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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浪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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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走!”他兴高采烈地将昏迷不醒的秋姑娘抱起,领先便走。

朱刚则将侍女扛上肩,顺便把放在树下的包裹带走。

另一名随从,也将最后一名待女打昏了。

路对面的草丛中,两双怪眼一直就留意情势的发展。

里余路程,片刻即至,官道暗沉沉行人绝迹,没有人能目击罪案的发生。即使有人看到,也不敢声张,在这一带,没有人敢管朱家的闲事。

千手韦陀创建尚义门,以武林门主的身份享誉江湖,但他不是只知舞刀弄枪的武夫,确也读了几本经书,因此,他有一座书房。

所谓书房,必须有书案书架,书案上有文房四宝,书架上有一部部木刻或手抄的书,壁上有字画,几上有琴台棋桌。

书案座后面的壁饰旁,也不忘挂一把剑和一张弓,这就是可以增加书香味的书房摆设了。

千手韦陀是练武人,但却喜欢在书房与朋友小聚,也许他是真的风雅,也可能是有意向人炫耀他是文武全才的名流。

这天说巧真巧,傍晚与两位远道来的好朋友小酌,然后在书房掌灯品茗倾谈,根本不知道他那宝贝儿子,在外面掳三个女人。

本来,男人好色,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坏德性,孔夫子也说,食色性也,不好色那才是不正常。

他的儿子好色,他自己也不是大丈夫平生不二色的人,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他从不过问儿子们的儿女私情。

朱家有钱有势,天下间女人多的是,根本用不着伤天害理花心机打女人的主意,济南的风月场美女多着呢!

花百十两银子买婢买妾,既不犯法也不伤阴德。所以,他相信儿子们不会为女色而做出丧德败行的勾当。

已经喝了三壶茶,小书童开始彻第四壶。

“兄弟经过德州。”那位绰号叫三阴手的杨世新放下茶杯:“听到一些相当令人不安的风声。”

“我知道,响马要从德州来,已经有效地切断河运。”干手韦陀表示自己的消息也相当灵通:“其实,这是声东击西的老把戏,响马也不想在德州打硬仗。

当初死鬼马都堂在十二连城,单骑入贼营与刘家兄弟谈判,书生之见自不量力,他招安的办法根本得不到朝廷支持。

以致后来刘家兄弟一怒回兵,马都堂也因此而获致纵匪的大罪死在天牢。据我所知,响马为了尊敬马都堂,从此不攻德州,所以我相信响马不会从德州来。”

“兄弟不是指这件事。”三阴手说。

“杨见又指什么事?”千手韦阳信口问。

济南人对从北方来的响马,从不当作一回事,只担心从东面和南面来的匪群。去年,担任剿匪司令的马中锡,率领大军在德州的北面十二连城,与响马的大元帅刘家兄弟对峙。

这位马中锡虽是文弱书生,但胆识却比勇将更胜三分,单骑入贼营说降刘家兄弟,他却不知自量,答应刘家兄弟受招安后,朝廷不会追究造反的罪名。

刘家兄弟很敬重他,却不信任他,派人入京打听,结果知道正德皇帝与那一班包括刘玉在内的太监们,根本没有赦免响马的意思,一怒之下,回兵转掠京师附近各州县。马中锡却遭了殃,被以纵匪的罪名关入天牢赐死。

响马不再攻德州,是为了尊敬马中锡。北面,乐陵歼灭战也令响马不敢再过境,接着在德平也吃了败仗,所以响马从北面来的可能性很少。

“德平有一位武林风云人物,门主应该知道的。”三阴手平静地说。

不好名的武林人,的确不太多。三阴手是个聪明人,当然不愿意自讨没趣,在千手韦陀面前高捧惊鸿一剑。其实,惊鸿一剑在武林的声望,与在江湖的地位,皆比千手韦陀高一等。千手韦陀神色间虽然不愿承认,但心中有数。文人相轻,武人也相互攻讦,这是人之常情,不能怪千手韦陀自命不凡。武人门户宗派之见,比文人的学派渊源之争更为激烈。可幸的是,武斗比文争为祸稍轻些。

“你是说秋茂彦。”千手韦陀冷笑地说。

“对,就是他。”三阴手也答得冷淡。

“他怎么了?”

“投入响马,死了。”

“什么?”千手韦陀吃惊了:“投入响马?杨兄,不是开玩笑?”

“兄弟会吗?”

“这……”千手韦陀意似不信:“那……那怎么可能呢?以他的声望地位,犯得着?”

“事实如此。”

“一定是谣言。”千手韦阳摇头:“你说他死了?”

“是的,死了,被民壮围剿,拒捕而死的。可是,官府并未将他列为逆匪,颇不寻常。通常官府为了报功邀赏,把一些鼠窃狗盗也当作响马法办,先斩后奏一了百了,不知道枉杀了多少无辜。”

“乱世嘛!杨兄。”千手韦陀苦笑:“造反打天下,正是所谓英雄事业。像咱们这种在江湖称雄道霸的人,正是官府严加提防的所谓危险人物,稍一大意,便会被他们抢先下手铲除以绝后患。哦!杨兄,你这消息是在德州听到的,来源可靠吗?”

“绝对可靠。”

“请把经过详细说来听听好吗?”

“好的,只是,话传六耳之后,可能有些走样,兄弟只将所知道的据实奉告……”

同一期间,西大院西厢的一座小秘室中灯火明亮。

其实,这里应该称为一座小院,院子里花木扶疏,虽不大却幽静而雅致。面向小院的秘室前有精致的排窗,采用江南建筑的格局,冬天一到,这里就不适宜住宿,风沙与寒冷谁都受不了,所以只能在夏天作为避暑的地方。

秘室本身共有两部分。前面是小厅,家俱简洁,后面是卧室,不用炕而用床,可知冬天不会有人住宿。

负责照料的一位使女与一位仆人,已经被朱彪遣走了。秋姑娘的两位侍女,则被囚禁在另一间密室中。

床上,躺着手脚失去活动能力,被制了穴道的秋姑娘。灯光下,她一双钻石明眸出奇地明亮,冷然注视着坐在床头妆台旁的朱三少爷。

朱彪大概喝了一壶酒,借酒助兴而不是壮胆。他在仔细地检查放在妆台上,已经打开的包裹。包裹内没有岔眼的物品,女人的包裹平常得很,一些非经即罗的名贵衫裙,一些换洗的内衣、胸围子、裹脚布等等,反正都是些里里外外换洗的衣物。再就是一只首饰匣、一只行包,十几锭金银……没有匕首、没有剪刀、没有可伤人的利器。

“告诉我,秋姑娘。”他放心地、邪邪地笑:“你的确练了一些防身拳脚,我相信你可以打倒三两个蠢夫。现在,请把你的身世告诉我好不好?”

“你这万恶歹徒!”秋姑娘大骂:“天杀的贼胚!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哈哈!其实你不说我也会知道。”朱彪离座走近床前坐在床口:“你是从德州方面逃难来济南投亲的,以为自己练了些防身拳脚,不知天高地厚,大胆地带了两个侍女就闯来了。”

“你不要得意。”秋姑娘毫不害怕:“我固然武功差劲,我爹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一旦他知道你欺负我,你将生死两难。”

“哈哈!我花花太岁是不怕吓唬的,别把你爹的身份抬出来唬我,你爹到底是哪座庙的大菩萨呀?”

“大得足以让你心惊胆跳。你还是放了我,免得和我爹结冤仇。”

“放了你?”

“对,我不追究你对我无礼的事。”

“哈哈!你说得真轻松……”

“你到底想把我怎样?”秋姑娘被他的笑声吓住了,这种得意的笑声足以令弱女子吓破胆。

“想怎样?姑娘,你是真不明白呢,抑或是装糊涂?”

“你……”

“你看,这是一间秘室,这里所发生的事,连天地都不知道。我姓朱,叫朱彪,济南的人,都称我为花花太岁。秋姑娘,你知道花花太岁是什么意思吗?”

“你……”

“那表示我朱彪对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有特殊的偏好。”他的手,抚摸姑娘娇嫩的粉颊,眼中欲火渐炽:“不过,虽然称为花花太岁,但我并不那么可怕凶恶,我仍然懂得怜香借玉。当然,女人必须识相地顺从我。”

“天杀的!你……”

他的手,已沿衣领往里面伸。

“哈哈!秋姑娘,不瞒你说,你是我这一生中,所遇上的第一个最美丽的姑娘。我已经有了一妻两妾,我答应娶你做第三房爱妾,绝不辜负你。”

“畜生!你……你这无法无天的畜生!放……手……”

他怎肯放手,手已抓住了他急欲到手的地方。

“你给我听着!”他发威了,五指一收。

“哎……”

“我不怕你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他虎目怒睁:“到了我这里,你只有一条路可走。即使你是皇帝的公主,也得听我的。”

“你……”

他开始气息粗重,开始替姑娘宽衣解带。

“防乖些,好好顺从我,我会好好爱惜你,不然……”

“朱彪,但愿你不会后悔。”姑娘突然冷静地说,脸上惊恐骇怕的神情一扫而空,代之而起的是阴森森的冷笑,一种像是来自阴曹怨鬼的阴森怪笑。

朱彪猛然一震,欲火急剧下降。他眼前,姑娘已是罗衣半解,绣了一个火凤凰的胸围子暴露在眼下,那晶莹如羊脂白玉的半截酥胸,在火红色的火凤凰亲托之下,更为夺目,更为诱人,更为可爱。

可是,那只血红色的火凤凰并不可爱。

“你……你这……这是……”他发抖的手指着那火风图案,喉咙像被鬼掐住了:“是……是……”

“你认识火凤图案。”姑娘的话其冷如冰。

“你……你是……”

“你也应该知道火风图案代表什么。”

他打一冷战,急跳下床。

“你已经不小了,你必须为你的行为负责。”姑娘语气渐厉:“人世间,做任何非份的事,都必须付出代价的。朱彪,我做的事,已经付出代价了。你的手,已玷污了我的身子,这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

“朱刚!朱……勇……”他发狂般向房外厉叫。

书房中,主客三人仍在品茗倾谈。

三阴手对德平所发生的事,都是间接从旁人口中听到的,所知有限,甚至有些事已经走了样。总之,惊鸿一剑投了匪,却是千真万确的事。

千手韦陀静静地听完,不禁喟然叹息。

“惊鸿一剑真是晚节不坚,他是自掘坟墓。”千手韦陀不胜感慨地说:“这可是抄家灭门的事,他自己死了不要紧,祸延子孙,何苦来哉?”

“他有他的雄心壮志,和成王败寇的豪气和野心。”三阴手冷静地分析:“或许,他有不得不参加的苦衷和困难。朱门主,如果是你,你会……”

“我不会做这种蠢事。”千手韦陀明白三阴手的暗示:“在济南,我尚义门的地位崇高,声誉日隆,根深蒂固,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在这里,等于是拥有自己的小王朝,犯不着重新冒险打天下。”

“朱门主,我的意思是不怕一万,只怕万—……”

“没有万一。”千手韦陀说得斩钉截铁:“我已经很满足既有的成就,一步走错,将永沦九幽……咦!什么人?”

随着喝问声,千手韦陀倏然变色而起,书房门本来是虚掩着的,这时正悄然缓缓推开。

红影入目,踱入一位盛妆的美丽佩剑女郎。

“朱门主,你已经走错了一步。”红衣女郎冷冷地说,美丽的面庞上有一层浓霜:“而且错的不止一步,错得离了谱。”

朱庄平时只派有两个人看守庄门,晚上庄门一关,连把守的人也睡了,改派两个壮了巡夜,但巡夜而不打更,一向过的是太平日子。这时,突然出现了陌生的不速女客,干手韦陀大吃一惊是意料中事。

“芳驾夤夜光临,显见老朽慢客之极。”千手韦陀回复镇定,不愧称一门之主:“恕罪恕罪,但不知若驾如何称呼?听口气,似乎在问罪呢?”

“不错,是问罪。”红衣女郎的答复是肯定的:“登门问罪。”

“呵呵!不管怎样,老朽仍是一个有担当的人。既然是问罪,芳驾可否明告罪状?”

“本姑娘知道你朱门主是个有担当的人,所以找你。罪名很简单:掳劫妇女。”

“什么?老朽犯了摇动妇女之罪?芳驾是不是认错了人,跑错了地方?”千手韦陀逐渐有点按捺不住,怒火渐生,说话的口气逐渐转厉。

“本姑娘决不会认错人跑错地方。”

“拿证据来,芳驾总不能空口说白话。”

“很好。阁下的三子叫什么?”

“朱彪。”千手韦陀心中一震,知子莫着父,他开始感到事态严重了。“绰号叫花花太岁。”

“他叫花花太岁并不犯法吧?”

“掳人就犯了法,尤其是掳了本姑娘的人。”

“废话!”

“本姑娘给你查证的时间。现在,你可以派人去找他问问可有这么一回事。”

“小柱子。”千手韦阳向那位侍候的仆人叫:“去找三少爷来。”

“是的。”仆人应诺着出房而去。

为朋友两肋插刀。三阴手与另一位中年人在朱家作客,主人家中出了事,客人当然义不容辞,挺身而出,理所当然。

“这位姑娘登门问罪,想必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三阴手冷冷地说:“尚义门可不是随随便便登堂入室生事的处所,你最好不要跑错了地方。”

“在这里你配出头露面吗?”红女女郎毫不客气地问,口气极为托大。

“在下杨世新,江湖匪号是三阴手。”三阴手被激怒了:“区区不才,是朱门主的朋友,为朋友分忧,你说在下配不配出头露面?”

“你不配,你是局外人,你给我闭上嘴,滚到一边去!”红衣女郎越说越不像话了。

三阴手也算是江湖有名气的人,不然就不配与朱门主称兄弟平起平坐,怎受得了?立即气往上冲,愤怒地向红衣女郎走去。

“在下第一次碰上你这种狂傲无礼的女人。”三明手强忍怒火说:“朱门主容得你撒野,在下却……”

“你是什么东西?”红衣女郎语利如刀。

“可恶!”三阴手忍无可忍,怒骂一声,突然欺进一耳光掴出。

他绰号叫三阴手,可知能看到的手并不可怕,这一耳光看似乎常,但可以断言的是:这一掌决不会是含愤出手的实招。

红衣女郎的目光,紧吸住三阴手的眼神,根本不介意掴来的巨掌。

“大胆!”红衣女郎随着叱喝声,右手反掌向外一拂,走中宫反击,纤纤玉手的拂势并不急骤猛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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