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美杂记 (全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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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吧。有需要你可以自己问他喔，不用怕麻烦啦。”杰西卡大方的说道。
“知道了，谢谢你，掰掰。”我说道，随即挂了电话。
此时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了。
以下是我把这些线索连在一起之后，拼凑出来的答案，我相信与事实相去不远：东尼那天晚上失手之后，一定心有不甘。后来不知如何，发现了亨利偷窥过他的计算机档案，东尼也知道我跟亨利很要好，不只同科系，还一起修课，连分组做实验，做专题，也都在一起，于是便想出这条毒计。
首先，东尼先去编辑设计了薇拉档案的后半段剧情。然后为了使我相信后段的音效是真的，又录下自己跟珍某次做爱的镜头，并且故意不经意的在最后遮住了镜头，让我以为他有把衣服一脱，随手往旁一丢的习惯。
所以说，东尼在失手之后，就已经有这个计画了，所以才会故意去衣柜拿出新的衣服，却把原本脱下的故意罩住镜头。如此一来，只要他之后拍一些衣服遮住镜头的画面，就可以直接替换上去。
至于后半段的音效，不知道各位有没有看过，在网络上前两年流行一时的一个影音编辑档案，叫做“无间道之CD　Pro2”的，在里面，作者自己模仿两位主角的音调，配音之后，重新剪辑。东尼就是模仿他的做法，不同的是，东尼没有做爱的画面可以剪辑，所以他想出了衣服遮住的剧情。
而之后只要做音效剪接的工作，这就简单多了，虽然东尼不可能帮女声配音，但是他只要用录音机，录下大量薇拉说话的句子，然后在专业的机器上，就可以利用剪接、声波模拟等方式，而达成他所要的效果。
也就是说，后半段其实跟薇拉所说的一样，只是录下了薇拉跟东尼两人的谈话录像，却被东尼事后给洗掉，剪接成放在硬碟之中，让我误会的影片。
当然，这其中不是没有破绽，只是我在心中先入为主的影响之下，加上震惊之余，不可能仔细的去分辨后段音效的真假。因此，踏入了东尼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而东尼明明要我发现档案，却故意把档案隐藏，只能说他心机太深沉了。他猜到在我和亨利的背景之下，用档案隐藏早晚会被发现，但是这样做之下，只会使我更加相信这是真的，而不会去想到是他设计好的档案。
在心中把事情前前后后的归纳了一遍之后，我有了结论。同时，心情也跟著豁然开朗了起来，东尼一定是想要我自乱阵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最好是愤然和薇拉分手，然后他就可以追求薇拉了。而且，就算没有分手，他也制造了不小的裂缝，这样他也比较有机会可以下手。
想清楚之后，我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我还未铸下大错…不对，我高兴的心情持续了短短几秒，我现在已经铸下大错了！我跟乔安的事情，还有我强暴了珍的事情…
这两件事情已经给了东尼一个机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赶在他利用这个事件之前，先做出补救才可以。否则，万一被薇拉知道这两件事…
一想到这，我跳了起来，首先，我拨了电话给乔安，然后，我冲出了自己的家门。
******　　***
“今天好吗？”在市区某间意大利餐厅内，我看着对面的乔安，心中忐忑不安，不知从何说起。
“还好，老样子，你呢？”乔安回道。看见我的行为，乔安彷佛意识到了什么，有点不安的看着我。
“还，还可以。”我说著。心中却在想着，如何才能把伤害减到最低。
“怎么会想到找我出来？”乔安问道。脸上虽然挂著笑容，但是显得不自然与僵硬。
“嗯，我…我想…”支支吾吾的，我的脸整个火热的发红了起来，那是困窘的脸红。
“嗯…”乔安回应了一声，似在回应我的话，又似无意的呢喃。
“我想，我们还是停止这种关系吧。”咬了咬牙，不管怎样还是得面对，难道你想失去薇拉？我对自己说道。狠下心，一口气说出了这种话语。
“我爱你。”乔安看着我，彷佛没有听到我的话，又彷佛一且早已在她预料之内。
“我…”看着她，我答不出话，只能定定的看着她深情的眼眸。
“呼…我终于说出来了。”乔安吁出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爱她，我感觉的出来，我也是一个女人。”乔安继续自顾自的说道，眼旁流下了泪。
“我不敢给你压力，不敢逼你选择，因为我知道这样做的结果。”乔安看着我。
“乔…你这么漂亮，追你的人一定不少，你…”我急急的打断她，试图安慰她。
“谢谢，你说的对。可是你一定不知道，有很多人是因为我的身分，有很多人是因为我的外貌，只有你，这些好像都不是吸引你的原因。而这也是你吸引我的原因。”乔安继续说著：“虽然我后来知道，你是因为她，所以你不在意我的外表，不在意我的背景…可是那时我已经爱上你了。”
“乔安…”我喃喃的喊著她的名字。
“嘘…”乔安柔嫩的手指放到了我的嘴边，阻止我说下去。
“亲爱的，我知道了你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寂寞之后，我就已经知道了今天的结果。跟你在一起，我很安心，因为我不用去猜测你，接近我是不是别有所图，但是，同时，我也很伤心，因为你的心并不在我这。”
乔安说著。
“谢谢你这段日子给我的快乐，我不会怪你的，别了，我的爱。”乔安说完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餐厅，留下了呆愣在原地的我。
想着她离去的眼神，我的心竟然有点痛，我真的是不认真的吗？我这样问著自己。那爲什么，我会有心痛的感觉？我知道，我必须这样做，我知道这样是对的，可是，爲什么，我的嘴角尝到了湿湿的，咸咸的感觉。
想到跟她相处的这段日子，她总是那么的温柔，一点不像印像之中，美国女性该有的，非常的独立自主，有著自己的主见与意见。现在想来，她应该是为了配合我吧？我到现在才发现而明白了这一点。
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我懊恼的责怪著自己。我到底变成了怎样的一个男人了？因为自己的情感受挫，就可以把另一个女子当发泄的对象？就可以玩弄另外一个女人的感情？每次，自己和薇拉有不愉快，都是乔安抚平我的伤痛，一直到现在，失去之后，我才发觉，自己是否也在不知不觉之中，爱上了她？
这又如何？你可以狠下心跟薇拉分手？我问著自己，答案是否定的，我仍然爱著薇拉。更何况，现在真相大白，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在胡思乱想，乱自猜疑，此刻我对薇拉只有更深的愧疚，更深的爱意。
“我要好好补偿她。”这段日子的怀疑、猜忌，我冷落了薇拉，愧疚之下心中泛起了这个念头。
转念一想，珍呢？又是一个被我伤害的女子，不只心灵上，我还以暴力的手段，侵犯了她。
一想到这，我又想到，现在乔安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即使之后有流言传到薇拉耳中，只要来个全盘否认，我相信应该可以平安过关。可是，珍呢？除了受害者本人，亨利也知道了这件事。不过，只要好好利用他们两人背著东尼偷搞的暧昧关系，要他们封口也不是难事。
想到这，我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起来，愉快的开著车子，往著回家的路上驶去。开到半路，忽然想起了什么，我绕去一间超市，买了鲜花和蜡烛，又买了两块上等的牛小排肉。
晚上，就来个浪漫晚餐吧！晚餐后还可以…
想着想着，我的嘴角边挂起了淫荡暧昧的笑容。
******　　***
回到了家，我马上兴高采烈的布置起烛光晚餐来，估计著薇拉平时到家的时间，把牛肉放在冷水下冲洗著。
摆好蜡烛，藏好鲜花，看了看时间，估计薇拉快要讨论完毕，我拨了通电话给她，好确认一下。我想要她回到家的时候，尝到的是我亲手作的，刚煎好的爱心牛排。
电话直接转语音信箱。又没电了？这小妮子老是喜欢用完最后一格电量，说是对电池比较好。我在心内不满的咕哝著。
算了，反正薇拉作息一向准时，下锅吧。我小心翼翼的翻动著平底锅内逐渐变色的牛排，愉快的吹起口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在客厅无聊的转著电视频道，已经超过薇拉平时该到家的时间了，或许是这次的报告比较麻烦吧，我在心中想着。亨利不是说过，她们教授要她们做大型的联合报告吗？我继续想着，心中突然想到，这样的话，不就是东尼他们那组，要跟薇拉那组一起讨论？一想到东尼，我又开始坐立不安了起来。
终于，我还是忍耐不住，再次拿起电话，试著打给薇拉，仍旧是直接就转到语音信箱。这次我沉不住气了，我转而翻开电话内的电话簿，打给了丽莎。
“哈罗，杰吗？”丽莎的声音传来。
“嘿，丽莎，你们还在作报告讨论吗？”我问道。
“结束了阿，怎么了？”丽莎回答道。
“不会吧，那薇拉去哪了？”我想到。
“几点结束的？”我继续问道。
“呃，我看看…大约一个半小时前吧。”丽莎说道。
那扣掉车程，薇拉也应该最一个小时前就要到家了阿。我不安的感觉更强烈了。
“薇拉还没到家呢，你知道她去哪了？”我试著问丽莎。
“还没到家？不应该阿…啊！对了。”丽莎说道。
“怎样？”我急忙的问道。
“今天讨论结束的时候，东尼不知道跟薇拉说了什么，然后给她看了一阵子东尼的手提计算机，然后薇拉就突然哭了，最后好像最后跟东尼走了。”丽莎说道。
“我刚还想要打电话问她怎么了呢，煮个东西吃就煮到忘了。”丽莎接著说道。
接下来丽莎说了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了，我的心中惊慌成一片翻腾的火海，脑中快速的想着。
哭了？看手提计算机屏幕？不会是…不可能阿，我跟珍那时候，我有先把计算机关机阿。远程遥控开机？不对阿，一来会有声音，二来东尼有技术搞那个吗？三来，东尼怎么可能料到我会对珍下手，连什么时候都知道？
难道是珍？是她跟东尼串通好的？是她趁我不注意开启计算机？也不对阿，她当时挣扎的样子，不像假的。而且哪有女生会愿意配合做这种事情，还设计自己被奸淫，目的还是让自己男友，去上别的女孩？难道，东尼发现了珍跟亨利的事情？所以利用拍下的录象威胁珍？想来想去，只有这点可能性稍微高一点，不过，也要东尼猜到我会强暴珍阿？不管了，现在是要先找到他们，救回薇拉。
既然丽莎也不知道薇拉的去向，那就只能从东尼的身上下手了。
我快速的打电话给亨利。
“啥事？”亨利想必是看了显示来电。
“你室友在家吗？”我问道，不过我想要是我，我不会带回家。
“还没回来耶～～珍也在等他。”亨利说道，我发现有音乐和说话的声音传来，很像收音机传出的声音。
“你在开车？”我问道。
“对阿，上超市买东西。”亨利说道。
“喔，那你专心开车吧，掰。”我挂了电话。
现在的我整个人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要开车出去找，不过这只是大海捞针。
“去东尼家看看有没蛛丝马迹好了，顺便问问珍会不会知道。”我在心中想着，想到就做，更何况，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直接开车往东尼家去，同时，虽然很尴尬，早上才强暴人家，现在还去打扰她，可是我也没有其它办法了。
到了东尼家，我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我自己打开了房门，走进了东尼的房间。疑，珍不在？不是在等东尼吗？也好，避免见面的尴尬。既然不在，我用打电话的吧，拿起手机，正打算打电话给珍，东尼的计算机传来一个声音。
“哔，哔，…”走进一看，档案传输中？是谁正在对计算机传输档案？我打开了传输接口。影音档？录像中？
我按下了鼠标右键，找出可以边录边拨放的软件，开启了档案。
******　　***
为了事情的连贯性，下面抛开第一人称的写法，从报告讨论结束之后，开始写起。
“薇拉，你有空吗？”东尼叫住了收好包包准备回家的薇拉，拿着手提计算机走近。
“恩，有什么事吗？”薇拉问道。
“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要让你看。”东尼说著，眼框红红的，好像有什么委屈。
“这…会很久吗？”薇拉还对东尼上次的毛手毛脚事件心有余悸，虽然事后东尼表现的一直很正常，后来也有了女友，不过单独面对他，薇拉的心理总是怪怪的。
“很快。”东尼说著，同时对一个档案点了两下。
“啊！怎么会！”薇拉惊讶的手捂著嘴，脸上尽是不相信的表情，可是看着看着，泪水跟著滴下…丝毫没有注意到东尼嘴边的邪笑。
越看越伤心的薇拉，真想在这嚎啕大哭，可是这边是学校的图书馆，只能强行忍住。
“别哭了，先冷静一下，我们找个地方把它看完，恩？”东尼轻轻的拍著薇拉的后背安慰著。双手感受到衣下稚嫩的肌肤，想到那天失败的诱奸，想到今天看来难逃虎口的美味羔羊，裤档下的肉棒不禁快速的涨大起来。
东尼在一间附近的汽车旅馆，已经订好了房间，也提前在里面布置了录像的装置，现在就等这只小羊上勾了。
“我来开车吧，你的心情不适合开车。”东尼说著。薇拉没有拒绝，坐进了车内。心中混乱的她，脑中充塞的是刚刚那一两分钟的画面片段，以及一堆爲什么，没错，那就是我强暴珍的录像，不过只有后半段，珍放弃抵抗之后，两人看起来象是做爱的那段。
东尼在学校周围绕了几圈之后，把车子开进了汽车旅馆的登记处停下。
“你在车上等我一下。”东尼说完，便下车走了进去，假意的跟柜台小姐聊天，看起来好像在办手续，之后跟小姐领取了房间钥匙。其实东尼可以不用这么假装，因为此时的薇拉根本还在发呆，没有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
“到了。”车子停在房间门口的停车格内，东尼熄火后淡淡的说道。
“怎么来这里？”薇拉突然意识到了这是哪里，疑惑的问著，并没有马上下车。
“本想带你去餐厅或是咖啡厅的，可是怕你哭的太利害。我猜想，你现在也不想回家吧？不如在这平静一下心情，先过一晚，等明天想清楚了再回去，在这边，你也可以尽情大哭。”东尼拿出事先想好的说辞。
薇拉此刻的脑中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