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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枭雄-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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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叔盈于百忙之中,瞥见颖考叔落下城墙,还以为他被许军所伤,心中大惊,不避箭矢乱如流星,急忙赶到身边查探,颖考叔已然气绝。瑕叔盈悲愤不已,仰天咆哮一声,就地取过大旗,使尽力气纵身一跳,堪堪登上许城,遂绕城一周,大声呼道:“郑公已登城矣。”三国将士仰头望见大旗于城头猎猎飘扬,勇气倍增,一齐砍开城门,争先入城。许国元帅留莲死命相抵,被乱军所杀。许庄公见城池已破,便易服杂于难民之中,逃奔卫国而去。

郑庄公见攻破了防城,便先派祝聃引兵去控制许宫,禁止闲杂人等入内。祝聃领命而去。庄公又命原繁和鄃敬轩二人引兵同去封锁许国库府,盘查对方库存。他虽然不知道颖考叔是怎么死的,但看颖考叔所中之箭从背后射入,前胸透出,就什么都明白了。为防颖考叔的部下暴乱,故意让瑕叔盈和公孙阏一起把颖考叔的遗体护送入城。行不移时,庄公又派人前来叫瑕叔盈去跟前问话。瑕叔盈心地耿直,便托公孙阏道:“主公派人来请,大将军的遗体叫交给你了。还望将军小心守护,等到许宫,我定奏明主公,为大将军报仇。”说罢来见庄公。庄公端坐于大轿车中,向瑕叔盈问道:“寡人见考叔背后中箭,想必为郑军所害。你是第一个发现他中箭的,当时的情形你最清楚。你是否看见郑军中有谁暗中射出的这一箭?”瑕叔盈道:“当时的场面混乱非常,臣亦不知箭从何来。”庄公沉思良久,方才说道:“即如此,你回去吧,寡人自有区处。”瑕叔盈听命告退,便同公孙阏一起护着颖考叔的遗体,尾随庄公入城。

却说郑军初入城时,蛮横非常,特别是公孙阏,高渠弥和祝聃等人的部下,所以象抢人妻女财物,杀人老弱残兵等诸如此类的事,时有发生。鲁侯心地仁慈,便与齐侯商议安民之策。齐侯也十分鄙视郑军这种行为,便与鲁隐公以周桓王的名义拟定数道安民榜文,派人于许城之内到处张贴。榜文所到之处,秩序方才渐渐稳定下来。两人见许城无事,便联车来见庄公。

这里齐鲁二侯与庄公做贺毕,方欲商议善后事宜,忽听守把宫门的卫士前来奏称:已故大将军的部下,俱来宫前求见。庄公不悦道:“寡人这里正与二君商议大事,你却来扰乱。罪过不小!还不出去告诉他们,就说寡人已经知道他们所请之事,待吾等商定了大事,自会宣他们进来。”那卫士慌得磕头有如捣蒜,又奏道:“主公教小人的话,小人已经和他们说过了。但他们执意要来求见主公,小人等拦之不住。还请主公下个明旨,不然再稍迟片刻,他们就闯进来了。”庄公还未答言,便听殿外吵吵嚷嚷,有一大群人往这边而来。庄公十分尴尬,向齐鲁二君勉强笑道:“郑军无礼,乃至于此。”齐鲁二侯道:“此乃盟主国内之事,我等礼当回避。”庄公道:“不必。既然他们来了,寡人就先断了这桩公案。”

等不片刻,便见颖考叔所属部下的大小将官,足足有三百余人,与守把宫门的卫士互相推攘,已经来到殿门之外。庄公脸色微变,向瑕叔盈道:“你去叫他们几个领头的人来。其余的都在殿外侯命。”瑕叔盈遵命,便出外抚慰一番,让其推举了几位代表出来,随自己来见庄公。

庄公见进来的三人都带着随身兵器,遂喝道:“大胆,谨见寡人,竟敢还带着兵刃,尔等欲造反耶?”那三人慌忙解下兵器,磕头请罪。庄公面色稍霁,遂道:“寡人念尔等情切关心,许城一战,又立有战功,所以你们私带兵刃一事,寡人便不追究。然寡人正在这里与二位君主商议大事,你们有事不在宫门等候,直吵嚷到我等面前,成何体统?”三人又磕头谢恩。发完火,又显了威风,庄公方才问道:“你们的主将是谁?这么急着来见寡人,到底所为何事?”那三人居中的那位听问,便磕头禀道:“我等俱都是招讨大将军颖考叔的部下。自追随大将军以来,末将等亲见其平内乱,谏文武,计取防城,勇破许国。功劳赫赫,名震天下。不意今日为奸人所害,不仅我等,从征将士俱都不平。因此末将等不惜冒着犯上的危险,来求主公查明真相,为大将军复仇。”庄公端容道:“大将军殒逝,寡人也异常伤心,岂止尔等?但你们说他为奸人所害,可有证据?”那人又磕头再奏道:“大将军所中之箭,非从前胸,而是被人从背后射入。请主公查实真相,辑拿凶手,莫令亲者恨,仇者快。”庄公暗暗叹道:“强将手理无弱兵!此人口才了得,这最后一句,尤其厉害!”他心知今日若不做出姿态,定然下不了台,于是便道:“好吧。你们可派人把颖考叔的遗体抬来,寡人当众拔出那箭,看是所属何部,再做定夺。”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颖考叔的遗体被抬到殿下,庄公便招齐鲁二侯同住观看。但让人大跌眼睛的是,原先插在颖考叔背后的那支箭,现在却插在了他的胸前。瑕叔盈就是用脚后跟也想的出来,定是庄公叫他问话之时,公孙阏做了手脚。他此时心中已经隐隐明白,暗害颖考叔的,恐怕就是这个当初自己那么信任的公孙阏!

却说齐鲁二侯并未亲见颖考叔落城,只知道他是被弓箭所伤。此时看过颖考叔的遗体,便笑道:“此箭从前胸透入,可见是被许军所伤。”那三人一听此言,便又慌忙磕头奏道:“大将军被人从背后暗算,此事我等亲眼所见,当时主公也在现场。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有人在大将军遗体上做了手脚。”鲁侯道:“此事又说不清了。”齐侯也道:“郑军将士所用之箭,都是有部属微号的。可再看那箭,就明白了。”瑕叔盈听了,便上前拔出那箭,奉与庄公与齐鲁二侯观之。却见庄公脸色异样,用那双飘忽不定的三角眼看向高渠弥。高渠弥隐觉不妙,急上前从庄公手中接过那箭,仔细观之。他见箭尾有一小字名“高”,顿时脸色大变。当时郑军将领之中,唯有渠弥一人姓高。因此这支箭便属高渠弥部无疑。原来那公孙阏趁瑕叔盈被庄公叫走问话之际,拔出他射颖考叔背后的那支箭,却于慌乱中抽出一根射进大辂车的箭,也不辩是谁所射,就把颖考叔翻过身来,把那箭从颖考叔前胸原先的伤口插进去了。高渠弥哪知道这其中的原委?此时就是有一百口,再也分辨不清了。

颖考叔的部下神情激动,高声呼道:“既然真相已经查明,请主公惩奸除恶,以谢天下!”高渠弥汗流满面,磕头分辨道:“主公勿听一时之言,容臣分辨。”公孙阏亦大叫道:“既然真相大白,你还有甚分辨?”说罢便躬身向庄公奏道:“臣以为可斩高渠弥,以释众人之怨。”庄公方欲说话,旁边叔詹阻谏:“臣觉此事可疑,请主公勿听公孙将军之言。”庄公道:“何事可疑?”叔詹奏称:“臣虽然未亲见考叔被射,但先前这三人所说背后中箭一事,臣因随侍在主公身边,也亲眼看到了。但此时考叔遗体所带之箭,却是从前胸而入。这说明考叔的遗体在进许城的途中,有人暗中做了手脚。还请主公明查。”庄公听罢,斜瞟了公孙阏一眼,心中恨道:“枉寡人给你机会,事情却做的如此麻烦。”正在犹豫不定,却见瑕叔盈挺身而出,奋然道:“叔司马说的有理。臣与公孙阏一同护送大将军遗体,也有嫌疑。请主公一并审问我三人。”高渠弥慌乱之中记起一事,忙又磕头奏道:“臣于入城之时,曾听荡寇将军祝聃提及此事,说他曾在大将军被射之时,回头看了一眼。他觉得那支冷箭好象是从征北将军的阵上所发。臣言非虚,主公招祝聃一问便知。”庄公听罢,只得便派人前去招祝聃前来对质。

第三十五回  世人谁如庄公诈 苍天不负英雄心

公孙阏听得一身冷汗——他原本想把颖考叔之死造成是许军所害的假象,却不想弄巧成拙,没有料到他随手抽出的那支箭是高渠弥所射,以致弄成了这个局面——目前高渠弥虽沾上了嫌疑,但程度却是最轻的,被自己拉来垫背的瑕叔盈因中途被庄公招走,也有脱身的可能,反而是自己嫌疑最大,不好脱身。想到此,公孙阏虽然强自镇定,亦不禁栗栗而危。

须臾祝聃招至,庄公问之,祝聃所说也与高渠弥原话相同。这一下变起伧促,庄公拿不定主意,便求助似地回头问齐鲁二侯:“二位以为怎样?”两人虽怜考叔之才,但却不欲参与此事,便道:“此乃郑事,自由郑国做主。”说罢请辞道:“善后之事,当在此事明了之后再做商议。”庄公也不阻拦,点头应允。

齐鲁二侯走后,庄公便道:“此事头绪纷繁,高,瑕与公孙三位将军都有嫌疑。但这里不是决断此事的地方。寡人现把三人监禁,等回到郑国再详做审判。大将军原先所率部下,都暂归副元帅原繁统辖。你们暂且散去,不久当有定论。”说罢便喝令虎卫军首领枣高,把三人押下去监禁。其实这段公案至此,真相已然大白,只因郑庄公有意袒护公孙阏,所以才借故拖延。众人无法,只得听令,都各各散去不提。

众人散后,止有叔詹在身边随侍。庄公沉吟半晌,问道:“司马怎么看待这事?”叔詹虽然痛恨公孙阏,理智却未丧失,即便如此,还是反问道:“主公以为谁才是暗害颖考叔的主谋?”庄公沉默不语。叔詹见此,见好就收,说道:“既然主公已然知道主谋是谁,此事便不难办。还请主公擒拿元凶,也好给天下一个交待。”庄公点头叹道:“死者已逝,生者还得活下去。可恨那人心地阴微,害我大将。大夫不必担心,回国之后,寡人定不会放过他。”叔詹流泪道:“考叔与微臣情同兄弟,不仅如此,他也是主公的手足。主公欲称霸诸侯,如今手足自去,微臣只恐以后再无人供主公驱驰天下矣。”庄公神色黯然,踌躇半晌,却又说不出话。叔詹度庄公的意思,是担心王学兵,张小山和刘大川三人,便又含泪说道:“京城与制邑两地,可派原子衿前去抚慰。待考叔事毕,可再把他招回。”庄公喜道:“此三人原受子衿统领,早已心服。司马此谏甚妥。爱卿以国家大事为重,乃我大郑之福也。但凭爱卿所嘱,寡人无不听从。”说罢就让叔詹拟旨:着原繁奉圣旨到京城与制邑两地劳军,就地驻扎京城,节制两地军马。

次日,庄公招来齐鲁二侯,商议善后事宜。庄公先发话道:“此次鲁侯从征,多有勋劳。我意把此城授与鲁公,二位意下如何?”齐侯欣然同意,鲁侯却坚辞不受。庄公又向齐侯道:“既如此,当归齐国。”齐侯亦推辞道:“此次伐许,谋本出于郑国,理当归郑公所有。”郑庄公满心贪念,见齐鲁二侯互相推让,不好就从,只是假意逊让。正在难分难解之际,忽听殿外传报:“殿外有许国大夫百里,带着一个小孩求见。”鲁侯急叫唤入。百里入内,叩首出血道:“许君不自量力,获罪于公,以致国破家亡。百里无能,敢乞三君延续太岳一脉。”齐侯见那小儿衣服华贵,品貌不俗,便问百里:“此小儿是许君的什么人?”百里磕头回道:“寡君无子,此乃寡君之弟新臣是也。”鲁侯心有不忍,拿眼看着郑庄公。郑庄公偷眼瞧向齐侯,齐僖公也面色凄然,似有怜悯之意。郑庄公念头一转,将计就计道:“寡人本不欲破人之国,但廹于王命,不敢不从。如今许君已然远遁,其罪已罚,寡人若再取其土地,乃大不义也。既然许君其弟仍在,且有许大夫百里可相托负,君臣无缺,许国土地,仍当归许人所有。”百里不信庄公如此大度,却只说道:“当此国破君亡之际,臣之所以来求三君者,本只欲为保全六尺之孤耳!岂敢复有他望?”郑庄公笑道:“寡人所许,乃是出于真心。但恐新臣年幼不谙国事,寡人当遣一人相助。”说罢便把许国分为东西两面:许国东面,让百里奉新君新臣居住;东面乃许氏宗庙,更兼有库府,恐许君不能守,便使郑大夫公孙获引兵相据。此举名为助许,实为监视。庄公分毕,便征求百里意见。那百里为保全新臣而来,如今既蒙应允,已属万幸,所以不管郑庄公出自何意,自然没有不允的道理。齐鲁二侯不知其计,还以为庄公处理妥当,俱都称善不已。那百里拜谢了三君,同新君往许东去了。

后来许庄公老死于卫国,许君新臣在许东受郑军所制肘,一直到郑庄公死后,世子忽与众公子互争君位,郑国大乱,又兼公孙获老病而死,许君与百里才有机可乘,用计潜入许都,复整宗庙,光复许国。

三君经此一战,特别是齐鲁二侯,俱都深有感触,更兼各国大小都有点后顾之忧,于是心照不宣,也不再提联盟伐楚的事,相叙礼毕,都各自归国去了。

晏珠怀胎十月,诞下一男婴。因考叔伐许未归,因此未曾取名。先前由于颖张氏婆媳担心颖考叔的安全而笼罩在整个将军府中惨淡的愁云,此时被这个健康可爱的小生命一声响亮的啼哭,俱都消散的干干净净。府中所有的人都忙活起来,人人都有事干。对于晏珠,因为要照顾这个自己还不熟悉的小家伙,便把想念颖考叔的心思暂时放在一边。将近月底,从前线传来伐许大捷的消息。虽然这个消息早在预料之中,但晏珠的心情还是十分激动,因为这个消息的传来,也表示自己深爱的夫君马上也要平安归来了。至此,婆媳二人一直提着的心才稍稍平复下来。但是令人奇怪的是,所有前线将士的平安,都被封锁的严严实实。每当想起这一点,晏珠心中又觉得隐隐不妥。但不妥在什么地方?她却实在想不出来。

一日小孩满月,黄鹂(即原繁的妻子,原名刘琳,与小桃曾同为庄公侍女),杜鹃(即曼伯的妻子,原名小桃,系原平西将军,现已故忠义伯吴琼之妹)和红杏(即叔詹的妻子,原为颖府丫环,邾国人。因宋殇公伐邾,父母双亡,流落郑国,为颖张氏所收留)以及刘王氏(黄鹂的寡母,即原繁的岳母)都来府庆贺。(以上详情请见本书第一卷《太叔之乱》)当下长辈与长辈,晚辈与长辈,晚辈与晚辈互相厮见毕,颖张氏与刘王氏在前厅叙话,黄鹂,杜鹃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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