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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觞作者:苏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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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什么?”苏允愣了一愣。
    “不错,”戚玉臣向那男子扬眉一笑,“苏公子,如今丹宫之中的所有男妃都已被君上下旨驱逐,你,也不过就是其中一员,凭什么能够见到君上?”
    “我……”
    苏允并非自大之人。韩丹林怒骂之时,他应承此事,但也知道,那夜之后,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再去面对那个人。
    爱与恨,恩与仇,所受的折磨与所得的欢愉,说不清,道不明,甚至比入习风院之前更纠结难辨。
    这个人,这些事,大概是想一辈子都想不通的难题,是理一生一世都理不顺的结。
    见他么?见了他,自己又要怎样呢?
    不见么?可以躲避多久,逃到何时呢?
    见与不见,他又真的做得了主么?
    “我……”苏允喃喃,语气显出茫然,“我不凭什么,而只是想……”
    想……
    想……
    想什么呢?
    苏允张了张口,似乎已到嘴边的话,却突然不知该如何继续。
  
    131  试探

    “苏大人只是想见君上罢了。”
    屋外忽然传来一个人声,声音不算很高,含着些许笑意,虽未见着来人,却已有一股亲切之意传入房中。
    宫人们抢着打起帘笼,一人跨入屋内,戚玉臣早已起身,见了来人肃然垂首,躬身深揖道:“师傅。”
    来人一身大红宫服,皓首红唇,神态可亲,正是大亓第一内侍白玉延。
    苏允决未料到会在此处见到此人,愣了一愣,欠身行礼:“苏允见过白公。”
    白玉延赶走几步挽袖将他扶起道:“苏大人折煞老奴了,快快请坐。”向门外唤道,“来人,看茶。”
    竟是把此屋主人戚玉臣晾在一边,与苏允携手落座,看也不看他那得意门生一眼。
    戚玉臣素来涵养甚佳,此刻亦有些挂不住,上前一步为白玉延捧上名茶,再唤道:“师傅,请用茶。”却不去理会苏允。
    白玉延沉下脸来:“有客在此,怎不奉茶?这一碗当先请苏大人。”
    他自进来便称呼苏允“大人”,一如以往一般,似乎根本不知此间发生种种,对苏允态度恭敬如昔,这不仅令戚玉臣尴尬,亦令苏允诧异不安。
    戚玉臣顿了一顿,却没有再争辩什么,而是真的转到案的另一边,两手奉上茶碗,声音淡然道:“苏公子,请用茶。”
    苏允看了他一眼,接过茶碗放在案边,亦不说话。
    白玉延道:“玉臣,我与苏大人说话,你先出去吧。”
    “是。”
    戚玉臣对师傅执礼甚恭,但有所命,无论心中如何,面子上都是谨守严遵。将另一碗茶放到白玉延手边,人便倒退而出,将屋门关上了。
    白玉延等他走后方才转过脸来对苏允温和笑道:“小徒无礼,方才他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还望苏大人海量莫怪。”
    “白公,”苏允笑得苦涩,“我现在……白公不必如此,我也不再是朝廷官员,称不得这一声‘大人’。”
    白玉延摆手笑道:“苏大人这是哪里话,玉臣多有得罪,作师傅的代为赔罪也是应该的。”
    说着当真起身深深一礼,苏允惊讶之下尚未来得及阻拦,却见他已重在椅上坐了,仍旧笑道:“不过话说回来,我那小徒今日虽多有失礼之处,不过那也都是因为忧心君上之故,苏大人必能谅解的,是么?”
    苏允听了此言,微微垂眸,“是。”
    只是这么轻轻答了一字。
    白玉延细心留意他的脸色,竟也瞧不出任何痕迹,不觉心中也有些失望。
    本以为他必当会问一句“为何如此忧心”,却竟然什么也没说。
    这般冷漠,也难怪玉臣会如此激动反常了。
    果然,是个冷心冷情的人么?
    白玉延笑容如故,换了个话题问道:“苏大人,老奴有一事相讯,不知大人可否赐教?”
    苏允淡淡一笑:“白公请说。”
    白玉延一直留意男子脸色,见此微笑,不由心里暗赞一声。
    只这么唇角轻扬,眉梢微动,便是叫人魂魄出窍的出尘清宁之姿,也难怪所有的故事是从那一见钟情开始。
    “老奴听闻,坊间有一个医馆,馆主姓华,无论什么样的疑难杂症都能妙手回春,老馆主生有一女,曾在少年时女扮男装随父行医天下,也练就一手极高明的杏林之术。这位女医师后来嫁为人妇便不再出诊了,闺名似乎叫作‘燕寰’的,不知苏大人可听说过?”
    苏允的震惊白玉延毫不意外。
    “华燕寰正是家慈的闺名。”苏允缓缓答道,神色间的戒备显而易见,“不知白公询问家慈是为何事?”
   
    132  不治之症

    苏允的震惊白玉延毫不意外。
    “华燕寰正是家慈的闺名。”苏允缓缓答道,神色间的戒备显而易见,“不知白公询问家慈是为何事?”
    “苏大人不必紧张。”白玉延一笑,解释道,“老奴并非有意故弄玄虚,只不过并不能确定,所以才有此一问罢了。”
    苏允微微垂眼。他的话并不令人安心。早已知道眼前这位深宫内侍并非普通之人,虽面慈语软,但他的城府手段绝不会输给任何一个载浮宦海多年的老臣,甚至还犹有过人之处。
    只不过,他的这份精明强干,在此前的大半生中都用在了襄助先王富国强兵之上,因此,朝野上下,无人不称其功德,却也忘了他为了王族和主子们亦做过许多见不得人的阴暗勾当。
    苏允面色平静,点头道:“白公询问家慈必有所因,苏允愿闻其详。”
    白玉延亦点头,此人遭遇如此变故仍可保持心境平和,遇事沉着,却有连那得意弟子戚玉臣都无法企及之处。
    “苏大人莫见怪。老奴问及令慈,无意冒犯,只是想知道,以大人自小的耳濡目染,对一些疑难杂症可有施救之法?”
    苏允不露痕迹的皱了皱眉头。
    “家慈医术很好,但我素不精于此道,只略知皮毛。若白公有所询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请说来参详?”
    当然不会真的相信,白玉延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只为与他参详什么病症医术,但此时此地,亦无需计较什么,且看他作何道理。
    白玉延目中赞赏之意十分明显,点头笑道:“苏大人果然好气度。”
    这句称赏又不知从何说起,苏允却不理他,白玉延自接道:“是有这么一种症状,平日也无甚大碍,只是三五不时人会突然浑身发寒,冷汗不住,而后休克昏迷,不知能不能再醒来,十分凶险。”
    “这……”
    苏允心下蓦的一跳。
    “这是重伤之后未能痊愈的后遗之症。”
    白玉延轻轻“啊”了一声,“果然。”他道,仿似确定了什么般,依旧满面温和微笑,问道,“苏大人可知这种症状要用何法相解?”
    苏允隐隐想到什么,略有沉吟,道:“此症无药可解。”
    “是么?”白玉延略显出失望之色。
    “除非——”苏允看着他,虽已明白这不过是一个圈套——以白玉延之能;怎会不知他幼年拜师学艺之事——但并无犹豫的仍是说了下去。
    “除非是数月连续饮用纯净无染的生人之血,并用天白老人一脉所传的上古修仙之法推宫活血,才可痊愈。”
    白玉延一直目凝苏允,此刻听见他说出此话,不由向他一笑,灼灼眸色盯紧他的眼。
    “世人皆知,天白老人方外高士,仙踪难觅。苏大人,以你之见,这世间除了天白老人之外,可还有人能行此治病活人之法么?”
    “有。”苏允道,仍旧没有丝毫犹豫,“我可以。家师正是天白老人。”
    他看着白玉延,顿了一顿,一字字问道:“得了此症之人,是谁?”
   
    133  真相

    “有。”苏允道,仍旧没有丝毫犹豫,“我可以。家师正是天白老人。”
    他看着白玉延,顿了一顿,一字字问道:“得了此症之人,是谁?”
    白玉延没有立刻回答,其实这答案已不需他来挑明。
    看着面前这年轻男子略显苍白的面容,他心中愈发笃定,笑道:“苏大人,老奴敢问一句,无论此人是谁,苏大人可愿出手相救么?”
    苏允凝视他片刻,忽然摇头。
    白玉延愣了一下。
    “不。”却听苏允低哑的嗓音吐出一个字。
    他仍在摇头:“不,这不可能!”
    “苏大人……”
    白玉延有些震动的看着苏允,诧异于他的失态。
    “这不可能!”苏允的手掌握紧,仍在冒着热气的瓷杯传出咯咯的响声似乎就要被他捏碎,“归元丹加上养血丸的药力,他不可能会得此不治之症!”
    男子难以置信的神色令白玉延亦有些动容。
    谁说苏允铁石心肠,似这般痛心疾首模样,说他对君上无情,谁会相信呢?也许,他只是比世上所有人都更克制更隐忍罢了。
    “苏大人,”微笑慢慢自白玉延唇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凄然之色。
    “你有所不知吧?已过了这么久,归元丹药力早已失效了,而养血丸……倘若是用童子的颅血制成,连服十八日之后,致命之伤本可痊愈。只不过……”顿了一顿,才继续道,“只不过君上知道药方后便阻止玉臣这么做了。所以只是取了山中灵猴之血服用。也因此药力大减,才会留下此后遗的不足之症。”
    苏允的身子晃了一晃。
    “你……说什么?”
    白玉延有些不忍看他的脸色。虽也料到此言一出,似面前这男子的仁心善德,必会为此前误会愧疚难受不已,但仍旧想不到,他此刻脸上再也掩饰不住的痛苦表情竟连久历世情的自己亦会觉得微微心疼。
    白玉延叹了一口气道:“苏大人方才说是受了右丞韩丹林大人所托请求君上回宫,但其实君上重伤之后久病不愈,十分虚弱,所以,拖了许久不能见外官,以防流言四起,对朝局不利。也因此,苏大人背负了奸佞惑主之名。此事前因后果纷乱芜杂,老奴得知之后亦觉匪夷所思,震惊不已……”
    苏允突然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却又停下,似想起了什么,茫然的回头,目光落在白玉延的面上,声音飘忽。
    “带我去见他,可以么?”
    白玉延亦站了起来,点头道:“老奴来见苏大人便是要请你去为君上疗伤。”
    苏允垂下头去,深吸一口气,再抬起。
    “走吧。”这男子道,苍白面色依旧,只神色间已恢复沉静,又是惯有的波澜不惊。
    经方才失态,白玉延已看透他心中起伏,想了一想,自袖中取出一封信笺。
    并非要故意令他再受重挫,但这真相早该明言。
    至于为什么不说,白玉延心中摇头一叹,这些年轻人即便再如何天纵聪明,遇见情之一事,亦是难免犯糊涂。
    将书简递到苏允面前,白玉延刻意放缓的语声,似乎生怕如果说得太急,面前的人会更加承受不住。
    “这封信,是令尊托十四王爷给我转交于你的。两个半月前,你的双亲就已从东覃古城回到泸县。他们亦把你的妹妹苏敏接回身边。君上有令,无论任何人,都不可再动苏家的人分毫。”
    两个半月前?
    苏允的身子又是一晃,不由自主的,手抚上心口,扣紧,更紧。
    那是……在他还没有入习风院之前的事?
   
    134  为什么

    看到戚玉臣自寝殿内出来,洛焰才肯将拦在殿门口的手放下,脸上表情却颇为尴尬。
    毕竟被自己硬生生拦下的人是大总管的师傅。洛焰知道,若在皇城禁苑之中,便是戚总管也是对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太监俯首听命的。
    戚玉臣的脸色自今早开始就失去了往日的淡雅和煦,变得有如这南方冬雪之前的阴霾一样,说不出的压抑沉闷。
    “师傅。”他行礼依旧一丝不苟,但人正面挡住殿门,那意思十分明显。
    “怎么?”白玉延望着这个小徒弟微微一笑,“连我也不能进去拜见君上么?”
    “不。”戚玉臣垂首道,“师傅要入殿随时都可以。只是他,”他一指老人身后的男子,“君上有旨,苏允不得见驾!”
    “哦?”
    白玉延亦有些惊讶。
    竟是这样决绝么?连自己亲自带人来都不肯见?
    既如此……
    白玉延退后一步,向苏允道:“苏大人,请委屈一下,暂候片刻。”回头来,不算特别严厉的眸色却令戚玉臣不敢直视。
    “让开,我单独见驾。”
    “是。”
    戚玉臣连忙侧开身形。
    白玉延穿身而过时,在这小徒的前面略停了停,“翅膀长硬了,连做奴才的本份都不知道了么?”
    自出师以来,这样严厉的责备还是第一次。
    戚玉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师傅,徒弟只是遵守君令而已!”
    还敢强辩?
    白玉延眼风扫过,声音依旧平淡,却令跪在地上的人良久未敢站起。
    “遵守君令?国事为重,这点道理你都不懂?不好好劝服君上爱惜身子,你倒是也敢把治命良医挡在殿外?任性也要有个限度!你好生跪着,仔细想想为师的话吧。”
    洛焰僵在殿门口,直等到白头老公公进去有一阵子,也还是不敢上去搀起他的玉臣,或是安慰他些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焰心中忐忑。
    此时此刻,玉臣的脸色更加难看,而站在廊下的苏大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洛焰心想,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么?自从苏大人来到丹宫之后,似乎这里就再也没有太平日子了。
    唉……
    “为什么?”
    戚玉臣跪着,忽觉门前光线一黯,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他没有抬头,也知道问他这句话的人是谁,和他想问些什么。
    “为什么?”
    苏允又一次问道。戚玉臣一动不动的直身而跪,目不斜视,就如同根本未听见只言片语一样。
    “为什么!”
    苏允低低的声音嘶吼出来,一把扯起戚玉臣胸前的衣襟,“你也知道的,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为什么要让我误会!”
    戚玉臣慢慢抬起脸,看着眼前这个怒不可遏的男子,笑了。
    “为什么?苏允,你竟然还有脸问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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