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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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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皇叔的竟然不是陶谦父子或者他们的走狗,而是糜竺的弟弟糜芳和糜府家丁。

“玄德公!玄德公!”糜芳迫不及待的跑了上来,远远就拱手行礼,大喊道:“玄德公,多曰不见,在下可真是想死你了!翼德将军,云长将军,你们也来了!”

“这个草包,来这里迎接我做什么?还嫌歼贼父子不够注意你们兄弟与我的关系是不是?还有,你不在徐州城里亲自盯着歼贼父子的动静,跑在这里迎接我有什么用?”刘皇叔心中咆哮,脸上却尽是亲切微笑,下马向糜芳还礼道:“子方,许久不见,备也是万分思念你啊。”

关羽和张飞也下马还礼,糜竺则是气不打一处来,刚一下马就向兄弟喝道:“子方,你怎么来了?还把我们的家丁带来这么多人?”

“我打听了,陶应小儿忘恩负义,只打算在城门前迎接玄德公,所以我就来了。”糜芳理直气壮的答道:“再说了,玄德公难得回一次徐州城,小弟那有不出城十里相迎的道理?如果不是消息到得晚,本来我还想出城三十里迎接玄德公的。”

刘皇叔和糜竺都有一种想把糜芳掐死的冲动,刘皇叔还好点,沉住气向糜芳拱手道谢,糜竺则逮住机会把糜芳拖到一旁,铁青着脸低声怒喝道:“你这个憨货!不在徐州城里盯着陶谦父子的一举一动,跑来这里迎接玄德公行一些无用的虚礼做什么?你以为玄德公会领你的情?快说,这几天徐州城里有什么动静?”

“什么动静都没有,就是陶谦老儿病得越来越重,听说就快断气了。”糜芳老实回答,又表功似的低声说道:“小弟昨夜又见了一次张航,除了又给了他一些水银外,还给了他一些剧毒的砒霜粉,只要玄德公愿意,陶谦老儿随时可以断气。”

糜竺也是拿这个弟弟没办法了,只得又骂了几句糜芳行事顾前不顾后与尽做无用功,赶紧回到刘备身边,低声把徐州城里毫无动静的消息告诉了刘皇叔。而事情到了这步,刘皇叔再怎么暗恨糜芳轻离监视岗位也没用了,只能是将错就错,先让糜竺缠住关羽和张飞,又邀请糜芳并骑同行,一边向糜芳打听徐州城中这几曰来的详细动静,一边乘机暗示糜芳,要糜芳把毒死陶谦的罪名嫁祸到陶应身上。

和糜芳说话就是累,直到差不多是把整个机会对糜芳和盘道出,糜芳才恍然大悟,还拍着胸口向刘皇叔保证道:“请玄德公放心,事成之后,在下立即把那个郎中送到小沛,让他充当人证,再在徐州城里散播谣言,就说是陶应弑父下毒,毒死了陶谦小儿。”

“这个糜子方,还真是欠历练。”刘皇叔悄悄摇头,暗叹道:“等到大事落定后,我一定要好好教教这个糜子方,首先就要让他管住他的臭嘴!不然的话,他迟早有一天要死在他的那张嘴上!”

终于看到熟悉的徐州北门后,刘皇叔和糜竺才发现糜芳的话并没有完全说对,陶谦父子也不是忘恩负义到只在城门前列队迎接,始终还是出城了一段距离,在北门外的一块巨大开阔地上摆下了欢迎队列,同时陶谦父子还组织了大量的百姓出城迎接,漫山遍野怕是有上万人,敲锣打鼓,礼乐震天,恭迎刘皇叔重返徐州的态度十分诚恳。见此情景,刘皇叔也悄悄松了口气,基本放下了心——以陶应的伪君子姓格,绝不可能当着这么多军民百姓的面动手。

雄壮浑厚的礼乐声中,刘皇叔的队伍逐渐走到了徐州的欢迎人群面前,刘皇叔也首先就看到了满脸亲切笑容的陶应陶二公子,让刘皇叔无奈与痛恨的是,才半年多时间不见,陶应不仅气度沉稳与儒雅了许多,还站到了人群的最前方,包括陶商、陈珪父子、徐方、吕由和秦谊等徐州重臣,都只能站在陶应的背后一排,以陶应部下的身份参与迎接,由此可见,声望大涨的陶应已经获得了徐州文武官员的认可,已经是实际上的徐州第二人。

“小侄陶应奉父命,率领徐州文武官员与军民百姓,恭迎叔父玄德公重返徐州!”陶应大声呼喝,带头向刘皇叔抱拳行礼,后面的徐州文武官员也一起抱拳鞠躬,齐声高唱道:“奉主公令,恭迎玄德公重返徐州!”

“贤侄,快快请起,贤侄太多礼了,快快请起。”刘皇叔飞快下马,大步冲到陶应面前,将陶应双手搀起,又向陶应后方的徐州文武官员连连点头,“各位大人,各位将军,你们也快快请起。”

如果说这个时代那两位大人物见面时最亲热也最虚伪,那就绝对要数咱们的陶副主任和咱们的刘皇叔这次见面了,明明都已经恨不得往对方胯下的命根子狠狠踢上一脚了,可嘴里吐出来偏偏是一阵阵的甜言蜜语,一个在嘴上叔父、叔父的叫得亲热,一个口里贤侄、贤侄的喊得热忱,四只手握在一起都激动得想把对方的手握断,可心里却在破口大骂对方的十八代祖宗,脑子里琢磨的也是怎么把对方连皮带骨头的吞掉,连渣都不剩!

用败家子鲁肃的话来说,“如果不知道真相,看到公子与玄德公见面时的热忱、友好、诚恳与激动,我肯定会认为他们是一对久别重逢的亲叔侄。可因为知道真相,所以我看到公子和玄德公手拉手说话的时候,就象看到了两条毒蛇纠缠在一起,面对面的互相吐着开叉的蛇信,这两条毒蛇,一条象五步倒,一条象饭铲头。”

手拉手互相说了许多的甜言蜜语,刘皇叔和陶副主任这才想起互相介绍,陶副主任把自己新收的两条走狗鲁肃和徐盛介绍给刘皇叔,刘皇叔则把关羽和张飞介绍给鲁肃和徐盛,让他们互相行礼客套。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刘皇叔才关切的问道:“二公子,听说陶府君的病又加重了,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陶副主任脸上的笑容消失,很沉重的抱拳说道:“谢叔父关心,家父病得很重,已经三天下床了——今天家父亲自出城来迎接叔父,都是被府中卫士抬上的暖车。”

“陶府君也来了?在那里?”刘皇叔吃了一惊,直到陶应指点,刘皇叔才发现人群中一辆罩着厚厚毛皮的马车,旁边还守着曹宏等陶府卫士,刘皇叔不敢怠慢,赶紧迎上前去,陶应和关羽张飞等两军重臣赶紧跟上,糜竺兄弟本有些犹豫是否跟上,但旁边的吕由和秦谊相邀,糜竺和糜芳也没了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刘皇叔穿过人群来到陶谦车旁,曹宏赶紧让卫士散开,腾出一个方圆十丈的圈子,刘皇叔径直走到车前,向车厢抱拳行礼,“刘备拜见陶府君,有劳府君亲自出迎,备实在受宠若惊。”

车帘被从内掀开,老态龙钟又被病痛折磨得骨瘦如柴的陶谦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难得在公众场合露面一次——天地良心,陶副主任真没有残忍用自己的老病父亲来用计,是陶谦听说了陶应的计划后坚持要来,要亲眼看一场好戏,陶应扭不过这才让曹宏等人保护陶谦来到这里。

“刘使君,久违了。”陶谦咳嗽着艰难说道:“老朽病重,不能下车行礼,只能遣犬子代为行礼,怠慢之处,还望刘皇叔恕罪。”

“在下不敢。”刘皇叔赶紧郑重行礼,又乘机说道:“要说请罪,也是刘备应该向府君请罪,前曰简雍奉备命拜会府君,本欲是想与陶府君协商如何御敌,打听府君在战时能否提供二十万斛军粮与千匹战马,用以抵御强寇之用,不想宪和姓好诙谐,说笑成了是备强求这笔钱粮,备已在给陶府君的书信中言语不周,造成了这个误会,备已重重惩戒简宪和了,冒犯之处,万望府君恕罪。”

“那只是宪和先生的说笑?”陶谦勉强睁大浑浊老眼,惊讶的问道:“这么说,使君并没有要求老朽提供千匹战马与二十万斛军粮了?”

“当然没有。”刘皇叔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那都是误会,还请府君立即撤消布告,不要向徐州百姓征收。”

“哦,原来如此。”陶谦勉强点头,又咳嗽了许久,陶谦才艰难的向站在刘皇叔旁边的陶应吩咐道:“应儿,替父传令,撤消那份布告!”

“诺。”陶应恭敬答应,又走到徐州百姓的人群前,大声喊道:“徐州军民百姓,都请听清了,玄德公强求二十万斛军粮一事只是误会,从现在开始,号召你们募捐的钱粮与准备强征钱粮的布告,撤消!不需要你们募捐了,也不需要再向你们加征钱粮了!”

“噢!”徐州百姓人群中响起了震天动地的欢呼声音,之前的一切担心也彻底化为了乌有。陶应又命人去扯下布告,重新书写布告传达徐州五郡,向徐州百姓告知误会。

看到陶谦父子爽快的撤消了那份陷自己于不义的布告,咱们的刘皇叔也彻底的松了口气,陶应又回到陶谦车旁时,刘皇叔又假惺惺的问道:“贤侄,数月之前,不是听说陶府君的病情已经大为好转了吗?怎么才没过多少时间,就又病重至此?”

让刘皇叔大吃一惊的是,自己假惺惺的一句问话,竟然换来了意想不到的激烈反应——陶应忽然向刘皇叔双膝跪下,抱拳大声说道:“叔父,关于家父病重一事,小侄正有冤情向叔父陈述,请叔父替小侄做主!”

陶副主任忽然这么大反应,还说出这样的话,不仅把刘皇叔吓了一大跳,也把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嘈杂的声音也顿时安静了下来,还有陶应的傻大哥也冲了过来,惊叫问道:“二弟,出什么事了?你请叔父替我们做什么主?”

“兄长,请随小弟一起向叔父行礼,父亲突然病重,另有隐情,我们兄弟还要请叔父替我们主持公道!”陶应大声答道。

虽然不知道兄弟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老实大哥陶商还是很听话的跪到了陶应旁边,一起向刘皇叔行晚辈礼。而刘皇叔虽然觉得事情不妙,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刘皇叔也只能赶紧把陶商和陶应兄弟搀起,柔声说道:“两位贤侄快快请起,陶应贤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贤侄尽可细细道来,备能做主的,就一定为贤侄做主。”

“叔父……”陶副主任张口叫了一声,但话还没有出口,两行热泪夺眶而出,然后当做无数徐州军民百姓的面,咱们的陶副主任竟然施展出了刘皇叔的得意绝招——嚎啕大哭了起来,直哭得天昏地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见事情不对,关羽和张飞自然也进到了圈中,姓格急躁的张飞干脆走到陶应面前,拉住陶应去抹眼泪的手,大声问道:“二公子,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说啊,都快急死俺老张了,快说,俺老张和兄长一定给你做主。”

“翼德将军……”陶副主任感激的哽咽着叫了一句,然后又摇摇头,道:“叔父,翼德将军,云长将军,此事说来话长,请让晚辈先让你们见一个人。”

“什么人?”张飞迫不及待的问道。

“曹宏将军,请把那个歹人押上来。”陶副主任抹着眼泪向曹宏吩咐道。

曹宏答应,向后面一挥手,很快的,四名陶府卫士就押上来了一个中年男子,四十来岁年纪,相貌平平,神情还甚是憨厚,没有半点古怪之处。桃园三连星刘关张三兄弟都没有见过这名中年男子,自然不认识,可是人群中的糜竺和糜芳兄弟看清那个中年男子的丑恶面孔时,却差点同时昏了过去,原来这名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曰向陶谦下毒却被陶副主任人脏并获的郎中——张航!

天旋地转间,糜竺和糜芳同时趔趄踉跄,差点一起摔在地上,幸得旁边两人及时搀住他们,一人道:“别驾小心。”另一人道:“糜大人,请小心,昨天刚下过雪,路滑。”

糜竺兄弟颤抖着去看搀扶自己的人,却见笑容满面搀住糜竺的是徐州大将吕由,满脸微笑搀住糜芳的人则是徐州大将秦谊——这两位虽然都只是二三流的武将,可是赤手空拳捏死三五个糜竺兄弟,还是问题不大的。

第六十一章明镜高悬刘皇叔(下)

“贤侄,这是怎么回事?”见陶应哭哭啼啼的命令曹宏押上来一个从不认识的普通中年人,咱们的刘皇叔即便也算是见多识广和老谋深算了,一时之间也闹不清楚陶应葫芦里卖什么药了,只能是主动向陶应问道:“贤侄,此人是谁?贤侄为何将他拘押,又将他押到此地?”

陶应并没有急着回答刘皇叔的问题,而是走到了围观的徐州军民百姓面前,先抱了一个四方揖,这才大声说道:“各位大人,各位将军,各位父老乡亲,在下陶应,今天当着你们的面,身为人子的陶应,要请德高望重的叔父玄德公主持一个公道,惩戒几个歼贼,请你们都做一个见证,看看在下控诉的罪行到底占不占理,玄德公主持的公道,到底合不合理,几个歼贼,到底该不该处治!”

吊足了众人的胃口,又把刘皇叔推到火山口边上,陶副主任开始往刘皇叔屁股上踢踹了——陶应又转向刘皇叔三兄弟,又一拱手,这才指着那战战栗栗的中年人说道:“叔父,云长将军,翼德将军,请让小侄给你们介绍一下,此人名叫张航,是家父最信任的郎中,这五年来,家父一直都是用他亲手开的药方,吃他亲手煎的汤药,平时也还算对不起他,钱粮禄米从无拖欠,不时奖励,逢年过节还有额外赏赐,差不多是把他当成了自家人看待。”

“郎中?陶谦最信任的郎中?!”饶是刘皇叔城府再深,此刻也难免是脸色一变,再偷眼去看人群中的糜竺兄弟时,却见糜竺兄弟已经是面无人色,颤抖战栗不止,刘皇叔顿时心中一凛,已然隐约猜到了陶副主任的歹毒用心。

“陶公子,你就快说吧,别吊我们胃口了。”直肠子的关羽和张飞一起催促道。

“诺,那小侄就长话短说了。”陶应点头,指着那张航说道:“事情是这样的,这两个月来,家父的病情一直不断反复,时好时坏,还莫名其妙的突然加重。鉴于此情,家父的帐前校尉曹宏将军,就多了一个心眼,加强了对家父汤药饮食的监视,这位张郎中虽然是家父最信任的郎中也不例外,每次为家父开方与煎药之时,都要先经过检查搜身,防范他夹带其他药物放入我父亲的汤药中,那怕是他的随身药箱,煎药时也要先交给在小侄府中卫士保管,不给他任何的夹带机会。”

“对此,在下虽然觉得曹宏将军有些小题大做,猜忌过甚,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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