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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劫-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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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举一例子,道:“川中的连威堡,诸位想必都知道的。但堡主陈伯威,就是死在厉斜手中的。”

屠孟飞、孔任重等人都大吃一惊,他们的镖局,乃是全国性的大字号,故此对各地黑道上的人物,知道得比别人多。

屠益飞道:“陈伯威领袖川省黑道多年,据说连峨嵋。青城等大门派,也借重他的力量,控制全省强梁之辈,使全省治安得以维持现状。”

孔任重道:“兄弟还听说陈伯威本是出身名门,武功高强,不是一般的黑道头子可比。”

他们这么一说,众人但觉厉斜杀死陈伯威之举,既不容易,亦足见此人的行事,没有什么道理。

沈宇道:“陈柏威被杀之事,连威堡可能尚未宣布。但不管怎么样,厉斜也不可能跑到河南。因为在下亲眼见他坠落危崖之下,埋身于百十丈沙石之内,除非他是不死金刚,不然的话,他已经命丧黄泉了。”

他最后才说出来的消息,使得众人又一阵惊讶。尤其是湖广镖局的贾济之,更是似信非信地凝视着他。

方公荣哈哈一笑,道:“沈兄不是凡俗之土,既然他亲眼目睹厉斜已死,那就不必再为此人费神啦,来,来,咱们干一杯。”

众人虽是暂时把话题转开,可是等到席散,大家移到另一座小客厅中喝茶之时,又提起了此事。

贾济之问道:“沈兄乃是在座中唯一见过厉斜的人,能不能猜出河南地面有人冒用厉斜名字的缘故呢/’

沈宇道:“这一点在下也不明白了。”

孔任重问道:“厉斜跌坠危崖之下,敢是自己失足的么”’

沈宇笑一笑,道:“当然不是,刚才徐兄不是提起过成都的风波么?厉斜当场伤了三名武林高手,却因此种下了杀身之祸。”

众人哭然聆听,沈宇又适:“这受伤的三人,据说乃是武林中一个最诡秘的家派,称为九黎派,他们秘传的联手结阵功夫,天下无双。后来就是九人联手结阵对付厉斜的。”

贾济之道:“厉斜在九个人合力围攻之下栽了,可不能说他武功不行啦!”

沈宇道:“当时那九黎派的九名高手,仍然赢不得厉斜的宝刀,最后发动预先埋好的炸药,使危崖崩塌,厉斜与沙石飞坠,才结束了这一场恶斗的。”

屠益飞道:“沈兄言下之意,竟是说那九黎派的九名高手,如凭真正武功,也无法赢得厉斜的一把宝刀么?”

沈宇颔首道:“正是如此。”

他一看众人神色,便知道他们有些是不信厉斜武功如此高明,有些是认为九黎派诸人定非高手,当下又道:“在下目睹那九黎派诸人,个个功力深厚,招数诡奇,竟也无法占得厉斜的上风时,真是感到难以置信,若不是他们预先埋下火药,巧妙地引发,把厉斜炸落崖下,只怕这些人还是要吃大亏的。”

方公荣以惊奇的语气,道:“这等凶险的情事,听起来真够味道。”

贾济之接口道:“方大人很感兴趣,这是大家都看得出来的。因为方大人竟忘记把贵府此处的地形告诉沈兄。”

沈兄疑惑地哦了一声,转眼四望。

但他实在瞧不出这座小厅,以及外面的一个小院落,如此简单的形势,毕竟有什么值得介绍的。

方公荣打个哈哈,道:“这是寒舍的一个小秘密,既然贾总镖师回了口风,兄弟便不能不向沈兄略作介绍了。”

“这座院子的围墙外,另有一个院落,再过去就是一道五尺高的矮墙,外面的人,很容易看见院内的情形。”

沈宇听到这里,还猜不出一点头绪,所以更感兴趣地聆听。

方公荣接着说道:“那道矮墙外面,尚有人家,但这些人家的围墙,都高达两丈,所以如果有人从巷子进来,转到这边,仅能够查看得见舍下这座院落。”

别人都不作声,沈宇忖道:“莫非他们都知道这个秘密么?”

当下问道:“方大人府上这座院落,竟特地让外面行过之人可以看见墙内的情形,是不是?”

方公荣点头道:“正是,因为从巷子出去,便是一块旷场,在旷场另一边,却就是本城的监狱,在两丈有余的高墙之后,囚禁的不是死刑犯,就是重刑犯。”

沈宇恍然啊了一声,道:“方大人敢是拨出府上这块地方,作为逃狱犯人的陷阱么?错非方大人身膺治安重任,谁也不敢这样做法。”

方公荣道:“沈兄一听而知,可见得真是才智过人。”

沈宇道:“方大人好说啦,只不过逃狱之事,是不是时常发生?”

方公荣点头道:“不错,此狱之内,死刑犯人有数逾千,那是因为南方数省凡属处斩的死刑犯,都解送来此之故,重刑犯也有上千之多,都是犯有大案,案情牵涉或是逾越一省,或是另有重案,便都解送南京。”

那时候南京仍然保留中央政府的虚名,设有各部、府、院、寺、监等,管制一如北京,只少了内阁,以及人员较少而已。

由于南直隶范围辽阔,地区包括江苏、浙江两省,是以方公荣这位总捕头权力极大,但事情也就够繁多了,何况尚有南方数省的重案,要移送南京,是以更可见得方公荣责任之巨大沉重了。

只听方公荣又道:“我向来主张对犯人不宜过严,尤其是判了死刑的,其中不免也有冤枉之人,如是在他们行将处斩的有限时日内,还用严苛手段对付,那就太说不过去了。因此这座大狱之内的犯人,生活都较之全国各地的牢狱过得好些。可是这么一来,守卫上就不免有隙可乘,逃狱之事,往往发生。”

沈宇对他力主宽大的观点,不禁肃然起敬,忖道:“此人虽是公门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却没有老公人那种可恶习惯,仍然很尊重每一个人的权力,这等见识胸襟,万万不是常人可及。”

他禁不住诚恳地问道:“既然常常发生逃狱之事,这一点对方大人恐怕不大妥当吧?”

方公荣轩眉一笑,道:“这一点我还担待得起,再者不瞒你说,我另有一点手段,几乎能把逃狱犯人悉数擒回。”

沈宇讶道:“就用这个陷讲么?纵然很有效,可是一次两次之后,犯人辗转相告,如何还能保持效力?”

方公荣道:“凡是逃狱之人,捕获后便隔离起来,过一些时候,如果不是处决的犯人,便转送另一个监狱,这回他决计没有再逃的机会,因为这一座真是铜墙铁壁一般,守卫森严,从来没有人逃走过。”

沈宇道:“在下明白啦,方大人对这些犯罪之人宅心仁慈,给他们一个很好待遇的机会。可是如果他们劣性不改,妄行逃走,这才当真关起来。”

方公荣道:“沈兄说得正是,据我的观察,世上之人,都不可以姑息纵容,尤其是对人群有害的,只可以给他们一次机会,如若顽劣如故,便须得严予制裁,免得这等顽劣之人,逃到世上,使别人吃苦。”

他停歇一下,又道:“每一个犯人,都曾反复向他们晓谕这个道理,所以妄图逃走之人,绝大多数是顽劣悍恶之徒。”

他说到这里,屋角突然传来一阵铃声,接着又短促地响了三下。

方公荣面色微变,道:“真可恶,有人逃狱啦,而且竟有三名之多。”

阔座之人,都不禁泛现兴奋之色,目光纷纷向院子那边望去。

方公荣道:“这三名逃犯正朝这边奔逃,预料一定会钻入巷内,沿着高墙而到达舍下,诸位既然恰巧赶上,请到这边来,可以瞧得清清楚楚。”

他带领众人,走入院子,在右角的墙边,在花架旁边拿掉一块木板,但见墙上有一道宽阔的横缝,竟是在墙上挖掉了一排砖块使然。

不过在缝隙的那一边,却被茂密的藤葛遮起来。因而这些人可从藤叶间透望过去,那边的人却万万发觉不到有人窥视。

沈宇等八九个人都屏息静气地张望,但见那边是个院落,种植着花木。厅子在左面,故此他们只能看见厅门的一部份。同样地从外面那堵矮墙透望进来之人,亦只能窥见厅子的一部份。

转眼间出现了三个人,都在矮墙外停步。但见这三人当中,有两个大汉满面胡须,头发散乱。另一个白净脸皮,年约四十余岁的男子。他们都穿着囚衣,一望而知乃是逃犯。

在这三名逃犯当中,那两个满面胡须的汉子,虽然长得高大凶提,使人畏惧,但瞧起来那个白脸膛的中年男子,才是这个小团体的领袖。

原来那个中年男子态度镇定,目光锐利,形成一种高过另两个同伴的气度。

他扫望一眼墙内的形势,便点头道:“咱们进去躲一下。”

一个大汉道:“这儿太靠近监狱啦,还是走远一点儿的好。”

中年男子冷冷道:“走远一点儿?哼,咱们穿着一身囚衣,光天化日之下,往哪儿跑?”

围墙这边的人,不但看得见他们的动静,而且听得到对话,当下不约而同地感到方公荣的这个陷阱,实在甚妙。

那三人越墙而入,众人一瞧这三人的动作,无不吃惊,敢情他们身手矫健,显然均是轻功高明之土。

那中年男子领先而行,一面道:“咱们先设法换下这一身衣服再说。”

他们向厅于行去,意思是想从厅子进入后宅,搜劫一些衣物,甚至趁机打劫些银钱使用。

他们拾级登阶时,忽然都停止了前进之势,敢情上面走廊出现了一个人,正是南直隶总捕头方公荣。

方公荣虽然只是一个人,可是他的气派威势,使人一望便知不是好惹的人物。

中年男子首先开口道:“阁下是谁?”

方公荣冷冷道:“本人掌管南直隶数千里巡捕之事,姓方名公荣,只不知你们可曾听过我这个名字?”

这三名逃犯都惊讶得呆住了,并且也明白了这个人为何如此大胆,竟敢独自现身,阻住他们的去路。

为首的中年男子说道:“原来是总捕头方大人,我们这一下可不是自投罗网了么?”

方公荣道:“你口中虽是这样说,但心中却不当真作此想法,我有没有猜错?”

那男子道:“方大人不愧是公门老手,眼力才智,都高人一等。不错,我果是另有打算,但你如何瞧得出我心中的想法呢?”

方公荣道:“告诉你也不妨,第一点是你的眼神,已透露你凶心已起,意欲出手拒捕。第二点是从你们越墙的身法中,可以看得出你们三人,俱是武功相当不错的人。既有武功在身,则出手一拼之举,更是不足为奇了。”

中年男子道:“方大人料事如神,在下甚感佩服,但有一事你决计猜不到的。”

方公兼谈谈道:“世事多如牛毛,我如何能件件猜到?”

中年男子道:“在下说的是我入狱之事,如是告诉了你,料你万万不能置信。”

方公荣道:“既然如此,你何不自己说出来听听?顿便也把姓名说出重由。”

中年男子道:“在下时都,乃是山东人氏。”

方公荣马上接口道:“原来是冀南武林高手时都兄,我猜你老兄人狱时,用的不是这个名字吧?”

时都点点头,道:“不错,在下入狱之时,用的是别一个名字。”

方公荣目光锐利地扫过另两名大汉面上,道:“这两位倒是感到很眼熟,好像都是江南黑道上的朋友。”

那两名大汉,似乎对方公荣相当畏惧,躲开了他的目光,不敢与他对瞧。

时都道:“这两位是在下狱中结交的朋友,这一位是季镇国兄,这一位是刘钦兄。”

方公荣哦了一声,道:“原来都是独来独往的江洋大盗,无怪在下感到眼熟了。”

他的话真真假假,不一定当真认不出这两人。

时都道:“方大人在此现身,显然是已有准备,在下等自投罗网,可不能怨天尤人。只不知方大人的手下们,为何尚不现身?”

方公荣道:“如果我早知道逃出牢狱的是你们三位,那一定调集重兵,以候大驾。”

时都看来一点也不怕这位公门高手,淡淡一笑,道:“方大人用不着如此看得起我等,不过假如方大人愿谈一谈,在下有个想法,对咱们双方都有利而无害,只不知方大人听是不听?”

方公荣心中的感觉,正与隔壁窥视的诸人相同。那就是这个时都口气态度之中,悍桀得很,大有不惜放手一拼之意,这等反应,与一般逃犯见到公人时大不相同,可见得此中必有文章。

这个时都在冀南武林颇负威名,不仅只是武功高强,同时亦因为他是专做黑吃黑买卖的人物,含有传奇性质,是以声名特别传得广些。

若然单论武功,时都当然敢与方公荣,或者任何公门高手拼斗。但这等大忌,凡是在江湖行走的人,都不愿意轻犯。只因一旦杀死了公门著名人物之后,他便等如与天下官家的力量作对。如果有父母妻子,那更是祸延家小,殊为可怕。

再说任何一人旦成为天下公门捕快的仇人,则不论有多大的道行,亦休想有安宁日子可过。这等利害轻重,谁都看得很明白。

故此纵是最强悍的资匪,若不是处于无可选择的情势之下,决计不肯杀死公人。而公门中著名的人物,更是不可加害。

时都的表现正与此一原则违背。所以连方公荣本人包括在内,全都暗暗感到讶疑不解。

方公荣能够屹立多年,试想是何等人物?这刻一点儿都不生气冲动,徐徐道:“时兄这话很有点儿意思,我倒是愿意听听。”

时都道:“方大人目前不是把我们三人送回狱中,就是让我们潜逃,只有这两条路,别无其他想法,对不对?”

方公荣道:“不对,可能动起手来,你们三位都遭遇不幸,这是第三个可能性。”

时都道:“如是动手分出生死,则不论哪一方死活,亦无须讨论。试想人死之后,还有什么荣辱得失可言?故此在下省略了这一种给果。”

方公荣点头道:“时兄说得有道理,我同意略去了这一点。”

时都道:‘太大人的雄才大略,天下知名,是以在下才愿意掬诚与你商量。”

他机警地四顾一下,见没有可疑情况,又道:“如若方大人让我等潜逃,在下出得起大价钱,不仅仅是财物而已,还有别的,例如你不喜欢之人突然遭遇意外,或者有些人你想叫他到牢里休息休息的…”

方公荣不置可否,道:“另外的一种想法呢?”

时都道:“另一种想法是方大人要我等重回狱中,这一点也可以办得到。”

方公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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