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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5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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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的一声,李昑砸了小案,挺身而起:“勿虑!?天使来了,你要怎么办?我朝鲜要怎么交代!?你说啊!”

一时心切,李昑直接唤出了“天使”二字,李光佐眉头一挑而散,再低头作请罪状。

训了李光佐一顿,李昑没掌住政务,只能由李光佐自己去安排对策。

回到寝殿,李昑就觉度日如年,想有所动,满朝都已被李光佐控制,不敢轻信他人,暗中招来黄远,着他在外面打探李光佐的行止。

第二天,黄远回报道:“大王,李光佐昨日出宫后,就直奔商原君住处去。”

李昑抽了口凉气,商原君是他六弟延龄君李昍的养子,今年十七岁,从法理上讲,如果他死了,商原君继位的可能性最大,这李光佐想干什么?

“以小臣愚见,李光佐狼心贼子,又有年羹尧撑腰,已箭在弦上,大王若不出手,可要追悔莫及!”

黄远涕泪横流,自李光佐任领议政后,大肆诛杀老论派政敌,黄远这个没落的勋旧派也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

李昑无力地道:“他、他怎么敢?他怎么会?”

黄远道:“李光佐心中只有朝鲜帝业,至于皇帝是哪位,他怎么会在乎!?”

李昑呼吸急促,脑子转了好几圈,忽然有所醒悟。

李光佐多半已搞明白自己的立场,害怕自己跟英华相连,坏了称帝大业。朝鲜不管是继续效忠大清,还是转投英华,都不可能摆脱藩属地位,只有靠年羹尧才能自主。

原本李昑也是这想法,可现在却开始打起退堂鼓,他实在害怕面对英华天使的问责。而李光佐觉出自己有了“异心”,不惜转而扶持新王。

他怎么敢!?

他怎么不敢,他有年羹尧撑腰啊!

“让我想想……”

李昑五内俱焚,他忽视意识到,决定自己生死,决定朝鲜存亡的关键时刻到了。

黄远凄声道:“大王!再迟就来不及了!”

李昑咬牙道:“也罢,召城守军统制使崔成性进见,莫走漏了风声。”

圣道十二年三月二十五日,掌握着汉阳最大最可信一股武力的崔成性入景德宫,跟李昑所要求的悄悄进见不同,崔成性大摇大摆,带着数百兵丁入宫。

来到已惊得浑身麻木的李昑身前,崔成性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再手一招,部下将一颗人头掷在了地上,正是黄远,呲目咧嘴,死前似乎跟李昑一般,惊骇欲绝。

“此人蛊惑大王,祸乱朝鲜,臣奉领议政之命,诛杀逆贼!”

崔成性眼中还带着一丝不忍,但言语有力,显然心志已定。

“你可是世代受我王恩之人,你才是叛乱!”

李昑愤怒地叱责着,崔成性却只跪着,不再开口。

“大王,王恩再深,总比不过朝鲜的道统,朝鲜的帝业。”

一个清人从兵丁中现身,却是左未生。

“大帅不日将亲至朝鲜,与大王结成亲家,还望大王不要坏了我们两家之谊……”

左未生冷冷说着,李昑浑身透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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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四章朝鲜风云:崔李之乱

更新时间:2012112811:35:47本章字数:7874

'第十四卷'第七百七十四章朝鲜风云:崔李之乱

年羹尧没来朝鲜,他不敢来,范四海的船队一路北上,直接杀到了仁川外海。

范四海和罗五桂想得简单,仁川离汉城最近,在这里上岸,不必大打出手,只需显示存在,威慑已经十足。至少能让朝鲜人低头,正视福华公司的存在,进而求助于英华约束公司行为,这么一来,朝鲜国门也就开了。

可他们忽略了仁川的地形,此时的仁川只是个简陋的小渔港,复杂的海道,高达七米的潮汐落差,大规模登陆就是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尽管范四海和罗五桂的目标仅仅只是送几百火枪兵几门火炮上岸,但没有正规海军出马,测量海道的技术手段匮乏,更没有海军情报司的资料支持,福华公司的船队又全是深底海船,结果在落潮时,深入海湾的四艘先导战船搁浅,登陆计划也泡了汤。

船队因此而乱,一面抢占月尾岛,一面放下所有舢板小船护卫搁浅战船。船队总领罗五桂深深自责,广派人手,将仁川周围的地形海情从里到外摸了个透。他自没想到,自己这亡羊补牢之行,还为将来之事立下了大功。

“海寇”在仁川乱成一锅粥时,汉城更乱。仁川的地方官第一时间就将海寇出现的消息报了上去,城中官民一片哗然。

大王李昑已被软禁景德宫,李光佐实质摄政,崔成性控制了汉城府防务。李光佐先令京畿左道兵马节制使黄焕中领兵去仁川抵御海寇,可黄焕中跟被杀的黄远同为勋旧派,还沾亲带故,估计是担心李光佐趁机收拾他,仅仅派了小部队。装模作样地打探,不敢出动大军。

李光佐无奈。转调京畿右道兵马节制使金承允,金承允却说,仁川归属左道,没有大王的诏书,兵曹的调兵令,五军营的虎符,光靠领议政的手令,他可不敢调动兵马越境入右道。

李光佐的少论派控制了议政fǔ、承政院,再通过崔成性控制了内廷。可他终究无法一手遮天,再控制住掌管军事的五军营。不得已,他亲入景德宫,想说服李昑颁下诏书。

“为了你们心中所谓的朝鲜道统。就罔顾天下大势。跟贼人年羹尧同流合污?这是要让我朝鲜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啊!既然你已走到这步,还要孤帮你?妄想!”

李昑可不糊涂,海寇是小害。李光佐才是大害。他真要颁下诏书,调度外道兵马,兵权就握在了李光佐手上。崔成性虽跟从了李光佐,但却无意害自己,更无意扶立新王。要让李光佐拿到兵权,自己怕连王位带性命。都要被李光佐夺了。

李光佐苦求道:“臣也是为大王,为朝鲜计!年羹尧狼子野心。是为吞我朝鲜而来。有他和盛京将军锡保携手,丙子胡乱1随时都能重演。我们只能曲意逢迎,同时借其力而脱满清臣国之位。要与英华相连,那是驱了前狼又来后虎,朝鲜自立之路必将永绝!”

这是李昑之前也认同的算计,先借力年羹尧,称帝后再过河拆桥,丢掉年羹尧。可现在看来,却是一厢情愿而已。

李昑冷笑道:“你当年羹尧是三岁小儿!?你还当满清和英华都是无智愚人?若是有名无实,孤要帝王之位有何用?朝鲜还真能自立!?这些且都不谈,你李光佐又不是朝鲜之主,凭什么代孤,代朝鲜定论未来!?”

李光佐慷慨昂首:“臣一心为朝鲜计!唯有此路才是我朝鲜之路!唯有如此才能挽天倾!为此臣不惜背负骂名,遗臭千古,也要领着朝鲜走下去!挡路之人,不管是谁,臣都要一一扫除!”

李昑怒极反笑:“好!好!好个忠肝义胆,一心为国的节烈之士!那你索性一条路走到底,直接杀了孤罢!想要诏书?没门!”

君臣终于坦诚相对,李昑外柔内刚,李光佐更是自认大义在手,根本无法妥协。

李光佐没能拿到诏书,横下一条心,召来崔成性,要强夺李昑的国玺,径直矫诏。他已经成了逆臣贼子,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崔成性面色不豫:“领议政,你答应过我,禁大王在宫只是权宜之计,你不会加害大王。你要夺大王国玺,下一步是不要还要大王禅让?”

李光佐言语深沉:“崔兵马,我朝鲜现在左右为难,要拒年羹尧,就得靠上大清或者英华,靠大清,未来是什么?剃发易服,再无中华。靠英华呢?邪魔当世,道统沦丧。相较之下,年羹尧之害最轻。他终究是清人,入我朝鲜,无根无凭,未来终究要归中原。我们朝鲜只有借他之力,才能自保,才不至被中原之乱拖入深渊,这道理你不是已懂了么?”

崔成性皱眉道:“所以……即便是谋逆,即便是朝鲜大乱,这都是必要的代价?”

李光佐道:“天下社稷为重,君为轻。社稷是什么?道统!”

他压低了声音,眼瞳喷薄着炽热之光,却已显得凌乱,看在崔成性眼里,此人已恍若疯癫。

“说到谋逆,大王这朝鲜李氏……不是篡了高丽王氏,才得的国么?”

崔成性眼瞳圆瞪,难以置信,这位在他心中对朝鲜忠贞不二的少论派名士,理学名儒,居然怀着这等大逆不道的心思。可这话他难以反驳,事实就是如此。

“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家一姓所有,崔兵马,别害怕,我可无意作到那一步,民心还在大王,还在李氏。”

李光佐语气变得热切起来:“只要你我同心,朝鲜未来必将自立于天下,我已是罪人,前程、声名都无所谓,而你……崔兵马,天下兵马大元帅,五军府大都督,枢密院枢密使。政事堂首辅,左右丞相。你想当什么,就是什么。”

崔成性呼吸急促,面泛红晕,目光闪烁了好一阵,点头道:“容我布置,尽量不伤大王。”

目送崔成性离去,李光佐脸色冷了下来,低声自语道:“我不是无心作到那一步,而是还没必要。若真有必要,我不惜来当一回太祖!”

崔成性回到自己的兵马节制使署里,在后堂踱步许久,才终于下令召集部将。

“李光佐勾结年羹尧。异日我朝鲜亡国。他就是罪魁祸首!”

崔成性一言惊得部将鸦雀无声,他们可是克服了老大的心理障碍,才跟崔成性站在一起。为李光佐效力,现在崔成性居然要反了李光佐?

“大清和英华要怎么待我朝鲜,那都是以后的事,总还有应对的办法。年羹尧就像是窃贼入室,总不能因为担心邻居趁火打劫,就不呼救。反而跟窃贼一道,祸害自己家人!李光佐是借年羹尧谋逆。逞他儒生私欲,谋夺朝鲜天下!”

崔成性想明白了,朝鲜国难当头,自己已经错了一步,绝不能继续错下去。

“要安朝鲜,就得铲除李光佐!”

崔成性动员着自己的部将,匆匆作了布置,自己亲率精锐去景德宫护住大王,分遣各路人马去杀李光佐、左未生和他的亲信。

圣道十二年三月三十日,朝鲜国史所称的“崔李之乱”爆发。

崔成性没能说服所有部将,当他带着兵马入景德宫时,手下已暗通消息给李光佐。李光佐说动崔成性的部将站在自己一边,兴兵围景德宫。

本是崔李敌对,之前被李光佐压制的老论派又借机跳了出来,以勤王救驾,诛杀反贼李光佐为名,聚兵相攻。这一日,喊杀之声环绕景德宫,慕华馆又是另一个血火焦点,左未生和年斌坐困馆内,一面抵挡崔成性的兵丁,一面忧心景德宫的形势。

入夜,李光佐一方终于占了上风,原因说来也荒唐,老论派也视崔成性为寇仇,想当黄雀,火候却没拿捏好,被李光佐借力,反而当了螳螂。成了蝉儿的崔成性遭两面夹击,抵挡不住,护着李昑逃出汉城府,直奔京畿左道兵马节制使黄焕中处。

“嘿……这朝鲜的事,怎么越来越搞不懂了呢?”

四月三日,福华公司船队拼死拼活,好不容易才登陆仁川,建起了小小的滩头阵地,正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预想中的朝鲜大军。却收到了汉城府大乱,朝鲜王南逃,李光佐宣称大王失风,扶商原君摄王政的消息。

罗五桂不太明了政治,就觉朝鲜人真能折腾。自己这股外敌就在国门前呢,他们自家人居然都闹成这样了?

“有什么不懂的?看看明史和南明史就知道了,儒生当国就是这德性,大明和朝鲜,一丘之貉!”

冯静尧也来了,收到这消息,冷声笑道。

“那咱们怎么办?本是要找朝鲜王告状,结果朝鲜却已经崩了,朝鲜王说话也再不算数,就算要开国门,现在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踹。”

范四海摊手,这情形他可料不到,剧本走样得一塌糊涂。

“国门?朝鲜现在还有国门么?”

范六溪瞪眼,门已经开了呀。

众人沉默,接着同时大笑,没错,不必踹,朝鲜的大门已经开了。

范四海道:“得赶紧让通事馆跟上,咱们得跟年羹尧抢时间。”

冯静尧却叹气:“这形势变得太快,朝廷怕还难下决心,伸手朝鲜。”

“能插多深算多深,朝廷下不了决心,咱们就推着朝廷下决心!”

范四海却不管那么多,他的任务就是撬开朝鲜国门,而酬报则是朝鲜市场。眼下国门已开,形势却难被英华掌控,如果容年羹尧入主朝鲜,光靠福华公司,可难从中获利,朝廷必须得伸手。

尽管清楚朝廷的重点方向,可冯静尧掌管四洋司,推着朝廷注目朝鲜,也能让自己多得资源,由此建功立业,在职论事,这是他真心所愿。

冯静尧先是皱眉,接着脸上的狰狞笑容再难抑制,咧嘴道:“朝鲜大乱,国王南逃,正是握住朝鲜的良机!机不可失!我会马上告知枢密院朝鲜变动。求请朝廷急派通事入朝鲜。”

“另外,刘松定就在长崎。让他的海军情报司立即入朝鲜,去跟朝鲜王接触。老范,你也跟白燕子说说,让他的巡海队在朝鲜海岸‘不慎搁浅’,然后跟朝鲜人起了纠纷。等朝廷再定策的话就晚了,咱们先走一步。”

这是在自作主张,以官方力量插手朝鲜事务,跟朝廷之前的训令不符。可眼下机会难得,冯静尧胆子也肥了。要驱策海军和情报司

枢密院四洋司提举跋扈行事,相关人等自然更无顾忌。

“不慎搁浅!?好,海河号、淮河号,一二三队、七八队。紧急集结。准备搁浅……不,作战!”

北洋舰队总领白延鼎横下一条心,一下拉出了两条巡洋舰。六条海鲤舰和四条海鳌舰,加上舰队所有伏波军。

“唔,天马号先走,先去全州外海‘搁浅’。”

他也没忘了把面子上的事做足,借口一条巡海战舰在朝鲜海域搁浅,被朝鲜人围攻。北洋舰队群体出动,救援自己人。由此插手朝鲜事务。这虽也有违军令,但总算是有个交代。事后枢密院和总帅部追问违反军令的责任,萧老大乃至皇帝才能帮他开脱。

“找到朝鲜王,然后通知海军,把他握在我们的手中!”

海军情报司头目刘松定的行动方略也是大大超出他现有的职权范围,可有冯静尧背书,加之英华外事的原则就是趁机取利,作为王道社和天刑社的双料社员,刘松定也鼓起了泼天胆子。

“日本之事,就只有陈郎中你一人自为了。”

离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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