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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字闺中-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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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充耳不闻,杨花一如既往地微笑,段青烟懒懒地道:“还能看见什么?不就是鞑靼武士么?”卫燎泄气地退了回来,想了想,把刀片重新塞回了鞋子里。

在这帐篷里住了两日,每天都有人送来饮食茶水,唯一不变的是出恭,每次前后都有四个鞑靼武士保卫着,被虎视眈眈地盯着。

第一次出去,文竹实在没辙,晃了一圈又回来了。第二次想了个招儿,出去前文竹一双手在青烟脸上摸了又摸,柔声道:“段郎,我就回来。”

她一身娘气惹得鞑靼们生厌,终于平安过关,出恭时武士们俱都厌恶地侧过身去。

到了第三天早上,终于出现了汗王的使者,趾高气昂地带着文竹等人向着营地中间的金色大帐行去。

那帐篷金光闪闪,如同一个倒扣的巨碗,占地甚广,宛如宫殿一般。帐前两排武士亦是一身金甲,草原缺铁,刺木儿首领却如此奢侈地打造了一队全身甲武士,部落富足可见一斑,文竹暗自揣测,对心中的计划又多了几分把握。

进到帐篷之中,从门口到帐篷最里面的王座之间横列了百人卫士,一身黑色玄甲,比帐外的金甲武士又强横了三分。

文竹暗自点头,抬头向着王座之上望去,那刺木儿的首领却是个铁塔般的汉子,脸上眉眼有些松懈,显出几分纵情声色的痕迹。

文竹随即又向四周望去,果然,这金帐之内空空荡荡,只铺满了熊皮虎衣,象征着主人的英勇,文竹心中对计划的成功越发笃定。

文竹打量大帐的时候,坐在王座之上的古尔汗也正在打量着她,他眯起眼,这就是手下说的那个娘娘腔么?人又瘦又小,黑得跟木炭一样,但是站得很直,两眼有光,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这种光芒他很熟悉,每当他和那些南蛮的使者交涉时,南蛮的眼睛就是这个样子,然后部落中又少了许多骏马,换来的东西却越来越不能让人满意。

古尔汗沉着脸开口,文竹面带微笑一动不动,段青烟上前一步,低声道:“他问你,是不是故意放走了那两个奴隶?”

文竹脸上笑容更浓,她朗声道:“草原上的雄鹰会因为蝼蚁的强大而惧怕么?狼群会因为出现了一只羊而慌乱么?”

段青烟一字不差地把她的话翻译了过去,却见古尔汗脸上阴晴不定,阶下武士议论纷纷。

文竹深深吸了一口气,沙哑的嗓音在帐中回响:“尊敬的古尔汗,您是天上的雄鹰,您是狼群的头狼,可是您的宫殿并不能和您匹配,北楚的小王,住的是比您奢华一百倍的宫殿,享用的是世间少见的美酒,身边伺候的,都是绝色美人,而我,能把这一切都呈给您。”

段青烟一翻译完,帐中鸦雀无声,台下的武士突地爆发出乌拉,乌拉的呼叫声,他们气势澎湃如同恶狼。

古尔汗举起手,武士们渐渐地安静下来,他盯着文竹,低声质问,段青烟轻声道:“他问你,凭什么相信你。”

文竹手一翻,从手腕上脱下一个乌木手镯,这手镯暗淡无光,毫不起眼,搜身的时候却被鞑靼们错了过去。

文竹在手镯之上拨弄了几下,手镯突地裂为两半,从中掉出了七八个鸽蛋大小,铮亮如银的珠子,珠子落地时发出清脆的声音,滴溜溜地滚向了四周,立刻就有武士捡了起来,献给古尔汗。

古尔汗怀里一捧珠子,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一个珠子,狐疑地看了半晌,文竹对着段青烟低声说了两句,段青烟点了点头,伸手抓破地上厚厚的毡垫,抠出几块土疙瘩,随手一扬,帐篷内的火把骤熄,汗王手上却似捧了一轮圆月。

那一捧珠子散发着幽幽的冷光,照得半边金帐银辉满地,一时间,众人意乱情迷,误以为身在天上宫阙。

夜明珠!

这数颗珠子居然是极为罕见的夜明珠,其中随意一颗就已价值连城,更何况这七八颗珠子竟是一般大小。

帐中重新点起了火把,汗王把手里的夜明珠慎重地收好,眼睛却盯向了段青烟,他大笑数声,问了一句话,段青烟漫不经心地回了他一句,却见古尔汗脖子一缩,帐下的武士们纷纷拔出弯刀,怒目圆睁,呵斥不已。

三日后,文竹和送出他们二十里的古尔汗依依惜别,四人四骑驰骋在这草原之上,向着北楚边境进发。

行得半日,四人下马小息,卫燎终于憋不住了,问道:“那日在殿上汗王到底问了什么?”

文竹伸手阻止了正欲开口的段青烟,笑道:“让我来猜猜,那汗王定然是说你勇武,问你可愿与帐下的勇士们较量,你说如果方才打的不是火把,而是汗王的头又如何?”

段青烟对于文竹的心智已是毫不吃惊,平静地点了点头,道:“大致就是这个意思了。”

段青烟从腰间取下睡袋,狠灌一口,看向文竹,十分肯定地道:“你在救了那两个鞑靼的时候就准备好了见汗王罢,你就如此确定古尔汗会买你的账?”

文竹嘴角一撇,不屑地道;“常年来,草原上的部落只与北楚交易,两者又常常处于交战状态,北楚怎么可能会卖真正的好东西过来,何况,楚人是绝不会让古尔汗的奢华超过楚皇的。”

卫燎傻傻地又问了一句:“可是你贩卖奢侈品,路途迢迢,一旦有丁点闪失,就是血本无归。”

文竹看了他一眼,斩钉截铁地道:“不信任,”顿了下,又道:“所以要找机会联络上孛儿谷部落。”

段青烟暗忖,这经商之道诡变之处不下兵道,倒是要多学习学习。

她站起身来,拉起文竹指着远方道:“此处往南,一天一夜后,就可以到我昔日领兵之时发现的一个豁口。”

文竹点了点头,接道:“我的手下应该已经藏好了马车衣物,我们到时换了衣服,乘上马车就可以直接回大宁了。”

想到家中几个姐妹和父亲,归心似箭,恨不能身生双翅,立刻飞回文府。

文竹等人日夜兼程,到达青烟指示的豁口时俱都筋疲力尽,见到那一条羊肠小道莫不大喜过望,当下弃了马,鱼贯通过。

又行了三五里,见到了事先约好的暗号,四周搜了搜,在一堆枝叶下见到一辆马车,车上放了四套衣服和少许银两。

四人换好衣服,文竹一身丫鬟打扮,对着杨花盈盈一拜:“奴婢见过小姐。”

杨花浅粉罗纱长裙拖地,外罩同色夹袄,发上还戴了朵珠花,闻言掩帕浅笑,举手投足间秀色十足。

一旁的卫燎捂着肚子大笑,杨花幽怨地白了他一眼,压低了嗓子道:“相公不喜欢奴家了么?”

卫燎老老实实地抱着怀中长枪嘟囔道:“娘子休要听那贼人胡说,我只要你就够了。”

段青烟和卫燎二人穿着男装驾着马车,车里坐着文竹和杨花,行得半里,前方一个缓坡,青烟突地抢过缰绳,面色凝重地道:“有埋伏。”

话音刚落,前方缓坡处站起无数兵丁,又竖起了大旗,旗上赫然是个大大的蓝字!

纵是四人见惯了风雨,一时之间也手足无措,段青烟率先回过神来,低声道:“勿要慌乱,一定要咬死了小姐回娘家省亲,不小心迷路了。”

话音未落,北楚兵丁们已经冲了过来,层层长枪屹立如林,将四人围得密密实实,却无一人上前,只督促着他们驾车向前。

行了半日,远远望见一座大营,营中旌旗飞舞,戒备森严,听得里面操练兵甲之声,震耳欲聋。

行得近了,发现这营地的戒备远远超出想象,营地四周挖了一圈三尺壕沟,营寨之上设有数座了望台,四周相隔一丈便是一座箭垛。

待见了营中大旗,文竹顿时手脚冰凉,心却要跳出胸膛,除了数杆写着蓝字的大旗外,还有一杆明黄色的大旗迎风招展,上面赫然写着——皇!

是他么?他御驾怎会在此?难道,他知道她没有死?

想到这些兵丁押解四人却无丝毫不敬之处,文竹心中隐隐确定了这个可能,随即又想到,他如此煞费苦心地困住自己,难道对她仍抱希望么?

文竹一时欢喜,一时忧虑,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就是草原之上,面对群狼之时,也没有如此紧张。

对着杀人如麻的汗王亦是谈笑自如,还没有见到他,单只想到离得如此近,一颗心就变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缓缓合上双眼,心道,难道是天意么?天意让他们重逢。''这一刻,文竹真想忘掉一切,忘掉家中的姐妹们,忘掉卧床的老父,真心希望她只是孤女文竹。

可是,她不能。

文竹眼中缓缓滑下两滴泪,从没有如此无助过。杨花默默地凝视着她的侧脸,默默地伸出手来紧紧包住她的手,她的手如此冰凉,直接凉到了心间。

第一百三十章新帝

北楚军神蓝止戈年少时惊采绝艳,初战成名,偏偏遇到了克星段青烟,一锉再锉,个性沉稳了许多,而今年过而立,越发地喜怒不形于色。

但对北楚未及弱冠的新帝,心中还是带上了些许轻视。这小儿,皇座还未曾捂热,就跑到边疆来指手画脚,打定主意,要给赵洛一个教训。

新帝来到边关之时,整日无所事事,闷在皇帐之中闭门不出,日日唤人送去烈酒,醉得一塌糊涂。

前日,蓝止戈故意叫人停了新帝的烈酒,这两日又处处躲着新帝,明明白白地给了那黄口小儿一个下马威,叫他知晓这军队之中绝非他嬉戏的场所。

亲兵不断来报,新帝出了寝殿,新帝搬了张矮榻,端坐帐前,新帝在军营之中四处游走……“大人,皇上过来了!”

蓝止戈一惊,正要回避,却见大帐的帘子被人一把掀开,新帝赵洛面无表情地迈了进来,蓝止戈不得不站起身来,行了个军礼,暗自庆幸今日戎装在身,无需行那叩拜大礼。

他心中冷哼一声,这小儿,定是按捺不住,来讨要烈酒了。

赵洛聪明绝顶,如何不清楚这北楚军神和他玩什么把戏,他本不欲插手军队之事,这蓝止戈实在欺人太甚,竟然无视君威,他却是准备叫这蓝止戈吃上些苦头了。

这几日,他日日观察军营之中操练之术,如今胸有成竹,见蓝止戈不情不愿地行了个军礼,也懒得做那君臣相得的假象了。

赵洛径直行到帐中虎皮椅处,一屁股坐下,淡淡地道:“蓝将军也坐罢。”

蓝止戈也不客套,这小儿来者不善,等下还有硬仗要打,唯今之计,要多多保存体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赵洛也不废话,单刀直入地道:“我观军中这五人小阵甚好,当先一人手持长枪,可挑落鞑靼骑兵,随后两人手持盾牌护住两翼,最后两人又手持砍刀,将落马的骑兵斩落刀下。”

蓝止戈听他赞扬,禁不住连连点头,这五人小阵却是他几年前屡屡败于段青烟之手后,翻阅无数古籍,又殚精竭虑,费劲无数心思方才创建出来,正是他的生平得意之作。

心中对赵洛大大改观,心道,这小儿倒是个有眼力架的,待会儿叫人拿出我那珍藏许久的将军烈,与他喝上几盅。

赵洛见他得意,心中冷笑,又平静地道:“只是这长矛兵高矮胖瘦各不同,长矛又是一样的重量,有人使之如臂,有人用之不免时时阻塞,若是尽选身高体壮的士兵,这攻击定会强上两成。”

未待目瞪口呆的蓝止戈反应过来,赵洛接着道:“这盾牌兵手中的盾周围只要大上一寸,防护之处便可多上三成……”

赵洛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直指军中弊端,所陈条款不下百条,蓝止戈早已听得失魂落魄,只在心中反复念叨,世上竟有如此天才,世上竟有如此天才……

他年少时自认一时俊杰,就是段青烟也不过高他一线,若是赵洛与他同时从伍,那大宁怕早已是北楚的囊中之物了。忽地想到新帝登基之时的传闻,据说此子宰相之才,公孙又白不知其身份时曾经心甘情愿地让出相位,他远在边疆,以为这不过是群臣为了取悦新帝编出来的戏言。

今日此时,他彻底明了公孙又白的心情,此子一出,天下何人能与之争锋?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公孙又白能在巅峰之时急流勇退也真不愧世人对他一代奸相的评语。

赵洛说完,见蓝止戈不发一词,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方才所言。赵洛也不打招呼,站起身来便要离去,行到帐门时,却闻得身后扑通一声,他回头望去,见蓝止戈跪在地上,五体投地,“请皇上亲自督导将士练兵。”

北楚军神,一代天骄蓝止戈,竟是完全被这少年君主的风采折服,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随后,赵洛依然躲在皇帐之中日日饮酒,蓝止戈时常陪着笑脸,拿出自己珍藏的各种美酒厚着脸皮登门求救,十之八九会被新皇无视,偶尔心情稍好会指点一二,单这一二之妙处却已足够他受用无穷,恨不能拜倒赵治膝下,认其为师。

京中公孙老狐狸一天一封奏折,催促新帝还京,全被蓝止戈无情地扣下了,这么个人才,回到皇宫能做什么?日日听文官扯皮?实在是暴殄天物。

过得月余,蓝止戈派遣在外的亲兵快马加鞭赶来回报,那人,终于自投罗网了。此时已被兵丁押解,向着大营行来,他心中欢喜,近来好事连连,今年实在是转运之年啊!

正高兴时,帐外传来了军士行礼的声音,赵洛突地闯了进来,毫不客气地道:“蓝将军,朕要启程回京,马上动身。”

蓝止戈大惊,试图劝阻道:“皇上,如今朝中无甚大事,这里还需要陛下的督导啊。”

赵洛斜瞥了他一眼,语有所指地道:“再不回去,公孙大人怕是以为朕被将军扣押了。”

蓝止戈心中一颤,皇上,皇上知晓他私扣奏折的事情了,随即又想到,皇上天资纵横,知道这事儿理所当然啊,他旋即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臣知罪,请陛下圣裁。”

赵洛戏谑道:“朕离京的时候,公孙大人磕头送行,如今回京,蓝爱卿也要效法公孙大人么?”

蓝止戈闻言,知道少年君主没有怪罪的意思,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恭谨地道:“请让臣为陛下送行。”

赵洛叹了口气道:“朕等不及了,刚刚得到密信,皇兄终于回到了京都,朕马上就走。”

蓝止戈无奈,亲自把赵洛送上御辇,全军将士尽皆跪礼相送,蓝止戈亲自持盏,递上一杯水酒,赵洛接过,仰头喝毕,环视四周,突地看到营门处一辆马车,在这一片肃静之中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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