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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5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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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点不急不慢地敲着,禁卫第六师的步伐还是那么沉稳,跟缅甸之战比,对面清兵的枪弹简直就是áoáo雨。左右不时有战友倒下,缅甸那会,可是一层层倒下。

对面红衣兵真是旗人?怕是已没了脑子的机关人吧?

满军营官兵心头已开始发麻,已经五十步了,枪口就指着这些人,几乎已能瞄谁打谁了,他们还是没停步。还真没见过,天底下有这么蠢的兵。

当第六师的横阵推进到四十来步时,满军营的四排轮转已经转了一轮半。薄薄的两排横阵里,枪口同时指过来时,满军营里还响起了一片嗤笑声,不知道要伤多少自己人了。

蓬蓬蓬……

即便是在西山大营里听惯了枪炮声的战马,也被这一道巨大的轰鸣惊得嘶鸣撩蹄,石礼哈一骨碌摔下了马,不仅shì卫没来搀扶,自己都没回过神来。

怎么可能?

最多不过两千杆火枪,怎么可能发出这么大的声响?

满军营的官兵也想问为什么,可不少人已经没这机会了,他们已变作了尸体,正愣愣地仆倒在地。

第六师很惭愧,他们居然在四十步外就开枪了。攻沙廉时,不列颠人也出击过,鹰扬军一百零三师居然顶着不列颠人天竺兵的排枪,上好刺刀,直接bī近到十五六步开枪,然后就tǐng着刺刀,直接冲上去干翻了对方。

这是桂真的安排,他觉得四十步足够了,满军营不值得太认真对待。

两千多发铅弹,将满军营前排抹去一大半,刹那间,满军营三道大阵列里的第一道陷入到几乎群体昏í的状态。

“头排归入后排,三排轮转!谁退杀谁!”

石礼哈清醒过来,嘶声喊着,命令很快由旗号传达到翼下各营队。

前方的满军营官兵血液几乎全涌到了脚下,浑身冻得发麻,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就要转头而逃。

他们哪里见识过这种阵仗?之前汉军营也只是在攻城,没打过阵战。听说红衣兵能顶着枪口bī上来,一阵排枪扫一层,可大家都不当真,现在亲身经历,即便训了多年的军法,也被恐慌一股脑地驱散了。

呜呜的小牛角号声响起,军将的鞭子也一点不留余力地chōu上了身,之前锡保和石礼哈强调的军令终于记了起来。满军营前排队列如疾风拂林,摇曳了一阵后,居然恢复了平静。

“哟嗬,还真是小看了……”

桂真无所谓地挠挠鼻子,得认真点了。

“兄弟们,拿出本事来,让那帮满人好好看看,咱们为什么叫禁卫师!”

军官们继续鼓舞着士气,第六师士兵的手几乎没一丝luàn抖,平平稳稳地装弹。而对面满军营里,兵丁们却一个个得了jī爪疯,通条戳肚子上的,火yào洒地上的,忘了盖引yào池的,什么状况都有,还有人干脆哎哟一声抱着肚子躺在了地上,对面可还没响起枪声。

再一阵震天枪响,两方几乎同时开枪,可满军营是一排单shè,而第六师还是两排齐shè,双方仆倒的人体数量直接跟枪声大小成正比。

第一道大阵列轮转了不到三分钟,满军营再难坚持,零零星星溃逃下去。

满军营出战的是左翼一万人,实际参战兵员大概八千多,能摆开兵力的荒野也就两三里宽,排成了三道大横阵,一共十二排,每排七百来人,每道大横阵两千八百人。四排轮转,每次shè出七百铅弹,每分钟七发,就是四千九百发,平均下来每个人shè速每分钟不到两发。

而第六师只有五千多人,摆成两道战列线,每道两排,除开散兵,每排就有一千二百人。缅甸之战,全师虽然损失惨重,但幸存下来的老兵素质极高,带的新兵很快就成了老兵,每分钟四发的shè速已是及格线。

第六师的齐shè每次是两千四百发,三倍多于满军营,以四发shè速算,每分钟发shè近万发子弹。当面对shè的两道大横阵,人数差不多相等,第六师的火力却是满军营的两倍。

这就是两排齐shè,对阵四排轮转的优势。

加上士兵心理素质、燧发枪质量的差别,第六师的shè击jīng度远远高于满军营,即便只有一成的命中率,这两分钟里,理论上就能打倒两千人,足以将满军营的第一道横阵扫灭。当然,己方也不断产生伤亡,更有重复瞄准的普遍现象,实际战果不会超过千人。

这已足以让满军营第一道横阵崩溃,说实话,桂真觉得满军营居然还能撑两分钟,不管是训练他们的教官,还是指挥他们的军官,乃至士兵自己,都已经足以自傲了。这种素质,丢到缅甸战场,还是能跟暹罗、安南、日本这些仆从军比比的。

接着桂真觉得自己高估了满军营,溃逃的第一阵列冲垮了第二道阵列,带出巨大涟漪,裹向第三道阵列。军将们气急败坏地想要将luàn军赶回头,却没丝毫效果。有军将chōu刀劈向逃兵,却被愤怒的逃兵一拥而上,枪托刺刀招呼,瞬间淹没在人cháo里。

“刺刀——上!”

桂真暗骂真是没种,训训新兵排shè的机会都没有,他口里不停,赶紧下了刺刀追击的命令。

看着第六师如撵鸭子一般,将满军营赶得漫山遍野奔逃,庐陵城里,贝铭基暗道不好,自己的赌约怕是要输了。瞧这满军营,之前横队推进时气势还tǐng足的,结果对shè起来,居然两三分钟都扛不住。

“也不知陈庭之那边怎么样了,现在看来,该是能收网的时候了。”

幸好童竞没去想什么赌约,而是跃跃yù试地想要反攻。

“还得看汉军营的动向,那张老头的骨头还tǐng硬的,汉军营也还有一万多人。”

贝铭基倒没那么乐观,贾昊没把吃掉整个西山大营的任务jiāo给他,毕竟他这江西都督实力有限,能守稳袋底就是大功一件。这里是江西,不是湖北,他可没谢参将那等运气。鹰扬军正攻南昌,一旦拿下南昌,封住袋子的大口,西山大营的末日就到了。

贝铭基怎么也想不到,他马上就要得到一股强有力的援兵,而他自己的名声,也即将蜚声跃起,与谢定北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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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一气贯经纬,东西引颈鸣第七百零六章长江大决战:天塌了

更新时间:2012112811:35:11本章字数:7210

第七百零六章长江大决战:天塌了

如果不是杨鲲带着汉军营赶来掩护,这一万满军营真要如一万只鸭子,全都jiāo代在这里。由网友上传==

第六师意犹未尽,准备跟汉军营决一雌雄,可汉军营已是伤痕累累,哪有心气再阵战,只求牵制第六师,容满军营收拾队伍,仓皇北退。

贝铭基也不想让第六师去冲清军的火炮大阵,赶紧鸣金收兵,第六师捞到一千多俘虏,再在战场上清点了一千来具尸体,就觉份外不爽,一口咬上软ròu,进嘴的却只有大半截皮。

大帐里,石礼哈朝锡保跪伏泣求:“大帅,不能打了!满军营快崩了!营中兄弟们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鼓噪要找大帅理论。大帅难道忘了,保全满军营才是根本?”

入江西这么久,满军营不是看热闹,就是敲边鼓,刚才那阵战还是破天荒头一遭,结果就丢了三chéng人马。锡保本觉满军营表现实在不堪,想着让满军营攻城,汉军营去阵战,惊得石礼哈不顾上下尊卑,几乎是在要挟锡保。他不要挟不行,部下已在要挟他。

锡保chōu着凉气,如梦初醒,是啊,西山大营是一层皮裹着两个核,满军营是妆点满汉一家的én面,同时监视汉军营,真正用来打仗的是汉军营……

再想到北退的满军营在峡江怎么也打不破陈庭之的防御,对方虽也有两万之众,可大多数都是义勇军。锡保忽然觉得,自己听张朝午的建议,在这里跟南蛮死磕,好像是错了,张朝午这汉人,是不是另有图谋?

也不顾自己刚刚狼狈败逃而回,还有赖汉军营掩护之事,石礼哈愤然道:“汉军营打一个小县城,两月未下,现在又找借口百般推脱,不愿再死战。难道要把我们满人全打光了,他们才觉得公平,才愿背水一战?”

原本视作撒手锏的满军营战败,如山的重压四面而来,将锡保的心神死死压住,再被石礼哈一挑,锡保的心态顿时从西山大营主帅转作了满军营主帅。

“大……大帅?此令一出,汉军营难保不会哗变……”

张朝午被召进大帐,听锡保下的军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汉军营一分为二,一部留在庐陵阻击,一部随同满军营转头攻峡江北退。

初看这策略似乎没什么问题,西山大营本就以汉军营为主要战力,在紧要关头,牺牲一部,保全主力也是领军常识。

可锡保这手安排,既忽略了之前的战况,又无视现在的军心。

汉军营三万,现在还能动弹的不过一半多,个个jīng疲力竭,心若死灰,根本就不能再担重任。锡保还要汉军营分成两部,这就是送ròu给南蛮吃。

而在军心上,汉军营官兵对一直在当看客的满军营格外不满,今日满军营阵战失败,让汉军更觉满人无能。他们虽没跟南蛮阵战,可在庐陵鏖战许久,面对面拼刺刀的心气都有,这对比太强烈了。

此时要汉军营为满军营牺牲,张朝午很清楚会是什么后果,他不得不出言要挟锡保。

“哗变!?领着朝廷的薪饷,不就该为朝廷尽忠效死!?为什么总要盯着其他人,跟其他人比?真要哗变,你张朝午是作什么的?你张朝午是不是有了异心!?”

锡保大怒,石礼哈要挟他,为的是满军营,你张朝午领着的是汉人,居然也来要挟,满汉一家……皇上之言,真是误国!

两人多年默契破灭,张朝午哑然无语,他当然没有异心,再不多说,领下军令,叩首而退。转身出帐时,还听到身后石礼哈在说:“该让那些汉人睁大他们的狗眼,还真以为跟咱们满人是一家了?”

锡保的话音隐隐传来:“当然是一家,咱们是主子,汉人是奴才,不,比奴才低一等,咱们还有包衣呢。”

张朝午呆呆回到自己的大帐,没多久,杨鲲冲了进来,怒声道:“大帅越过总cào和我,直接召集汉军营管营管队,训诫军令,这是要做什么!?”

张朝午苦笑,真是荒谬啊,锡保不知怎么想的,一面要汉军营死战,一面又视汉军营为潜在的反贼,严加防范。没错,锡保是可以用军将,乃至兵丁的家眷威胁汉军营,可这么一来,还能指望汉军营死战吗?

“人啊,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你也要驱掉这心思,提点大家,别老想着满人,当他们不存在。记好了,咱们汉军营本就要为皇上,为朝廷效死。”

张朝午传达了锡保的军令,剩下的一万八千汉军营官兵兵分两路,一路由他亲自统领,继续钉在庐陵城北,一路由杨鲲统领,随同满军营北退。

杨鲲惊道:“总cào,一旦转头,军心溃决,再有这满汉之分,到时将是不堪设想啊!”

张朝午当然明白,他本想领着汉军北退,以便镇抚汉军营。可留杨鲲在庐陵,锡保不放心,他也不放心,只好以决死之心,带着可信部下,为遮护西山大营,不,满军营的后路尽忠死国了。

“莫忘了皇上之恩,朝廷之义!”

庐陵城北,炮火熏天,红衣灰衣人cháo向北急进。城北的营寨里,白辫苍苍的张朝午拔刀高呼,领着七千汉军营官兵,死命阻击。

锡保撒丫子跑了!贝铭基心说坏了,这家伙终于看清了现实,自己没能拖到大军从南昌北下。

按理说田文镜北退时,西山大营就该跑路了。可在江西,西山大营兵力雄厚,六万人马,进退自如。锡保和张朝午总觉得大势还有可为,弃大局于不顾,依旧埋头攻庐陵,至少能拿到安稳的退却后路。那个时候,他们脑子里转着的还是“西山大营不能败,否则皇上难以承受”。

可形势一路败坏,北面不仅江南luàn了,山东直隶还出了教匪,雍正又被捅了个乞和十八条的丑闻,对西山大营来说,原本的底限骤然刷新,由不能败变成了不能亡。当然,核心是满军营不能亡。

这时候锡保也顾不得后路是不是安稳了,只要能把满军营大体无碍地带出江西,就是辉煌胜利,对雍正来说,就是保本底线。

而对贝铭基、陈庭之和桂真这几人来说,危险和机遇同时降临。

危险的是他们只有三个已损伤严重的红衣师,剩下五个义勇军师战力不足,西山大营要是发狂了,真有可能被他们冲破峡江北退,到时候南昌战局也要受影响。

机遇也是明显的,满军营士气低í,汉军营已是疲师,有可能靠手中的三四万人,就把西山大营全吃下了。

不过开局不顺,挡在庐陵城北的张朝午部份外顽强,气得桂真都骂了娘,“老子本是旗人,对满人都没这么死心塌地,你一个汉人,尽的是哪én子的忠!”

贝铭基只好一面攻张朝午,一面派兵抄小路轻装急奔峡江,增援陈庭之,他那里才是关键。

陈庭之很悠闲,防线并未遭到猛攻。之前纳兰瞻岱领的两万满军营冲了几次防线,丢了几百具尸体就不再动弹了,陈庭之甚至有余裕在赣江边垂钓取乐。

峡江南面同江渡,人声鼎沸,呼喝连天。从庐陵退下来的西山大营两万人马正挤在这里,húnluàn不堪。

渡船少,自有谁先谁后的讲究,luàn就luàn在这里。

不仅所有汉军营官兵被赶在一边,连载运伤员的渡船都被满军营截下。此时的满军营官兵已因一声“北退”而心魔狂舞,把汉军营的人踹下船不说,那些走不动的伤员更被直接丢进江里,江边一团团夹着血丝的水huā溅起,也如刀子一般,一刀刀割在汉军营官兵的心口上。

一些汉军营官兵再难忍耐,跟满军营起了冲突,从拳头发展到刀子,当枪声响起时,现场更是luàn上加luàn。但人cháo却渐渐分离成两个泾渭分明的群体,一面是灰蓝号褂的汉军营,一面是褐黄号褂的满军营。

“大帅,只处置汉军营的人,怕要jī起大luàn!”

石礼哈二话不说,将数十名汉军营官兵抓了起来,锡保更是急急下令,要在河边处决这些人,震慑汉军营。杨鲲凄声喊着,不仅是为汉军营求情,也是在挽救整个西山大营。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不是明摆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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