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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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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什么?”萧青一甩手想挣开那人。
  “谁都可以么?”白的声音低沉。
  “什么?”萧青没听懂,心中暗暗希望白的酒品不要太差,耍起酒疯来要跟他打个风云变色他可没本事。
  “一个又一个,不那样生活你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么?”白抬起头,澄澈的眼睛直直盯着萧青,坚定的要问一个答案。
  “你说什么?你先松开!”萧青感到手腕上的力道加重,觉得事情不妙。
  “我说的话你从来都是当耳旁风吗?”白仰着头看着萧青有点费力,也站起来,目光从萧青额前的高度射下来。
  “你别以为救了萧爷,爷就要对你言听计从!”萧青恼了,手腕吃痛挣还挣不出来。
  “言听计从?我何敢如此奢望!”白从鼻子中哼了一声。
  “你到底抽哪门子风!”萧青另一只手暗暗凝气,预备轰白衣一个措手不及。
  “让你清心寡欲你做不到,那就算了。寒毒之症有了起色,你已不必再胡天黑地的生活了吧,这样对你百害而无一利!”听见白说的话,萧青心中暗动,脸上却越发凛冽:“萧爷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一早就清楚了!看不过眼就一掌打死我啊。”
  此话大有有恃无恐的意味,白抬起手掌:“你的命是我救的,我便不忍收回么?”
  萧青抬起脸,冷冷的注视着白:“你说过,有一日我害人性命你便亲手结果我。许仙之事虽是我一时兴起捉弄他,却闹得他不得安宁,他又是你的恩人。两下相交已够了罪名,你便劈死我我也不该有所怨尤!”手中却凝气隐而不发,只等白一出手便挥臂格挡趁机逃走。
  白的手掌却缓缓落下:“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也罢了,你本性不坏,若真是喜欢那颜慕白,我也就放你走了??????也省的搅得我无法静心??????”
  萧青闻言,心血一阵激涌,一时不知作何反应。白又抬起手臂,萧青不知他要做什么,只好呆愣着看那手指接近自己的面孔,最后轻轻一点按在唇上。萧青脑中“嗡嗡”作响,感到白已缓缓欺身过来,一口大气不敢出。
  白的头发拂过萧青的面颊,最后伏在萧青的肩上。萧青站了一会,发觉白竟已经靠着睡着了。松了一口气,手心里湿湿的全是汗。
  酒能乱性,酒能乱性。萧青一边扶着白往卧室里走,一边腹诽。这小子借着酒劲耍酒疯,一醒过来肯定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若是在平日,白也根本不会做出如此的举动。萧青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可当真,不可心猿意马。一时控制不住作弄了许仙已经弄得人仰马翻了,如今再来招惹他,不是找死么。
  抖开锦被给白盖好,嗅着白房中的莲叶香,萧青一时不想离去。初时因为不服气而勾引白,全是玩笑捉弄的心情。等到被白收拾了,心里愤懑不平,却也收敛了一些玩闹的心思。待到三日传功衣不解带,美人身侧和衣而眠已经悸动不已。暗自提醒自己多年来处事风格,如风略树林,不留痕迹也不可有所牵挂,更何况是这样的人?所以处处作对。日久相处,生生的□一个许仙,令他心生不快,也就做了不智之事。
  这些白都不应该知道,应该在事发之前聊无声息的结束。俯下身,浅浅的将唇碰在白的唇上,转身离去毫不停留。
  门被带上的一瞬,白缓缓睁眼,嘴唇之上还留有那人的气息。白僵卧着,脑海里半明半昧一片混沌。一半是酒力所致,一半是心情混乱。
  从临江楼出来,白的心情大异,从未体会过的感受充盈胸间,平日里的种种使他不愿回到保安堂。白在街道上没有目的的前行,心中一团乱麻。不知是听见有人说起还是自己想起来“一醉解千愁”“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之类的句子一段一段蹦入脑海,不由自主的脚就走进了一家小酒馆。
  酒馆里的酒哪里比的上紫渊的珍藏,一味的浓烈辛辣,一口饮下去火团一般滚到胃里。“咳咳”除了不适被呛出眼泪还有一种纵情江湖的痛快。一杯一杯的灌酒,喝了多少自己也不知道。嗅到一阵浓浓的梅花香,朦胧间看见有人抱着一瓶插瓶的腊梅放在桌上,温柔的声音离他很近:“客官,你醉了??????”白推开她,抬手去够那只插瓶里的腊梅,“卡擦”折了一支放在手里把玩,花香熏人,白的脑子更糊涂。蓦地就想起那件开满淡淡腊梅的白绸睡袍,笑着撇了腊梅就要往回走。身后传来人声:“客官你还没给钱!”
  钱?想起自己出门从来都是萧青打点一切,何时带过钱,从怀里掏出些东西也不知是什么,一股脑的都塞给身后的人,一步一步走回来。
  开了院门就看见萧青坐在院子了,想也不想就走过去,说着说着话慢慢的意识似乎回到了身体了,自己的话把酒吓醒了一半。行动仍然不听使唤,若不是借酒意装睡,不知会发生什么毁天灭地的事情来。
  这是不行的,白的心里一时充斥着对自己信仰亵渎的罪恶感,一时又觉得难抑的惆怅。翻来覆去到天明。
  
  “白主子可醒了?用早膳吧,听说昨晚白主子醉了,我收拾了酸汤。”是灰影在敲门。
  白起身开了门,觉得口干舌燥,头晕目眩。扯了井水洗了脸,刺骨的水激在脸上,清醒了许多。坐到桌前吃饭,看见灰影抬脚欲走,便叫住问道:“萧青呢?”
  “青主子一早和紫渊红绡都出去了,交代我们不要惊扰你。白主子放心,青主子做事情一向有分寸,不至于会主次不分胡来的。”灰影答道。
  “我知道了。”白淡淡地回答,“你们以后别叫我白主子了,我听得怪别扭的,你们不是他的兄弟么,怎的如此称呼他。”
  “我跟着青主子时,他们四个已经在他身边了,便就是这样称呼。据说是最先跟着青主子的白翎执意这样称呼,我们也就随了他。不过是叫个名儿,真的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清楚也就罢了,没必要特地区分反而生分。”灰影笑了。
  “是么,但以后还是别这么叫我了,我比你们年长,叫声白大哥、白兄或者白居士都可以。”白说道。
  “好,好吧。白主??????白大哥。”灰影别别扭扭的开口了。
  “好了没事了,我吃完了自己收拾就行了。”灰影的身影消失,白的笑容也消失了,有意的区分开自己和萧青,有没有用不知道。只是想到自己要亲手在两人之间划下鸿沟,心中就一抽一抽的疼。
  
        
白玉蛇
  “青主子你还真是不着急。”红绡无奈的摇摇头,跟着萧青好整以暇的在街上闲逛。
  萧青悠悠闲闲的背着手,视线被街边一间小酒馆吸引了。这间小酒馆和别的店铺一样,狭窄简陋,可是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瓶插瓶腊梅,散出幽幽的香气。萧青笑着一转身进去,红绡有些意外,萧青平日绝少到这样的小馆子里来。
  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提了壶茶上来招呼,萧青随便要了些东西,并不在意点了什么,问那姑娘:“这腊梅是你供的?”
  姑娘的眼睛很亮,一笑两个酒窝:“是的呀,我家院子里开了一树,我看开的正好就剪了几支插瓶。”
  “你这腊梅我很喜欢,还有的话能给我两支么?”萧青笑着问道。
  “这值什么,客观喜欢只管要。”姑娘微微红了脸。
  “谢谢你了。”萧青笑笑,红绡摇摇头——这祸害。
  突然萧青脸上的表情一滞,眼神也不对了。红绡奇怪的向那姑娘看去,姑娘正准备去给萧青取花枝,一转身腰侧挂着的东西露了出来。一看见她的挂坠,红绡的心中了然。
  那是一只羊脂白玉雕的小白蛇,温润光华,神态灵动逼真,片片蛇鳞都清晰可见,一看就知道是珍贵之物,却出现在这样简陋的小酒馆的店主女儿身上。红绡一眼认出来,是萧青买的,后来给了白。
  萧青由着那姑娘走了,端起杯来饮了一口酒,显然没想到这酒居然辛辣浓烈异常,直呛得他咳嗽不止。红绡皱着眉头顺顺萧青的后背,低声说:“我再去买回来?”
  萧青摆摆手,只是“咕咚咕咚”的灌茶水缓气。静了半晌,突然向红绡说:“你今儿不是奇怪我怎么如此闲适么?”
  红绡听他转移话题,只得陪着说:“是啊,为什么?”
  萧青再饮一口酒,这一次没有猛灌,似在品味那种火烧般的劲头:“应该着急的另有其人啊。按你们打听到的话来说,其实颜家所掌握的势力要远远的超过我们所能看到的。”
  红绡点点头:“看起来好像是本地县令与颜家勾结,实际上颜家真正的东家还要在上面,县令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冤大头。”
  “说到底,颜家这一桩应该在县令来之前就安排下了,而把这些他所谓的‘亲信’分派到属地也只是找个口袋让他们钻,他想得到的不过是几个听话的下属。所以县令和颜家最开始不是县令物色合适合作的商家,而是颜家有意的接近县令。这样一来,他可以通过颜家监视属下的行为,一个不听话或者办事不力的属下不如一个死的属下,这样也好掩护他自己。”萧青摇摇头:“不听话办事不力这县令算是占全了,偏他怀有异心还自负聪明,如今只好不得善终了。”
  “你是说???????”
  “另有一批人正在关注这里,不是钦差就是密探,毕竟那县令自己做事的手脚不太利索不是?瞒着上头倒是做了不少事,还真以为颜家是他的亲密伙伴呢。”紫渊抬脚进来,坐在俩人身旁。
  “都安排好了?”萧青问紫渊。
  紫渊伸伸懒腰:“差不多了吧,那些人暗地里观察好久了。”
  萧青笑笑:“所以我说现在着急的不该是我们,那颜家应该忙着撇清自己销毁证据和嫁祸——目标应该是我们,县令就更别提了。”
  “这事情本来没必要闹那么大。”紫渊皱眉。
  “我知道,我只是想逼一个人出头。”萧青的眼睛眯起来,“他既然欠了颜家的恩情,自然会想法子图报,这回颜家船要是翻大了,他虽然不至于去管颜家的俗事,总会察觉到其中有所不对。一缩头几百年,萧爷倒要看看这秃子长进了多少。”
  “走吧,不出我所料的话,白翎和许仙这两日该被送回来了,把他们安排好是要紧。”萧青站起身往外走。
  “他是要逼法海??????”紫渊叹了口,麻烦事又来了,舍命陪君子。
  “从来都是这么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他还以为他是初出茅庐的傻小子能乱拳打死老师傅?”红绡不赞同的说道。
  “他如果知道分寸,知道天高地厚,那还是萧青么?”紫渊笑道,红绡无语的点点头。
  “走吧。”紫渊起身欲跟上,红绡摆摆手:“你先去吧,我一会就来。”
  酒馆里的姑娘抱着一瓶腊梅走进来,看见人去桌空,怔住了。
  “我们公子让我在这里等你,麻烦你了。”红绡笑道,伸手接了过来。
  “哦。”姑娘眼底有些失望,红绡看在眼里。趁着姑娘转身离开,红绡手一勾,姑娘腰侧的小白蛇就滑落下来,正好掉在他的摊开的掌心。红绡收好白玉小蛇,不忘在桌子上留下一锭足重的银子。
  红绡抱着腊梅赶回去的时候,果然看见白翎和许仙已经安全回来了,正和萧青紫渊在后院坐着说话。萧青看见红绡手上的腊梅,眉头微微一皱。红绡上前问道:“这梅花放到哪里好?”
  “随便你喜欢放在哪里。”萧青不甚在意。
  红绡一笑,抱着花走进了白的卧室。
  白居然没在,让红绡很奇怪。把腊梅放在窗前的桌上,红绡刚刚转身要走,一回头就看见旁边的屏风上搭着一件白色的睡袍,开满浓浓淡淡的梅,和桌上的花相得益彰。红绡想了一想,也不跟萧青他们打招呼了,直接从白的卧房的窗子出去了。
  
  “那日是我醉的糊涂了,所以不知给了什么东西,现在我愿用十倍的银子换回来,姑娘请你行个方便。”白恳切地说。
  白对面的女孩儿正是小酒馆的姑娘,昨日白稀里糊涂的不知塞了什么东西给她。早上起来收拾身上,一直放在怀里的玉坠儿不见了。仔细回想不觉十分头痛,觉得十分麻烦但又觉得就这样丢在外面十分不妥,于是回来向那酒馆的姑娘询问。
  白的语气诚恳,姑娘也不好再说什么,她也明白那物品是很珍贵之物,便答应了白:“我不要你多的钱,你的东西可要收好了别再乱给别人了啊。”手指就去解腰侧的玉坠儿,却摸了个空。姑娘大惊,低头一看哪里还有坠子的影子。
  两人急忙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毫无踪迹。白见那姑娘急得快要哭出来,也只得宽慰几句。
  红绡赶到酒馆时见到这光景心里透亮,上前搭讪道:“白主子,这姑娘怎的哭了?”
  姑娘哽咽着说:“全是我的错,我把这位爷的要紧东西丢了。”
  红绡叹口气:“不管是多要紧的东西,有的时候不在意,没了就是没了,不论再怎么伤心懊悔难过也回不来了。”白盯着红绡,觉得他意有所指。红绡只是向姑娘笑道:“快别哭了,这位爷面上严肃的很,却最是心软的,东西丢了便丢了,他不会在乎的,是吧白主子。”
  白苦笑着点点头,红绡继续说:“许大夫和白翎回来了,您回去看看吧。”白答应了,和姑娘告个别,两人赶回“保安堂”。
  
  白翎许仙众人还在后院坐着,看见白进来了,萧青向他点了点头:“你回来了。”白看见萧青脸上一热,就想起昨天晚上耍酒疯的事情来,萧青的神情却是淡淡的,明显有些疏离。白有些怔忪,在萧青对面坐下。
  “这回苦了许大夫了,许大夫这几日受惊了。”萧青向许仙道。
  许仙的面上却是憔悴了许多,仍然谦恭有礼的回答萧青:“我倒是无事,寒户微贱,不至于这样就受不了了,倒是白翎账房陪着受了罪。这几日也多亏了账房,不然我也熬不下来。萧公子可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无事,只不过最近钱塘县出了一件案子,县令大人彻查此案,和此案有关的人等一律要押回去盘查,这才委屈了许大夫几天,现在一切已经无事了。”萧青安慰许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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