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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秘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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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毒窟开张,三鑫后来居上二、帮会势力,勾心斗角(1)

    杜月笙在青帮混得不错,那是因为他善于在帮会的波涛中游泳,其实帮中斗争大有学问。

    现在,就不得不说说杜月笙与张啸林的关系了。

    张啸林,排行第二,哥哥名大林,故父母为他取名小林,乳名阿虎,后更名为寅。啸林这个名字,是他在上海当流氓出了名后才改的。因为张啸林乳名阿虎,取“猛虎啸于林”之意,以显示其“高雅”。

    张啸林出世以后,父亲为使全家四口人不致挨饿,整天拼命在外做木工。那个年月,一个木匠的收入是很微薄的,加上银贵钱贱,张家的生活过得十分艰苦。不久,父亲积劳成疾,过早地离开了人世。一家人的生活全依靠母亲来维持,日子比父亲在世时更艰难了。

    1897年,张啸林20岁。全家在乡下实在难以度日,不得不背并离乡,移居离慈溪140多公里的杭州拱宸桥。张啸林与大林一起进了杭州一家织造绸缎的机房当学徒。

    但是,他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专同地痞流氓为伍,不时纠众滋事,寻衅打架,各机房的老板都对他头痛万分。大家暗中约好,谁也不接受他进机房。

    1903年,张啸林迫于生计,考入了浙江武备学堂。在校与同学周凤歧、夏超、张载阳等人结为密友,这是他后来能够同一些军阀勾搭上的由来。

    浙江武备学堂是个专门培养军事人才的学校。张啸林在入学以前已染上地痞流氓的恶习,入学后不是把精力集中在学习上,而是用在与官府衙役的勾搭上,想以此为资本,抬高自己的地位,扩张自己的流氓势力。他未毕业就离开武备学堂,拜杭州府衙门的一个领班(探目)李休堂为先生,充当李的跑腿。

    不久,他依仗地方官府的支持,在拱宸桥一带开一茶馆,以此作为结交地痞流氓、聚赌敲诈的据点。

    当时,拱宸桥一带有一个赌棍,浑名叫“西湖珍宝”,拥有相当势力。张啸林采取小恩小惠的方式,勾引他的赌徒。逐步扩大自己的实力。“西湖珍宝”不甘被张挖去墙脚,便经常纠集赌棍,寻张殴斗。张啸林被打得狼狈不堪,无法在拱宸桥立足,不得不另谋出路。

    1907年,张啸林结识了杭州一个外号叫“马浪荡”的江湖艺人。马浪荡本名叫陈效岐,原是个唱滩簧的。

    滩簧是苏州、上海、杭州、宁波等地流行的一种曲艺。陈效岐每次出堂会,就让张啸林帮着扛丝弦家什,演完一场后赏他几文钱。

    次年10月,在清政府曾任武英殿大学士的杭州人王文韶病死。出殡那大,陈效岐受雇扮戏参加送葬行列,张啸林便伴在陈的身边。

    出殡队伍经过日本租界清河坊,张啸林无意中撞倒了一位看热闹的日本小孩。这下子,惹了马蜂窝,住在清河坊的日本人倾巷而出,拦住了王府的孝帏,强行勒索赔款。

    送葬的人气愤不平,双方争执不下。

    这时,张啸林大喝一声:“开打”,成百上千的掮执事、骑顶马、吹吹打打各色人等,立刻像潮水一样地冲向日本人,吓得日本人回头便跑,纷纷关上大门。

    待到出殡诸事完毕,队伍解散,张啸林又约了数十个艺人和以往的机房朋友,开回清河坊与保佑坊,看见日本人开的店铺,不分青红皂白,冲进去便又打又砸,掀起了一场较大的风波。

    事后,杭州官府在日本人的压力下,决定惩办带头闹事者。

    陈效岐为保护张啸林,以滩簧先生首脑的身份,挺身而出,结果被判在拱宸桥头,披枷带锁,示众一月。

    陈效岐的枷锁示众,更激起杭州人民的反日情绪。他们自动组织起来,一致拒买日本货。日本人难敌群愤,只得相继迁出清河坊。

    经过这次事件,陈效岐十分赏识张啸林,并与张结成了过房亲家。

    然而,此时的张啸林仍然不改聚赌诈骗的恶习。

    每年春茧上市和秋季稻谷收获之际,他便雇佣小帆船一条,到杭嘉湖一带,以三粒骰子做赌具,巧立青龙、白虎等名目(俗称“颠颠巧”),引诱农民赌博,设局骗取农民钱财。乡间农民受到张啸林的欺骗,有的输得当空卖绝,有的输得投河上吊,引起了极大的民愤。

    为此,杭嘉湖一带人民曾写状上告,杭州府与钱塘县均曾出签访拿张啸林,但终因一班衙役都受过张的贿赂,屡屡通风报信,使张啸林几次避过风头,逍遥法外。

    但后来有一次,张啸林在茶馆里为争座位,对旗人大打出手,险乎酿成命案。他怕被官府捉拿,逃到了绍兴安昌镇,投靠他的老朋友在安昌任巡官的翁左青。

    不久,武昌起义爆发,旋即杭州光复,张啸林托人探得自己的案子不了了之,于是又堂而皇之地回到了杭州。

    辛亥革命后,张啸林参加了“三合会”,作一名普通的门徒。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结识了洪门大哥杭辛斋,并靠着杭辛斋的关系,利用一批旧日的机房朋友作班底,逐渐发展成为颇有势力的一霸。

    张啸林的外貌与黄金荣、杜月笙略有不同。他中等身材,圆头大耳,长着一对豹眼,滴溜滚圆;两颧高,双颊陷,颈子特别长,清瘦中有些杀气,令人望而生畏。

    张啸林从绍兴安昌镇回到杭州不久,本性难改,又闯了大祸。一大,他在朋友家喝了几杯喜酒,不觉已有三分醉意。回家途经拱宸桥附近时,看到几个人合力殴打一个人,就向前劝说,那几个人看到张啸林在旁多嘴,就围住他动起手来。

    张啸林什么阵势没经过,见三人打来,便飞起一脚朝中间的那人的下身踢去,正中睾丸,那人当场倒地身亡。他知道又闯了大祸,急忙挣脱身来,也不敢回家,连夜逃到上海。

    张啸林逃到上海后,落脚在小东门外东昌渡一带码头上,更名为林生。这是他第一次来上海。

    经同乡、投机药商黄楚九介绍,张啸林拜青帮“大”字辈樊理远为“老头子”。由于有些文化,他很快熟记了“海底”术语,下一辈的流氓都称他为“张爷叔”。

    又过了一年多,杭州官府对他打死人命一事搁置起来以后,他又复公开露面。

    张啸林在东昌渡码头,最初是与杭州锡箔船商打交道的。因杭州锡箔船商见张啸林在码头上的流氓帮里有些路子,就和他商量,为保护每船来货在码头上不受损失,愿按来货所值拿出若干,作为保护费。

    张啸林见有油水可捞,就在十六铺码头上的流氓群中寻找合作者,因为他深深懂得“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结果,他找到一个外号叫做“水果月生”的杜月笙,此时,杜月笙正跟在套签子福生后面乱转。

    第三章 毒窟开张,三鑫后来居上二、帮会势力,勾心斗角(2)

    张啸林提出,如果杜月笙能保证杭州船商来货的安全,他愿让出一部分保护费。杜月笙听了非常欢喜,认为这是天上掉馅饼,立刻答应下来。

    杜月笙把杭州锡箔船商的货物引渡到“小浦东”卸货,从中收取保护费。这事很快被其他的流氓得悉后,就互相勾结,纠众前来明抢,与杜月笙和他的小兄弟们在十六铺码头上发生了一场恶战。

    这场恶战,因为涉及各自的利益,简直是有你无我,互不要命。

    杜月笙这帮因寡不敌众,被其他流氓帮打得落花流水,各自奔逃。杜月笙本人也被打得奄奄一息。

    张啸林把杜月笙背到自己租的房子中,延医诊治,并精心调养。当时,张啸林的经济也很困难,为了支付杜月笙的医药费,不得不当了身上的棉衣。

    因此,杜月笙对张啸林的救命之恩,终生不忘。

    这期间,通过杭辛斋介绍,张啸林也认识了黄金荣。但黄金荣觉得,他这个杭州湾来的小痞子,没有必要交往。所以,虽见过面,但一直没有来往。

    不久,上海新开河码头建成,但外省的船商因不堪上海稽征吏的勒索,通过张啸林等人的关系,纷纷到处卸货。这班稽征吏从侧面打听到原来是张啸林在船商中暗地里捣鬼,砸了他们的饭碗,决意要把张啸林擒到手,结果他的性命。

    一天,张啸林正在南码头联系事务,被驻该处的稽征吏发现,立刻纠集10余个稽征巡警,不问情由,把张啸林强拽进稽局内捆绑起来,痛打一顿,准备夜深人静时,把他扔进黄浦江里淹死。

    当天下午,张啸林的随从急忙去找杜月笙求他无论如何设法营救。杜月笙得讯后,一面叫手下把兄弟到稽查局搞清虚实,一面和几个头目商量营救办法。

    大家认为,若白天去抢救张啸林,稽查局里有枪,难以得手,不如等到傍晚,趁巡警们下了班,冲进去,打它个措手不及。

    大家计议停当,随即挑选了数十个流氓,作好了准备。到了晚上,杜月笙和李阿三率领这班流氓一齐冲入稽查局,救出了张啸林,然后一哄而逃。

    张啸林脱险回家,休养了数日,打听到把他往死里整的稽征吏头目,名叫“金狮狗”,是一个手段非常残忍的家伙。为了报仇雪恨,他请了三十六股流氓的头子“吊眼阿定”助他一臂之力。

    “吊眼阿定”对“金狮狗”也非常看不入眼,于是答应了张啸林的要求。

    一天上午,“金狮狗”照例出来巡查商船,正独自走到江边时,突然被早就埋伏在那里的十几个人掀倒在地,一顿拳脚后,又被七手八脚地拖到江边,一声号子,用力往江中抛去。此时,正好漂来一只大粪船,只听“扑通”一声,“金狮狗”被抛进了大粪船中,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已饱尝了大粪的滋味。

    “金狮狗”爬出大粪船时,张啸林等人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了。

    上海呆不下去了,张啸林只好又回杭州。

    1919年8月14日,浙江督军杨善德病故,卢永祥由淞沪护军使升迁,护军使一职则由卢系大将何丰林继任,江斡廷任护军使署秘书长,刘吾圃任肥沪警察厅主任秘书,俞叶封调充缉私营统领。这批分居要津的大官,与张啸林均有私交。

    张啸林觉得,又该来上海了。他觉得,上海滩这片天地比杭州广阔多了,能使自己有更大的发展。

    这一次,张啸林把妻子娄氏也带到了上海,同时还带来了两个好友,一个是号称文武全才的翁左青,此人后来做了杜月笙的秘书,一个是他的过房亲家陈效岐。他决定和他们一起“共创一番事业”。

    到了上海,听说以前的老朋友杜月笙已在同孚里黄公馆发迹,他马上便来拜访。

    杜月笙见了张啸林,自然十分高兴。第二天,杜月笙带他去见了黄金荣,并力请黄金荣重用张啸林。

    虽然三鑫公司此时已垄断了法租界的烟土市场,牢牢掌握了上海滩上的烟土业,展望前景,一片金山银海,瑞气万千,但是,他们还有一道关口却无法突破,从吴淞口到高昌庙、龙华进入租界,这一条路,都是淞沪镇守使衙门的天下,水警营、缉私营、警察厅,乃至各级队伍,侦骑密布,虎视眈眈,不小心就损失一批烟上。这道关口要是无法突破,运输方面说不定还要走“水里抛、顺江流”的老路,危险万分不说,还会时时造成损失。而有了张啸林,由他出面去联络,这道关很可能就打通了。

    黄金荣觉得,杜月笙说的在理,他决定接纳张啸林。

    当年的军阀,大多数以鸦片烟为主要的经济来源,他们长袖善舞,经验丰富,利害所在,一眼便可洞察。在租界里经营鸦片,对他们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丰林、俞叶封何尝不垂涎这股财香?只因为地位悬殊,关系搭不上,因而才有水陆查缉,以便通过没收、罚款搞些钱。

    张啸林从杜月笙处领了交际费后,腰缠万金,一副大款模样。他打着满口杭谚,自下而上,由外而内,一步步地向俞叶封、何丰林进攻。何、俞二位早已求之不得,马上把张啸林敬为上宾。

    接着,军阀、租界、帮会三方合为一体,大家同心协力发“土”财。

    局面豁然开朗,三鑫公司的事业蒸蒸日上,沈杏山觉得,自己不可能斗过杜月笙了,只好悄悄地撤出力量。

    金廷荪办事既灵活又果断,深得黄金荣的宠爱。

    所以,当张啸林等人找上来与金廷荪找斗时,金廷荪丝毫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张啸林和浙江省长张载阳、督军卢永祥有私交,当时的淞沪护军使何丰林原是卢永祥的部下,张啸林通过浙军旅长顾乃斌的关系,结识了何丰林,所以也有恃无恐。

    双方的手下交了几次手,互有胜负。

    黄金荣、杜月笙觉得,张啸林有何丰林作靠山,实力很大,如果硬斗,即使取胜,人、财、物也要损失很多。

    张啸林也觉得,金廷荪的背后是黄金荣和杜月笙,自己即使有何丰林这层关系,但强龙不压地头蛇,能否斗过难说。何况自己与何丰林还是间接关系,直斗到后来,黄、杜把大条子往他那里塞几根,难保他不翻脸。更何况,自己将来来上海滩上混,不与他们结交好怎么能混下去。

    双方既然都不想打下去,就和。

    于是,他们请出在上海的青帮“大”字辈出面调停,大家成了朋友。

    黄金荣、杜月笙与张啸林交往起来。两次一交谈,大家彼此间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当时,上海滩的各烟土行都是自己进货,在烟土运抵上海进入行前,经常遭人暗偷明抢,损失惨重,上行的老板们十分烦恼。

    其实,这些偷抢烟土的,是在码头一带活动的流氓,其中有一批水性很好的“水老虫”。黄浦江水浅,吨位大的轮船不能直接靠码头,只能停在江心将货用小船驳运上岸。这些小船经常莫名其妙地翻沉,大批烟土沉人江中。这些小船大多是被“水老虫”掀翻的。船翻后,他们再潜入江底捞起烟土偷走。码头上还有一批号称“三十六股党”的流氓,以偷盗仓库和拦路抢劫的方式,也窃得了大批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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