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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字闺中-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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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晓梅目不转睛地盯着考场的大门,仿佛看着孙慕白一般,轻声回道:“我在这里还心安些,无需管我。”

到了第三天,文晓梅早早便在考场门外候着,傍晚时,宣告考试结束的大钟鸣起,却见孙慕白一马当先,第一个冲出了考场,文晓梅大喜,立刻迎了上去,孙慕白牵着她的手,自信地道:“娘子,状元已是我囊中之物。”

小吏把考卷上的姓名封死,又有专门的文书重新抄写了一遍,最后才交到了考官手中。

北楚考院中,某个文书左右四顾,见同僚皆在专心抄写,他不动声色地从袖中摸出份卷放到了自己手里这一摞考卷中,又面不改色地抄写起来。

二月二十五日,放榜之日,孙家,文家俱都派了人早早等候,榜单一出来,便快马加鞭的回府报喜。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少爷高中进士科头榜第一。”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五姑爷高中进士科头榜第一。”

孙慕白荣辱不惊,如此成绩也不过是他意料之中罢了。殿试定在了三月十五日,这些天,便有亲朋故旧源源不断地登门贺喜,他忙的昏头昏脑,只想闭门谢客。

与此同时,此楚的进士科头榜第一却被一个唤作陈洛的无名小卒夺走。

大宁此次省试中左右二相一起监考,总算没有出什么岔子,二人只待提了上榜的考生卷子,交到宫里供皇上御览便算是完成了任务。

大堂之上,萧东流和莫仲文并列而坐,一个眼睛朝天,一个紧盯地面,却是谁也不搭理谁。

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像是数十人一起蜂拥而至,左右二相不动发如山,均在心中忖道,若是来的是他的人,便看笑话,若是自己的人也只好训上一训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老匹夫面前跌了份子。

门外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争执中声音渐渐增大,竟是为谁来敲门争论不休,莫仲文瞥了萧东流一眼,见他双目半合,似乎已经睡了过去,无奈咳了一声,唤道:“外面何事喧哗?!”

门外随即鸦雀无声,接着门被轻轻推开,莫仲文眯着眼逆光看去,见门外黑压压地站了一群人,此次省试的考官,文书,小吏竟然汇聚一堂,一个不落。

当先是此次的副主考官,礼部侍郎陈卓先,他战战兢兢地过来,扑通跪下:“大人,大事不好了,进士科头榜第的孙慕白的卷子不见了。”他一开口,他的同僚们亦是全部跪了下来。

萧东流的眼睛猛地睁开,精光四射,看向莫仲文,见他亦是一脸吃惊的看向自己,二人顿时心中有数,绝非对方所为。

萧东流不愧武将出身,当即作出反应,他沉着的问道:“所有试卷可曾全部检查过了?”

陈卓先跪着答道:“已经全部翻找过了,便连考生们丢弃的草纸也查验了一遍。”

一旁的莫仲文在脑中快速排查可疑的人选,中是,这萧老狗都置身事外了,还有谁有这个胆子同时得罪左右二相?!唯今之计,也只也推说是意外了。

他把手里的茶杯抽桌上一顿,阴森森地道:“从下至下,收卷,抄写,审卷,保管一干人等全部收押入监,等待圣裁。”

一旁的萧东流大赞,几乎忍不住便要翘大拇指,这莫走狗不愧是玩阴谋的,三下五除二便丢掉了麻烦。

却听得莫仲文又补充道:“诸位大人这几天也不要回家了,还请做个人证,若是有什么干系,就别怪老夫无情。”

话音刚落,便人人软倒在地,却是和孙慕白试卷上扯上直接关系的那几个官员,其他人也都忐忑不安,当今圣上那可是出了名的有道明君,若是心血来潮,怎么还不得被他整的掉下层皮?!

事情很快通报到了赵治耳中,他正无聊地撕着馍片喂鱼,眼见那些金鱼吃的肚子鼓鼓的还在疯抢,不禁来了兴趣,加快手里的动作,转眼手里的馍就消失了,头也不回地喊道“冯公公,快去再拿点料来,我看看它们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被派来传话的陈卓先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想起两个大人还在等着他回话,硬着头皮上前禀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

陈卓先回禀完,躬着身子等候半天,心道,祖宗,要死要活您给个话啊。

他心中忐忑不安,呼吸渐渐急促,恍惚间似乎变成了那荷塘里的金鱼。

赵治沉默半响,突然问道:“那孙慕白果真才比大儒么?”

皇上的圣旨很快下来:“蓼、殿试之时,请各方大儒,试孙慕白究竟是否状元之材。”

萧东流和莫仲文面面相觑,这是祸水东移了么?想起那人的才名,也许,并不一定是坏事吧?

二人齐齐松了口气,暂时算是落下个皆大欢喜的局面。放下心事的二人遣散了众位臣工,不辞苦地把其他考生的卷送进宫去,各自回家压惊,却忘了派人与孙慕白说上一声。

三月十五,殿试之时,大宁上下共九位大儒共聚朝堂,赵治亲下迎接,并赐下御麻,可谓优容已极。

参加殿试的举子们见了皇上便已经诚惶诚恐,见到诸位大儒却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诸位大儒俱已老迈,鲜少露面,只故人相邀时,讲上次经,年不过一两次,这次竟然在太和殿上见到了所有大儒,在声的读书人莫不心潮澎湃,今生无悔矣。

第112章状元

太和殿上九个白发苍苍的老儿坐成一排,甚为醒目。孙慕白见了,亦是一怔,随即见到商大儒竟然在列,更与他微笑示意,又与左右低语,其他几个老儿的昏花老眼一起向他调了来,顿觉满头雾水,摸不状况。

赵治玩心大发,完全无视其他生员坐在龙椅之上,兴奋地叫道:“商大儒,开始吧。”

商大儒和这个小皇帝多有交道,十分了解他的秉性,闻言站起身来,对磁卡孙慕白一拱手,却是典型的二人互论的礼仪,竟是承认孙慕白可与他平起平坐。

无论是官员还是官员俱都要面露惊诧之色,孙慕白文名远播,众人皆以为其中夸大成分居多,今日见了方知他年纪轻轻居然获得了大儒首肯。

孙慕白亦是一拱手,他依然糊里糊涂,却听得商大儒开口问道:“当自幼读书,可通四书?可明五经?”

孙慕白下意识地应道:“也人知以无,言知不,也立以无,礼知不……”

众位臣工及生员们均听得稀里糊涂,这都什么啊,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他们从窃窃私语开始议论纷纷,乃至见到众位大儒俱都坐直身体,便连左相莫仲文亦是一脸凝重,议论渐消,众人仔细地去听孙慕白背诵。

蓦地,一人惊呼“他,他在倒背论语!”

众臣子和生员们俱都恍然大悟,再侧耳去听,终于辨别出了孙慕白所言何物,却听的孙慕白语速越来越快,即使捧着书卷朗读也绝快不过他去。

孙慕白三炷香内,把四书五经俱都挑了篇生僻的倒背一遍,至此,他对于典籍的熟悉程度再无人质疑,众人皆自惭形秽,均暗忖,若是换了自己,能不能背出半篇?

商大儒满意地点了点头,和其他几个大儒交换了一下目光,随即率先发问,从经典义拷问到古怪偏僻之处,接连不断的发问,孙慕白游刃有余地逐一回答,殿上众人看的目不暇接,平日里诸多疑问一一得到了解答,却渐渐跟不上孙慕白和众大儒的思路,只恨没有多生几个耳朵,多长几个心窍。

众位大儒的提问越发刁钻古怪,便连孔子妻自何处这种问题都抛了出来,孙慕白眉头微皱,开始反击,回答完一个问题便提出一个见解,提出问题是大儒随即陷入沉思之中,俄而,九位大儒全部冥思苦想中,孙慕白襟飞带舞,独立庙堂之上,俯视天下,再无敌手!

众大儒沉思半响,给给点头,商议片刻,商大儒排众而出,他面上欢喜,恭道:“臣等商议过后,一致认为孙先生之才做个状元是绰绰有余了。”

话音刚落,众臣子纷纷附议,便连那些同榜的生员亦是心服口服,面上只有羡慕而无丝毫忌妒,境界相差太远,连忌妒都无力站住跟脚。

商大儒见赵治点头恩许,微笑道:“同时,经过我们九个大儒的一致决定,宣布即日起,孙慕白为本朝第十位大儒!”

如果说孙慕白能成为状元是意料之中,成为大儒,实在是太太让人难以置信了。要知道,成为大会必须得到至少半数以上的大儒首肯。

所谓术业有专攻,成为大儒,莫不是对典籍有独到理解,对以开宗立派的一代宗师,要得到派系不同,观点不同的诸位大儒的认同,简直难如登天。

孙慕白同期的生员们最先反应过来,齐齐对着孙慕白躬身,面上恭敬,口里尊敬:“学生拜见孙大儒。”

众位臣工未及反应,便听到赵治哈哈大笑道:“既然孙爱卿如此良才,朕做主,先封爱卿为太子太傅。”

闻言,众臣工哭笑不得,皇上,这太子都还没有,就先把太子太傅定下来了。

赵治正在兴头上,谁敢扫皇上的兴,萧东流这个武夫当先跪下:“恭喜吾皇得此良臣。”

当即,太和殿上众人皆跪拜在地,颂扬之声响彻天宇,赵治成了千古名帝,孙慕白却是辅佐帝王的一代名臣。

北楚朝堂之上,两份考卷在众位臣工手中传阅,北楚帝赵野面色清隽书卷气甚浓,任谁也无法把他与北楚那个铁血帝王联系到一起。

见众臣工传阅已毕,陈野缓缓扫视了一遍龙椅之下的众位臣子,沉声问道:“众位爱卿可有决断?”

宰相公孙又白上前一步道:“这二人均有经天纬地这才,俱是一时俊杰,世上再难有人能出其右。”

陈野眉峰一挑,话中冷意凛然:“如此说来,众位爱卿认为我此楚的头名魁首竟与那大宁状元不相上下么?”

公孙又白不慌不忙地回禀道:“臣认为,大宁的这个孙慕白在学理上有独到见解,定能成为一代大儒;而我北楚的陈洛,却是治世之能吏,足以辅助君上之不朽帝业,臣惶恐,愿拱手让出宰相之样,此子假以时日,必将成为一代名相。”

北楚的各位臣工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公孙又白这老匹夫雄霸宰相之位这么多年,竟然这么轻易就要让出来么?

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北楚朝堂之上一向是皇帝最大,宰相第二,皇帝老大还没有发言,宰相老二便是称霸山林的猴子。

陈野凝视公孙又白半响,见他面无异色,放下心来,淡淡地道:“传朕旨意,二皇子赵洛有经天纬地治国之长才,朕不日退位传位于二皇子赵洛,令其择吉日登基。”

公孙又白的眼睛瞬间睁大,和君王对视一眼后,深深地低下头去,跪拜君恩,其他众臣子惶恐半响,万万没想到这人陈洛竟然便是二皇子赵洛,见公孙又白已经表明态度,随即跟着跪了下去,一片附议之声。文章把赵洛即将登基的消息传给文竹时,她正在书斋带着几个妹妹核算账册,闻言,手里的毛笔直直落下,账册上化开了偌大一朵墨花。她发怔半响,终于明白刚刚听到了什么,一张脸上满是孤苦无依,求助地看向文章,只望他再说一次,方才所闻不过是个玩笑。

文章不忍看她,缓缓地点了点头。文竹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崩溃了。

她木木呆呆,不知何时被人搀回了房中,不知何时被人去了外袍鞋袜,扶上床榻,迷迷瞪瞪间,似有无数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宽慰她,叫她不要多想。

文竹心心念念却只反复回响着一句话,他,要做皇帝了,从此,便是路人了么?

她两次清醒已经是一日后,文章守在她身边,文竹抬眼望他,见他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担忧,对将要出口的话含了碱分歉意:“爹爹,我想一个人住一段时间。就对妹妹说我染上了时疫,可以么?”

三女平日里一向坚强独立,今天竟然露出了如此脆弱的表情,仿佛误入狼群的羔羊,写满了绝望,文章不禁大炎心痛,他恨极自己引狼入室,如今落得这种地步。

文章尽量放低了声音,柔声道:“若不然,你与爹爹断绝父女关系,从此后世上只有孤女文竹,没有文家三女。”

文竹闻言一震,她沉默半响,苦笑道:“爹爹,我输不起,我不能赌啊,我怎能用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去赌我一世荣华?!若创个闲散亲王也便罢了,那是皇帝啊,若我成了皇后,敌国的将军是大姐夫,国舅是三妹夫,现在四妹夫又是太子太傅,一旦被人揭发,不不,我不赌,我绝不赌。”

说到后来,她声音哽咽,痛苦失声,文章默坐一边,轻轻拥她入怀,拍着她的背,心中亦是痛的无以复加。

文章按照文竹的嘱咐,对文家姐妹说她染上时疫,独居别院,不叫女儿们探望,自己却放下所有生意,日日里守着文竹,生怕她想不开。

文竹每日里以泪洗面,想起二个相处的点点滴滴,惊愕的发现回忆竟然如此之少,她又如此任性,总是糟蹋了洛的一片心意越发悲伤不能自已。

到第五日头上,文章终于忍受不住,亲自抢过汤碗一口一口给文竹灌了进去,她毫无反应,来一口便咽一口,吃下半碗后,一张嘴,却又全部都吐了出来,文章大恸。

他哭着跪倒在文竹面前,摸着她瘦的见了骨的双手,哀求道:“儿啊,你就可怜可怜老父,吃上一口吧。”

文竹的泪水更加汹涌,一双眼失去焦点,眼中一片死寂,生机灭绝,嗓子低沉沙哑,却是已经哭坏了喉咙:“我也想吃,我真的想吃,可是我做不到。”

中宗八年春,四月;初二,文竹,殁。

四月二十八,北楚新皇赵洛登记基,号平宗,大赦天下,同时册立四妃,下旨永不立后。

第113章新皇

四月十五,早上开始便刮起了风,到了下午,狂风大作,路上都是赶着回家的行人,晚上,伴着闪电雷鸣,下起了暴雨,有经验的老人儿都说这是十年不遇的倒春寒。

郊处一座小山,周边都被用篱笆围了起来,赫然竟是某个大户人家的私产。山上种满了竹子,竹林深处,一座修建的简简单单的坟茔孤零零的坐落在那里。

坟茔之上犹是新土,坟前有香烛纸灰,另有小菜四碟,浊酒一壶,显然这坟中孤骨的家人并未遗忘了他。

一队约莫十几个旅人停在了这坟茔前,一个中年大汉上前看了眼墓碑上的名字,回身对着领头的少年点了点头。那少年一脸阴郁,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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