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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宫记事(第一部) by 最是一年明冬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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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浅浅一笑,笑得梦幻好看,却莫名带些讥诮。轻盈闪过他伸出的手,匕首却仍旧只在颈脖寸许之间。

  “云飞……你骗得朕好惨啊……别走、别走了……”熙帝依旧喃喃,却突然只觉一股剧痛,从胸口传来!

  “呃啊——”他吐出一口血来,这才完全惊醒过来:“你回来了!”仿佛不敢置信一般,他低头望去,那把匕首正正插入他肩膀旧伤之处,却又毫不拖泥带水地抽了出来,滴着些许红色的珍珠,再次一闪回到了他的颈脖之上!

  “说——赐我爹娘的酒中可有下毒?解药交出来!”乔云飞仿佛知道此举万分危险,不欲多说。

  “酒?酒?酒——!”熙帝恍然大悟,“哈哈哈哈!哈哈哈!李熙啊李熙,你真是个蠢人痴人!”一口血也顺着仿佛释然、仿佛痛苦的笑语喷了出来。

  匕首再进几分,眼见一道划痕从皮肤上破开,缓缓流下鲜血,似乎滚烫;更衬得那入肉、近喉的寒芒,锋芒毕露、冰凉入骨。

  熙帝状若疯癫的笑声惊动了外围,一直担心着皇帝身子、常年伺候左右的总管平正顿时轻轻推门探头进来,“啊——!抓刺客!”

  乔云飞一惊晃神,而熙帝却趁此机会,毫不犹豫地赤手抓住那匕首,任由鲜血淋漓而下,渐渐沾染整个手臂,笑道:“你居然真的想杀我。恨我至此!你骗得我好苦!”

  乔云飞待要抽出匕首,无奈那人却抓得死紧,浑然不顾即将切断的手指!眼见数个殿外的御前侍卫窜入门来,乔云飞只得撒手、撤退,想要从山庄密道中逃离。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不多时,人已被众人推搡着困束起来!

  一旁熙帝目不转睛望着他的一举一动,待到见他被众人压制着再无反抗抵挡之力,这才仿佛毫无痛觉一般丢下匕首,“铿锵”一声,仿佛跌入乔云飞心里!

  夜色弥漫下,万壑松风中灯火通明,仿佛隔远了仍能听到熙帝痛苦如咳肺般的咳嗽声。而在宫墙外暗处,一包璀璨的金子在两人手中递过,隐隐听到一把强压着低沉而又尖锐的嗓子道:“咱家谢过娘娘了……”

  37 峰回路转(郁闷)

  寂静的寝宫之内,灯火通明;几名随行御医及女官、内侍忙乱而又有条不紊地来来去去,终于在熙帝一个不耐烦的挥斥下,慢慢退了出去。

  李熙于寂寥之中,终于叹了口气:“为什么回来?”仿若自言自语。

  然而,不远处的榻上,层层纱帐之中,隐约一个人影因此动了一动:“为什么回来?”低沉的男子声音一应一和,在空旷中回荡。前者是疑惑,后者却是反问。

  床榻上被捆得严实、卸下了内功的乔云飞苦笑一声:“原来并没下毒吗……我只是不相信,你会放手。不确认一下,终此一生,都会惶惶惑惑、杯弓蛇影……”聪明反被聪明误,深恨李熙的他,又怎么会相信此人会如此轻易放他自由?何况,父母受己牵连,那两杯御酒,到底有毒无毒,如何敢赌?此刻听到熙帝的疑问,聪明如他,反而立刻知道这场阴差阳错——若不是……若是……悔恨如海水蔓延上来,顿时苦涩了他的心肝脾肺。

  突然他的声音凝结起来,仿佛带着一股气势与力量:“杀了我,放过我的亲人。”

  李熙却久久沉默,仿若未闻。他缓缓拖着病体伤体靠近那人,却见床上人虽然被紧紧困束,却仍旧挣扎着想要逃离!哪怕半分一毫之距!

  熙帝见着对方举动,突兀流下泪来:“云飞,为何再次出现在朕眼前?……朕该拿你如何是好?”颤抖的手指顽固地想要触摸那人,缓缓而又坚决的伸过去时,近在咫尺的人却压抑而又颤抖着,突如其来的张口咬住!

  二人僵持对视,而那只手也仿若无主的物什,任由鲜血一滴一滴,顺着锋利的獠牙,落入含满了愤恨的口中。

  “云飞,我们做个一生之赌吧!若你能够再次逃脱,朕放你自由;在你不能逃脱之前,乖乖做朕的人,保你亲友平安。”

  被束缚着的坚强男子因这难得的机会心中怦怦,须臾松开了紧咬的口,仿佛接下挑战一般挑起了一边眉头苦笑道:“我还有什么选择吗?好,如你所愿!”最后四字掷地有声,仿佛彰显着他逃离此处势在必得的决心,更令闻者一阵心惊、晕眩。

  乔云飞的“回归”,令伤病交加的李熙犹如注入了一剂强心针,或许被束缚的,是他自己也说不定。苦笑着着手调查,毕竟乔云飞一去一返,太过离奇。若说离宫是蓄谋已久、胜在众人的掉以轻心,那么回宫一趟,可说是顺利得莫名其妙。过不多久,下人便已查出了“周诚孝”这个名字。熙帝抚案良久,沉吟道:“小小一个军官,也能有此通天本领?”毕竟心中记挂与乔云飞之约,“罢了,暂且放他一马,暗中给朕仔细盯着!这回再出纰漏,小心你们的脑袋!”另嘱宫中加强守备不提。

  不过三日,相关人事便犹如未曾发生一般,被抹得干净。渎职者罚的罚,护驾者赏的赏,只这罪魁祸首——乔云飞,不知该如何处置。熙帝想到自己一时不察,被他欺骗良久,心中不是没有怨恨的,但此人如今仍是自己的人,正经对刺客的各种残酷刑罚显然不再合适;既然失而复得,又要百般防备他再次逃跑,颇为费思量。

  正因些许明了了自己待他的心,熙帝更觉棘手;犹如捧着个滚烫滚烫的珍宝,摔了心疼,放手心空,拿着又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此时,刘昌求见,禀报近几日来若妃的囚禁、侍奉事宜。

  刘昌察言观色,见熙帝郁郁不乐,大胆开口:“皇上,奴才有句话,未知可否说给皇上一听?”他心中暗自琢磨这月余来的事故,虽说面儿上抹平了,却有心探探皇帝口风。

  “且说来听听。”熙帝漫不经心,却为接下来所听之辞,渐渐提起了心神。

  “若妃娘娘此次之事,是奴才们没有伺候好,奴才罪该万死!只是奴才担心,若是今后娘娘仍旧依着娘娘的性子,恐怕会在宫中惹下大祸。不说各个宫里的主子们看着,就说皇上龙体宝贵,万一再次伤着病着,如何对得起天下苍生?就算到时候娘娘怀上龙胎,依娘娘的性子也许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龙子……”

  天子心中一紧,若有所思。

  “依奴才所见,若是能趁着现在能让娘娘多加训练、心境更平和些,今后再使用其前蕊、使之怀上龙胎,会有助于娘娘顺服、归心。”

  “哦?”熙帝挑起眉头,却赫然不是厌恶的神情。

  “奴才见皇上,对娘娘宠幸非常;可娘娘的性子……奴才拙见,以为是当初奴才们仓促行事、调教无方,致使今日之祸;若是皇上再给奴才数月时间,奴才必将将娘娘调教得三从四德……”

  “何为三从四德?”熙帝心中一跳,好奇追问,随即想到近日遭遇,不由叹道:“恐怕只会让他更加憎恨朕罢了!”

  刘昌立刻五体伏地、跪下回道:“皇上隆恩浩荡,娘娘又怎会憎恨皇上!只要皇上在训练期间不过于偏宠娘娘,以寻常后宫待之,待到奴才们小有所成时,娘娘必会明白皇上一片苦心。就算娘娘心中有怨,怨的也是伺候不周的奴才们,与皇上又有何干?以奴才之见,皇上如今待娘娘是过于不同,才会致使娘娘不知珍惜……”

  “这三从,乃是妻从夫、奴从主、宠从主;这四德,乃是德、言、容、功。唯有皇上忍下心来,待娘娘不再是‘娘娘’而是寻常奴、宠,娘娘才能完全顺服啊!否则奴才等,也不敢教导娘娘!待到娘娘完全顺服之时,无论皇上您如何宠爱,届时娘娘都必将受宠若惊、明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若是皇上将娘娘一直捧在手心,恐怕今后,娘娘的性子会越加难驯,近日之事便是明鉴啊!待到完全驯服娘娘之后,皇上您再幸其花蕊、使之怀上龙胎,届时生龙育凤、还怕娘娘不会归顺?”

  熙帝皱眉思索,想起两人赌约来:不管刘昌如何言道,有一点是说对了,恐怕今后乔云飞会不断上演行刺、逃宫之事,甚至有损龙胎;如何是好?若是准备妥当充分、真给他逃了还罢了,若是三番四次,恐怕在这后宫之中,危矣!想起那人的执拗与顽固,坚持与强硬,心中颓丧不已。罢、罢、罢,此次欺君之罪、行刺之罪已不再追究,其父母双亲及那个周诚孝朕也放在一边,唯有小惩当刑,想办法让他收敛一二!

  更何况,熙帝心中雪亮:若是真的让刘昌调教乔云飞,成了,受益是自己;不成,有罪是刘昌;联想到那人聪明伶俐又胆大包天,竟连奏章朱批也敢仿造,心中终于下了决定。

  38 三从四德(小虐)

  自此之后,刘昌每日一报,回禀熙帝;而若妃的训练又提上了日程,只是比往时更加艰辛。熙帝本拟日日到访旁听,以查看诸人是否阳奉阴违,有伤其身;然而到底伤病在身、又忙于月间荒废的许多政事,往往抽不出身来。

  刘昌的手段,到底是不同于熙帝的。熙帝是有手段却舍不得使出,而刘昌却因为种种私心,趁着熙帝数日不得抽身,反而手段用尽。凭着他对乔云飞半年来的精心“服侍”,自然能轻而易举让他暂时屈服。

  多日来,被锁在床上的男子,虽然被禁锢着失却了自由,仍旧受着精心的服侍、照料。此刻刘昌挥退众人,悄悄躬身上前、恭敬巴结而又阴阳怪气地笑道:“这次娘娘去而复返,可是跟奴才们的脑袋都开了个天大的玩笑!阿弥陀佛,幸好娘娘只是跟皇上开了个玩笑而已!奴才真是感激流涕,今后奴才一定会好——好——地、伺候娘娘,作为回报!”

  乔云飞睁开眼睛,只瞧了一眼这带着猥琐笑容的恶心宦官,微微皱了皱眉,只觉恶心,索性偏过头去,不想再看。看着眼前久驯不驭的七尺男子,以及他身为宦官早已熟悉的那股发自内心的鄙薄之色,刘昌只觉一股愤怒和焦躁感涌上心头;想到私心里的那些打算,倒也暂时压下心中那股子弥漫的怨恨之气,尖利地嗤笑一声:“奴才侍奉娘娘也算是多时了,对于娘娘的喜好,奴才也算是了解颇深哪。近日里奴才听闻,娘娘有位知己好友,对娘娘这次出宫一游可算是尽心尽力哪!”

  乔云飞心中砰地一跳;面上虽不露半分,到底双手所连的锁链,带起了微微的轻声碰撞声响。突觉一双枯萎干涸的手慢慢覆盖到他颈后、犹如冰凉的毒蛇一般恶意摩挲,顿时毛骨悚然地剧抖了一下。正想要急切挣脱,那尖锐又刻意压低的诡异声音却自耳畔极近处响了起来:“不知道若是皇上认识了这位姓周的大人,会不会亲自重赏于他呢?”那恶心而又沉重呼吸之间近在咫尺,直扑耳廓;而乔云飞也仿佛突然被剧毒之蛇盯上一般,停滞了动作、瞬间凝固。

  那把嗓音靠得愈近,仿佛吐出的消息是最极致的隐秘:“奴才也只不过是奉命办事的可怜人儿一个,只求娘娘能够垂怜、留下奴才老命一条才是……皇命在前,奴才今后还请娘娘多多配合、多多担待才是……”

  颈项这等致命之地被捏揉、耳廓边被湿潮热气喷吐占领的恶心感,在这一刹那被突兀的剧痛所取代:那个万人之上的男人,到底还是要继续强硬地折磨自己!经历了这一切,不是没有星点期望的;期望那人能够真的放手,期望此番能够相安无事、平等相待……罢、罢、罢!男人缓缓合上双眼:既然唯一能够做出退让的男人,已做了如此决定,那无论如何挣扎,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想起回来时那人的一副憔悴不堪、欣喜若狂的情根模样,心中一恨:罢、罢、罢,难道我当真做个玩宠,你便能从此满足了么?

  “娘娘,这三从四德第一课,乃是‘从’为首。也即是说,无论何时、何地、何事,只要皇上让您做的,您便必须做到,还必须欢欢喜喜地去做到。这‘从’之一字,也是宫中人生活的第一要旨;在公说,君为天;在私说,夫为天;娘娘您对皇上顺从,乃是天经地义……”

  “这个‘从’字嘛,还不仅仅包含对皇上本人的顺从,还包括对皇令、圣意、圣旨、皇命的顺从……”

  烟雾弥漫的浴池旁,刘昌拿着个茶杯,径自说得口干舌燥,不时挥一挥手中断说教:“右一寸!下三寸!”

  而浴池中众多内侍包围着的男子,此刻却不停地发出淫荡媚惑的呻吟与哀叫声,完全无瑕顾及他说了些什么:“哈啊……啊!啊!……”

  只见男人白玉的身子赤条条地跪伏在暖玉床上、双腿大张,悬空的挺翘臀部被不断落下的鞭子点缀得红痕密布;浑圆有力的大腿肌不断地痉挛收紧,随即又仿佛无法忍耐一般松弛下来;一紧一放之间,更牵连着两片臀瓣肌肉,一凹一松,煞是迷人。

  一条条短而细小的鞭子,不断扇拍着臀瓣、腰腹、背脊,引发肌肉不由自主的收缩、躲闪;时不时鞭子绕过他高抬的腰线,直直地轻抽在勃起的光裸阴茎之上,更是带起全身大幅度的躲闪。

  另一条更大、更长的鞭子,由最为老练的内侍拿着抽笞;每一鞭,都势必要落在男子最敏感之处。后穴花蕾一张一合着,所含的那只极大极长的玉势倒有一大半在体外;此刻被鞭子以各种方向角度抽笞,便不断地犹如活物一般朝后穴钻去;而男人臀部的开阖紧缩、肌肉的扭动与躲闪,更带动那物时而略进、时而略出。

  玉势之后,又有几条牛筋,两条向上延伸、从臀胯两侧直直牵扯到前方,牢牢捆束在分身根部,此刻将那饱胀的玉囊挤得鼓涨如两颗巨大的透熟杏子、发红发紫;两条略宽者从下紧紧贴服着整个密缝,从下绕过,直连着分身中插着的铃铛银簪、更在分身外悉心缠绕了数圈;银簪下方又垂吊着重重的银饰,将那分身牵扯得不自然地下垂、簪子时不时便要滑落下来,却又与根部囊袋处的牛筋相连、时而反缩回去。整个分身在数条牛筋的捆绑之下不听滴泪,而下垂的分身头刚好可从后臀处瞧见,于是那抽打着后臀玉势的长鞭,往往鞭梢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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