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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剑下天山-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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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主双眸炯炯,竖起拇指说道:“张大人也是江湖的大行家,咱们不敢多求,只烦纳兰公子送我们百里路!”张承斌道:“此事我不敢作主,请各位稍待须臾,待我禀过皇上如何?”走出战地,将傅青主的话对康熙说了。康熙皱眉道:“叫他把容若放回,我们让他们过去便是了!”张承斌快马回报,傅青主冷笑道:“假若张大人可以做主,那么咱们交人借路,到也爽脆,只是此番乃皇上做主,请恕直言,咱们实在信不过皇上,请问,假若我们此刻放纳兰公子回去,皇上下旨,要你再率兵士来追,你是奉旨还是抗命?”张承斌不敢置答,再回报皇帝。康熙恨得牙痒痒的,却是无法可施。当下说道:“也罢,容若少不更事,算他们造化。只是若他们将容若带出二百里外。不放他回来又怎么办?”张承斌叩头禀道:“那老儿名唤傅青主……”康熙“嗯”了一声,插口道:“哦,傅青主?我知道!他不是这个样子!”张承斌道:“他有变容易貌的本领。”顿了一顿,康熙斥道:“你吞吞吐吐想说什么?”张承斌道:“这人在江湖上颇有名望,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谅他不致失信!”康熙面色倏变,“哼”了一声,想道:“他们信不过我,你倒信得过他们!”张承斌俯伏在地,瞧不见康熙面色,又禀道:“奴才愿随公子前去,再护他回来。”康熙只好答应,叫他和另外四名侍卫赔去,傅青主也答应了。康熙经此一役,颇为不快,班师回朝之后,就借故将张承斌杀掉,那是后话。

当下神策营健卒尽撤,张承斌和另外四个卫士,陪着纳兰作为人质。只是他们被隔开跟在后面,纳兰则换过骏马,和傅青主冒浣莲等走在前头。桂仲明傻乎乎地对纳兰道:“以前我们做你的园丁,现在你作我们的囚犯,刚好扯直,哈哈!”傅青主拉了桂仲明一把,俏声说道:“你当纳兰公子真的被我们擒着吗?他是想救我们才故意来的呀!”冒浣莲也戳了他一下,嗔道:“你这人几时才能学得聪明?”

桂仲明呆了一阵,这才恍然大悟,紧握纳兰容若的手,傻笑说道:“你真的是个好人!”纳兰见他一派浪漫天真,暗暗为冒烷莲欢喜。

走了两日,二百里路程已过,纳兰悄然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与各位相知在心,愿彼此珍重。”傅青主吩咐众人下马,席地而坐,取出酒与肉脯,替纳兰送行,桂仲明目冒浣莲回来后,一直未有机会为她表演剑术,这时兴起,解下腾蛟宝剑,笑对纳兰说道:“我舞一趟剑与公子解酒。”剑花一挽,登时将武林失传的达摩剑法施展起来!

群雄中除韩志邦与易兰珠外,其他均未见过,啧啧称奇!正舞到酣畅之处,迎面三骑快马,闪电奔来,忽然勒住,傅青主颇感惊奇,马上三人,一个是中年美妇,一个是五十多岁的汉子,短须如戟,还有一个却是白须飘拂的老道。这三人相貌清奇,神光内蕴,显然都有精湛的武功,傅青主正想招呼,这二人看了一阵,忽然打个眼色,老道与汉子双双向桂仲明冲来,那中年美妇,身手更是矫捷,倏地一纵,一剑就向纳兰容若插下。

傅青主狩不及防,长袖一扬,使出流云飞袖的绝招,卷向敌人皓腕,右掌呼的一声,从袖底击出来,美妇人凌空一个筋斗,翻到傅青主背后,刷的一剑,丝毫不缓,继续刺来。傅青主这一瞬间,青钢剑也已出手,反手一剑,将敌人剑锋粘着,拉过一边,美妇趁势一送,剑锋又奔下盘。傅青主暗暗诧异,先不喝问,回剑与她相斗,斗了一阵,美妇人噫了一声,说道:“你是无极派的高手,为何却自甘下流!”傅青连解三剑,微笑说道:“你是武当派高手,为何说话这样无礼!”美妇人怒道:“你戴汉人衣冠,却保护鞑子,羞也不着?”转瞬之间,又刺了几剑。

那边厢桂仲明也和两个敌手,杀得难分难解。那白发者道功力深湛,桂仲明剑尖触处,只觉一股大力反击过来,那短须如戟的汉子,剑法地极精妙。桂仲明仗着达摩怪招和腾蛟宝剑,才堪堪打成平手,那两人辈分很高。给一个后生小子敌住,又惊又恼,双剑左右展开,着着进迫,桂仲明觉两人功力,竟似不在齐真君之下,斗了一阵,额头已是见汗。

易兰珠见敌人个个武功高强,傅青主以一敌一,还略占上风,桂仲明以一敌二,竟是露出败象,不假思索,短剑一翻,就向那老道去。老道长剑一卷,没有卷着,易兰珠的剑招,已如长江浪涌,滚滚而上。斗了三五十招,那老道已被迫后退。易兰珠正待追击,老道横剑一封,潜运内力把易兰珠震出两步,高声叫道:“你这女娃子是白发魔女的什么人?”

傅青主长袖一挥,把那中年美妇也迫出两步,接声说道:“三位武当派高手请了!敢问你们与卓大侠是如何称呼?”白发老道见傅青主如此功力,不敢怠慢,拱手说道:“卓大侠是我们师兄,转请尊驾大名。”傅青主报了姓名,三人都吃了一惊,奇怪名满天下的一派宗师、神医傅青主,却与满洲贵官同在一处喝酒。傅青主又指着易兰珠道:“她是晦明禅师的再传弟子,又是女英雄飞红巾的干女儿,故此也得了白发魔女独门剑法的真传。”老道赞道:“怪不得剑法如此凌厉,我与晦明禅师缘悭一面,今日得见他的嫡传剑法也算大开眼界。”

这三人是从湖北来的。那白发老道名唤玄真,是卓一航师叔黄叶道人的弟子,现在是武当派的掌门,那中年美妇名唤何绿华,是卓一航另一位师叔白石道人未出家时生下的女儿,那五十多岁的汉子乃是她的丈夫,她今年也近五十,只因驻颜有术,所以看来尚是美艳动人。卓一航数十年前曾是武当派掌门,年纪比师叔们小不了多少,却比师弟年长许多。卓一航自抛弃掌门位子,隐居天山之后,武当门下还时时想迎他回来,二十多年前,杨云骢还在回疆的时候,何绿华就曾独上天山找寻过卓一航,而且曾因此加重了白发魔女的误会。

卓一航死后许久,武当门下才知信息。后来又听西藏喇嘛僧传出,达摩秘笈已重现世间。这达摩秘笈乃是他们武当派失传的镇山宝典,凡是武当门下,都奉有遗命找寻。因此掌门人玄真亲率师弟师妹,远至西藏,准备访得下落后,再上天山把卓一航的骸骨迎回武当山安葬,不料到西藏不久,清军大举侵入,布达拉寺也被允题占作总部。三人不知边境已被封锁,颓然南返,谁知无巧不巧,途中碰见桂仲明舞剑,他们认得五六个招式,正是他们武当远祖靠记忆传下来的达摩剑式,又见纳兰容若和清宦卫土也在那儿,因此不问皂白,立刻动手。另一方面,玄真也是想试试达摩剑法的威力。

两面把话说开,玄真知道傅青主一派宗师,素来不打诳语。他虽不肯揭露纳兰身份,但这样维护纳兰,其中必有道理,也不便再加追究。纳兰知道这三人要上天山,微微笑道:“边境大军云集,锁得水泄不通,道长剑法虽高,只恐不易闯过!”玄真嗔目怒道:“我们三人拼血溅黄沙,最少也能杀百数十个胡狗!”张承斌面色大变,纳兰如不以为忤,仍然笑道:“两败俱伤,这又何必?如道长不以为嫌,在回程时,我带诸位过去便算了。你们认是游方道士,不会有什么事的。”傅青主悄悄对玄真道:“这位是好朋友,我劝道兄还是领他的情吧!”玄真大感惊异,他见纳兰丰神俊朗,气度不凡,不觉减了几分敌意,当下不再言语。傅青主正想罢手道别,玄真忽然指桂仲明道:“这位小哥,暂请留下。”桂仲明怒道:“什么?凭什么给你留下?”冒院莲忽悄悄地在他耳边说道:“他们是你的师叔,休得无礼!”桂仲明一怔,尴尬已极。这才想起自己学了达摩秘笈,已算武当弟子,只好过来,向玄真等唱了一个陪,叫声“师叔”。玄真诧道:“你是卓一航的关门弟子吧?”桂仲明摇摇头道:“不是!”说了之后,自觉不安,又点点头道:“也算得是!”玄真皱眉道:“这是怎么说法?”韩志邦在旁道:“他是辛龙子遗命要我代卓大侠收徒的!”玄真瞪了韩志邦一眼,说道:“你又是什么人?你是本门的弟子吗?”韩志邦也摇了摇头,冒浣莲急忙过来解说,好不容易,说了半天才说清楚,玄真非常不快。他们武当一派,素重尊卑之分,不料今日初会,两个师叔竟自合战师侄不下,而桂仲明又毫不以尊长之礼相见,好像并不想承认他是师叔一样。玄真当着傅青主等人之面,不便发作。问道:“你是不是另有要事?”桂仲明笑道:“当然有要事啦,不然谁还冒险远到西藏?”玄真绷着脸道:“那么给你一个月期限,你事情完后,就到天山骆驼峰来,将你师父的骸骨迁葬。”桂仲明愕然不知置答,玄真板着脸道:“我虽不才,忝任武当掌门,你是本门弟子,应该懂得规矩。”傅青主急替桂仲明解围道:“他还是初出道的雏儿,年轻率直,道兄是他本门尊长,谅也不会见怪。到期我叫他到天山去听道兄教训便是了!”桂仲明这才傻乎乎地说道:“师叔你不必客气,现在来不及,将来你好好教训。”玄真“哼”了一声,举手便向傅青主道别。

纳兰容若与冒浣莲分别,十分不舍,当着众人,不能表露,强自抑压,无限悲酸。回马之后,一路黯然,张承斌等不敢发问,何绿华虽是女流,生性豪爽,喜开玩笑,当下逗纳兰道:“喂,你这小哥儿愁什么呀?”纳兰眼泪蹲然而下,在马背上曼声吟迈:

“身向云山那畔行?北风吹断马嘶声,深秋远塞若为情。一抹晚烟荒戍垒,半竿斜日关城,古今幽恨几时平?”

“万里阴山万里沙,谁将绿鬓斗霜华,年来强半在天涯。魂梦不离金屈戍,画图象展玉鸦叉,生怜瘦减一分花。”

众人中何绿华颇解诗词,一听之下,顿然一惊,急忙问道:“莫非你就是满洲词人纳兰容若?”张承斌冷冷道:“你也知道我们公子的大名?”玄真怒道:“你们胡人中,只有此人还勉强算是好人?你算什么?”手肘一撞,把张承斌撞下马来。卫士们大怒,纳兰容若与何绿华急忙两边劝止。

纳兰容若一行人等,回到清军驻地,前哨戍卒,急忙飞骑回报,纳兰容若对玄真道:“你们可以去了!”玄真等三人上马去后,再过片到,大营中已派出神策营健卒,迎纳兰回营,伴纳兰回来的四个卫士,打个眼色,另约了五六个同伴,跨上骏马,向南驰去。张承斌知道他们气那老道不过,此去必然是想留难他们,也不作声,还替他们在纳兰之前遮掩。

玄真等驰出十余二十里,已出边境的封锁线外,忽听背后铁蹄得得,马铃了当,回头一望,只见十数骑健马,如飞追到。玄真冷笑一声,拔剑在手,为首的卫士喝道:“恶道留下!”玄真反手一剑,又疾又准。登时把那名卫士胳膊刺伤。众卫士一涌而上,把三人围了起来,这些卫士,虽然也是大内高手,却如何敌得他们?战了片刻,又有三人中剑落马,余人落荒逃走。玄真长啸一声,得意之极,捋须说道:“就让他们走吧!”话声未了,忽然那些卫士,自马上倒撞下来。玄真吃了一惊,只贝山岗乱石丛中,走出一个红衣少女和一个白面书生。那少女格格地笑个不停,说道:“这位道爷,剑法精彩极啦,可惜还不够狠!”玄真眼珠一翻,冷冷问道:“这样说来,姑娘一定是个大行家了?”红衣少女一笑不答,却指着那几名卫士道:“我替你们把敌人全歼灭了,你们谢也不谢一声,倒考较起我的剑法来了!”玄真是一派掌门,如何吃得这口闷气,利剑一提,朗声说道:“我们的剑法不行,以致敌人漏网,惭愧得很。既承你姑娘指点,我老道不知好坏,还想请教几招。”那白面书生瞧了红衣少女一眼,似颇疑惑,红衣少女笑道:“你不必管,看看热闹吧。”长剑一指,一笑道:“请恕小辈无礼。”玄真道:“发招吧!”玄真心中,虽因红衣少女适才潜用暗器,举手之间,便将五名卫士一道击落,有所心惊,但他自恃几十年功力,又是武林正宗的掌门,还真不把红衣少女放在心上。他是立心试招,想惩戒惩戒这狂妄的“小辈”。

他不知道,这红衣少女也是立心试招的。原来这一男一女,乃是李思永和武琼瑶。傅青主等从喀尔沁草原动身后,飞红巾在吐鲁番得知消息,甚为担心。武琼瑶最喜热闹,便求准师姐,带李思永也赴回疆。李思永是江湖上的大行家,又是一等将才,配上武琼瑶熟悉塞外的情形,两人一路行来了平安无事。李思永随时随地,观察山川形势和清兵的布置,心中暗暗画下将来用兵的蓝图。两人在漫长的旅程中,情感也日益增进。

这日将近边境,李思永见远处炊烟大起,战马嘶鸣,悚然惊道:“边境必有大军封锁,如何是好?”武琼瑶道:“草原广阔,边境未必处处都有大军防守。”李思永况吟片刻,和武琼瑶同上山坡眺望,忽见十余清军武士,追赶一个老道,李思永奇道:“这老道不知是何等人物,竟能通过边境?”再看下去,又见一个中年美妇与一个粗豪汉子和老道庄一起同抗敌人,更感惊异。

看了片刻,武琼瑶悄悄说道:“我知道这三人的来历。”李思永道:“这三人都是一等的武林高手!”武琼瑶笑道:“还是武当的前辈哩。待我助他们一臂,然后再耍耍他们。”李思永道=你为什么总是这样顽皮?”武琼瑶笑而不答。

这次武琼瑶倒不是故意淘气,原来武琼瑶在白发魔女门下三年,知道师父和武当派的一段恩怨。武琼瑶甚替师父不值,心想师父和卓大侠本来是大好姻缘,偏偏他的什么本门尊长要出来横加干涉,以至师父几十年郁郁空山,闷气难伸。所以别人都觉得白发魔女性情怪僻,只有武琼瑶和她的师姐飞红巾懂得师父的真情。

武琼瑶和李思永半山观战,李思永道:“武当剑法果然厉害。”武琼瑶笑道:“赋得稳捷二字,狠辣还差得远哩!”果然战到后来,有五个卫士居然漏网,武琼瑶一笑,一把九星定形飞针,将五个卫士都打下马来。

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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