我白他一眼:“谁会怪你,我还巴不得你不来,否则岂不又要弄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这话不是夸张,司徒庭宇这人多数时候是挺正经,但偶尔遇见他兴致大气,常常弄出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来,实在是令人头疼。
  “哈哈,溟儿不乐意了,也不能这麽说我啊。”边说著,司徒庭宇边举壶,斟了一杯茶,推到我面前,“我先赔个不是还不行吗?”
  风流才子,才子风流,他这个模样要是被那些如花美眷看见,岂不又是醉倒一片?
  “庭宇兄,你方才说来浅州有事,可是最近江湖中又发生了什麽?”琰哥说话的神情有些严肃,我知道他该是又想到了那琼玉楼,还有那位嫣然姑娘。
  “是啊,莫非是与那琼玉楼有关?”在家中待了半年,江湖中竟发生这麽大的变化,我也有些好奇。
  司徒庭宇一愣,随即又大笑起来:“哈哈,溟儿,没想到你回家待了半年,竟然还知道‘琼玉楼’的事。不过,我这次来,还真是为琼玉楼而来。”
  “为何?”琰哥皱著眉问道。
  司徒庭宇笑笑,凤目瞥了一眼神情淡然的怀瑾,信手一挥,指了指一楼和二楼的众人:“不光是我,这里的人,多半都是为了琼玉楼而来。”
  我顺著司徒庭宇扫过的方向一看,竟连许多江湖名士都来了。
  司徒庭宇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前几日,琼玉楼东魑、西魅、南魍、北魉四堂的堂主相继到了距离浅州最近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城镇,琼玉楼现在虽是声名大噪,不过四堂一直分头行事,这次四堂齐聚倒还真是头一回。所以传闻说,琼玉楼的楼主或是副楼主终於要现身了。你说,”司徒庭宇举起茶杯,若有所思地望著楼外,“有这种热闹,我怎麽能不来凑凑呢?”
  
  人太多,为避免混乱,所以自然是听不到司徒庭宇的潭烟萧声。
  为了这难得的“热闹”,我们决定在浅州多停留几日。虽然不比小武林大会时的满目琳琅,平日里的浅州倒也有不少风雅景致,可以带怀瑾去看看。
  司徒庭宇这人聪明狡黠,心思多,城府深,不过对他认定的朋友却是极好的,所以我不明白他对怀瑾的态度究竟是何意思。
  他在谈话间对怀瑾透露出的不经意间的关注,次数已经多到我和琰哥都有些为他尴尬的地步了,但若说是被怀瑾的才俊淡雅所吸引,他的表现却又著实与他人不同,他偶尔淡淡一瞥的目光,倒更像是在探究什麽。
  月闲居虽是客栈,但它的大厨也算出名,传言还在亲王府上掌过勺,所以晚饭便随意地在月闲居吃了些。
  说来也好笑,傍晚时的那些人,也一直在堂内坐著,大家的兴致都不错,倒有些长夜无边,把酒话诗的感觉,只是,交谈中隐约可以听见“琼玉楼”如何如何。
  俗话说,无酒不欢,我看呐,江湖中人,怕是也不能少了各种各样新奇的事情,否则,这乐趣岂不少了许多?
  吃过饭不久,怀瑾就告辞回了房。我猜,他多半是被司徒庭宇给看恼了。
  余下我们三人,对著窗外的一轮皎月,“把酒”是自然的,不过“话诗”嘛,还是算了吧。司徒庭宇的文采,就是我和琰哥加起来,也是比不了的,又何必那麽酸啾啾,文绉绉的显斯文呢?
  一壶清酒下肚,司徒庭宇就挥挥衣袖退了场,我和琰哥也就各自回了房。
  回房时,我瞥了一眼怀瑾所住的那间屋子,纸扇木门紧紧合著,屋内没掌灯,漆黑安宁,没有一丝动静。
  又睡了吧?
  酒後倦意尤甚,我半眯著眼开门进了房。
  
  倒在床上,意识渐渐涣散,眼皮也越来越沈,朦朦胧胧之间,仿佛又经历了昨日那般水深火热的情欲,怀瑾如玉似水的神情依旧淡然,沈静,却更显煽情,轻柔的挑逗,缠绵的热吻,令我欲仙欲醉。
  然後,我又听见他唤了我一声“溟儿”,异样的酥麻由耳边散开,漫过全身。
  又是梦,我拼命地想要撑开眼皮,驱赶这虚无缥缈的梦境,却不剩半点力气,意识也渐渐远去,最後沈沈地睡了过去。




怀瑾(14)

  酒後嗜睡,我却醒得很早,清晨的月闲居十分安逸,幽静,倒是比月下喧嚣时的情景更贴近一个“闲”字。
  微微撑了撑筋骨,准备去街上走走,却不想在门外遇见了琰哥。
  “溟儿,”琰哥朝我笑笑,“怎麽不多睡一会儿?”
  “醒来,就起来了。倒是琰哥你,这麽早在门外看什麽?”刚才见著琰哥的时候,他正皱著眉,神情严肃又有些惆怅地望著街角。长这麽大,我很少见著琰哥会有这样的表情,而上一次,是在池州御香阁遇见嫣然姑娘的时候。
  “没什麽。”琰哥拍拍我的肩,“去吃早点吧。”
  我知道他心里有事,只是不愿让我担心,琰哥从小就是这样,带给大家的都是欢乐,其实他也苦过,只是把所有的辛酸都一个人抗了下来。
  
  肩头上突然施加的压力让人一惊,本能地侧过头,却正好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笑脸。
  “你们两兄弟在做什麽呢?大清早的,就在这儿神神秘秘的。”
  说话的人自然是那个看似斯文的司徒庭宇,我无奈地推开他,再俊美的脸庞,凑得那麽近,还伴著些奇特的怪异表情,都会令人无福消受的。
  司徒庭宇一脸受伤地看著我:“溟儿,你何故要推开我?”
  我忽略他哀怨的表情,仍旧保持几步的距离:“找我们有事?”要是被人看见他这副模样,还不都以为我欺负他。
  “事儿倒是没有,不过,怎麽没见著跟你们一起的那位怀瑾?”司徒庭宇见我们对他的“恶劣”捉弄没什麽反应,也就恢复平日里风度翩翩的形象。
  虽然问的是“你们”,他这话却是对著我说的,他说完,琰哥也很自然地把头扭向我这边。
  我看了看他俩,摆摆手:“我也不知道。或许还没起……”话还没说完,我就看见怀瑾从楼梯上下来,原本冷清的大堂,因为他的出现反倒显出一丝清雅。
  司徒庭宇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著怀瑾:“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出发?”我疑惑地望向司徒庭宇,“要去哪?”
  司徒庭宇笑笑:“哈哈,去了你便知道。”说完就抬步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还不快跟上?我司徒庭宇要去的地方,几时令人失望过?”
  
  眼前是一望无垠的碧水,初生的朝霞混著雾气晕染了天际的云彩,天山空蒙,水汽缭绕,朦胧中仿佛幻景一般,一岸是青山凉亭,百鸟繁花,一岸是白堤垂柳,小桥人家。
  我们正乘在一叶扁舟之上,如浮游蝼蚁,置身於天地浩渺之中,眼前是浅浪清风拂柳,身後是彩云碧水游鱼。
  怀瑾坐在我对面,半闭著眼,享受著晨曦的和煦,惬意而自在地倚在船边,长发微散,随轻风微微拂过脸颊,整个人淡淡的,柔和得仿佛要融入这山水之中。
  怀瑾给我的感觉常常是这样的,人与景,好像原本就是一体,明明就站在眼前,却又似隔了千山万水,遥不可及。
  “你不用回去等著吗?”琰哥看著司徒庭宇,似乎不解他此刻为何可以又如此闲情逸致,带著我们游山玩水,毕竟,他是在等人,等著见琼玉楼的楼主。
  司徒庭宇悠闲地靠在一边:“呵呵,难得清江湖畔这麽好的景致,不出去游山玩水,岂不太对不起这良辰美景?”司徒庭宇轻轻拉起衣袖,手臂在湖水中搅著,“难不成,要像他们一样,在客栈中守著?”
  清江虽名为江,其实是一弯清湖。我也学著司徒庭宇的样子,捧了一手湖水,微凉的触感在掌心荡漾,又顺著手臂落回湖中。
  怀瑾在一旁看著我,我抬头对著他一笑,又将手放回水中。他静静地看著被我和司徒庭宇惊扰的湖面,平静的深水泛起浅浅的涟漪,一圈,一圈,拂过水面,又渐渐淡去。
  琰哥好笑地看著我们孩子似的举动,却又不满司徒庭宇的自由散漫:“那琼玉楼的楼主真的会来浅州吗?”
  司徒庭宇慢慢抬起手,抽出怀中的丝巾,沾了沾手上的水:“楼主,自然是会来的,不过,不一定会出现在月闲居罢了。”
  我抬头:“你的意思是,琼玉楼的人并不是定在月闲居会面?”
  司徒庭宇点头:“月闲居虽然算是琼玉楼的据点之一,只是现在那里人太多,我若是那楼主,也必然不会挑那麽个地方会面,除非……”
  “除非什麽?”果然一碰到琼玉楼的事,琰哥就沈不住气了。
  “除非,我想要公然与武林为敌。”




怀瑾(15)

  琼玉楼是否想要与武林为敌我不知道,但是那南魍堂主嫣然姑娘却是的确与我们有缘。一日之前才在池州见过面,现在不过是隔了一日的功夫,便又在浅州的清江岸边遇上了。
  不似前日的异邦服饰衬托的万种风情,一袭罗纱素裙更显得端庄典雅。
  嫣然姑娘本名为宁嫣然,那一抹倾城绝色的嫣然笑意令人尤为印象深刻,所以大家都称其为“嫣然”,极少有人提及她的姓氏。
  此刻,她站在江船停泊的岸口,一挽轻罗碧纱临风飘舞,而我们乘的小船正慢慢向岸边驶去。
  她在等人,只是不知,等的是何人。
  琰哥在我身边,我自然知道,从岸边隐隐约约映出那一抹倩影,他的手就渐渐抖了起来,轻微的,却不可抑止的。
  岸上的那人,眼波似水,轻轻扫过我们四人,只在怀瑾和司徒庭宇身上停留过片刻,略微惊讶的神情一闪而过,再抬眼已看不出任何波澜。
  我瞥了眼琰哥,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只是没了平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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