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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临神坛-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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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州属于大商朝最南端的一个大洲,这里土地贫瘠,丘陵纵横。从上古起这里就被视为荒寂之地,不过即便再偏远,它也是大商朝的领土。黔州虽然地广人稀,但应有的城池驿站却一个不少。



当然黔州的城池和驿站都比其它各州要小并且简陋的多。但这其中却又有一个例外,那就是‘龙场驿’。



‘龙场驿’本是黔州最为普通的一处驿站,这处驿站也并非大商朝才开始设立的,而是一处沿用自上古的驿站。不过如今的‘龙场驿’与其说是一处驿站,还不如说是一座城池。



因为龙场驿的原址上,如今一座四方周长十余里的城池正坐落其上。虽然这样的城池在大商其它地方实在小的有些过分,但在这黔州却是仅次于州城的所在了。



这一切都只因为在上古之时,一个龙场驿中的小吏在此地成圣。而后数千年间,无数人都慕名而来,或瞻仰或悟道,也就渐渐形成了今日这样一座小城。而这位成圣的小吏自然就是‘阳明圣人’王伯安!



林溪与狐母看着脚下的‘龙场驿’,两人伫立虚空并肩而立,而雪儿依旧被狐母抱在怀里,如果此刻有人看到天空这一男一女,一定会惊为天人。



“溪儿,这就是‘龙场驿’了。不知道‘阳明圣人’留下的道场在什么地方?”



狐母四下望去,所过之处到处都是一片山林。狐母只知‘阳明圣人’龙场悟道,但龙场只是一个大范围的地名,而真正的道场所在她却不知道。而这脚下的城池肯定不会是圣人悟道的地方。



“这到不难找,当年‘阳明圣人’成圣后,曾在此地开坛讲道,后来还形成了学派并建立了书院。即便经过千年变迁,想必还是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林溪也是目光不定的打量着四下,自从进入黔州之后,林溪竟然莫名其妙的失去了‘龙场道场’的感应。虽然如今到了龙场驿,不过却让他丧失了立刻找到道场的能力。



这种感觉消失之后,林溪也不惊讶,毕竟是圣人遗留的东西,不可能一点脑子都不用就能得到。



“母亲,我们去那边山里找吧。”林溪目光突然落在龙场驿以东二十多里外的一座山中。林溪如今对《灵棋经》有了深刻的理解,虽然今日不是初七,不能以灵棋问卦,但是经书之中也有对风水的提及。当林溪看到这座山时,就有种龙盘虎踞的感觉,如果是林溪自己选择,他肯定会选择在这样一座山中悟道。



“这山到有些气势,在这方圆百里内也算独一无二。想必就是圣人要选也确实会选择此山。”狐母看着林溪手指的方向,也是点头说道。



随即母子两驾着遁光不急不慢的落入这东山之中。不过两人却没有直接落在山顶或山腰,而是选择落在了山脚。山脚下一条羊肠小道蜿蜒的通向山顶,母子二人就一前一后的徒步向着小道而上。



从山外还看不出来,但一走入山中,两人顿时发现这山中古树参天,遮阴蔽日,而山中蝉鸣鸟叫,更是大有曲径通幽的感觉。



“呵呵,这圣人倒是会选地方。此山空气清新,不由的让人心旷神怡,确实是隐居悟道的好地方。”在山中一处深不见底的沟壑前,林溪与狐母驻足不前,像是在欣赏着眼前景色。



林溪与狐母走走停停,两人享受着山中美景。如果有普通人看到母子二人,肯定会误以为这两人是在山中游玩。



“咦,溪儿。这块石头上竟然有字。”狐母突然附身看向身侧的一块石头上,那石头上布满青苔和风雨侵蚀的痕迹。不过仔细看的话,确实能隐约看到一些勾勒的笔画。



林溪闻言也好奇的走进这石头,并用手轻轻剥开石头上的青苔。青苔落下,三个古朴苍劲的古篆便显现出来。



“落笔峡……”



狐母看到石头上显现出的三个字来,低声读了出来。



“怪不得这地方看上去不像天然形成,落笔峡…原来如此!”



林溪看到这三个字,再一看脚下狭长而幽深的峡谷,顿时明白这峡谷正是一支毛笔的形状。而峡谷的形成应该也是一支毛笔落下给砸出来的。



“溪儿,你觉不觉得这峡谷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狐母突然开口说道,而且眼中还流露出深深的忌惮之色。



“‘诸天琉璃笔’……这确实是‘诸天琉璃笔’的样子。甚至孩儿施展天地一体的话,还能感觉到这峡谷中残留有此笔的气息。”林溪眼神变幻不定,看着落笔峡说道。



经过林溪一番推算,从眼前峡谷的样子来看,应该是许多年前‘诸天琉璃笔’被打落而形成的这峡谷。而峡谷在龙场驿附近,此地又极有可能是‘阳明圣人’道场所在,那么能打落‘诸天琉璃笔’的只有可能是‘阳明圣人’。想到此处,林溪手掌一翻就将‘诸天琉璃砚’拿了出来。



“看来‘诸天琉璃砚’就是被‘阳明圣人’打废的。不过两位圣人又是因为什么而出手?几千年后残破的‘诸天琉璃砚’又落到我手上,现在又……”



林溪看着‘诸天琉璃砚’喃喃自语的说道。以往他以为只是自己机缘巧合得到‘诸天琉璃砚’,但现在看来,这其中似乎又存在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溪儿,既来之则安之。想的太多也没用,不如我们继续顺着这条小路走下去吧!”狐母看到林溪一脸踌躇的表情,也大概猜出了其中缘由,不过似乎她比林溪看得更开,于是出言安慰道。



“嗯,母亲说的对。我有种感觉,‘阳明圣人’的安排对我们很有利,甚至孩儿对‘阳明圣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林溪接口说道,自从得到‘阳明圣人’的三册典籍后,林溪确实对这位上古圣人有种情切的感觉。单凭感觉而言,林溪觉得‘阳明圣人’不会害自己。



“哦,竟有此事?娘亲相信溪儿的感觉。不过你们从未见过面,这样的感觉就有些奇怪了!”



狐母闻言也觉得十分好奇,不过她对林溪的感觉倒是深信不疑。说不定这位上古传奇圣人还真和林溪有什么关系。如果林溪身后真有这样一位圣人在暗中相助,那倒是天大的一件好事。



“其实这些疑惑应该在找到圣人道场自然就迎刃而解了。这落笔峡已经说明咱们找对了地方!”林溪手掌一翻,又收回了‘诸天琉璃砚’,而后他走在前面,继续顺着山中小路向深处走去。



这山本来不大,可是小路蜿蜒前行,左迂右折之间到显得山中天地颇为广大。林溪与狐母顺着山路又走了近一个时辰,一路上风景倒也算秀丽,一些奇峰异景也有些特色。不过这一路走来,就没有如同落笔峡那般能够看出端倪的景色了。



“嗯?这路好像不是通向山顶的!”突然林溪看着远处的一处山坳说道,因为他发现这小路的尽头就在那山坳中。而山坳离整座山的最高峰还有数百丈的距离。



“那好像是一片竹林。咦,不对啊!这龙场驿方圆百里都没竹子生长,这里怎么会有成片的竹林。莫非是专门有人种植的?”



因为进入这东山之后,林溪和狐母都没有再使用神念,而狐母因为妖狐的生理特性,单纯的视力上比林溪好了不少,所以她能比林溪看得更清楚。



“过去瞧瞧。”这次林溪话音一起,就拉着狐母施展空间跳跃,直接瞬间出现在了山坳的竹林外。



走近山坳一看,发现此地约有百亩大小。而这百亩之地长满了郁郁葱葱的翠竹,每棵翠竹挺拔笔直,竟有碗口大小。这等粗大的翠竹却是任何地方都不曾有的。



“咦,没想到除了本人,竟然也有找到此地!”就在林溪和狐母扫视竹林时,突然从竹林一侧传出一个浑厚而不失文雅的声音。



这声音响起,便伴随着‘吱吱’的脚踏竹叶的声音。林溪与狐母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身穿青袍,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向着两人而来。



林溪上下打量这中年男子,此人身穿青袍,加之面相威严,步履沉稳,应该属于那种有些权势的人。而他鞋底还站着少许泥土,应该也是徒步走到此处。



在林溪打量此人的同时,这人也左右打量了林溪和狐母几眼。他的目光和林溪看的顺序极其相似,先是粗略一看,接着再看衣物,最后落在林溪和狐母的脚上。发现这点细节,林溪眼中不免露出一丝惊讶。



“相逢即是有缘,能在此地与二位相遇,可见天意使然。在下陇右人士,姓牛,单名一个青字。不知二位伉俪如何称呼?”中年男子在林溪与狐母三丈外停下,微微躬身一礼的说道。不过他却是将林溪和狐母误认为是一对夫妻。



“牛先生误会了,这位是我母亲,姓苏。在下林溪。我母子二人游玩至此,不知牛先生因何到此?”林溪连忙解释道,他却是随口一句将狐母的姓氏说成苏姓。



“哦!在下眼拙,实在抱歉。苏夫人,林兄弟,牛某有礼了!”牛青闻言连忙一拜,表示歉意。



林溪发现此人言行得体,不失风度,不过在看到狐母时眼神也自然如常。要知道以狐母的容颜,任何人看见都难免一时失神。甚至在林溪说明两人母子关系时,这牛青都没有表现出一点惊讶。此人泰然的反而很不正常,唯一正常的只是他在看到狐母怀中的雪儿时,眼神稍微多停留了片刻。



第一百零六章少主



“在下一生喜好寻访名胜,听闻此地乃是上古‘阳明圣人’成道之地,近日特地前来寻访圣人足迹,最终却是找到了此地。”



牛青继续说道,讲出自己的来历和目的。上古圣人都是名垂青史的人物,他们的事迹到不是什么秘密,牛青的这个说法倒也看不出任何破绽。不过林溪却感觉这个牛青肯定不简单。



“原来先生有此喜好。实不相瞒,在下也曾听闻‘阳明圣人’的事迹,后来多方查证,发现此地应该就是当年圣人悟道之地的真正所在。我与母亲游玩是主,顺便瞻仰圣人遗迹也是其一!”



林溪开口说着,他的话却是半真半假。也不知林溪为何要说出后面这些话。



“既然如此,那在下冒昧邀请二位一起进去。不知二位意下如何?”牛青一脸笑意的说着,只是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到雪儿身上。



“既然先生都说了相逢是缘,那就一起进去吧。”林溪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竹林中就隐藏着‘阳明圣人’的道场,那么以圣人的算计,肯定不会让林溪在此遭遇不测。而且这牛青是友是敌?或者真的只是一个相逢的路人都说不定!



“苏夫人,你这宠物真是惹人喜爱。不知夫人能否忍痛割爱,牛某愿买下这小狐狸。想必我家那丫头一定万分喜爱它的!”三人走入竹林,没走出几步牛青就突然问出一句让狐母和林溪都错愕的话来。



“啊呜……啊呜……”雪儿在狐母怀中啊呜直叫,像是在抗议刚才牛青的话。不过这小家伙竟露出了一丝恐惧的神情。



“呵呵,实在抱歉啊牛先生。我母亲与这小家伙寸步不离,先生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林溪直接开口回绝。



“哦,那实在可惜啊!”牛青有些失望的叹息一句。不过林溪感觉,他这句话好像不是因为没有得到雪儿而叹息,到更像是在为雪儿叹息。



“雪儿你怎么了?”狐母抱着雪儿,明显感觉到这小丫头心中的恐惧。雪儿一直无忧无虑的,小家伙单纯天真,更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般情况。于是狐母连忙以神念交流着。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大叔的时候,雪儿就觉得好害怕。”雪儿弱弱的回了狐母一句,将身子蜷缩的更紧,挤在狐母怀中。



“雪儿不要怕,姑妈和哥哥都在你身边。”狐母轻柔的安慰一句,柔软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雪儿的脑袋。同时狐母将雪儿的话又告诉了林溪,不过林溪一时也不明白其中缘由,只是奇怪的看了牛青一眼。牛青始终表现如常,他的举动让人警惕,但一切又都合乎情理。林溪也说不上牛青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感觉这人很奇怪!



“林兄弟发现没有?这竹林好像是座迷宫,我们好像被困在里面了…”牛青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四周说道。



牛青停下之后,林溪和狐母也停了下来。不过林溪却突然拉起狐母的手,并以神念传音说道:“母亲,我已经找到了道场所在,等会我利用这竹林先甩开牛青,你就在原地等我一会。”



“既然能进来,那就肯定能出去,牛先生到不必太过担心。刚才我们在外面已经看到这山坳不过百亩大小,只要朝着一个方向肯定能走出去的。”



林溪冷静的对牛青说道。不过他这可不是实话,因为刚进入竹林时,林溪就施展天地一体,他发现这竹林根本就不是一片竹林,而是一处不停变幻的空间。竹林空间不像以前见过的洞天世界,不是自成天地,只是依附在现实世界中但空间规则又不同的存在。这也是竹林能看见,也能够随意进入的原因。



“呵呵,林兄弟说的有理。”牛青笑着对林溪点头,也颇为认同林溪的说法。而后三人又继续穿行在竹林中。



就在几人走后不久,原本站立的地方空间突然一动,接着那些扎根在地上的翠竹竟然缓缓的移动了起来,每棵翠竹都改变了原有的位置,而且随之改变的还不仅是这些翠竹,还有它们生根的泥土也一起变动了。



林溪和狐母走在前面,左拐右拐之下,也不知道自己在竹林的什么位置。而且连狐母都不知道身后的牛青何时已经不见了。



“嗯,溪儿。怎么娘亲以神念搜索这片竹林都看不到牛青?而且神念好像被束缚在了竹林中。”狐母有些惊疑的问道。



“母亲,这里用神念是没有用的。只有天地一体才能看破这竹林,这也并不是什么迷宫,而是一个被篡改了天地规则的空间。牛青就在我们东南十二丈五尺的地方。”林溪开口向狐母解释道,同时施展天地一体也能够清楚的看到牛青所在。



“这人到有意思。他竟然坐在那里不动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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