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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烟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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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言见状心说坏了,看爹爹和姆娘这般情状,十有八九是把居盈当成妖狐鬼怪了!正要开口解释,却听爹娘结结巴巴的惊道:

“仙、仙女、仙女下凡了!”

“呵~~”醒言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心说这下便好办了,原来爹娘不以居盈为妖,反以她为仙。当下,待二老神情稍微平复,醒言便把居盈先前的晦容之辞又陈说了一遍,告诉二老眼前这才是居盈的真实容貌;只是陈说中略去了鄱阳湖上的那场惊魂,免得二老吃惊受怕。

听了醒言的解释,张氏夫妇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眼前这位仙子般的女孩儿,便是前日那位在自己家中作过客的少女。得悉此中关窍,二老反而不太吃惊。只听醒言的娘瞅着眼前的女孩儿,赞道:

“我看前日居盈那声音、那眼睛,便一定不是像我们这般的粗陋女子。眼下这仙女儿般的模样,才和她的眼神、嗓音相配!”

虽然以前听过无数遍的夸赞,甚至还有文学士为她题诗作赋,但居盈听了醒言娘这朴素的赞语,却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略带羞涩的说道:

“姆妈毋相誉,居盈陋质,容貌怎比仙女……”

待“惊艳”的风波平复下来,善解人意的醒言娘知道他们都饿了,便不再多扯闲话,只是摆开席面,请大家用食。宗叔也被请来一起入座,尝尝这农家自制的松果子酒,还有那腌制的山珍卤味。

席上的宗叔还是那样的沉默,只是闷闷的喝着酒,不发一言。

醒言一家也只道宗叔为人憨朴少言,因此也不以为异。那居盈倒是笑语嫣嫣,对这松果子酒细斟慢品;夜色笼罩下的山居小庐中,其乐融融,一室皆春。

用过晚食之后,众人便还按上次的安排就寝;只是原先与醒言一屋的成叔换成了车夫老宗。

醒言经过这半天的折腾,也比较累了,便很快睡下。

正在少年魂梦昏昏之际,隐约间便似听到窗外有人低语;虽道梦乡黑甜,但醒言这次却是霍然惊寤。睁开朦胧的双眼张望时,却发现对面草铺上的宗叔已经杳然不见。

醒言心下正自奇怪,耳中又闻得那低语之声隐约传来。醒言便披衣起身,来到窗前。正见那苦树篱笆围成的院子里,正是月白如水;篱桩边却有两个人影,似乎正在低声说着什么;仔细观瞧,那二人正是居盈和宗叔,似乎正在争执着什么。

许是怕屋里人听见,他们似乎都尽力压低了声音,话语几不可闻。但醒言此刻十分好奇,虽然隔了好远,但凝神之下,还是听到了只言片语。似乎是车夫宗叔,正要居盈赶快随他回去,而居盈却有些不愿意。隐约听到宗叔提到什么“我主……约定……万万不可……千金之躯……万死莫赎……明日一早……启程”等等。

看那两人的神态语气,似乎那宗叔是理直气壮,而且都是肺腑之言;而居盈小姑娘便显得有些理屈词穷,看来终是拗不过宗叔了。

醒言也是冰雪聪明之人,睹这情状,如何想不到个中的缘由。一定是那宗叔的主人、大概便是居盈的父亲了,在居盈离家出外游历之前,曾和陪她一起出来的成叔、宗叔交待过,一旦女儿露出了本来容貌,便立即将她带回洛阳家中。估计那少女离家前也做过这样的承诺,才能出来游历的吧。

想想也不奇怪,这江湖险恶,风波难测,以居盈这般花容月貌,实在是步步危机、寸步难行;现在等她露出了真容,想来她那忠心耿耿的仆役宗叔,也怕少主遇到危险,才这般坚持着让小姐回转吧。

想通其中的肯綮,醒言心下怅然若失,便又回到草铺上和衣睡下。不一会儿,窗外语渐不闻声渐悄,片刻后宗叔也回到了他的草榻上安寝。

“想来,明日一早,居盈他们是一定要回去了。”虽然从来都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经过这两三日的相处,少年此时心中却感到无比的惆怅和失落。

于是,今夜便有人辗转反侧,再也难以入眠。

翌日清晨,所有人在山村啾啾的鸟语中起来。

等用过早饭之后,那醒言虽然早已知道、但万般不愿听闻的话语,却还是从宗叔口中说了出来:

“好叫贤夫妇得知,我家小姐已在饶州迁延了这番时日,现在也应该回去了。这两天我家小姐多受张家小哥照应,在贵家也多有叨扰,小姐与我心下俱是万般感激,这些散碎银两便请贵夫妇收下,聊表谢意;我们便要就此别过。”

也许是他们的离去也早在张氏夫妇的意料之中,因此倒也没有太多讶异;只是山村人朴实厚道,招待居盈主仆原就是他们的好客之道;因此宗叔要给他们银子,虽然自家穷苦,但也绝不愿意收下——在朴实的老张头夫妇看来,如此招待本就是自己这主人应该做的,如果再收他们银两,那又与做生意的客栈食铺何异?

正在推拒之间,倒是居盈发话了。她让宗叔不必相强,然后对张氏夫妇辗然一笑,说道这两天亏有醒言作她向导,方才玩得这般尽兴,因此上她便要在这临别之际,送醒言一件小小的物事,聊表谢意。

言毕,少女便解下系在凝脂般颈间的一挂护身玉佩,递与醒言。少女此举大出所有人意料,但听她那说出的话语,虽然声音轻柔,但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自有一股莫名的气势,便似任谁都反对不得——便连那神色数变、正要出声阻拦的宗叔,最终也只是欲言又止。

醒言便接过那犹带少女体温的玉佩,珍重的藏在怀中——却不发一言,只是奔回里屋去。正当众人愕然,不知所以之时,却见少年又奔了出来,拿着一物对居盈结结巴巴的道:

“这个、这个是昨晚我做的,准备送给你做个纪念。”

原来那是一只用竹根雕成的小酒盅,正是当初少女爱不释手的那种小竹杯。这竹盅上犹有寥寥几笔剜成的画儿,原来是扁舟一叶,水波几痕,还有淡淡的远山数抹;画旁还刻着几个朴拙的字儿:“饶州留念”。

“这是夜里我在院中借着月光做成的;只是光亮熹微,实在是做得简陋;只想给你做个纪念,希望你能收下。”话语带着几分惶恐,但语气真诚。

“谢谢你,我很喜欢。”少女平静的接过这小竹盅,然后便转身缓步登上马车。

“宗将军,启程吧。”少女用微微颤抖的话语说道。

…………

………

……

车辚辚,马萧萧,身后这流连数日的饶州城,终于渐渐远去了……

只是这车中的少女,摩挲着手中那只简陋的小竹盅,看到上面这歪歪扭扭的“饶州留念”四个字时,那双明眸之中强抑多时的泪水,却再也忍不住,只是夺眶而出……

正是:

碧云天,黄叶地,秋风起

四围山色中,一鞭残照里

遍人间烦恼填胸臆

量这大小车儿如何载得起

…………

……

第一卷《当时年少青衫薄》完。

敬请关注『仙路烟尘』下一卷:《一剑十年磨在手》。

第二卷 『一剑十年磨在手』 卷 首 词

玉笛一管清响

少年志向堂堂

清狂何须惆怅

洒脱莫学乖张

更沽一觥芳酒

逍遥自在无妨

管平潮圝

第二卷 『一剑十年磨在手』 第 一 章

肝肠眉黛千千结,烟水云山万万叠

——佚名

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

便似那天边的一行归雁,载着居盈的马车,也在那少年的凝注中,渐渐消失在远方。

告别了居盈,对于醒言来说,便似告别了一种生活。与居盈这短短两三日的相聚,对醒言来说却已是足够刻骨铭心。

只是,对于醒言这个乡村市井少年而言,用“刻骨铭心”这个词,似乎已经有些奢侈。对于要为生活而奔波的少年来说,与居盈这两三日的同甘共苦,也许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偶然意外。当伊人远去,这一切的一切便又都烟消云散,少年的生活又得回复本来的面貌,继续为那明天的衣食而奔波忙碌。

提到衣食,醒言这才猛然想起一件大事来——他已经两天没去那稻香楼上工了。

“瞧自己这记性!都把跑堂这茬儿给忘了!”醒言心下暗暗责备自己,“不能再在这儿发呆了,得赶紧去那稻香楼看看!还指不定那刘掌柜有什么说辞呢——大概狠扣一把工钱是免不了的吧……”

醒言他爹老张头,这两天正好猎到几只野兔,本来想让儿子顺路捎去城里贩卖。但醒言觉得自个儿已经旷工两日,如今再带着自家的山产野物过去,掌柜的更不会有好脸色。于是醒言便跟父亲说明原委,父子二人便一起赶路直往饶州城而去。

等到了稻香酒楼,醒言这才发现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由于两天没来,不光他这个月的工钱刘掌柜是一个子儿也不给,而且更糟糕的是,他已被掌柜的给辞退了。看样子怎么说情也是没用的了,因为他那个位置,早有个后生小子给顶替上了。

其实,对于醒言的老板刘掌柜来说,醒言这两天没来上工,却是正中了他的下怀!因为以前醒言便常常因为塾课拖堂,而从不能提前来上工,这刘掌柜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是还瞅着季老先生的几分薄面,醒言早就被他给一脚踹出门外去了。而这两天醒言没来,正是天赐良机,不仅可以名正言顺的解雇这臭小子,还可以借机省下他这月的工钱!

刚刚失业的少年狠不甘心,还跟他的前老板刘掌柜据理力争了一会儿——却是没有分毫效果:醒言那比他老师已不遑多让的口才,这次却遇到了天生的克星;这口才用在铁公鸡刘老板身上,恰便似一脚踢到了铁板上,楞是水泼不进——

只待醒言一提自己被克扣的那几个工钱,这刘掌柜便似被马蜂子给蜇了一口,一跳三丈高,随手扒拉过一只算盘,噼里啪啦一阵敲打,跟醒言计算因他这两天没来,从而让稻香楼所蒙受的巨大经济损失。算到最后,连醒言都有点要为自己开始的斤斤计较而感到羞愧——因为通过刘老板的讲解,稻香楼不仅不应该补给醒言钱,醒言却还得赔上一笔给酒楼——酒楼没让他赔钱已很是便宜他了;这还多亏了刘老板的菩萨心肠——拿刘掌柜自己的话来说,便是:

“俺这人,天生心软……”

…………

等晕晕乎乎的醒言回过味儿来,这才非常郁闷的发现,不知道自己被刘掌柜灌了什么迷魂汤,已自动走出酒楼,来到大街上了!

正所谓人要倒了霉,喝凉水也塞牙。正当醒言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思摸着是不是要去哪儿再寻份短工,却见身旁有几个小厮们正笑闹着一路颠过,口里只是嚷道:

“哦哦~泼皮六指儿,又赖地上讹人罗~~~”。

听得此言,醒言便有些心不在焉的顺着小厮们颠跑的方向望去;这不望还不打紧,一望醒言心下便是一惊——因为远处那围着一圈儿人的喧嚷街角,正似他爹与他分手卖野物的地界儿。

心里担心着爹,醒言便赶紧一路小跑儿奔过去。待拨开人群定睛一看,醒言这气便是不打一处来:原来那泼皮无赖孙六指,正躺地上装死;手里死死扯住一人的裤脚,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爹老张头!

那老张头正在纷攘不休、不知如何自处之间,忽见儿子到来,便如久旱逢到甘霖,赶紧扯过儿子,把这憋了一肚子的苦水倒给儿子听。显见这憨厚朴实的老张头,心中甚是愤懑难平,说话的声音都打着颤。

听了爹爹那有些语无伦次的一番诉说,醒言总算有点明白这是咋回事了。原来那破落户儿、无赖泼皮孙六指,刚才装着要跟老张头买兔子,却又不谈价钱,只是在那儿捧着兔子摩挲个不休。

正待老爹有些不耐烦,开口问他倒底瞧好了没有,却不防那孙六指却突然叫起屈来,说道那兔子正是他豢养的,却是昨天跑失;正自找间,却在老张头这儿发现了。因此上他便硬栽是老张头偷了他家兔子;不仅那只他手里正折腾着的那只兔子得归他,还要老张头把其他几只也都倒赔给他。

那朴实赣直的老张头一听哪受得了这个,立马便被孙六指这通歪理栽赃气得七窍生烟——天可怜见,这兔子可是他辛辛苦苦在马蹄山那壁厢下药埋夹儿猎来的;在那离这饶州城还有十几里地的荒郊野外,却怎么可能误捕了他孙六指儿的兔子呢?!这厮明显就是在敲诈!

老张头一时气急,便是说不出话来,只是劈手去夺孙六指手中那只兔子;却不防那泼皮无赖却顺势躺倒在地下装死,手上拽住老张头的麻裤脚,口里还直嚷着“打死人了、打死人了!”这一番做作却反而把那理直气壮的老张头给倒憋了一口气,吓得是不知所措!

听了爹爹的诉说,再看看眼前这景象,对于个中的情由,醒言便似那腊月雪人吃了萤火虫,心下雪亮。

眼前这地上正在那儿干嚎装死的孙六指,醒言是再熟悉不过了,有关这厮的劣迹醒言耳朵都快听出老茧来了。这个孙六指,正是这饶州城里数得上号儿的泼皮破落户儿。因其天生歧指,大夥儿便都唤他孙六指;天长日久,这厮的本名倒反而无人知晓了。孙六指这厮最熟稔的一招无赖伎俩,便是专盯那些老实忠厚的乡下人,然后便找个由头吵嚷;只待被稍微挨上点皮儿,这厮便即躺在地上装死;而那被他讹上的乡下人,往往是胆小怕事,一见他喊死要活的,十有八九不敢和他争闹,只得乖乖把手头的山产土货拱手奉上,只求能赶紧走人——孙六指这厮这一损招儿倒是无往不利,屡试不爽;只是今日这倒霉的乡下人,却轮到醒言他爹了!

醒言念及这些情由,不禁心中大恚。看着眼前自己这忠厚驯良的爹爹正被泼皮讹诈,自己又刚刚被那无良的老板辞退,还被那天杀的克扣下这月的辛苦钱!想及此处,醒言不禁是满腹凄凉、万念俱灰!

正自凄惶,却又瞥见兀自在地上干嚎装死的孙六指儿,醒言顿时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斜眼瞥见围观人群中,一位江湖豪客腰间正挎一把环首刀,便一个箭步蹿了过去,怒目圆睁,高声叫道:“兀那泼皮破落户!你今日自己作死,小爷便成全了你!”

说罢,醒言一只手便直奔那刀把而去!

第二卷 『一剑十年磨在手』 第 二 章

正在醒言要夺那把刀过来去斩杀孙六指儿之时,却被那挎刀的中年汉子阻住。那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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