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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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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澄道人。周牧奉命出来追寻吴道通之时,安寨主并未说到派人前来接应,不知如何,竟然

亲自下寨。周牧心想自己吞没此物的图谋固然已成画饼,而且身败名裂,说不定性命也是难

保,情急之下,忙道:“安大哥,那……那……东西给他抢去了。”

安奉日拱手向石清行礼,说道:“石庄主名扬天下,安某仰慕得紧,一直无缘亲近。敝

寨便在左近,便请石庄主和夫人同去盘桓数日,使兄弟得以敬聆教训。”

石清见安奉日环眼虬髯,身材矮壮,一副粗豪的神色,岂知说话却甚是得体,一句不提

自己抢去物事,却邀请前赴金刀寨子盘桓。可是这一上寨去,那里还能轻易脱身?拱手还礼

之后,顺手便要将那小包揣入怀中,笑道:“多谢安寨主盛情……”

突然间青光闪动,元澄道人长剑出鞘,剑尖刺向石清手腕,喝道:“先放下此物!”

这一下来得好快,岂知他快石清更快,身子一侧,已欺到了元澄道人身旁,随手将那小

包递出,放入他左手,笑道:“给你!”元澄道人大喜,不及细想他用意,便即拿住,不料

右腕一麻,手中长剑已被对方夺去。

石清倒转长剑,斫向元澄左腕,喝道:“先放下此物!”元澄大吃一惊,眼见寒光闪

闪,剑锋离左腕不及五寸,缩手退避,均已不及,只得反掌将那小包掷了回去。

冯振武叫道:“好俊功夫!”不等石清伸手去接小包,展开单刀,着地滚去,迳向他腿

上砍去。石清长剑嗤的一声刺落,这一招后发先至,冯振武单刀尚未砍到他右腿,他长剑其

势便要将冯振武的脑袋钉在地下。

安奉日见情势危急,大叫:“剑下……”石清长剑继续前刺,冯振武心中一凉,闭目待

死,只觉颊上微微一痛,石清的长剑却不再刺下,原来他剑下留情,剑尖碰到了冯振武的面

颊,立刻收势,其间方位、力道,竟是半分也相差不得。跟着听得搭的一声轻响,石清长剑

拍回小包,伸手接住,安奉日那“留情”两字这才出口。

石清收回长剑,说道:“得罪!”退开了两步。

冯振武站起身来,倒提单刀,满脸愧色,退到了安奉日身后,口中喃喃说了两句,不知

是谢石清剑下留情,还是骂他出手狠辣,那只有自己知道了。

安奉日伸手解开胸口铜扣,将单刀从背后取下,拔刀出鞘。其时朝阳初升,日光从林间

空隙照射进来,金刀映日,闪闪耀眼,厚背薄刃,果然好一口利器!安奉日金刀一立,说

道:“石庄主技艺惊人,佩服,佩服,兄弟要讨教几招!”

石清笑道:“今日得会高贤,幸也何如!”一扬手,将那小包掷了出去。四人一怔之

间,只听得飕的一声,石清手中夺自元澄道人的长剑跟着掷出,那小包刚撞上对面树干,长

剑已然赶上,将小包钉入树中。剑锋只穿过小包一角,却不损及包中物事,手法之快,运劲

之巧,实不亚于适才连败元澄道人、冯振武的那两招。

四人的眼光从树干再回到石清身上时,只见他手中已多了一柄通体墨黑的长剑,只听他

说道:“墨剑会金刀,点到为止。是谁占先一招半式,便得此物如何?”

安奉日见他居然将已得之物钉在树上,再以比武较量来决定此物谁属,丝毫不占便宜,

心下好生佩服,说道:“石庄主请!”他早就听说玄素庄石清、闵柔夫妇剑术精绝,适才见

他制服元澄道人和冯振武,当真名下无虚,心中丝毫不敢托大,刷刷刷三刀,尽是虚劈。

石清剑尖向地,全身纹风不动,说道:“进招吧!”

安奉日这才挥刀斜劈,招式未老,已然倒翻上来。他一出手便是生平绝技七十二路‘劈

卦刀’,招中藏套,套中含式,变化多端。石清使开墨剑,初时见招破招,守得甚是严谨,

三十余招后,一声清啸,陡地展开抢攻,那便一剑快似一剑。安奉日接了三十余招后,已全

然看不清对方剑势来路,心中暗暗惊慌,只有舞刀护住要害。

两人拆了七十招,刀剑始终不交,忽听得叮的一声轻响,墨剑的剑锋已贴住了刀背,顺

势滑了下去。这一招‘顺流而下’,原是以剑破刀的寻常招数,若是对手武功稍逊,安奉日

只须刀身向外掠出,立时便将来剑荡开。但石清的墨剑来势奇快,安奉日翻刀欲荡,剑锋已

凉飕飕的碰到了他的食指。安奉日大惊:“我四根手指不保!”便欲撒刀后退,也已不及。

心念电转之际,石清长剑竟然硬生生的收住,非但不同前削,反而向后挪了数寸。安奉日知

他手下容情,此际欲不撒刀,也已不得,只得松手放开了刀柄。

那知墨剑一翻,转到了刀下,却将金刀托住,不令落地,只听石清说道:“你我势均力

敌,难分胜败。”墨剑微微一震,金刀跃将起来。

安奉日心中好生感激,五指又握紧了刀柄,知他取胜之后,尚自给自己保存颜面,忙举

刀一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正是‘劈卦刀’的收刀势‘南海礼佛’。

这一招使出,心下更惊,不由得脸上变色,原来他一招一式的使将下来,此时刚好将七

十二路‘劈卦刀’刀法使完,显是对方于自己这门拿手绝技知之已稔,直等自己的刀法使到

第七十一路上,这才将自己制住,倘若他一上来便即抢攻,自己能否挡得住他十招八招,也

是殊无把握。

安奉日正想说几句感谢的言语,石清还剑入鞘,抱拳说道:“姓石的交了安寨主这个朋

友,咱们不用再比。何时路过敝庄,务请来盘桓几日。”安奉日脸色惨然,道:“自当过来

拜访。”纵身近树,拔起元澄道人的长剑,接住小包,将一刀一剑都插在地下,双手捧了那

小包,走到石清身前,说道:“石庄主请取去吧!”这件要物他虽得而复失,但石清顾全自

己面子,保全了自己四根手指,却也十分承他的情。

不料石清双手一拱,说道:“后会有期!”转身便走。

安奉日叫道:“石庄主请留步。庄主顾全安某颜面,安某岂有不知?安某明明是大败亏

输,此物务请石庄主取去,否则岂不是将安某当作不识好歹的无赖小人了。”石清微笑道:

“安寨主,今日比武,胜败未分。安寨主的青龙刀、拦路断门刀等等精妙刀法都尚未施展,

怎能便说输了?再说,这个小包中并无那物在内,只怕周世兄是上了人家的当。”

安春日一怔,说道:“并无那物在内?”急忙打开小包,拆了一层又一层,拆了五层之

后,只见包内有三个铜钱,凝神再看,外圆内方,其形扁薄,却不是三枚制钱是什么?一怔

之下,不由得惊怒交集,当下强自抑制,转头向周牧道:“周兄弟,这……这到底开什么玩

笑?”周牧嗫嚅道:“我……我也不知道啊。在那吴道通身上,便只搜到这个小包。”

安奉日心下雪亮,情知吴道通不是将那物藏在隐秘异常之处,便是已交给了旁人,此番

不但空却跋涉,反而大损金刀寨的威风,当下将纸包往地下一掷,向石清道:“倒教石庄主

见笑了,却不知石庄主何由得知?”

石清适才夺到那个小包之时,随手一捏便已察觉是三枚圆形之物,虽不知定是铜钱,却

已确定绝非心目中欲取的物件,微笑道:“在下也只胡乱猜测而已。咱们同是受人之愚,盼

安寨主大量包涵。”一抱拳,转身向冯振武、元澄道人、周牧拱了拱手,快步出林。

石清走到火堆之旁,向闵柔道:“师妹,走吧!”两人上了坐骑,又向来路回去。

闵柔看了丈夫的脸色,不用多问,便知此事没有成功,心中一酸,不由得泪水一滴滴的

落上衣襟。石清道:“金刀寨也上了当。咱们再到吴道通尸身上去搜搜,说不定金刀寨的朋

友们漏了眼。”闵柔明知无望,却不违拗丈夫之意,哽咽道:“是。”

黑白双驹脚力快极,没到晌午时分,又已到了侯监集上。

镇民惊魂未定,没一家店铺开门。群盗杀人抢劫之事,已由地方保甲向汴梁官衙禀报,

官老爷还在调兵遣将,不敢便来,显是打着“迟来一刻便多一分平安”的主意。

石清夫妇纵马来到吴道通尸身之旁,见墙角边坐着个十二、三岁的小丐,此外四下里更

无旁人。石清当即在吴道通身上细细搜寻,连他发髻也拆散了,鞋袜也除了来看过。闵柔则

到烧饼铺去再查了一次。

两夫妇相对黯然,同时叹了口气。闵柔道:“师哥,看来此仇已注定难报。这几日来也

真累了你啦。咱们到汴梁城中散散心,看几出戏文,听几场鼓儿书。”石清知道妻子素来爱

静,不喜观剧听曲,到汴梁散散心云云,那全是体贴自己,便说道:“也好,既然来到了河

南,总得到汴梁逛逛。听说汴梁的银匠是高手,去拣几件首饰也是好的。”闵柔素以美色驰

名武林,本来就喜爱打扮,人近中年,对容止修饰更加注重。她凄然一笑,说道:“自从坚

儿死后,这十三年来你给我买的首饰,足够开一家珠宝铺子啦!”

她说到“自从坚儿死后”一句话,泪水又已涔涔而下,一瞥眼间,只见那小丐坐在墙角

边,猥猥崽崽,污秽不堪,不禁起了怜意,问道:“你妈妈呢?怎么做叫化子了?”小丐

道:“我……我……我妈妈不见了。”闵柔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一小锭银子,掷在他脚

边,说道:“买饼儿去吃吧!”提缰便行,回头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丐道:“我……我叫‘狗杂种’!”

闵柔一怔,心想:“怎会叫这样的名字?”石清摇了摇头,道:“是个白痴!”闵柔

道:“是,怪可怜见儿的。”两人纵马向汴梁城驰去。

那小丐自给吴道通的死尸吓得晕了过去,直到天明才醒,这一下惊吓实在厉害,睁眼见

到吴道通的尸体身肉模糊的躺在自己身畔,竟不敢起身逃开,迷迷糊糊的醒了又睡,睡了又

醒。石清到来之时,他神智已然清醒,正想离去,却见石清翻弄尸体,又吓得不敢动了,没

想到那个美丽女子竟会给自己一锭银子。他心道:“饼儿么?我自己也有。”

他提起右手,手中兀自抓着那咬过一口的烧饼,惊慌之心渐去,登感饥饿难忍,张口往

烧饼上用力咬下,只听得卜的一声响,上下门牙大痛,似是咬到了铁石。那小丐一拉烧饼,

口中已多了一物,忙吐在左手掌中,见是黑黝黝的一块铁片。

那小丐看了一眼,也不去细想烧饼中何以会有铁片,也来不及抛去,见饼中再无异物,

当即大嚼起来,一个烧饼顷刻即尽。他眼光转到吴道通尸体旁那十几枚撕破的烧饼上,寻

转:“给鬼撕过的饼子,不知吃不吃得?”

正打不定主意,忽听得头顶有人叫道:“四面围住了!”那小丐一惊,抬起头来,只见

屋顶上站着三个身穿白袍的男子,跟着身后飕飕几声,有人纵近。小丐转过身来,但见四名

白袍人手中各持长剑,分从左右掩将过来。

蓦地里马蹄声响,一人飞骑而至,大声叫道:“是雪山派的好朋友么?来到河南,恕安

某未曾远迎。”顷刻间一匹黄马直冲到身前,马上骑着个虬髯矮胖子,也不勒马,突然跃下

鞍来。那黄马斜刺里奔了出去,兜了个圈子,便远远站住,显是教熟了的。

屋顶上的三名白袍男子同时纵下地来,都是手按剑柄。一个四十来岁的魁梧汉子说道:

“是金刀安寨主吧?幸会,幸会!”一面说,一面向站在安奉日身后的白袍人连使眼色。

原来安奉日为石清所败,甚是沮丧,但跟着便想:“石庄主夫妇又去侯监集干什么?是

了,周四弟上了当,没取到真物,他夫妇定是又去寻找。我是他手下败将,他若取到,我只

有眼睁睁的瞧着。但若他寻找不到,我们难道便不能再找一次,碰碰运气?此物倘若真是曾

在吴道通手中,他定是藏在隐秘万分之所,搜十次搜不到,再搜第十一次又有何妨?”当即

跨黄马追赶上来。

他坐骑脚力远不及石氏夫妇的黑白双驹,又不敢过份逼近,是以直至石清、闵柔细搜过

吴道通的尸身与烧饼铺后离去,这才赶到侯监集。他来到镇口,远远瞧见屋顶有人,三个人

都是身穿白衣,背悬长剑,这般装束打扮,除了藏边的雪山派弟子外更无旁人,驰马稍近,

更见三人全神贯注,如临大敌。他还道这三人要去偷袭石氏夫妇,念着石清适才卖的那个交

情,便纵声叫了出来,要警告他夫妇留神。不料奔到近处,未见石氏夫妇影踪,雪山派七名

弟子所包围的竟是个小乞儿。

安奉日大厅,见那小上丐年纪幼小,满脸泥污,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样,待见眼前那白衣

汉子连使眼色,他又向那小丐望了一眼。

这一望之下,登时心头大震,只见那小丐左手拿着一块铁片,黑黝黝地,似乎便是传说

中的那枚‘玄铁令’,待见身后那四名白衣人长剑闪动,竟是要上前抢夺的模样,当下不及

细想,立即反手拔出金刀,使出‘八方藏刀势’,身形转动,滴溜溜地绕着那小丐转了一

圈,金刀左一刀,右一刀,前一刀,后一刀,霎时之间,八方各砍三刀,三八六十四刀,刀

刀不离小丐身侧半尺之外,将那小丐全罩在刀锋之下。

那小丐只觉刀光刺眼,全身凉飕飕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便在此时,七个白衣人各出长剑,幻成一道光网,在安奉日和小丐身周围了一圈。白光

是个大圈,大圈内有个金色小圈,金色小圈内有个小叫化眼泪鼻涕的大哭。

忽听得马蹄声响,一匹黑马,一匹白马从西驰来,却是石清、闵柔夫妇去而复回。

原来他二人驰向汴梁,行出不久,便发现了雪山派弟子的踪迹,两人商量了几句,当即

又策马赶回。石清望见八人刀剑挥舞,朗声叫道:“雪山派众位朋友,安寨主,大家是好朋

友,有话好说,不可伤了和气。”

雪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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