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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劫炼仙录-第4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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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正见陶勋都行礼了,也只得陪着欠欠身:“老夫孙元见过员外。”

孙德隆倒也有气量,面上毫无不快之色,乐呵呵地请四人让进客堂,令下人送上香茗,不过他首先寒喧的对象却是问陶勋:“原公子可是读书人?”

“胡乱念过几年书,院试侥幸上榜,以后便屡试不举。”

“呵呵,一看公子就知定是才学满腹之的俊秀,老夫幼犬孝辇也是前年才考中的秀才,公子若有闲还请多指点指点他。”

“岂敢,岂敢。”陶勋知道他只是客套话,笑着道:“学生这次是携眷跟随表兄南下游历来着,一切行止唯表兄马首是瞻。”

孙德隆这才向孙思正道:“孙兄贵庚?听孝晫说起兄台知道老夫小名,又说与鄙家有旧,但不知是鄙家哪一位有此荣幸?”

“孙兄?”孙思正笑了笑,答道:“我应该是比你大七岁,年青的时候与贵府子弟孙思岌换过帖子结为金兰之好。”

“孙思岌?”孙德隆低头想了一会,摇头道:“年岁大了记心也不太好,实在没什么印象。”接着转头吩咐:“孝晫,你去查一查族谱,速来回禀。”

“且慢。”孙思正挡住他,道:“不用那么麻烦。早年听思岌贤弟提起过,少时尝私带员外和员外之长兄到武江戏水,结果差一点葬身水族,为此事受到家主责罚被赶出家门。”

“啊,我记起来了,是十七叔公。”孙德隆再也坐不住,赶紧站起身,向孙思正长揖道:“孙先生与我十七叔公换过帖,也是我的长辈,刚才多有失礼,请万勿见怪。”

孙思正坦然受他一礼,道:“不必拘礼,许多年前的事,故人已不在,徒留吾等碌碌于世。”

孙德隆一怔:“十七叔公不在了?”

“二十五年前世上再无孙思岌此人了。”

孙德隆露出哀伤的神色:“十七叔公竟然仙去多年,小时候他对我们兄弟最好,当年之事先曾祖也是一时气过了头,事后未尝不暗生悔意,老人家临终之前还念叨十七叔公,谓之平生恨事之一也。”

孙思正鼻子一酸、眼眶一热差点掉出眼泪,好在强自忍住。

陶勋在旁道:“往事已矣,想必思岌先生早已对当年之事释怀,今天难得竟然巧遇孝晫兄,才将这段往事回想起来,呵呵,算来我们也算有缘人呐。”

孙德隆道:“原公子之言切中老夫之肺腑,孙公是我的长辈,礼不可废,请上坐代十七叔公受我三拜。”

孙思正婉拒道:“我与思岌贤弟早年相交,知道他的性子,换作是他绝不会受员外大礼,只要知道孙家的心意就足矣。”

孙德隆倒也没有坚持,又问道:“敢问孙公,先十七叔公殁于何处,可知埋骨何地?”

“肇庆石室山,然具体何处已不可寻,我因庶务繁忙多年未曾去祭扫过,惭愧,惭愧。”

孙德隆唏嘘感叹了一番后,吩咐家中管事准备上好筵席为四人接风洗尘。

乘着间隙,孙思正问他:“请问员外,德昌呢?”

孙德隆长叹一口气:“长兄不幸英年早逝。”

“他怎么故去的?”

“说来话长,不敢污孙公之耳。”

“无妨,无妨,我与思岌贤弟情逾手足,他家的事我亦很有兴趣听听。”

“十七叔公可曾向孙公提到过我孙家与同城第五家的恩怨?”

“嗯,这个自然知道,当年他被赶出家门,也是因为误交第五家的人为友,遭他们算计,差点害死你们兄弟,还被伯父误认为背叛家族。”

“其实在一百年前,孙家和第五家的关系非常融洽,亲如一家,两家都是从北方迁来,相携相助地在曲江城落地生根、开枝散叶。后来晚辈间因为一些小事上起纷争而结怨,待到祖辈故去后子弟间就成了水火不容的仇家。”

“哈,小事何至结仇,我听思岌贤弟说过,是为从浈水畔挖到的一尊紫檀木观音莲座立像的归属起了争执,后来打了几场各有死伤,彼时长辈碍在旧日的面子上还没有彻底决裂,长辈一故去两家就成为世仇。”

“呃,原来孙公已经知道。”孙德隆有点尴尬,轻咳一声,继续道:“世仇的根源就在这尊观音像上,每隔五年两家就要械斗一场,胜者可供奉此尊观音。”

丁柔插话道:“学生就不懂了,只不过一尊观音像而已,两家并非贫寒,大不了另一家出钱购买同样的材料比照同样的尺寸、式样做一尊新的便是。”

“沐公子有所不知,这尊观音不是凡物,谁家供奉则谁家家中人畜无病、诸事顺利、人兴财旺。”

“运势由天,区区一座雕像么……”

陶勋暗暗扯了妻子一把,向面露不快的孙德隆道:“沐兄素来不信神佛,失礼处请海涵。”

孙德隆面色转霁,继续道:“四十年前,正是两家争夺观音像的时候,先兄是嫡宗长子,要带队出战,结果不幸受伤当年便撒手人寰。”

孙思正恨恨地道:“每五年就要死伤人命,倒不知慈娘娘果真保佑孙家和第五家没有。”慈娘娘是两家人对观音像的称呼,他不知不觉间顺嘴说出来。

陶勋见孙德隆脸色微变,忙道:“是否今年又是比斗之期?刚才在街上与第五家的冲突也是缘于此故吧?”

“原公子所料不差,后天就是比斗的日子。”孙德隆压住心头不快,道:“我们两家间的比斗早有约定,不得请家族以外的人帮手,孙家已经连续两次保住观音像,但是今年却情势堪忧,盖因第五家不知从哪里搜罗到七名江湖上的高手,改宗换姓拜在现任家主第五功圜的膝下为义子,这七人非但自己武功高强,还训练他家的子弟、家丁授以武艺,个个练得一身本领,从去年开始就不断向我孙家找茬寻衅,挑起殴斗,气焰嚣张至极,到现在演变成只要在大街在看到我家之人便会挑衅殴打,已经将我家不少子弟打伤、打残了。”

董思焉小声地问陶勋:“师父,械斗造成伤残官府不管么?”

陶勋解释道:“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又曰‘民不举,官不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孙、第五两家在本地家大势大,官府两边都不愿得罪,况且两家非一日的恩怨,是夙仇,便有死伤也各自认了不会报官,官府自然不会管。”

孙德隆说到伤心处,垂泪叹道:“我孙德隆无才无德,以至孙家被第五家欺负到如今这步田地,列祖宗泉下有知也会痛心疾首呀。”

孙思正板着脸道:“好了,员外之意我已尽知。我与思岌贤弟不分彼此,他家的事就是我的事,后天我代他出手相助,也好了结他同孙家的宿缘。”

孙德隆大喜,连连道谢不已,酒席之上特意将和孙思正同年或稍长的家族长辈来作陪,旁敲侧击地向他打听孙思正少年之事和他们的四人的来历。

孙思正见到不少少年时的亲人,心中百味杂陈,当年之事有问必答,至于自己的来历则口风极紧不透露半个字。

孙家的人见套不出话来,便改为商议如何安排他出手。

第十二章 两家械斗(上)

人定之后,孙思正来到陶勋所住客房谢罪,道:“老奴一直向老爷隐瞒着家世来历已是大罪,今天又拖累老爷行程,更将家门的红尘业力牵连到身上,求老爷看在二十几年主仆情分上宽恕老仆。”

陶勋将他搀起来:“老孙何须如此呢,日间夫人就说得极是,我们已经视你为家中亲人,莫说你这点带累的红尘业力算不得什么,就算真要将天捅个窟窿也自有我们帮你补上。你放宽心,好生处置家里的事,我们即将远赴海外不知道何时能回,更不知道中原修仙界的这场浩劫会给天下带来多大影响,总之在走之前尽量了结因缘业果才是正道。”

丁柔亦道:“也是凑巧,约在韶州境内碰面是墨明提出来的,可见你有今天之行也是天意使然。拖累不拖累的话休再提起,不然仔细算起来我们几个全都被相公拖累进浩劫才不得不避往海外。”

“哈,怎么说着说着倒怪到我身上了。”

“呵呵,你是妾身的丈夫、老孙头的主人、思焉的师父,这里面你最大,自然什么事都须你担着。”

“师父身材伟岸,徒儿景仰不已。”董思焉也在一旁打趣起来。

“呵呵,好了,不说笑了。”陶勋脸色一肃,道:“后天的比斗我仍要交待你两件事。”

“请老爷示下。”

“第一,不许运用道家之力,哪怕被人打到重伤也不许运半丝道力。第二,不许你伤到凡人,更不许伤害对方的性命。”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陶勋十分决绝。

“老奴遵命。”孙思正只得答应。

次日,孙思正留在孙家同孙家人商量细节,陶勋则带上丁柔、董思焉到曲江城好好地逛了一天。逛街的时候遇见昨天被孙思正教训过的第五家家丁,被对方认出来,奇怪的是对方居然没有上来寻仇,也许是次日大战在即不愿别生事端。

午后回到永发庄得知孙家准备翌日械斗的人全都出发到城外浈水河边的田庄去了,孙思正自然也已经同往。于是,三人由孙家人带往田庄,发现那里已经聚集起两百多男丁,另有一百多粗壮的女眷在作后勤准备,田庄内外一派忙碌。

第二天一大清早,孙家人四更天起床,五更天用过早饭,天刚亮出发,来到孙家田庄与第五家田庄交界处的开阔地。

这里可以远望到浈水河的河滩,既离大道不太远,同时又因山丘阻隔不被大道上的人所注意,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上演全武行的佳处。

陶、丁、董作为客人随行,被安顿在远离战场的小山山头,孙思正则和孙德隆在一起。孙家的人占据着东面,第五家的人则占据西面。

第五家的人来得甚至比孙家人更早一点点,也是两百男丁,集中站在一起阵容十分齐整,在气势上胜过孙家几筹。

两家的人手里拿着的皆是棍棒之物,这也是双方流传下来的传统,不准使用铁器、刀剑等凶刃,一是为避免大的伤亡,二是为避免官府追究。

大战之前,两家的人各自在家主的带领下宰牲献祭、祈福求胜,孙思正混在孙家队伍里端端正正地行礼,心中抑不住有一丝激动和感怀。

大约辰时头,双方的开始擂起大鼓,整齐的鼓声在山头回来荡去,两家家主由几个家丁抬着竹轿来到斗武场的正中央,区别是孙家还另外抬着一个神龛,披红挂彩、香烛正旺,这个便是今天的彩头观音立像了。

按规定,武斗场搭了个简易的三丈见方、高两尺的土台,观音像抬到上面放置,这时双方的鼓声戛然停止,双方各派代表检验观音像的真伪。

第五家家主第五功圜是个枯瘦的老头,脸色较黄,目光有些阴冷,看到观音像安顿好后,冷冷地对孙德隆道:“孙员外,我劝你今年还是乘早拱手认输,免得白白伤了家中人的性命。”

孙德隆气势上不愿输对方,反唇相讥:“老夫正想对第五员外说同样的话,乘还来得及第五家赶紧认输走人吧,不然丢人丢脸更丢性命。”

“哼,好大的口气,却不知你凭的什么?就凭孙家那些个不中用的草包饭桶?你好生看看你背后那些人的头脸躯干,他们中哪一个没在这半年间留下过棍棒瘀痕?不用我告诉你是谁给他们留下的吧?”

孙德隆脸色大坏,争辩道:“此一时、彼一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今日鹿死谁手先打过再说吧。”

“好!老规矩!”第五功圜伸出右手举在半空。

“老规矩!死生认命,各不报官!”孙德隆伸掌同他连击三下。

双方鼓着眼珠子气咻咻地转身上轿,由家丁抬着各回本阵。

丁柔在山头远远地望着,评说道:“第五功圜鸱目虎吻,看面相非是善类,看气色则是黑云压顶祸且不远,就算今天抢到观音像也镇不住。”

陶勋没有接茬,目光定定地看着武斗战场出神。

丁柔见状有点诧异,但并没有打扰他,转与董思焉小声地议论起双方阵势。

两家的家主回到本阵,按习惯就该击鼓三通,开始抢夺彩头了。

第一通鼓,双方各自整队。

第二通鼓,双方队伍走到距土台二十丈外准备抢夺。

第三通鼓,双方发力打斗争抢。

然而,第二通鼓之后,第五家突然敲出两缓夹四急的鼓点,这是有疑问的信号。于是双方暂时原地休整,带队的主将走到阵前说话。

第五家来的是位三十多岁的壮年汉子,怒冲冲地向孙家主将道:“孙孝洑,你们孙家违约!”

孙孝洑是孙德隆的长子,也是三十出头,显得稍稍文弱一点,嗓门也没有对方大,尽力扯开嗓门道:“哪里违约?”

“我们两家早在约定,只准动员家族子弟,不准邀约外人,不准延请助力。那边的那个老头是你们家的吗?你们孙家哪怕是地下的蚂蚁我第五家也都只只认得,何况一个大活人。”他所指之人自然是孙思正。

孙孝洑道:“嘁,少见多怪,那一位当然是孙家的人,他是我曾叔公,少年时出家闯荡,近日才回家。你才多大点岁数,他老人家出外闯荡的时候你爹连你爷爷胯下的一根鸟毛都不是。”

这话说得恶毒难听,第五家的汉子气得额上青筋暴胀,几乎立即就要跳过来打人了。不过按约定这个时候动手打人的一方等于是主动认输,旁边的第五家一位年纪大些的人扯住他,上前道:“孙家小崽子,呆会再要同你算帐,保管你以后胯下之物再也流不出水来。”

孙孝洑见激将不成也不懊恼,只哼了一声。

“不过,随便找一个陌生人来说是你家长辈,这出戏未必太儿戏,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的身份?”

对于这个问题孙家自然早有准备,于是双方唇枪舌战先吵了个激烈。

山头上,丁柔扯了下陶勋,道:“孙家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陶勋不以为意地道:“战场上骂阵有更难听的,这点算什么。”

丁柔继续问:“你刚才走神,是做什么?”

陶勋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丁柔很吃惊地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

“你打算怎么做?”

“呵呵,现在不方便,呆会儿他们打起来我再动手。”

孙家和第五家争执半天,最后由孙思正先到阵前由第五家的人验明身份,第五家同他岁数相近的老人还有不少,此战也要前来助威。

第十二章 两家械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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