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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荒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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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往下放,简单了只要一个艄公,保险胜任愉快,不会出漏事。船静静地下航,舱内却很平静。

右岸上,远远地奔驰着一头叫驴,驴上是百丈老人程彬,他在三里后沿江边小路盯梢,紧追不舍;

内舱一间小房内,书生将中原放下平躺着,粉颊挨到他的耳旁,笑道:“小弟弟,你安心乖乖地休息一会儿,千万别打主意逃跑。这儿已成了囚牢,踏出舱门,保证你有苦头吃。”说完,伸手替他解了穴道,转身出门而去。

不久,房门轻响,进来了两名侍女,祝中原正在运气调息,好不容易方将血脉导行三周天,软麻之感方行消失。

他功力一复,便打主意逃走,他必须逃出她们的牢笼,房门一开,他怔住了。

房内侧有一扇花格子长窗,光线不太弱,绿色的光柔和光线,透过了绿色的窗帘。舱内景物清晰可辨。

房门口进来了两名千娇百媚的侍女,天,他们的穿着打扮,简直像道学挑战,也是向他挑战。

头上双髻簪花耀目,身披上袭淡绿色蝉纱,说“披”披字有考究,与“穿”大为不同。上领在胸前系了一朵同色绸花,身上玲珑隐隐可见,对于刚出江湖的祝中原是个挑战。

两人同时走近,侍女慢说:“奉夫人金谕请祝相公梳洗更衣。”

中原端坐在舱板上,懒得移动,讶然问:“你们怎知道我姓祝?”

“相公的路引上已写的明白。”左前侍女答道。

他大吃一惊,伸手向怀内一摸,路引果然没有了,不知何时被人取走了,可能是书生制他的气门商民穴时,顺手牵羊带走了。

丢了路引他并不着急,一看包裹不在身旁,他才真急了,包裹内有银子,乃是他的仅有财产,有些偏僻地方不用大明通宝银票,日后即使能逃脱,没有盘缠,寸步难行!

他哼了一声,挥手说:“走开,用不着更衣梳洗。”

两侍女在他身前盈盈跪倒,说:“请相公怜悯我们。”

“自顾不暇,怜悯你们?那不是废话。”

“相公如不更衣梳洗,小婢将被丢入江内喂鱼鳖,主母令发如山,绝不宽假,还望相公高抬贵手。”

他被话一扣,强不起来,一把夺过衣衫,一跃而起。

“出去,我自己来。”

两侍女不听他的话,伸手去解他的腰巾和纽扣。

他窘得满面飞红,猛地丢下衣衫,双手左右俱出,闪电似点中两女的气门穴,将她们搁到壁角向长窗窜去。

拉开作帘,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外面窗两侧,出现了两名赤脸虬须的壮年大汉,两支长剑在窗外倏然交叉,即使能破窗而出,也逃不过那两支寒光夺目的长剑。

“安静些,祝老弟。”有一名虬须大汉含笑发话。

他回头掩窗反奔房门,门外却传来银铃般的语音:“洗洗好了再出来,小弟弟。”

“完了,走不成了。他略一思索,决定慢慢找机会脱身,便匆匆脱下一身褐衣,换上了衣履,把小剑悄悄插入靴统内,胡乱抹了一把脸,换了玉色发结,解开两女的穴道,寒着脸说:“带我出去见你们的夫人。”

脚一沾室中软绵绵的地毡,便向左飘,出手去抓琴案上的宝剑,他要拼命啦!

手离剑柄不到半寸,剑突然连鞘飞射,像电光一闪,从他手下掠过脊背,飞入床上美女手中。

“别再枉费心力,孩子,过来,在这儿坐下。”

美女将剑塞入枕下,向他含笑发话,并摆手叫他坐在床沿娇慵地毫不在意。

他心中一惊,暗叫全完了,对方的这手虚空接引超人绝学,他即使苦练三十年,也无法致此。

面临危机,他反而定下心神,在室中背手一立,正面上泛起了冷笑,说:“妖妇,你想怎样?”

妖妇仍媚笑如花,水汪汪的媚目不住向他打量,说:“急什么?只肖你把持自己,我还能对你怎样?你过来,坐下再说。”

可不是,只消能把持自己的心情,她还能和怎样?他按下心神,目不旁视地站在那儿,暗自打量右面的窗户,说:“在下不明白,你们劳师动众将我掠来有何用意。”

“你到目前还不明白?”

“咱们素昧平生,如何明白?”

“本夫人身旁,缺少一名出众的不贰之臣。”她说得露骨而大胆,吃吃媚笑不已。

他却越听越刺耳,心中狂笑,但面上几乎变成了紫酱色,而且手心冒汗,他吸入一口气,骂道:“不要脸,妖妇!”

“嘻嘻!谁不知我凤凰夫人是妖妇?不要脸,骂得好!如果你与我可命一个男人来,让你看看谁不要脸,不过我不愿你丧失自尊心,也不愿你看到了恶心,更免得你无地自容,乖乖地过来坐在我身旁,放心吧!我不会吃了你的。”

他强按下心头怒火,说:“你说过,我还是个孩子……”

“你几岁了。”

“十五。”

“可以娶亲了,但早婚对你确是不好。”

“我有大事在身,你……”

“本夫人从不过问任何人的事。”她抢着答,又道:“我只关心我自己的事,人生短暂,该及时行乐,自己的事还管不完,管别人何不太傻?”

他知道绝望了,软求是没有用的,心中一转,冷笑了一声,压下心头狂跳,向床旁走去歪着身子坐下说:“当然,你功力奇高,该任所欲为的,用不着关心别人的你说吧,真要我做你裙下的不贰之臣吗?”

她眼中闪过一道奥秘的神光,一闪即过,娇媚地向前移动,伸出蛇一般的粉臂,勾住了他的肩颈腻声道:“要是不真,用得着费神看了你三天?晤!孩子,这才像话,只望你放明白些,好好讨我的欢心,我会好好侍你,别让我失望呵!”

她那热呼呼香喷喷的半裸躯体,直挨向他腿旁,像一团有光有热的烈火,按在他肩上的手.将他的上身向下扳,力道渐增。

他心浮气动,心跳砰然有声。手心直流汗,眼光不知该往那儿看,感到眼前全是她那媚人的面容全是她胜逾羊脂白玉,高耸如山诱人犯禁的酥胸。

人的本能是无法压抑的.后天的道学教育在某些场合中,派不上半点用场,一经诱惑.将如山洪爆发。

他心动了,十五岁已不是孩子.只觉浑身一震,汗出如雨,手足突发颤抖,呼吸急促,眼中发出奇异的光芒,这种大场面他不曾见过,他要失败了。

总算他是天下奇才.在危急中,惠安大师平日所示的禅机,与临行前一月的熏陶教育发生了极大的效能,有两句啊深刻的语音,像暮鼓晨钟,在他脑海中升起,在他耳中振鸣:“万恶淫为首,百行善为先。”

他脑中灵光一闪,奔腾的血液突然一缓,他脸上泛起了深不可测的笑容,伸右手去摸她两乳中的肚兜上空花儿,作势欲撕,左手同时摸她缠在肩颈下的粉臂肘弯。

她轻轻的用鼻声嗯一声.她那声真令人浑身发软,不!浑身发硬,她媚目半闭,笑得极为迷人。

中原已摸住了肚兜,中指已深入凝脂般的乳沟中了,蓦然中指疾弹,不偏不倚不击中她两孔中的鸠尾穴。

同一瞬间,左手扣实了她放在他肩上的右手曲池,右手闪电似收回,扣住她的右上臂,一声沉喝,双的同时扭转,想同时用擒拿法将她制住。

他已用了全身劲,下于极重,那一指更是要害,即使更强十倍的高手,也免不了应指昏厥,加上了他两膀五六百斤神力,左手又扣实了对方的曲地,怎不手到擒来?鸠尾有乳沟的最下方,两旁胸骨相合的软骨上曲池则控制住全身神经。扣住了全身如被电殛,二穴都属于三十六大穴之一,双管齐下,她怎能不就范。

岂知他刚向外扭,身躯还未站起,只觉右肩井一麻,浑身一软人不由自主,跌入她温暧腻滑香喷喷柔如无骨的怀中了。

她发出一阵笑,一把抱实,妖躯一翻,把他按在床上,压住他的上身,笑道:“咦,你确实不平凡,我没料错,嘻嘻,我倒得看看你是否真是柳下惠,或者是泥塑木雕的菩萨。”

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急促地娇喊!“妈!你……”

“别管我,丫头。”她扭头轻声叫。

她转过螓首猩红的樱唇在他腮旁一阵搡动,双手愈箍愈紧,像要把他吞下了。

他反而急得额上冒汗,身上固然欲火如焚,但她的大胆,反而令毛头小伙子没见过世面的他惊惶失措,吓坏啦!

他上身不能移动。但人它仍可活动自如,她的粉颊正压在他的唇上,香喷喷鼻息在他耳旁流动。

他猛地张口,拼全力猛咬她的粉颊,要咬掉她的颊肉,消消心头恶气。

怎知牙齿一合,她的粉颊已神奇地滑走了。

“嘻嘻……”她发出一阵令人不克自持的荡笑,抬身坐起,一把将他抓起,“叭”一声扔到床下,躺好说:“孩子,你了不起,有福不享,你是自讨苦吃。”

她不住冷笑,面上一寒,“拍拍拍”!她连击三次掌。

前舱门突然拉开,现出一个俏女侍,入房盈盈拜倒,吐出莺莺声:“小婢叩见主母,请吩咐。”

“来两人,准备用刑。”

“是!小婢即传话下去。”

“还有,叫三姐和她的人前来,这小娃娃不知人道,不知其中滋味,让他开开眼界。”

片刻,进来了两个赤着上身的虬须大汉,一个提着一个卷牛筋索,一个手提皮鞭,两人入室,爬倒叩头。

“把这厮吊起来,候令行刑。”凤凰夫人阴森森地叫,她这时脸上杀气腾腾,没有一丝可爱了呢。

门上,有一根大横木,两大汉抓小鸡似的将中原拉起,将他两手分吊两旁,脚下只留靴尖沾地,数声裂帛声,玉色儒衫撕掉了。

凤凰夫人下床走近,解了他的穴道,绷着脸说:“你还有机会,当你决定死心塌地跟随本夫人时,可以出声叫唤,说完,重又回到床上。

房门口又重现出一双人影,是一个披着云妙的半裸美女,美极艳极,浑身如火,玲珑凸透,另一个是个俊美的年轻小伙子.赫然是在亭中捧食盒的雄壮少年。

两人含笑挽手入室,在床前双双跪倒,同声禀道:“俊臣媚珠叩见主母,恭领金谕。”

凤凰夫人哼了一声,说:“那小伙子没见过世面,不知合欢之乐,你俩可卖点力,让他开开眼界,见识见识。”

“遵命。”两人同声,再拜而立,退至室中。

媚珠突然媚笑,娇躯一扭,转了一转,体态极为妙曼,披在身上的云妙,突然被风卷起,飘然冉冉飞起,于身旁悠然缓陷,她的粉面上,泛上了春情。

俊臣目光突现奇光,一触媚那如酥眉目,发出一声喜悦的奇笑,一带她柔荑,将旋了一圈贴胸儿一把抱住,手向下滑,猛地将她肩头吻住了。

媚珠发出荡人心魄的媚笑,像蛇一般地扭动,像在闪避俊臣的狂吻,却又若拒还迎之态!

房门再现人影,室中一亮:“妈!”房门口出现人影!

“丫头,急什么?”凤凰夫人笑着问。

“不要他们。”房门口的指住俊臣媚珠说。

“听我安排,没错,丫头,到我这儿!”

“妈,你……你要让女儿看?”语音极为惊讶!

凤凰夫人举手一挥,笑道:“这也是试你呢!你果然心动了。小鬼头。”

“俊臣抱住媚珠,向夫人躬身行礼,掠出房外,并半门带上。

房门口的人影,妮声轻笑,扑上床抱住了凤凰夫人,直往她怀里钻。

中原已看清来人,认得正是动手擒他的美书生,但这时已换了女装,已有点不易分辨了。她梳了代表待字闺中的少女三丫髻,雅致地饰了三朵珠花环,红脸蛋馥馥,五官无一处不美,她身上穿的不像其她女人妖艳大胆,但也够动人,上身是黛绿三角领,窄袖子绸衫,露出半尺凝脂般地粉红色肌肤,整段乳沟清晰入目,衬得两侧玉乳更为尖挺,下身是同质同色长裙,腰中鸾巾紧扎,显得小弯腰小得可怜,妖怯怯地像朵即将开放的蓓蕾,她的美,又是另一翻情调,含蓄的淡淡娇羞,令人不敢对她生出渎亵之念,几分爱中渗一分怜,显得清丽脱俗,佼佼出群。母女俩卿卿咤咤了好半响,方相倚着坐下,女儿偎在妈妈怀里,厥着小嘴像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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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凤凰夫人淡淡一笑,突然一挥玉手说:“用刑!”

两虬须大汉同声应喏,向两侧一分。

凤凰夫人淡淡一笑,发令用刑,两大汉同声应喏,左右一分,右首大汉将皮鞭一抖,“叭”一声鞭尾发出了巨响,往下面走近,目露凶光又高高举起了皮鞭。中原双手脱门,被绑得死紧,身躯悬空,浑身劲道全失,亦无法运动抗拒。

他咬牙切齿大骂道:“妖妇!小爷铁铮铮的男子汉大丈夫,你这母猪狗除了能让我死之外,岂奈我何,总有……”

中原语声未落,皮鞭已自开始挥舞,“叭叭叭”三声暴响,他左右胸前立即起了三条猩红的鞭痕。

他声音略窒,随之又厉声怒吼:“你这母狗!小爷要你自食其果,除非小爷死了……”

“叭叭叭叭!”大汉左抽右带,一连四鞭,结结实实地连赏四鞭!把他的话打断了。

他只觉皮鞭力道声奇重,直震内脏,肌肤火辣辣地,现开口骂人,挨不下去了!便吸入了一口气,咬牙抵受。

由于他无法运动,无法用玄阴真气护体,所以一鞭一落实,一鞭一血痕,只打得眼前金星直冒血肉皆欲脱体飞去。

鞭声有节拍而不徐不疾飞泛,全身除了腹下方寸要害之外,全身成了血淋淋的鞭痕成了个血人,下裳片片飞舞,全碎裂飞落。

“你答不答应?”凤凰夫人问。

他用咬牙切齿作为回答,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你答就答应?”

没有回答,他几乎咬碎了钢牙。

“叭叭叭叭”!皮鞭仍不徐了疾的抽下,呼呼尖啸。

“你答不答应?”轮到大汉问了。

‘叭叭叭叭……”

“你答不答应?”叭叭叭叭……”

他终于昏了过去,临昏厥前,她仿佛听见女儿在颤声叫:“妈!不……不……”

但他已没法听下文,人事不省,许久,他突感觉身一凉,痛醒了。

原来大汉正用一桶盐水,兜头淋了下来。

他浑身血肉模糊,无寸肤完整,伤口一沾冷盐水,那滋味不问可知,痛苦实非人类所能忍受。

他痛醒后,只感到浑身有三味真火在体内燃烧,肌肉似要破空飞支,皮胄将化为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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