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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蚊-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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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面对大众服务的。如果我们的门卫对每个进出的人都要先看他的身份证的话,那这名患者就不可能到我们医院来治疗了。因为患者在和鲨鱼搏斗之后,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一丝不挂,缺胳膊少腿的了。我们没有延误一丝一毫的抢救时间,忙着去查询他的身份等等,而是马上进行了救治,患者这才得以转危为安。此后,我们安排了专门的医师和护士对他进行了特别看护。对于他的失踪,要院方来承当责任是毫无根据的。原告方也派了专门的人来看护患者,可是就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患者是如何失踪的。却要让院方又要观察病情,又要看护患者,又要分析病情,还要承当责任。最后,却要让医师和护士来做替罪羊。试想,如果都这样的话,医院还能生存吗?还能对患者的治疗那么投入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被告方慷慨激昂,在自己的救死扶伤上做文章。



“一个能战胜鲨鱼的勇士,也一定能战胜病魔。可是,这个勇士却输给了院方的一次疏忽。我们希望院方能正视自己的失误,不要以偏概全。是的,也许你们不能察看每一个出入医院大门的人的身份证。但是,你们却应该对自己院内的重症患者格外留心。如果你们的心思不放在这些重症患者的身上,那么我们就感到奇怪了。你们到底是在想什么呢?大家想像一下,如果自己的亲人、朋友在医院治疗期间,突然一夜之间在医院里蒸发了,那对于患者的家人及朋友是什么样的感受呢?”原告方接着又抛出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另外还有一份复议,那就是关于对《联界》报社的造成的损失,院方应作出相应的补偿。”



“我们自始至终都非常谨慎,患者的安危大于一切。原告方说我们没尽力,可事实是这名病情极度危险的患者,这名已经成为了植物人的患者,却在这个被告上法庭的医院里康复了!是谁的良苦用心?是谁在救死扶伤?是谁在见利忘义?是谁在吹毛求疵?是谁在废寝忘食取得成功的时候,还站在被告席上等待审判?警方经过勘察后已经证实,现场没有被诸如绑架等被犯罪侵害的证据。”被告方在一连串的反问之后,拿出警方开出的证明,开始反驳原告了:“对于《联界》报社说的造成损失这一问题,我方觉得非常难于理解,甚至是很可笑的。关于损失和盈利这一点,我们只要上街随意看看就马上可以得出结论来了。我敢说,现在坐在旁听席上的人们,这些天一定都购买了不止一份的报纸,而且购买的绝对都是《联界》报社的报纸。我方曾提出过双方进行调解解决此事,可是原告方却根本就不同意我方的意见和建议。为什么呢?炒作啊!这样做的目的是盈利。而炒作的费用,却让一心一意为患者恢复了健康的医院来买单。如果大家不相信的话,就拿报社和医院这些天的收入进行对比,我敢断言,结果只会是两条曲线:一条直冲蓝天和一条跌落地狱。盈利了反儿要让无辜的,亏损了的一方来补偿,那是不是所有的医院都改为经营旱涝保收的报社算了。可是大家想想,如果靠不断发现话题,改造话题,经营话题。让尘世间熙熙攘攘,让患者看自己的话题来减轻病疼,那能行吗?那是对大家的不负责!”



“首先,患者是向院方交了钱的,于是它们之间就产生了关系。所以院方必须为自己的患者负责。如果是一个清醒的患者,在没有受到院方的抱怨和其他伤害(包括语言伤害的情况下),患者在某个晚上突然在医院里消失了。我们承认那是患者自己造成的。可是,现在所说的患者却是个植物人啊。也许患者在院方医治的过程中,对患者有过错,比如言语攻击等等。以至于患者一刻也不愿意在医院停留,醒来后就匆匆离开了。”原告方居然靠猜测来陈述了。



“猜测和没有证据的事情,是不应该出现在法庭上的。”被告方当即一针见血的指出原告方的错误。



“我们有证据。这是一个护士和患者的争吵,里面清晰地提到了医院的名称。”原告方早有准备,由许记者把一个播放器出示给了法官。法官当即播放,他按下了播放键。



一阵悠扬的旋律马上在法庭里回荡,所有洗耳恭听的人们一时被原告这据说是争吵的录音给搞混淆了。他们不但没听到争吵声,反而被这优美的旋律给吸引了,法庭内顿时显得一派祥和。



旋律突然停止了。大家这才如梦初醒,他们用眼光寻觅旋律的发源地。这时,法官才发现,刚才的旋律不是出自于自己手中的播放器。



“对……不起,我……忘了关……手机……了……”面对所有的目光,满脸歉意地站起来的人,竟然就是张谷!



……



“就请你通融一次,我现在真的没钱了。”



“我们秋恩医院可不是慈善机构。”



“那肇事司机只来了一次,就给了这点钱,等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再送电钱来。哟,你们别把他抱下手术车啊。”



“快去打电话吧。死不了的,离心脏还远着呢。”



接下来是一阵患者的呻吟……



幸好有刚才那优美的旋律做垫背,否则自己的心脏很难保证不受到大幅度的损伤呢。法官这么想着,就对张谷从轻发落,仅仅出示了一张黄牌已示警告。



“这绝对不是我们医院的人。”被告方暗暗吃惊。在一旁旁听的副院长马上就明白了,刚才是原告方故意露出的破绽。他恨不能立刻就查出那个和患者争吵的护士,把她开除还要外加罚款。不过,副院长马上就有了对策,只见他也拿出了一个播放器,说道:“我们也有录音,这是我们的护士,以及护士家属为患者送去的祝福。爱屋及乌,近朱者赤,从这儿可以看出来,我们医院的职工家属也为救死扶伤这四个字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院方马上就把录了船长的歌声的播放器呈送给了法官,船长的歌声回荡在法庭内外。



“这就是我们医院的护士和家属,他们一直为患者送去温暖的歌声,并且认真仔细地照看着已成为了植物人的患者。”副院长指着坐在自己旁边,和原告方对立的船长和达梅,说道:“还有,我们对原告的主体混乱比较纳闷,究竟是《联界》报社在告我们呢?还是其他人在告我们的?据我们所知,患者的亲属好像一直未到场来。”



“患者的捐助者《联界》报社,患者所效力的公司,患者的好友以及女朋友都是原告。”许记者当即回答:“其实,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患者醒来后就有异常隆重的婚礼的。”



“的确是这样的。据我们所知,患者在昏迷之前仅属于大龄青年,并没有什么女朋友之类的,因为在他成为植物人的期间,我们并未看到任何与患者关系亲密的人来看望过他。所以这场隆重的婚礼应该是我们的护士和船长,他们是因为患者而相识相知相爱的。在照顾患者的过程中,他们被缘分所吸引。于是,来自海洋的船长和生长在陆地的护士成就了一段美好的因缘。这才是正宗的两栖婚姻!”副院长开始渲染积极的一面。



“患者有女朋友,她的名字叫……”许记者还没说完,就被群众席上传来的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我找到患者颜拯清了!”眼看许记者要念出崔显凤的名字来了,张谷豁出去了。他大声说道。



“又是你!”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张谷,法官对张谷的行为非常不满。马上掏出黄牌,二合一直接红牌把张谷罚出了法庭之外。



“我有物证!”张谷边出去边说。



“把物证留下,让他出去。”法官说道。



“这里面的人就是患者颜拯清。”张谷把手机里拍下的颜拯清和秦勤的照片翻出来递给前来驱逐自己的法警。



“你们确认这人就是患者颜拯清了。”法官让原、被告双方看了张谷拍到的颜拯清和秦勤的照片。



“这人就是患者颜拯清了。”双方回答。以此同时,他们纳闷张谷怎么拍到了颜拯清的生活照,以及颜拯清身边的女人究竟是谁?



“我退出原告席。”崔显凤说道。她看到颜拯清身边居然还有一个女子时,心碎了。王携和阿墨也相继退出。



“我们请求撤诉。”沉默了片刻,原、被告双方不约而同地向法庭提出了同样的请求。



“同意撤诉。”法官感慨不已,他审过无数次的案件,调解过无数次的纠纷,还从未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原、被告双方都是为了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而争得面红耳赤的。法官觉得这样的结局很圆满,他寄语道:“希望你们继续合作,为本市的和谐以及爱心作出更大的贡献。”



原、被告双方在各自离开法院时,遭到了大批记者的围攻。他们寸步难行,记者们疯狂地拍照,提问铺天盖地地涌来。眼看实在无法脱身,双方终于合兵一处,在法警的帮助下,顺利地摆脱了记者的纠缠。



大家急切地想知道颜拯清的去向,他们找到了张谷。



“你怎么会有颜拯清的照片,他现在在哪儿?”崔显凤问张谷。她决定弄个明白。



“我也是无意中拍到的,我也不敢肯定他就是颜拯清。”张谷说道:“毕竟我只是在医院里才见过他,看着象,我就用手机拍下来了。”



“你拍的人绝对是颜拯清。”阿墨说道:“请你告诉我们,你是在哪儿拍到的照片?”



“我带你们去。”张谷说道。



“谢谢你。”王携感激。



“我要唱着一路的歌去。”船长对达梅说道:“让他听到后,以为自己还是在梦里的呢。”



“别白费劲了,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呢。因为那时他没有知觉。”达梅笑道:“也许把我们都忘记了也说不准呢。”



一行人跟随张谷朝颜拯清租住的房屋赶去,崔显凤一边走一边看张谷的手机。她能感觉到颜拯清和那女的亲密程度,胜过了普通朋友的关系。崔显凤心情很复杂,她在思考着等会见到颜拯清之后,该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呢。



在一所极其简陋的小屋前,他们看到有两个人正在商谈是否出租该小屋。



“这小屋原来的主人呢?”张谷走上前去打听。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慌乱,心情喜忧掺半。喜的是颜拯清不在,他希望崔显凤会随着时间的延续而把颜拯清淡忘了。忧的是他怕崔显凤会因为见不到颜拯清,反而会更加思念。



“走了啊,早上就已经退了房屋了。”对方回答。



“你知道他到哪儿去了吗?”崔显凤问道。



“不知道,不过看样子他们是要出远门的了。”对方回答。



“他们……”崔显凤想起了那个女的,她一时心乱如麻。



一直在暗中观察崔显凤的张谷心中窃喜。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王甜质问张谷。她本来打算要让颜拯清签名的,怎料已是人去楼空了。



“我……”张谷一时语塞。



阿墨没说话,他看了看张谷和崔显凤。



“好不容易找到了颜拯清栖身的屋子,却还是只能看手机里的照片。”船长抱怨道:“也许是他在和我们玩捉迷藏的呢,你把手机里的图片传送给我。我去打印出来,满大街粘贴他的照片。”



“这办法不错,如果颜拯清还在这个城市的话,一定会找到的。”达梅比较赞成这个想法。



“有照片就好多了啊。”许记者又拍了几张小屋的照片,说道:“我马上就去写新闻稿子。”



“你拍这小屋做什么呢?”船长问道。



“对不起,这是我们报社的内部机密。”许记者回答。



“不就是把颜拯清粘贴到小屋上吗?还机密呢!”王携说道。



“你说的也太直白了些。”许记者自嘲。



“我们一起走吧。”王甜对崔显凤说道:“我要把情况告诉黄一新夫妇。”



崔显凤点头。失望之余,大伙各自散去。



崔显凤、阿墨和王甜各自带了一束鲜花,来到黄一新的病房。只见黄一新已经更换了住院服,准备出院了。而易小玉正兴高采烈地忙着收拾东西。



“怎么,都恢复好了。值得庆贺啊。”王甜说道。



“已经办了出院手续了。”黄一新心情不错。



“我们来得还真不错呢。”崔显凤压住心中的忧伤,说道。



“谢谢。”易小玉把一切都收好后,说道:“你们还真会选时间呢,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是吗?”阿墨说道:“我们刚才去算了一下命,得知有个朋友从今天开始,就要向幸运靠拢了。所以啊,我们一想,这人一定就是黄一新了。”



一阵敲门声传来,王甜走过去开门。



“你好,请问你是黄一新?”门外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一头长发的人走到黄一新面前,问道。



“你就是……”王甜看着说话的那人,一时愣住了。



“我就是黄一新。”黄一新回答。



“你康复了,祝贺你。”长发从另一个人的手里接过鲜花,递给了黄一新。



“谢……谢,你……是……”黄一新并不认识对方。



“有什么事吗?”易小玉问陌生的来客。



“你认识他们?”阿墨小声询问王甜。



只见王甜把嘴凑到了阿墨的耳朵上,小声地说了句什么?顿时,阿墨也愣住了。



“我叫陶木。”长发说道:“在导演这一行业里混的。”



“你是著名导演陶木老师!”易小玉惊讶,她不知道这个大名鼎鼎的导演来找自己的丈夫做什么?



“这是我的工作证。”陶木掏出证件,让黄一新验明正身。



“请问你是要……”崔显凤问道。她认为陶木此行是有目的的。



“我是来向你购买你的视屏的。”陶木开门见山。



“你要什么样的视屏?我好像……”黄一新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牌的导演,说话都显得不那么利索了。



“啊,这么说你有很多视屏了!”陶木兴奋:“能让我过过目吗?我愿意和你合作,如果你同意的话。”



“你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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