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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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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春既掌帅印即往教场督练将士一番,此时兵士只有万余,因帝都出师至边,路遥遥远耗费粮饷太重,即于所过省下著令督抚调提军士从征。花春此时颜金英一事,非不怀及,一则因诸美飘零未免心灰意懒,又因军机紧急未暇谋及私事,故竟忍心搁起,且至班师回都后再作计议。
是夜归房欲与绛桃一叙欢情,绛桃道:“妾与君此别不免天涯南北,睽隔经秋,今夜须极情行乐,彻夜通宵以尽情战一场,尔只须胜不须败也,君以为何如?”
花春道:“夫人此言深合我意,异日于边庭上追奔,遂北使敌人抱头窜鼠而逃,而于今夜预兆其机。夫人少顷且莫谓下官无情,竟尔将矛冲突,丝毫不稍留余地以让人。”
绛桃亦微笑道:“虎帐中生你争雄,鸳帏内不容你耀武,少顷还你拖戈弃甲,伏罪马前便了。”
花春知欲久战,遂将丹丸吮入口中,磨枪待战。这场肉战,两相狂獗,互不相让。汝用九浅十深之法,款款消耍;我用牙跟儿紧咬汝口唇,吸了又吸;双腿猛夹,阴户掮吸,弄得汝酥痒胀麻;巅的巅,套的套,刺的刺,捣的捣,你来我往,戈矛相交,似剑刺云,似云闪电;汝在上猛抽千余,尔在上狂颠数百;一个是麻酥快爽,一个是酸胀欲醉,谁也不认输,直至五更鸡唱方罢戈矛。
是日清晨起身别了绛桃,又与岳夫母辞别一番,山国磐亲嘱以:“有国大事务,须临事而需好谋而成为上。”嘱罢出署,来到教场升坐管帐,遂调提军士率领前来一应,路上排齐队伍,绵绵翼翼马不停蹄到了塞外,已是秋尽天气。
路过昭君墓,只见古树缠藤,胡沙卷地,悲风惨惨,怨务朦朦,因不禁觞怀有感,吟诗一律以吊之,云:
敢向王公洗旧冤,红颜薄命又何言;
黄金自古迷人眼,青草于今绕墓门。
可恨长为胡地晃,须知不负汉家恩;
一壤荒土埋香骨,百世谁招怨女魂。
闲话少提,单说花春相度地势傍山结寨,将军马调养数日,递过战书约于诘朝交战,遣将出敌连战数日屡见败下,是夜坐在营愁难暇寐,但觉飒飒寒风送声萧萧,战马长嘶塞鸣,笳俱成恻调戍楼,吹角尽是愁声,因而步出营来。只见摇旌旗而月蔽竖剑战兮,霜寒云树,凄凉荡征魂于成万里山河,惨淡闻鬼哭于三更,朔气弥空常黑,惊沙散野还飞跑,人夷方想见黑山堆朽骨,天低古寒遥,瞻者惨愁云。正是陇西云起,李陵被虏生悲塞地,草衰思乡陨泣。
花春眺望一回,止不住心头悲咽,遂步营内暗想:“古来将士远戍边关,诚有如许凄其景况,那得不壮士思家,征人坠泪。向读古战场文,窃疑文中凭吊之词过于悲慨,至今日看来觉斯文犹未足以尽之也。”
不说花春是夜感叹到了明日,遂不复遣将,亲自出营对阵。那花春枪法曾受仙人异术,右转左盘,忽高忽下,俱有无穷之妙,一日连伤敌将数员,那番邦无人敢敌,只得鸣金收军悬牌免战。一日忽见敌兵投书请战,花春仍自披装出马,见那对阵者是一个巾帼佳人,虽为异域之身,实挺中华之秀,若列于诸美人中可争一座。骑一匹银棕宝马,装束极其艳丽,头上雉尾双挑,随风摇拽,尖纤玉手提着一对银槌,形大如龟坛。
才冲锋过去,花春挑过一枪,那女子将槌轻架,顺手一撩,撩得花春手臂腾麻,马退丈余。花春暗暗吃惊想:“此女可以语诱,不可以力敌。”遂带马上前数步,在马上深深作拱,正欲开言,且料那女子却先说道:“父王侵犯尔疆,实非本意,因廷臣续奏妄思逞雄上国,故有此举,以致劳将军率士远征奔驰万里。妾见将军青年美貌,英俊不凡,故适才起一冲突多多,不料果退得数步,未见枪马倒,搏虎擒狮之勇已略见一斑,妾愿以琐陋之质侍将军箕帚,未识肯见纳否?”
花春道:“宫主玉颜绝世,几疑天上仙娥下降,非人间凡妇所得相拟,虽未及交锋合战,已令小将胆怯心寒,歆羡之怀,不须表暴。但襄兹公事,既成吴越之仇念及私情怎结朱陈之好?”
宫主道:“将军若不见容,妾力劝父王归顺,悉返侵地,诚按期朝贡以安旧职。”
花春道:“若得如此,则不特将一人沾恩历尽,即巨万征人尽获生全之福矣。”
宫主道:“但妾安然归国奏劝父王未必能允,妾有一计,在此假与将军对阵冲锋,佯败数阵,将军须从马上将妾擒去,那时待妾慨切陈言,写书一封寄去,则父王爱妾如珍,不忍死妾,自然相允。”
花春道:“如此甚妙,明日就依计而行。”
二人又佯战数合,各自归营不题。
到了明日,鸣鼓出兵,那宫主果然连败数阵,花春趁势把她拎进内营,设宴相款,当晚二人细细盘问,知那宫主年才十七,小字玉蓉,款谈许久,遂于灯下写就一封求降的书遣兵投去。数日敌兵果然投降,将宫主配于花春,呈了降书降表,又差人将无数奇珍异宝进献朝廷,番王亲自到营与花春相见,送别爱女。
这日班师真是戍卒有旋归之乐,军中闻奏凯之歌,花春与玉蓉宫主虽未曾奏过朝廷,赐成花烛,而路上私相欢,洽已是如胶如漆,两情恋恋;每于月中灯下细观丰姿,几不信葶罗有国色燕赵多佳人,边番夷而亦有此绝世姣娥,真觉貂帏增色,宠塞生春。“此女归去与绛桃定成知已,殊惜梦樱存亡未卜,渺渺难寻。
不然,则三位佳人同归于我,不特敦闺房静好之缘,且可为中家千城之护事,无全美何恨如之。”
在路不一日到了京朝,入朝见圣呈上降章,又将番国宫主被擒,番王愿以此女谐姻之事细细宣奏。龙颜大悦,即赐花春荣归故里完聚花烛,来朝复命升擢。
番邦来使将许多贡物进呈,朝廷赐宴功臣款待番邦来使,席上有几位陪宴朝臣说起:“那时起兵之后山司马遂即泉逝,眷属扶柩归苏矣。”
花春知绛桃已不在都,且待路遇苏城,一并迎接到家。那时忆及颜金英之事:“到了明日特地备帖到颜侍郎署中去拜谒,好暗暗打听金英消息如何,然后遣冰求合图美事之成。以为十闺之事虽已成画饼,然既与彼有染,岂可顾而不问认作负心汉耶?”
不意来到署内边,值颜会侍郎公出未回,花春因是内亲,径自己重重转入内厅,家人自去禀报夫人去了。花春止足四顾,只见那旁副间中设一灵座在彼,花春惊疑满腹,急忙趋过一看,不觉珠泪暗流,寸肠欲断。原来这灵上现挂着颜金英的容像,知金英已经作故,又是一场春梦,因有家人在前不好在那里悼痛悲号,只得吞声忍泪步了出来。
只见那家人从内堂出来禀道:“家夫人因偶染微恙不能相见,请花老爷书房少坐,想家老爷不久就回署的了。”
花春道:“不消坐了,你家老爷回来可与我致意一声。”竟匆匆出了署门回到公馆,怀闷无已。
一宵易过,次早遂打点出京,自有满朝文武官僚贺送,一路上风光显赫,较诸赴召进京时又加几倍。一日路过白莲庵,花春坐在船舱,偶抬头看见省着悟凡在内,遂吩咐舟人停船,密遣家童上岸至那庵中一问:“悟凡师可还在否?”家童进去后时下船禀道:“庵中有一老尼,说悟凡师去岁秋间已经亡过了。”花春闻言,亦唯咐诸一叹而已。
在路行了几日,早到姑苏停泊码头,正待欲遣家人置备茶礼往山家吊奠,然后迎接绛桃下船,忽见岸上有一乞丐婆子甚是面熟,定晴细认,那婆子非别,即是绛桃的乳娘。“她一向在山府颇蒙夫人小姐抬眼,是一个有正经的人,为何今日弄到这般形景,莫非面貌相同不是她么?”遂令家人上岸唤她下来问其细。
家人应命而去,即把婆子唤下,花春问道:“你莫不是山府中乳娘徐妈妈么?”那婆子战战兢兢俯伏在下不敢抬头,应声道:“正是。”花春道:“如此你试抬起头来,认识下官么?”
那婆子抬头将花春细视,止不住双泪交流道:“原来就是花姑爷,小妇人得活狗命矣。”
花春又问道:“你在山府犯着何罪逐你出来,须告其详,上待下官与你讨个人情便了。”
那婆子道:“小妇人并无过犯罪,因忠言逆耳祸及丧身,姑爷在上,小妇人不敢直言。”
花春道:“你有话须讲,我决不罪你。”
婆子道:“如此须嘱管家人等先去,小妇人方可依请实诉。”
花春遂屏退左右,听那婆子说道:“自从姑老爷起兵之后,我家老爷即日身故,不料扶柩归来,夫人亦相继而亡,小姐作为大变,把平日幽闲贞淑之行一旦抛诸流水,竟肆无惮忌与府中奴仆通情,不论昼夜尽日狂淫取乐。小妇人不忍坐视,屡次进言相谏,小姐竟置若纲闻。一日言语之际,偶然触怒了几句,小姐竟不记数年乳哺之恩,欲把小妇人置诸死地,因哀求不过,遂衣服出来又谓我道:‘你此去只许在街方求乞度日,不可饶你残生,若另寻门户再去雇工投靠,管叫你狗命难留。’小妇人无奈,只得飘荡街头,忍为乞丐。”
花春听了这言语,已恼得三神爆火七窍生烟,半晌不得出声,竟如死去无二,心中暗想道:“我观绛桃于合欢之际,原觉分外弄娇百战不败,我以为花春得此劲敌自堪娱终身,岂知酣于奋战者不耐久于止戈,以致有此行为,叹天公之报于何太恨也。”
那婆子见花春沉吟不语,目定神呆,只道是疑而不信,遂说道:“姑老爷疑是小妇人造舌毁谤千金,可潜往山府中窥探,慢慢留心真情自露。”
花春道:“据你言之鉴鉴,决非谎言,但我留住你在船,此机断不可漏泄。”
婆子谨称晓得,又问明山家在于何处,遂令家童引婆子到玉蓉船中更换衣服,在船服侍宫主。想:“此事耳闻终虚,目见始实。”命:“山家祭礼备好,且不必送去。”
捱至晚间身旁藏了一柄利剑,只身上岸,因山家是个赫赫司马第容易问,去时才黄昏到了山家门首,见大门已紧紧闭上,花春遂沿着一带高墙步至后边,见行人虚少,即将纵上墙头捱步屋上,因山府中花春从未进过,不识绛桃住在何处,在屋上徘徊许久,听得下边有一个丫鬟声音说道:“小姐在房等了多时,甚是不耐,命我前来相唤你们,为甚至此才来,今夜须要酣战一场,庶得小姐欢畅才好;不要又似日间一个个都东倒西歪,弄得不伶不俐。”听她旋说旋走,话声渐渐去远,花春知绛桃尚在后楼,遂盘过楼来。
此时正有月光,望下去见一侍女引着几个精壮家人拥入楼下,少顷听俱扶梯上有震扰践踏之声,花春看见知徐婆之言果非虚谬,欲待转去,又想道:“我既至此,且潜往楼上探视一番,看她作何形状。”遂向庭心跳下,轻轻闪入闺楼,伏于暗处,见绛桃于杨妃榻上与众奴赤身露体混成一团,只见绛桃一会翘着雪白屁股令众奴依次一个一个从殿后耸之;一会令众奴摸的摸、舔的舔、耸的耸,群而戏之,淫亵之态不堪言状,即平日与彼锦帐翻云绣衾布雨曾未尝作此态也。
花春此时怒不能遏,遂欲掣剑将淫妇奸夫一齐诛死,又一转念道:“倘诛死后报官收验起来,则此臭名远播我,花春有腆面目如何立于人世。我且暂时耐忍,自有计较。”
不知花春有何计较,下回便见。
第十三回 欲拗法痴心割爱 愿为僧肆意狂淫
诗曰:
孽根锄尽也徒然,梦梦空余未了缘;
红粉谁怜遭大劫,黑心谩自托巡禅。
逑园积孽难遮日,风雨惊雷可有天;
为谕世人开冷眼,看他拗法到何年。
话说花春见了绛桃淫态,满腔愤怒,回步下楼跳重墙复归船内,此夜之沉闷,自不须说。到了明日,家人将祭礼抬至山府说:“老爷本欲到来祭奠,因抱小恙不可冒风,故不起来,祭毕即请小姐下船,同回故里。”家人应命而去,花春又唤家人:“另雇一座大船等夫人到岸,接她下舱。”又令:“宫主所坐之船先行开去。”
不一时,绛桃轿到,下落湖船,花春并不与相见,在码头又停泊了一日,然后开船。花春暗想道:“绛桃虽与我洞房合卺,然我入赘山家,不曾迎还鹊巢居,花姓的祖灵尚未受她恭拜,虽有淫行何至见罪于宗祖,若今日同伊归家,则既进花姓大门,即是花家之妇,先祖有知能毋抱憾于瞑瞑哉。我始以为且待归家后,慢慢乘隙将她鸠死也未为迟,至今算起来即不可缓。”花春计已尽定,那时重过绛桃舟船,抱着满怀毒意反装出一脸笑容,相与款接一番。
船至太湖时已黄昏月上,与绛桃举觞对酌,花春暗地在身旁取出醉心丸浸入壶中,绛桃饮过数杯,已见抚头睡倒,沉醉不堪。花春遂令侍女将她头上钗钿珠翠一一卸下,又把珍佩绣服一齐宽了,侍女正待扶入内舱安睡,花春上前把她遣开,拖至头舱,将绛桃揪起,望着湖心抛下。
舱中众侍女正欲惊喊,花春已抢步进舱,掣剑相唬道:“你们谁敢出声,吃我一剑。”那侍女俱唬得默默无言,唯求饶命,花春道:“你们此后只要缄口谨言,我不伤鹣。”遂将绛桃卸下钗钿等物分赐与她,又回身将壶中丹药撩起藏好,拣侍女稍有姿色者,拥入内舱,相与为欢,绛桃之事竟绝不问及,暗想:“绛桃已死,则一众奸奴倒不必受诛了。”
在路无话,到了家中,与宫主成亲后,想起:“那起与诸佳人订约,已遂我十美之愿,几谓彼苍既生一才子,必生众佳人以配之,其理信不诬也。哪知风流云散,十无一存空博得,睡时欢爱不能成偕老,绸缪何天待古之才子维厚,而待今之才子独薄也。且不但此,山绛桃诗才俊逸,武略精通,实足颉顽琴瑟,此美若留,犹为众美人硕果之存,稍为宽慰;乃偏如此淫乱,污玷闺门,讵以我苟合娇娃,又致其丧身陨命,故有此窃玉怜香之报耶。”
无奈何取出十美画图展开观玩,见她们笑容可掬,媚态依然,唯不能移步下来相与环坐一堂,言谈笑语恨何如之,遂在每幅上各题诗一绝,以寓怆感之情,不觉银毫未染,珠泪先流一片,愁伤毕难尽罄。
遂题红日葵云:
凄烟怜月锁朱楼,梦断西河绝旧游;
从忆回廊帘卷处,不堪人别在深秋。
又题颜金英道:
月满寒塘泊夜舟,幽情注眼结风流;
西园往事浑如梦,长作相思一段愁。
又题逢凌霄云:
廿四桥边泣逝波,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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