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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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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放得开,得不到的东西我绝不执着,可是对你,我发现我做不到,我不想就此忽略这种感情……
  我沉默了片刻,说,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勉强笑笑,用尽量轻松的语气说,我们也相处了这么久了,我想知道,你有没有那么一点……哪怕一点点喜欢我?
  我胸口突然有些发闷,小冰的话不自觉地浮现出来,搅乱了我心里的一池清水。
  最终,我咬咬牙看着他明亮的眼睛,清晰地说,陈旭阳,你只是想玩儿我,我脑袋清醒得很,我现在明告诉你,我根本没有喜欢过你!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永远都不会有!
  我觉得我并没有口是心非,我是遵从自己真实的感受才这样说的,而且我已经和顾鹏飞和好了,这些事情当断则断,表面上可能狠心了点儿,但如果说得模棱两可反而害人不浅,可是为什么我看见陈旭阳眼中明显的失望时,心中还会有一闪而过的隐约痛楚呢?
  他粗暴地抓住我的下颚就要吻我,我再也忍受不了,死命挣脱他的怀抱就要逃走,接下来的事情我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就往回拉,我却一气儿后退想甩开他,结果他猛一用力,我分明听见我的肩膀嘎地一声脆响,随后传来的剧痛差点没叫我昏死过去,我几乎是惨叫一声,身上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被他给硬生生地拉回去抱在怀里,还没等我说话,他的舌头就强行钻了进来。
  我左边的整个手臂完全用不上力,根本反抗不过他,源源不绝的痛楚和屈辱感让我的眼泪断了线,越来越密集地滑落,他皱着眉头去吻我的眼角,用舌尖把那些咸涩的液体舔舐干净,我抽泣着一直叫痛,说你饶了我吧……我怕……我怕你还不行吗……他却没有松手,再次抬起我的下巴要侵占我的口腔,我咬紧牙关,扭着脑袋躲他,又没法说话,只能发出弱小的呻吟表示抗议。
  就在他想要再行强吻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力量把我从陈旭阳的怀里拉了出来,我诧异地回头,竟然看见顾鹏飞站在身后,脸上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夕的景色。
  我想要干脆扑在他的怀里号啕大哭一场,可我却怎么都动不了,呆呆地望着他说不出话来,他看着我已经变红的眼睛,脸上来不及擦去的泪痕,还有给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眼中流露出止不住的痛惜,然后他上前几步把我挡在后面,压抑着自己用尽量礼貌的语气对陈旭阳说,他不愿意,你为什么要强迫他?
  陈旭阳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我,我觉得他的眼神很可怕,愤怒中隐藏着欲望,像要把我咬碎了似的,看得我背脊一阵发凉。
  陈旭阳根本没有理会顾鹏飞的质问,他的眼中根本没有顾鹏飞的影子,他直接对我说,苏锐,过来。
  我打了个冷颤,紧紧缩进顾鹏飞的身后,只露出俩眼睛小心地望着他,他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用更严厉的语气重复了一遍,苏锐,过来!
  这一次他是用吼的,里面倾注了他全部的愤怒,这样的气势就连躲在顾鹏飞身后的我都感觉到了强烈的威胁,我立刻缩着脑袋不敢再看他,我真的很害怕,仿佛站在那里的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和我开玩笑,可以教我喝酒,可以陪我去逛街的陈旭阳,而只是一个被愤怒和嫉妒吞噬掉的鬼。
  待续~~~~~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
  顾鹏飞紧紧地护住我,不卑不亢地说,陈总,你冷静一点,我不知道苏锐哪里做得不对,值得你这样大动肝火?
  陈旭阳拧著眉头看了他一眼,特藐视地说,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接著他就将恶狠狠的矛头指向我,说,苏锐,要麽你现在乖乖过来,我当什麽事都没有,要麽我俩等著瞧,我他妈就不信你能躲他後面一辈子!
  我本来肩膀就疼得伤心,一听这厮大放厥词,立马委屈火烧了一肚子,仗著顾鹏飞还有那麽点打架资本,藏在後头特不给面子地骂道,陈旭阳你这疯子!你给我去死!
  他差点没给气得头发都竖起来,瞪著眼睛就冲过来妄图杀人灭口,顾鹏飞一见这位得动真格的了,忙上前档他,说陈旭阳,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在後头看他俩的动作特滑稽,跟老鹰扑小鸡似的,顾鹏飞虽说是有点生气可毕竟面对的是一长辈,又是以前的上司,动作来得挺斯文,没怎麽动手脚。结果姓陈的居然比他还不客气,直接一掌将他推到靠边儿站的位置。我还没来得及作鸟兽散,就给他一伸手抓了个正著。
  他拖住我已经摇摇欲坠的手臂就是一阵向心运动,我给疼得直喊,声音怎一个惨字了得,谁知说是迟那是快,顾鹏飞突然从旁边插进来,前後还没半秒锺,我就听见了一声结结实实的闷响。
  我的手臂立刻失去了牵引,松了下来。周围一片安静,我被顾鹏飞一只手紧紧抱在怀里,听见他胸膛里清晰的喘气声。其实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就是有点不敢睁开眼睛去确认。
  然後我听见顾鹏飞说,对不起,陈总,这是你自找的。
  停了半天我没听见陈旭阳吭声儿,实在忍不住睁开眼睛瞄了一下,乖乖的,我看见了什麽,咱敬爱的老总一半边儿脸都充血了,粉扑扑的特红润。
  我当时就想,苏锐啊苏锐,你丫的真是盆儿祸水,让人家一有头有脸的人物追著你练马拉松不说,此时此地还得陪你喋血街头,要一个闪失乘鹤西去了,我看你个事儿精怎麽脱得了手!
  我想著想著就觉著特恐慌,虽然咱知道顾鹏飞出手肯定不重,他啥事儿都讲分寸,不至於打得人家短路,估计是陈旭阳没想到顾鹏飞如此神勇,敢对他抱以老拳,还站在那儿没反应。可这毕竟是暂时的,凭陈旭阳的个性绝得不是能白挨你一拳可以闷著自认倒霉的主儿,他就那睚眦必报的个性,没人儿敢怎麽著,要呆会儿这性子爆发起来,我怕咱这身上的这几两肉还不够他塞牙缝儿的。
  我特紧张地注意著他的动向,顾鹏飞也没再说话,气氛简直是一触即发,说实话要陈旭阳要真六亲不认和顾鹏飞打起来,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虽说咱心是向著顾鹏飞的,可我总不能帮著顾鹏飞以多欺少吧,这不符合咱的美学啊。
  正想著陈旭阳就动了,他飞快地走上来几步,在离我俩只有一步多远的地方停住,眼睛直直地盯著顾鹏飞,然後他手突然抬了一下,我心里一慌,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从顾鹏飞怀里挣脱出来,挡在他面前,说陈旭阳,不要!
  他翻著眼珠子冷冷地瞟我,我觉得他眼神中有一种暴戾,让我汗毛不自觉地就竖起来,我平静地说,陈旭阳,我知道你不甘心吃这一拳的亏,可今天就看在我求你的份儿上,到此为止好吗?
  他还是面无表情,不理我,片刻之後生硬地蹦出一句,让开。
  顾鹏飞皱皱眉,把手放在我肩膀上,说苏锐,没关系的,用不著求他,你去旁边休息就好。我心想猪头!我又不是为了护著你才劝他的,你俩要真跟这儿打起来还象话吗,这是在咱公司的大门口,就是他陈旭阳不想要脸了我还想要呢!再说要真落个两败俱伤这事情不就大条了吗,矛盾不就激化了吗,根本不利於解决任何问题嘛!
  於是我咬咬牙,丝毫没有让步,我对陈旭阳说,这样吧,如果你非要出这口气不可的话,我让你打。
  顾鹏飞一听立马就有点慌了,拉著我说不行!你说什麽傻话呢!我说有什麽啊,一拳又死不了人,然後我对陈旭阳说,打谁不是打啊,再说这事儿是我引起的,我就是罪魁祸首,不打我打谁啊?是不?你就心安理得的打,重重地打,否则出不了这口气憋著的可是你自己!
  话音刚落,陈旭阳的手一下子就举了起来,看那高度这一巴掌下来肯定特爽快,我下意识地就闭著眼睛把脑袋缩了一下,谁知顾鹏飞突然从我後面窜进来,一把就将他的手抓著,说住手!
  我气得都得昏过去,说你个傻B!你捣乱有瘾的是不?你放手!你放开他啊!顾鹏飞一脸无辜地望著我,说他得打你我能放手吗?我说他打了吗?他打了吗?他打都没打你激动个啥?!
  接著我看著陈旭阳,他的手还给顾鹏飞抓著,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可是刚开始的冷漠与暴躁却已经荡然无存,他的脸很平静,像已结冰的湖水,神情也很默然,可是眼睛却是明亮的。他没有看我,我不知道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什麽地方,然後他开口了,声音是硬而无力的,他说,滚。
  我怔了怔,顾鹏飞小心地放开他的手,他终於抬头看著我,眼神失了魂似的,他说,你们立刻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苏锐,今後你少在我面前碍眼,你最好给我躲在看不到的地方,一辈子别回来!
  说完後他半秒都没犹豫,一转身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他急速消失的背影,仿佛一直没清醒过来。
  其实我知道他根本不会打我,所以才故意说那样的话,想想有时候我也确实挺卑鄙的。
  过了一会儿,顾鹏飞走过来,轻轻问我,没事儿吧?我点点头,表情挺无奈,出去玩儿的心情全给搞散了,他帮我理著弄乱的衣服,说对不起,我不该动手的。我一时说不出话来,虽然事情变得有些糟糕,可他毕竟是为了帮我,而且今天是这崽子的生日,居然遇上这麽扫兴的事儿,也真够可怜的。
  於是我勉强笑笑,说没关系,我肚子饿了,去哪儿吃饭啊?他见我没生气,也笑了,说我早都订好位子了,就等咱俩杀过去啊。说完他就来拉我的手,我突然给疼得差点蹦出眼泪来,他慌了神儿,忙问你怎麽了?哪里痛吗?我这才想起我的肩膀是给那狼妖拉豁了的,刚才一时没注意,现在倒越来越痛了,他轻轻拉开我衣服的领子,发现整个左肩都肿了,馒头似的,动都动不得。他给吓了一跳,说恐怕是脱臼了,而且错位得挺严重的。
  结果我俩没能去烛光晚餐浪漫一回,大过节的蹲医院去了。
  在一位面善的阿姨极慈祥温柔的照顾後,我红著眼睛出了治疗室,顾鹏飞见到我第一句话就说,我以为里面在坐老虎凳呢,嚎的那叫一个夸张,我说坐老虎凳才叫温柔的呢,那娘们儿,拉著我的手扭来扭去,骨头在我肉里到处戳,总算戳进了关节里,那哪儿是活人受的罪啊?他笑了笑,轻轻擦著我的金鱼眼,说都是个大男人了还哭?人家没笑你?我刨开他的手,说敢,她要敢笑我,我,我就哭得再厉害点儿。
  肩膀是装修好了,可还固定著,医生说韧带撕裂得较严重,至少一个星期不能随便动,要不不利於恢复。顾鹏飞听著挺心疼,要我靠著他休息一会儿再走,我枕著他肩膀眯著眼睛觉得特窝心,忍不住使劲儿蹭了蹭。
  过了一会儿,我轻轻地叫他,飞。
  估计是习惯了我叫他顾鹏飞,猪头,傻B,等称呼,不知道几辈子没听过这种版本了,顾鹏飞差点没给吓跑。
  其实这叫法儿确实怪肉麻的,我俩就是十分腻歪的时候咱也不叫,如果硬要说它会出现在一种时候的话,那就只能是在床上,所以以前顾鹏飞只要一听见我这麽叫他,立马就能明白,苏锐又发春了。
  介於以上前科,他开始心跳加速,脸上红霞乱飞,语无伦次地说,那,那个……锐啊……咱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虽……虽说我也想啊……可咱还是听医生的话……少做剧烈运动的好……咱,咱别急……一步一步来……把伤养好再说……是……是不?……不能只顾一时的享乐……而忽略了长远的发展啊……我越听越没对劲儿,抬起脑袋打了他一掌,说猪头!想哪儿去了?狼性不改!
  他一见我不是那个意思,立马就跟焉了气的皮球似的,搭拉著脑袋说,你这不是玩儿我吗,没事儿叫那麽粘糊做啥,让咱自做多情一场,我说你丫的思想复杂还怪我,你要真敢瞅我没抵抗力就欺负我我就阉了你!没事儿怎麽就不能叫了?我偏要叫!飞!飞飞!阿飞!小飞!Q飞!傻飞!笨飞!色飞!飞猪!菲佣!非典!飞不动!
  我一口气儿叫得他满脸通红张口结舌,简直恨不得没生到这世上来,而我在取得新一轮胜利後满意地重新靠到他肩膀上。
  过了一会儿,我又叫,飞,他半天没应声儿,我闭著眼睛说,我叫你呢,聋了还是傻啦?他哼了一声,说,又想撒娇,少来。我踢了他一脚,说谁想撒娇呢,跟你说正事儿。
  他吐了口气,一副拿你没辙的样子,说,说啊,肚子饿了?还是手痛?我偷偷睁开眼瞄了他一眼,他望著窗户外面装著爱理不理的样子,我抿著嘴无声地笑笑,然後重新闭上眼睛,轻轻地说,我想辞职了。
  话一出带起一阵很长很长的沈默,我知道这句话包含的意义不是那麽轻松,过了会儿他的声音传来,说,苏锐,你是认真的吗?
  我微微点点头,他说,为什麽?我没说话,这本来就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他却突然叹了口气,说,如果是因为我和陈旭阳之间的矛盾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坐起来打断他,说不是!这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突然也有些激动,说那是为什麽?你为什麽做这样的决定?这是个不负责任的决定!
  我气得肺都得水肿了,斜著眼珠子看他,说不负责任?我是因为不想呆在那里的原因才做决定的,就是因为要负责我才不要继续留下去!我受够了!然後我拉著他的衣服,说,你难道没有感觉吗?我被他强吻的时候你没有感觉吗?他一愣,慌忙摇著头,看著我的眼睛说,不,不!我想死,苏锐,我难过得想死!
  我枯涩地笑,可是你能容忍我每天都在他身边工作,你能容忍他拉著我的手,你还是男人吗?今天我都成这副样子了,难道你还要我若无其事地去上班?你还要把我往他怀里送?你就没有一点男人的自尊吗?!
  他难过地低下头,说苏锐,你告诉我,你说你要负责,你负的是谁的责?你自己的?还是我的?
  我愣了,他看著我笑笑说,是我的,对不对?你只在乎我的感受,你有没有为自己的前途想过?你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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