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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男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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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了,冬阳忍不住嘀咕:“大少爷这些话应该先说给自己听。”

    易云卿笑:“我去的是军营,那里是禁止女子出入的。”

    冬阳撇眼,那还有男人呢!

    “冬阳可是有吃醋?”易云卿嘴角咧的越开,笑意怎么掩都掩不住,捧了他脸在唇边啾上一口:“我呀心眼小,住了你,可怎么还容得下别人?”

    冬阳心内欢喜可也越发不好意思。“大少爷,我该回去了。”

    易云卿黯然松了人,让其回到自己的马上,抓着的手却是不放。“冬阳,我们做个约定好不好?”

    “什么约定?”

    “如果我一年内回来,那你以后只能叫我‘卿’;如果两年内回来那叫就‘云卿’;如果三年内那就叫‘易云卿’。”

    “那要超过三年呢?”

    “不,我不会容许超过三年。”紧了紧手:“冬阳,我跟你做这个约定。先说好,你到时候不认账那我可找老太爷老夫人给我作主!”

    冬阳也知这男人曾数次诱他改口,可他临到头却是有什么堵了喉咙似的,愣是叫不出来。今要不是急着怕追不上,恐怕这也是叫不出口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等冬阳反驳易云卿立马拍板定下,凑上前亲了一下:“冬阳。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埋在喉咙里的‘好’字让离别情绪又重几分,易云卿深深把眼前人映在眼里,转身打马离去不敢回头。他能感觉得到身后人的视线深深的定在他身上,他怕回头撞入那眼中,他会更为不舍,更为依恋,那样只会引得他的冬阳更为痛苦。

    目送易云卿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背影,冬阳才往回。

    老太爷站在屋前等,一看冬阳回来看其表情松了口气:“追上了就好。有老人参,相当于多几条命。这样,我老头子也就放心了。”这一个月来老太爷像是老了好几岁,可想而知易云卿参军一事也是让他极为心嶣。抬眼看冬阳疲惫的模样,心内是欣慰也是感叹,一家子都沉静在离别伤感中,只有冬阳想到了战场上的危险入深山采老人参,这比千万句叮嘱都强!“我让你娘在厨房热着饭菜,先吃些再去休息,别伤了胃。”

    “是,老太爷。”

    老太爷微微眯眼:“冬阳呀,你或许该试着改口了。”

43约定

    老太爷老夫人在易云卿离开后搬来与大老爷余氏住一起;对三房跟四房通告下,对两房问起易云卿的去处;老太爷也没瞒两房。两房对易云卿去参军的事可谓是惊讶至极,纷纷前来探口风;庶四娘语气用语还客气些;庶三娘则暗地冷笑讽刺;老夫人看在眼里拍拍余氏的手让其冷静;暗自冷笑在心。

    庶三爷跟庶四爷虽然表面表达了些关心跟担忧,但大老爷也看出了其中并没几分真心庶三爷甚至有几分恶意,一想到以前种种再想到现今;大老爷心也冷了。

    老太爷看在眼里,心内也是叹气。罢;罢,皇帝家都不是铁板一块呢,端看各人造化吧。

    唯一前来真正担忧的是已经分家就快分娩的易云淑跟易云春,易云松因为被家里宠的不问人情世故,也就做了做样子。

    转眼一月,易云卿第一封家书才送到家中。信中说他被直接分到威武候世子门下,太子还要过阵子才能到,尔后是军营中的情况。易云卿的书信并没有都挑好的写,也有写不习惯的地方,可最后都会以坚定的语气表示自己能承受。

    这封千里之外寄回的家书让一家子高兴了好一阵子。

    余氏喜极而泣,老夫人也是松了口气。老太爷跟大老爷则是好好弄了桌菜,热了两壶酒喝的醉薰薰的。

    冬阳握着信,看向北方那边的天边,想着。在这同片天空下那蔚蓝的方向,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在做什么呢?在训练?在写字?或者也抬头看着这边,在想他?

    或许真是心有灵犀,在冬阳握着信抬头看天时,易云卿的确望了望天边闪了闪神。

    旁边威武候世子常东来笑砸他一拳:“怎么?在想哪个美人?”

    揉揉被砸疼的肩膀,笑的温柔:“不是在想哪个美人,是在想我的男妻。月前寄出的家信算算日子也该在这两天到了。”

    常东来差点摔下马,惊道:“不会告诉我你玩真的吧?你真的喜欢上你那个农民百姓出身的男妻了?”

    “怎么?难道不行?”易云卿反问。

    常东来挠挠后脑勺:“也不是不行啦。不过我记得当初你娶他也是不情不愿的吧?这时怎么改主意了?”

    易云卿可不想跟他分享他跟冬阳的种种经过,瞥他眼道:“这些你就不需要清楚了。只记得以后见了你给我放尊重些,乖乖献上见面礼叫声嫂子听到没?!”想起冬阳不太喜欢别人叫他‘嫂’,摸摸了下巴改口道:“叫卫大哥也行。”

    常东来立时不干:“让我叫个陌生人作‘大哥’?不干!坚决不干!”

    易云卿不急着跟他争辩,因为他知道这小子是个爱吃的,最爱吃各种肉锅子,而他的冬阳做的最好的也是各种肉锅子,到时候见了让冬阳做顿肉锅子大宴,保管乐的这小子连‘亲大哥’都愿意叫。

    远处数匹马驰来,易云卿精神一正:“来了!”

    常东来立时正神,打马迎上去对打头那高瘦男人跪迎:“微臣恭迎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来人正是东宫太子,朱礼。古井不波的眼睛看着马前跪迎的常东来,甩甩马鞭:“常东来呀常东来,你这样子做给谁看呀?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心里在埋怨我让你在烈日下等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的?”

    常东来抬头,起身狗腿的去给朱礼牵马:“殿下,没等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的,最多也就半时辰吧。”

    朱礼没好气横他眼。回到军营里早就立好的大账,洗去一身风尘,常东来亲自捧了杯茶放朱礼手上。

    朱礼斜他眼:“在我记忆中你就三次给我捧过茶。一次是六岁时闯了祸让我给求情弥补;一次是跟王家小子打架把对方打残了,你爹关你禁闭,让我把你捞出来;三次是下旨成婚的事。今儿是第四次!唉,不容易呀不容易!”

    常东来干笑。他虽然从小是太子伴读,可一来他不爱读书二来性格如此,三来他是太子表兄弟,所以平时很是随意,一点都没君君臣臣的觉悟。“太子殿下,那您可误会微臣了,微臣到是想给你捧茶呀,可您身边跟着□个太监宫女的伺候,微臣给您捧茶那不是抢了他们碗饭吗?古来二恨是什么?一不是恨夺妻恨抢饭仇吗?”

    朱礼嗤笑,喝了茶放下,理理袖子:“人呢?”

    常东来怔下:“人?什么人?”

    朱礼瞥他眼:“没人呀?那没人本宫要休息了,常伴读也休息吧。”

    纠结的常东来一脸扭曲,退不是留也不是,干站在那里,把一张俊脸生生给扭丑了。

    太子贴身侍卫,吴平生憋着笑道:“太子殿下,您就别折腾常伴读了,这要惹急了赶明儿小心他给碗里放虫子!”

    吴平生是今上亲自给太子挑的侍卫,常东来是皇后给挑的伴读,三人年龄相仿几乎可以说是一起长大,又打架打顺眼了,三人小时候没少干欺负人的事。常东来最常干的就是给讨厌人菜碗饭碗里放虫子。

    常东来炸毛了:“吴干生!”

    “吊东来!”吴平生也不甘示弱。

    太子朱礼不雅的呛了口茶。放了茶杯一个瞪一眼:“多久的小错了?还拿来掰扯?”三人小时候还识字不多,错把‘平’字认作‘干’字,‘常’字认作‘吊’字,这误会弄了好一阵子,意外真像大白那天把个贵族功勋家族的贵妇千金笑了个东倒西歪。“人呢?你那莫逆之交,平阳流放易家嫡长孙,易云卿。”

    常东来再次干笑。

    朱礼暗自翻白眼:“得了。今儿下午你都带着见过了,这会才想起来怕我制你个不敬之罪?”

    常东来忙行礼:“太子殿下英明!”

    “你呀,说你少根筋吧,在某些地方又非常谨慎;说你敏捷吧,在很多地方又少根筋的能把人气的吐血。”朱礼叹气摇头:“成了,把人请进来吧。若真是个栋梁之才,一个流放之罪本宫赦免又何防?”

    常东来大喜,忙把账外守着的易云卿喊了来。

    “罪民易云卿见过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

    “罪民不敢。”

    朱礼暗自点头。到是个知轻重的。“我这常伴读呀历来不太服人,我这太子都从小没少受他吆喝,京中一起长大的功勋子弟他都能一拳一个打个落花流水的,不想却结识你这么个人。八年前在京中年轻一辈的诗会中,他拿来充门面最后夺魁压过京中四公子之首的莫问君的诗词想必就是出自于你手了?”

    “如果殿下问的是八年前夏日功勋贵族举办的小诗会那次,那是罪民代的。”

    “你到是实诚。”朱礼也表示生气也不表示高兴,再问:“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是在八年前的春日,在京中街道偶然结识。”

    “偶然结识?恐怕不这么简单吧?我这常伴读可没路上认朋友的习惯。”

    易云卿若为犹豫,因为这事要说清楚于常东来来说不太光彩。

    朱礼冷眼:“怎么?本宫问你话,你还要考虑再三不成?!”

    “罪民不敢!”

    常东来曲膝跪地上,抓抓头:“太子殿下,这事要问还是问我吧。”说罢把当年年少轻狂的糗事说了个清楚。

    八年前的常东来十四岁,正是爱玩爱闹且爱疯的时候,身份尊贵是公主的亲儿子,太子的表兄,又是皇后亲点的太子伴读,十打十的准候爷。可常东来性子跳脱,每次把在宫中陪太子读书当受罪,出宫放风当享福,家里长辈又都是疼宠的没个说他,久而久之就养歪了。看戏文深受戏文中见路不平拨刀相助的大侠情结影响,每日在京中街道中扮演侠义人士。一些京中纨绔或嫉忌他好出身的贵族子弟就投其所好,特意设计这些情结或歪打正着,其实。特意设计的那些当然是假的,可歪打正着的却不一定是真的,很多事情都是受蒙骗助纣为虐了。偶到京中的易云卿见了,在那些纨绔子弟毫不知情下带着常东来把他们的骗局戳穿,还略施小计把那些纨绔给坑个底朝天。最后还在贵族子弟举办的小诗会上赛诗把那些个平日看不起他的才华横溢的君子给赢了个满脸青白。戳穿狐朋狗友的骗局,还出了口恶气,再把那些个公子君子给赢了个脸皮青白,当下常东来便把易云卿引为知已莫逆之交!

    朱礼想起:“难怪那阵子你特安份,没到街上去祸害个别人,还跟那些纨绔朋友给绝交了。”

    当时易云卿是不知道常东来的尊贵身份的,只是看不惯那些纨绔的作风才兴起帮了把,绝不没过帮的这人既是候府世子,公主的亲儿子!

    了解始末,朱礼让两人起来。

    易云卿一起身,风神伟岸的身形就显了出来,一身精练军装在自身气质之下穿出了儒将的风味,端的是俊美无涛儒雅不凡。

    朱礼看着,难怪那易大人想方设法要压制这侄子,的确有让人惮忌的本钱。“易家当年落罪常伴读来找本宫求过情,父皇没忘易家祖上的贡献判的流放之罪,杨洲则是本宫选的。”

    易云卿心下一惊,忙谢这恩情:“罪民谢太子殿下恩德!”

    朱礼挥手:“当年是举手之劳。而现今,能否将功折罪让本宫赦免你易家一族,就看你今后的表现吧。”

    “谢太子殿下。”

    “要谢就谢你自己当年偶尔兴起种下的一枚善果。”

44初露锋芒

    在朱礼的特意安排下;易云卿成了他侍卫中的一员。

    两国商谈和平合约无果的第二天,鞑靼吹起了战争的号角。这场仗;终于打了起来!

    两国国力其实相当,只在北方边境这种平原地区;鞑靼的骑兵便占了优势。常东来作为先峰打了两场憋闷的仗;心情很是不爽。坐在账中黑着个脸;活像别人欠他千儿八万的。

    军师将军各抒己见;太子朱礼坐于首位四平八稳的。在军账中没吵出个结果,回到私账中,朱礼问易云卿:“有什么看法?”

    易云卿也没谦虚;施了一礼道:“鞑靼与我大今军队最大的区别就是再于马。”

    朱礼点头:“鞑靼骑兵闻名数百年,他们是天生的马背上的民族;一万士兵中有八千是骑兵,而每个骑兵都带有各自的三匹马。两匹专驼食物,一匹上战场调换,马驼的食物吃完了就更换为战马,而原来那匹如有需要就会被宰杀成食物。”一骑兵抵三普通士兵,更何况每个鞑靼人都是最好的骑手,而且又常年与马较劲,力气大于常人。

    “而鞑靼最大的劣势就在于粮草。马吃的,人吃的。”

    朱礼苦笑:“谁都知道这些。‘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单他们每人带的食物就能支持他们一个月有余,再有后备支持,难打呀。”

    “殿下。”易云卿平静说:“事在人为。既然他们的马利害那我们就毁了他们的马,粮草是劣势那我们就断了他们的粮草。鞑靼不是铁打的,总能对付。”

    朱礼饶有兴志的看他:“看样子你已经有办法了。”

    “先毁马后断粮草。”

    “怎么说?”

    “既然是马那必须要吃草,如此隆大的马队如果仅靠自带的马粮恐怕很难支持。”

    “你想毁他们的马粮?只是马粮在喂之时肯定会经过试毒检验,有毒恐怕很快就能试出来。”

    易云卿自有算计:“不急于毁马草,在毁之前我要先坑他们一把。”

    朱礼表示自己拭目以待。

    易云卿让人把马最爱吃的一种青草磨成粉拌入一种无色无味能让马无力的草药事先洒在经过的草地上,尔后把鞑靼引入这一区域,最后佯装败退让鞑靼兵马放下防备。放下防备的鞑靼骑兵不会阻止马吃路边看似很普通的青草。鞑靼人很会喂马,怕战马在战场上分神,所以在之前都会把马喂的很饱,喂饱的马不会吃东西阵形也就不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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