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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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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伐之声越来越高,官家一直压着,这下面是工商与士子的人心对撞。若是这股波澜,由老岳这事,在咱们军中绿营派身上找到出口,官家都不好压他可还放了人在那雍正的皇宫里,倒时可少不得要找黑锅……”

谢定北脸色也白了,这一国虽开了新气象,但事涉国本,谁知道官家会不会兴起大狱?

众人看向岳超龙,「百度贴吧启航文字」看得他脸色更是一片黯淡。

“别慌!老岳你赶紧去稳住那人,从他口里掏得更多消息……”

何孟风是绿营派颌袖,瞬间有了决断。

“此事你须得立稳了脚跟留足证据,光咱们去见证可不够,马上去找常德知府,同时快马飞报湖南巡抚。”

一番商议后,岳超龙心急火燎地找来了常德知府,由其守在隔壁,充当他跟这姓沈士子沟通的见证人。

“学生姓沈名在宽先师乃江南文宗晚村先生……”

那士子对自己的身份颇为自傲,昂首挺胸地说着。

英华一帮绿营派军将被这沈在宽一番神叨叨的话搞得惊惶不定,湖南巡抚房与信接到岳超龙的急报,还以为是北面鞑子打了过来,吓了老大一跳,明白了是这事,也有了自己的一番联想,急急赶往常德。

房与信到常德已是四月二十七,沈在宽面对英华军政两方的联合审讯,依旧是一脸鄙夷之色还淡定地道:“岳将军不听沈某言,日后青史留名,怕是要留个懦夫之名了。沈某当然不是一个人行事,此时岳将军在北面的侄亲,那位岳大将军,估计已经起事了。”

房与信跟岳超龙对视一眼,已隐隐觉得他们似乎有些小题大作了,这沈在宽就是个标准的腐儒,还活在自己的臆想中呢。

这边岳超龙等人是松了口气,可之前所感受的那股惶恐巨压,随着西安城抚远大将军行辕外一个人跌跌撞撞扑向正回行辕的大将军仪仗队伍,十倍转移到了另一人身上。

署抚远大将军,兼领”陕总督,一等侯,岳钟琪岳东美。

年羹尧入朝抚远大将军的位置空了下来,岳钟琪这个署理多半只是过渡,最终要将军权还给其他人。他早前位置本就很高,平定藏地后,就从四川提督拔为四川巡抚兼理提督事,年羹尧离开,怎么也要落个总督。朝堂传来风声,说多半就是”陕总督,甘青一代会割出去,单独设督。

此时他虽只兼领”陕总督,但已开始着手熟悉地方政务,有人拦道献书,他不得不受。

接下书信,岳钟琪一看封套,一颗心顿时如铅一般直坠而下。

“天吏大元帅岳公亲启。”这凡个字,让正因隆科多案、查嗣庭案,以及年羹尧入朝等一系列变动而绷紧了的神经剧烈震荡。

不必拆开这信,就知内容必定悖逆!

他是大清重臣,给他的信,常例就该写上官衔或者敬称,可信套上却是这么个不伦不类的称呼,这居心,怕是大大的不对。

岳钟琪心口寒气直冒,外面的轿夫好一阵都没感应到他的气息。

呆了许久,岳钟琪掀开轿帘,看住那个献书人,不到三十岁,儒生打扮,文文弱弱,眉宇间凝着一股再明显不过的书卷气。

岳钟琪问:“你是何人?是受何人差遣来献此书信?”

他老于世故,一眼就看出,这封书信,可不是眼前这个年轻人能写得出来的。

那年轻儒生吞了好一阵唾沫,两眼发直地道:“学、学生张、张悼…

这个年轻人自然不叫张悼,他正是曾静的弟子张熙。

“我们行的是惊天大事,就得抱定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胆气。沈兄由北而南,我们由南而北,如此可保两方家人,不遭我们的牵连。”

“北面朝廷行事更为阴狠,我们行事就得万般谨慎,不探得岳钟琪的真心,就不能将沈兄的形迹留给他,自然也不能留下我们的真名。”

老师曾静的交代在张熙心头淌过,也给了他力量,让他这个往日都没出过省的寻常读书人,在岳钟琪这般大人物面前,还能勉强稳住心神。

原本曾静计划跟他一起投书,可张熙一腔热血,认为老师说得对,此事凶险很大,自己既是弟子,就不能让老师涉险,所以让曾静留在湖北,他孤身一人来投书。

面对岳钟琪的问询,张熙用已僵直的舌头说道:“岳、岳公但有疑问,信、信中自能解惑。

光有信可不行,岳钟琪连人带信,一并带回了行辕。

进到书房,岳钟琪拆开书信,片刻后,书房外的家人就见自家主子一幅魂飞魄散的模样奔了出来,揪着他道:“快!快去请陕西巡抚,还有按察使,让他们赶紧到我行辕来!”

屋里椅子已经跌倒在地,书案上展着一封书信,信末一段话是“岳公叔侄南北呼应,天下莫不相从,我华夏河山,待此一举,万望莫误此良机,以全武穆之名。南海无主游民夏舰敬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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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陆海化鼎炉,华夏初登堂第五百八十三章开历史倒车的反动分子

更新时间:2012112811:34:02本章字数:5214

“夏靓是谁!?”

“是学生的老师,游走天下,学富五牟。

“你老师信中说的东海夫子又是谁?”

“那是位圣贤,门徒满天下,文韬武略之才济济,若是岳将军起事,他们定当来投。”

“怎肯定岳超龙能反?”

“南面岳将军与大帅同是武穆后人,自是识大义的,这南北两国都不得人心,心存大义,怎会不反?”

“就凭一刮没头没尾的书信,让我怎么信你?”

“学生所言,信上所写,都是立于天地的大道,大帅该信的是天意,人言不过是载这天道,又何须深究来处?”

陕西巡抚西琳是满人,似乎不愿趟岳钟琪这趟浑水,托辞不来,就来了陕西按察使硕色,守在隔壁厢房,听岳钟琪跟这个张悼交谈。

此时张悼已经镇定下来,跟岳钟琪百般周旋,就是不吐露真实来历,让岳钟琪也不得不赞这年轻人有胆识,或者说是有楞气。

相比之下,张悼所献书信,则更是胆大至极。

张悼的老师,自称“夏靓”之人,在信上主要说了五件事。

首先是称颂岳钟琪的先祖岳武穆,指责岳钟琪事满清是败坏先祖之名,未守华夷之辨。夏靓认为,中国乃阴阳合会之处,只应生人,不生禽兽。居于僻远之地之人为夷狄,夷狄之下为禽兽。当今朝廷乃塞外夷狄窃占,已是夷狄之国,非守节之人臣所事。

这说法岳钟琪很不以为然,首先,自己是岳武穆后人的说法,只是四川民人附会,他自乐得享受,也不去辩驳,就当作不知道。其次,他认同本朝顺治、康熙两位皇帝在满汉事上的态度,“舜,东夷也,禹,西夷也,入华夏者华夏。”何来满人入主,华夏就非华夏了呢。

接着夏靓就说到,满人入主华夏,天地无光,日昏夜暗,神州灾祸连年,甚至连曲阜孔庙都毁于火灾。最近五星相聚,黄河清了,这等非同寻常的事,是上天在发警示。

岳钟琪也信天人感应之说,但在他看来,儒生就是一张嘴两张皮,一件事是黑是白,就看那两张皮怎么碰。五星聚,黄河清,这是祥瑞嘛。至于其他天灾,哪朝哪代没有?

第三件事说到满清入主华夏后,富者越富,贫者越贫,不仅没解决华夏无三百年国运的难题,还让这恶势变得越来越强烈,只有“东海夫子”看透了天道,若奉他为主,用他之策,驱逐了满人,天下自当平定。

让岳钟琪紧张的就是这个“东海夫子”他在湖南呆过,听得出这张悼操一口湖南乡音,该是从南蛮来的。若是鼓动他投南蛮,这事就简单了,可多出了个“东海夫子”听起来像是江南人士,还要他跟岳超龙一并自立一国,这事粗听荒唐,背后却是国中文人反乱,自然是天大麻烦。

第四件事加重了岳钟琪的惶恐之心,夏舰接着痛斥当今圣上雍正,说他是谋逆篡位,不仅害了康熙,为遮掩罪孽,还对兄弟下手。在夏靓的信里,雍正荒淫无道,无恶不作,是个标准的暴君。难怪上天发怒,鬼神哭号。满清有这样的暴君在台上,将其跟着满清一同反下去,那是振臂一呼,万人响应的大好事。

最后夏靓也表达了对南蛮的深恶痛绝,他认为南蛮虽复华夏衣冠,却是拔了华夏道统。南蛮皇帝跟雍正一样,也是无道之君。他毁儒兴商,荒淫好财,还穷兵颗武。南蛮岳超龙已经准备暗中举事,只要岳钟琪在北面响应,南蛮二岳连兵,这天下自是一番全新局面。

岳钟琪是从这部分内容里,认定了背后是一帮儒士在搞鬼,因为这般谋划,根本就是空中楼阁,也只有那些喜欢清淡的儒士才干得出来。起兵?还以为是演义小说呢?

以年羹尧那般威势,也没可能扯反旗,更不用说他岳钟琪是汉人,能升到这个地步,已是雍正极端信任。

至于南朝,他任四川提督时,跟龙骧军一同进兵藏地,对南朝军制了解很深。

南朝“行军”不得皇帝许可,枢密院特别军令,绝不会用于内事。同时军中上到军司马,下到各级将佐,都是以军法行事,加上全员都是火器军,更依赖补给辎重,要起兵自立,更是无稽之谈。何况岳超龙还不是行军将帅,只是统领地方卫军的湘西防御使。

岳超龙要造反,湖南巡抚,甚至常德知府喊一声,那些湖南卫军都能转头把岳超龙先抓起来。

岳钟琪忧心的是“张悼”和“夏靓”所说的“天下人响应”到底是什么来历,有哪些人参与,这些事不搞清楚,他就一刻不得安宁。如果这些人造出什么大声势,到时他岳钟琪可是百口莫辩。

岳钟琪忧惧不已,对那“张悼”软硬兼施,依旧没让对方吐露出有价值的信息,不得已之下,飞马急报雍正。他不敢将那刻书信原样递过去,只重点说了鼓动他和岳超龙南北并反以及“东海夫子”的事。

五月六日,岳钟琪的奏报就送到了雍正手上,折子里对此事所涉“东海夫子”的推测,让雍正心头一个大跳。

此时刑部刚雷厉风行地办妥了查嗣庭案,朝廷汉臣一片肃瑟,无人敢吱一声,让雍正心中隐隐自得,认为此案已收到震慑人心的作用。

可岳钟琪那边起了这么一桩事,雍正忽然觉得,自己恐怕把汉人,特别是读书人的心思,看得太简单了。

这张悼虽是从湖南来的,属于南蛮之民,同时还鼓动南北并反,不止针对他。但扯出的“东海先生”却该是出自江南,让雍正顿时联想到眼下的查嗣庭案。

难道是江南文人狗急跳墙了!?

这是雍正的第一反应,他在岳钟琪的奏折上急急而就;“你可虚言试探,假装信了他的话,定要他交代出背后之人,他的老师都还是小事,东海夫子及其党羽具情如何更为重要。为此行些忌讳事,说些忌讳话,都不必顾虑,朕自是信你的。”

雍正的支招还没回到岳钟琪手上,岳钟琪自己就用上了,他不得不用,时间紧迫,万一岳超龙真反了,惹得大清治下那些东海夫子的门人也跳腾出来牵扯上自己,那就是大祸临头。

于是他找来亲信,将已打入监牢的“张悼”放了出来,让他跟那亲信住在一起,好酒好菜招待,软了对方心防,再暗中会面,宣称自己其实已被书信打动了之前都是怕满人忌讳,不得不作戏。

岳钟琪道:“我确是想反,可先生若是不合盘托出计划,我一人还不要紧,数万儿郎的性命就挂在这事上,岂不是儿戏么?”

张熙之前已遭过一番拷打,靠着心中那腔热血支撑了下来,此时从狱中出来,得了上宾待遇已觉换了天日,心防已低了大半。加之岳钟琪此言也确实很有道理,你只说有人响应,没证据没计划,人家怎么信你?

张熙要岳钟琪赌咒发誓,绝不泄露秘密,然后才开口道:“学生真名张熙,老师曾静,眼下在荆州联络南北……。”

就在张熙吐露出实情的同时,湖南常德沈在宽也交代了联络岳钟琪的人是谁。

沈在宽大言不惭,说北面岳钟琪也要反,此事涉及南北局势,岳超龙跟房与信必须问个明白,是谁负责北面之事。

曾静和张熙家在湖南,沈在宽自然要掩护他们,岳超龙撬他的口比侄子费力得多,因为他没法学侄子岳超龙那般装作假意要反。沈在宽此人虽迂,却还是一眼看出,自己的行动开初就已失败他咬紧了牙关,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就一个劲地说等北面起事时,岳超龙一定会后悔。

房与信只好将此事当作间谍案处置把沈在宽交给了军情司。

军情司毫不客气,先是一顿好打,再认定他是满清细作,将他跟早前被砍头示众的徐善论为一党,说他不仅没有好下场,还将在史书上留下一抹微不足道的臭名。

沈在宽觉得格外冤屈,自己可没想着要为满清效力!他抱定死志,却对名声还很在乎,为了清白,他终于招了。

房与信、岳超龙和军情司的报告送到李肆手上时,李肆还觉得自己是眼花了。

“三娘,过来一下……。”

他唤来了依旧在身边充任侍卫的三娘,三娘不明所以,凑了过来,然后胸脯就被李肆把住了。见六车还在侧厅整理文书,三娘绯红着脸,拧上袭胸恶徒的腰肉。

李肆哎哟一声叫,然后悠悠道:“没做梦,是真的呢。”

历史都已变成不成模样,怎么这曾静还是跳了出来呢?

不过此时的曾静,已非历史上单纯鼓动岳钟琪作反的曾静,而是因时而变,居然要鼓动南北两岳并反,在南北两面的夹缝中,光复一个他所认为的正统华夏,一个士大夫与皇帝共治天下,儒生心目中最为理想的华夏。

以西元计,现在已是1721年了,这位老兄的脑子,还泡在福尔马林里么?

不,不止是曾静,北面大多数儒生,南面不少儒党,都还抱着这般想法。

李肆沉吟着,原本他觉得,历史已被自己改变,这样的细节该是不会出现了,因此之前就根本没想过,湖南还有个曾静张熙师徒。

现在他们带着沈在宽,依旧跳了出来,在给北面雍正搅事的同时,也在给南面自己搅事。此时一国人心,正因东西两院而翻腾不已,之后小谢使团西行而得的众多书籍,也将一一翻译出来面世,人心更会有剧烈的变化。沈在宽这一案,背后关联的是那些腐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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