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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大师作者:捡到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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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光晃眼,刃芒如雪,渗进血肉筋骨,几乎冻僵他的意志。
  现在轮到自己了吗?
  泪水流进池水,绝望的情绪塞满心房。
  他不是为自己绝望,而是为不能拯救过去绝望。
  他也不是怕死,而是现在不能死,还有罪孽尚未赎完。
  他呜咽着,顺从地撅起后臀,迎接那硬梆梆的屈辱。
  命运的鞭挞!
  这是自己应得的……
  余温走向泳池,臂上青筋坟起,目射寒光。
  哪里来的混账王八蛋,敢抢老子嘴里的肥肉!
  便像一枚鱼雷,“嗤”的钻入水中,几乎看不见水花。
  “老大,有人来了!”
  “赶走!妈的,这小子屁/眼真紧,捣不进去。”
  “哈哈,是你那家伙太软了吧。”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是金刚钻……哎,好嘞,进去了……卧槽,又出来了!”
  持刀大汉拦住余温,刚想撂狠话,触着一双森冷的眸子,霎时精神恍惚,然后被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惊醒,惨叫声划空而过。
  跟着又是一声惨叫,徐展蓦地抬头,浪花里似有血光乍现,余温矫健的身影近在咫尺。
  “招子放亮点,我老婆是你们能碰的!”
  余温大发神威,催眠眼望向谁,谁就变成挨揍的份儿。他的力气大得异乎寻常,挟怒出手,更不容情,追着五人暴打。水花飞溅,伴随着拳头擂击人肉的闷响,深水区中心炸锅一样。泳岸上人声鼎沸,救生员蜂拥而起。
  “穿好裤子!”余温拍拍徐展屁股,“我都没看过,遮严实了。大庭广众之下,注意节操!”
  徐展想笑,环目四顾,凶徒们一个一个踪迹全无,鼻端隐隐闻到血腥气。
  “一共五个,五个脑震荡,全在池底。”救生员游到近前,余温嘱咐他们,“记得叫救护车。”
  爬上泳岸,徐展发现余温手背有一道划伤,殷红色血液缓缓流淌,心中一荡,不觉柔肠百结,连忙找工作人员讨取酒精、创口贴。
  余温浑不当回事,匆匆擦干身体,穿起泳袍,拨通墨琰电话。
  “过了啊,你知不知道差点出人命。”他表情严肃,语气冰冷,“事情远比你想象的复杂,请给我个人空间。”
  “反正出的不会是你俩的人命。”墨琰漫不经心道,“你可真是鬼灵精,这么快就想到是我安排的。”
  “还用想么,非会员禁止入内,混进一个暴徒都不容易,何况五个。”余温沉吟道,“阿琰,这个案子是我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大挑战,我不希望发生任何意外。”
  电话那头静默,徐展疾步向这边走来。
  “好吧。”墨琰轻声道,“我道歉,不过这次应该帮到你一点吧?”
  徐展蹲□子,说道:“余哥,我为你包扎。”
  余温凝视他的眼,忽然将受伤的手背递到他嘴边。
  徐展愣了愣,嚅嚅地,望着伤处血污,抚摸磐石般坚硬的掌骨,像是捧着君王的凯旋之手,莫名的臣服感,混合着莫大喜悦,从身体深处迫向十万八千个毛孔。
  他毫不犹豫舔了下去,淡淡的咸腥弥留于舌苔,有一种隽永的神圣。
  “谢谢,你确实帮到我了。”
  余温挂断电话,眯了眯眼睛,抽手捏住徐展下巴,目光凝聚,在那张喘息着亢奋的俊颜上逗留一会儿,缓缓扯开他的泳袍。
  沟壑般的肌路合纵连横,硕大的深红色器首突破牢笼,夹在肚脐和裤腰之间,毫光闪闪,无畏无惧,腹肌起伏皱起的波纹,带动它一颠一颤,抑制不住的欲望集在豁口,那饥饿的扩张,如同嗷嗷待哺的婴儿。
  余温暗赞:“好一根神器!”脸上不动声色,命令道:“跟我回家。”
    
    ☆、验伤

    这一起恶性斗殴事件,因为墨琰的关系,被会所管理层强压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有通知警方。徐展并无怨言,已经挣得公道,息事宁人是最好的结果,否则传扬出去,一张脸往哪里搁。
  他默默地走在余温身边,进他的家门,进他的卧室,听他发布号令“把衣服脱光”,想也不想,立刻赤条条身无牵挂,温顺得像只大猫。
  “趴下。”余温抬起下巴,努了努席梦思大床。
  徐展忽然感到一丝紧张,他没有做过受,享受的是疼痛之虐、羞辱之虐,和女人或许有性/交,和男人最多到口/爆,为了花开,他一直有所保留。
  余温沉下脸。
  徐展露怯,瞄了瞄那双有力的胳膊,垂下的手掌如果攒成拳……顿时心头发热,双膝压着床垫,让躯干向下前倾。
  他本想平平整整俯卧,却又情不自禁给小腹腾出空间,腰腿相拱,耸起两座巨峰,左峰下印着一块猩红瘀痕。健美强壮的体格,肤色倒是有些偏白。
  “掰开屁股。”余温低叱。
  徐展犹豫几秒钟,不敢反抗,反抓臀瓣,向两边扒分。峡谷中凉飕飕的,仿佛有风穿过,菊花火辣辣疼。
  “肿成这样。”余温重重哼道,“练的都是赘肉么!”
  喜欢健身的男人,有许多恰恰不是人们想象中的充满男儿气,内心胆小懦弱,为增强自我安全感,反其道而借身体充门面,当遇到真正的暴力,没有几个不原形毕露。钙圈肌肉男最突出,肌肉的作用恐怕仅限于床笫。
  不过余温知道徐展不在此列,对他跌软的原因猜到七八分,故意拿话刺激他。
  徐展有苦难言,想起余温勇斗歹徒的场景,自己在脱离控制之后,竟然没有助他一臂之力,不禁又惭又愧。
  “我是M……”他说,扪心自问,自己是在渴望他的保护吗?
  “我是M。”他又说一遍,拔高嗓音,“老公,来吧,操/我!”
  余温冷冷道:“谁是你老公!”
  徐展微笑,心想:“你是要我苦苦哀求吗?”
  “你救我时说……”他脸颊发烫,胯/下神器出动,顶着床面不舒服,屁股往更高处拱立,“‘我老婆是你们能碰的’,老公是大人物,哪能说话不算话。”
  余温莞尔,小子居然撒娇,一巴掌拍他屁股上,“趴好!”
  徐展吃痛,心情反而放松,说道:“硬了,趴不好……”
  余温“嘿”的一声,决定不理他,转身出门。
  徐展以为他拿器具去了,安安静静保持姿势,期待良久,等他回来时,用力扒拉臀瓣。
  可是没料到,菊花一阵冰凉,小腹蓦地收缩,括约肌紧了紧。
  “知道你不怕疼,但我不想操出一朵烂菊。”
  余温用冰袋轻敷一会儿,温柔地按摩肿处,最后涂抹消炎药膏。
  徐展心中感动,原来他刚才去药店买药的,好体贴人。
  “我爱你。”他忽然冲动,三个字的音声回传耳鼓,亦真似幻,倏地震惊。
  余温的动作缓得一缓。
  徐展心潮澎湃,话刚脱口时,本有些后悔,怎么这么快说“爱”字?但转念想起四年间,自己行尸走肉般活着,即使有花开,即使有S/M,内心的苦楚也只是暂时遗忘,竟无一日像此刻安详。
  这个神秘而又陌生的男人,从天而降,奇异的眸子,高傲的身形,强大的臂膀,便如一堵坚墙,撞击后背,又疼又踏实。他是S没错,却是充满温度的S,热辣辣的,叫人不敢靠近,叫人飞蛾扑火,叫人,心有余温。
  “我要做你的奴隶……”徐展咀嚼着“奴隶”这个词,有一种奇妙的晕眩感,“我爱你,主人!求求你,收下我吧。”
  说着,扭转颈脖,把一张帅气蓬勃的脸对着余温,背部肌肉折出流畅线条,眼里流露渴望之色。
  余温陡然心沉,意识到事与愿为,墨琰擅作主张,制造出一个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针对徐展的性格特点及虐恋成因,余温计划采用“以欲制欲”的手段,虐到极致,物极必反,从而产生排他反应,厌虐止虐。但这个方案有个极难把控的问题,欲归欲,不能混杂情。
  徐展以往的虐恋生涯,对主人只有欲求,虐完爽完释放完,回归正常生活,情之一物,独系于花开。他对花开的感情非常深,不允许有人破坏,也禁止自己越轨。然而,墨琰并不知道这一点,横加插手,歪打正着,竟而触动徐展最隐秘的心结。事态的发展一下子失去控制,徐展对余温已不仅仅视为施虐主,爱意滋生,情与欲同时抓住心扉。
  余温颓然坐进靠椅,验伤疗菊的体贴行为,并不能导致眼前尴尬的一幕,游泳馆深水区的搏斗才是关键,悄然无息在他体内种下情根,一开始怎么没想到?!
  徐展的八字暗含移情别恋的信息,余温算到是位虐恋玩家,认为这很正常,没去深究,心想反正治愈后,那段情也将不了了之,谁知扯到自己身上。
  墨女王,你帮倒忙了!
  徐展见他情绪不佳,以为自己做错什么,翻身下床,小心翼翼跪在他面前,说道:“我会跟现有的女主分手,全心全意侍奉你。”
  余温不置可否,反复思量下面怎么办,花开的影子闪电般欺入脑海。
  换成别人,他可能不在乎。余大师何等手段,有的是绝活,叫你情生,也能叫你情灭。但徐展情况特殊,后头一大堆纷繁复杂的事务,包括花开的未来,连带处理,天晓得闹腾成什么样子。
  算命不是万能的,余温有时候痴心妄想,做个真正的神仙,身怀通天彻地之能,念几句咒语,改尽命运颜色。
  可惜,世上没有神仙,从来没有过,荒诞不经的传说。
  “我还有个男朋友……”徐展轻声说。
  余温心惊肉跳,“我没叫你和男朋友分手!”
  徐展“嗯”,隔了半晌,说道:“只是告诉你一声,不想有所隐瞒,也不想将来被你察觉……有所误会……”
  “误会?”余温厉声问。
  “误会我不爱你。”徐展深吸一口气,“原谅我的自私。”
  余温心神稍安,点点头,说道:“起来吧,叫两份外卖。”
  徐展大喜,他不说拒绝的话,等于收下自己。一个人独处,手机里存了不少外卖电话,今晚权且将就,明天再为主人做大餐。
  余温看他光着屁股进进出出,说不住的别扭,暗忖怎么不穿件衣服,忽然想起不经主人同意,奴没有资格衣着片缕,不禁苦笑。饭后打发他自回住处,电联梁栋,询问他那边的进展。
  “我的大社长,哪有这么快。”梁栋说,“刑事案件我没法堂而皇之动用组织力量,请上海警局的一个老朋友帮忙,非个把月不可。”
  “警方能查出来,四年前就沉冤昭雪了。”余温说,“求您了,梁大人,我这边火烧油锅,再不快点搞到名单,我就要下油锅烹炒煎炸。”
  “啊哈,这才几天,您就把人家摆平了?又是神展开,心服口服,心悦诚服!”梁栋嘿嘿笑道,“这人呐,太有能耐不是好事,您叫咱一凡夫俗子,咋撵得上趟哟。要不,您先享用着,徐大帅哥可是男色的极致,憋不住甭憋,我深表理解。”
  余温说:“卧槽,老子不好此道。闲话少扯,那份名单很重要,得到它之前我不方便动手。”
  “不就爆个菊嘛,穷讲究。”通力合作以来,梁栋逐渐卸下阶级斗争面具,和余温私下勾兑越来越无拘无束,“行行行,好叫您放心,我来上海两天了,已查到一些眉目,婚庆公司的老板没通过测谎仪,刚把她请来喝茶。”
  余温说:“测谎结果在我国只作为参考,不能当做证据吧。”
  梁栋说:“您还真懂法律,不干我们这一行可惜了。案发时请过这个女老板,干净得滤过消毒液似的,除了监管不力,真没啥可指摘的。但是三个月后,她的私人银行账户进来一笔十万元款项,殊为可疑,我问她钱的来历,她完全没料到这一茬,栽在测谎仪前。”
  余温说:“莫非是封口费?警方料不到三个月后才冒出线索,果然狡猾。”
  梁栋说:“也不能怪他们,自杀性质案件,治安处罚一完,谁会紧盯不放。”
  余温说:“赶紧撬口供,搞不定的话支会一声,我来!”
  梁栋呸道:“想抢我饭碗么,你小子为人不善!丑话说前头,这案子很可能是案中案,我请局里的电脑高手模拟现场三维,计算行动路线和时间差,发现徐展撒了个弥天大谎,根本不是一冲进去,人已堕楼,他至少早到五分钟,有严重的杀人嫌疑。”
  余温皱起眉头。
  梁栋继续说:“按照一般人的逻辑,自杀无可厚非,死者绝对禁不起那般打击,徐展的杀人动机反而不太引人注意,加上当时场面混乱,五分钟时差不易察觉,他的供词几乎无人质疑。”
  余温缓缓说:“而且,他也是受害者……”
  “不错,他也是受害者,没有人不同情他,没有人不怜悯他。”梁栋说,“如果把案子公布于众,保证引起轩然大波,哪怕他是凶手,也会有一大票人替他辩护。”
  余温心中一动,他和梁栋相交日短,虽然彼此投缘,处得十分融洽,但作为国家精心培养出来的第一流人才,绝不可等闲视之,讲那么多案件详情,岂会没有企图?
  他会心一笑,慢条斯理道:“特工大人,五分钟时差,不足以说明徐展是凶手。你没有证据,甚至永远找不到证据,只要他闭口不谈,或者含糊其词,坚决不予承认。”
  电话那头默认,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老狐狸!”
  余温说:“我们再做个交易如何,我让徐展说出真相……”
  “我把幕后黑手送上断头台!”梁栋斩钉截铁,不说“尽力而为”,纯属多余,纵使希望渺茫,也誓必还死者一个公道。
  四年前的血案,惨绝人寰,令人发指,闻者无不动容。                    
  作者有话要说:发牌警告,本章有阉。话说,这年头连存稿箱也查了?继续求收求藏求点求评,作者君掐指一算,本文数据好才能防阉 = =阉觉不爱!
    
    ☆、花开

    徐展无心温书,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满脑子恋人的音容笑貌,时而焦躁,时而激动,时而发愁。他魅力无可挡,爱他的人很多吧?会不会是个花花公子?他哪里人?怎么干起算命一行?会算什么?八字、面相、手相?算出我是M的吗?他有兄弟姐妹吗?父母身体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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