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青天-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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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傲剑想了想，“你可以自称为‘殷地安’人……”
　　古塔一口打断他，“先生，这发音和‘印度’有区别吗？”
　　“那这样，美洲辉煌灿烂的古文明非常之多。你可以自称为玛雅人。”
　　“好的，我就是玛雅人。”
　　“你虽然现在可以自称是玛雅人，但那些西方人是不会承认的，还是会叫你印第安人。”姬傲剑继续道。“所以你还是要好好上课，成为学霸，将来在人类学领域里做个权威。等国家强大了，就可以尝试推翻以前的定义。”
　　“明白。”
　　“那么说起来。你最近在学校里收服了那些纨绔子弟吗？”
　　“收服了。”
　　“这就好。”姬傲剑放下心来，“我看你先前一副郁闷的样子。还以为你在校园里受到了什么挫折呢。”
　　“先生，他们的确是我认我当了老大。”古塔叹了口气，“但我现在好像还是不能安心收集情报。”
　　“怎么会，既然你已经是老大了，他们还敢来骚扰你吗？”
　　“他们每天不是请我出去喝酒，就是拉我去剧院看戏，甚至还怂恿我带头去挑什么场子。”古塔苦着脸道，“还说老大的义务，就是带着小弟去打江山。”
　　“等等，你别被他们指使得团团转。”姬傲剑立刻道，“这是忽悠你的，果断拒绝。”
　　“这些事情我当然是拒绝了，但他们又死缠着要我教他们武功。”
　　“要和你学武？”
　　“是啊，他们说我武功这么高，把他们轻松打趴了，所以要是不肯传授给他们，就是不讲兄弟义气，就是藏私。”古塔道，“一个藏私的人，好像就不能当老大了，然后也就不能管他们了。”
　　“那你怎么说的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是好。”古塔为难地说，“把猫拳发扬光大本来是件好事，可是要好好教人练武功，一天总得指点几个小时吧，这太占用宝贵的情报搜集时间了。”
　　姬傲剑托着下巴，“看来这些家伙除了吃喝玩乐，走马耍拳，就没有一点正经的心思。”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他们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既然这样，你明天下课，把你新收的小弟都带过来。”
　　“带他们来干什么？”
　　“我亲自指点指点他们。”
　　第二日下午，古塔果然带着五个衣饰华丽的少年，来到了墨西哥大使馆。
　　姬傲剑望着最后一个跟着进来的大明副使，皱起了眉头，“你也过来干什么？”
　　任小蝶满面笑容地说，“十哥，听说你今天要开山收徒，我也是武林一脉，过来帮你做个见证嘛。”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开山收徒了？”
　　“你不是说要指点几个人吗？”任小蝶理直气壮地说，“你身为武林宗师，既然愿意点拨他们，就算不是正式收徒，他们也能算是你的记名弟子。我帮你见证一下，万一这些家伙以后有什么欺师灭祖的不端之举，我就替你直接清理门户了，省了你老亲自动手。”
　　姬傲剑道，“我是说了要指点他们，可没有说是要指点武功，你不要胡乱猜测。”
　　“十哥，那你是要指点什么？”
　　“练武无用论。”
　　“什么？”任小蝶立时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十哥，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姬傲剑哼了一声，“你要是觉得练武有用的话，为什么不把这几个家伙举荐到少林武当门下，带到英国来读什么书？”
　　“没错，没错。”任小蝶立刻理解过来，“练武确实无用，应该好好读书才对。”
　　“你到现在才明白这一点吗？”
　　“这个，这个……”任小蝶吞吞吐吐地说，“十哥，我一直觉得，少年强则中国强，年轻人喜欢练武，总不是什么坏事嘛。”
　　“沉迷于练武，而从来不去读书，问题就大了。”
　　“那是，那是。”任小蝶忙道，“他们是该好好教育教育，十哥，你不用客气。”
　　“你一个外国人，凭什么来教训我们？”五个少年中的一人忽然开口，满脸不服气地望着姬傲剑，“我们可是大明帝国有功名的学子，论身份高贵，蛮夷之国的区区一个使者，如何能与我们相比？”
　　姬傲剑笑了，“你们有什么功名，国子监出来的荫监？”
　　这人傲然说道，“难道还不够吗？需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我们身为监生，已经不是蛮夷之徒所能望其项背。”
　　“那你们给我听好了！”姬傲剑脸上突地挂起一层严霜，“老子是大明正牌侯爷，在这伦敦城里的所有中国人当中，本侯爷身份最为高贵，还教训不了你们几个小小监生？适才你对我不敬，已是损及大明公侯体面，我就是活活抽死你，朝廷也说不了什么。”


　　第四百八十七章　打碎木板
　　姬傲剑吓住了这几个少年之后，话头一转，“我若是直接对你们说，练武毫无用处，想来你们心中也不会服气。那就让你们先说一说，你们觉得练武有什么好？”
　　过了片刻，无人开口。
　　任小蝶鼓励道，“没事，没事，你们尽管畅所欲言，道出你们的想法。”
　　于是一个少年当先说道，“练武有成，就能行侠仗义，打抱不平，除暴安良，劫富济贫。”
　　下面有人接口，“还可以自由自在，快意恩仇，寄情山水，逍遥于江湖之间。”
　　还有人弱弱地说，“至少有了自保之力，不被强人欺侮……”
　　“这些全都是个人主义的思想。”姬傲剑摇头叹息，“如今中国外部局势险恶，国家公费送你们出来留学，你们就只考虑自己的自由逍遥？”
　　“侯爷，我们当然知道列强窥视，中华危急。”一名少年不服气地说，“所以我们可以用武功去行刺国外政要，这样诸国必然有所顾忌，不敢再对我大明有觊觎之心。”
　　任小蝶在一旁点头，“不错，不错，这个想法非常的利国利民，可见练武还是有点用处的。”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么？”
　　姬傲剑不置可否地换了个问题，“除暴安良也好，刺杀政客也好，你们觉得要练到多强的武功才行？”
　　“自然是越高越好了。”
　　“哦，那么以你们现下的本事，有没有可能做到那些事？”
　　“这个。基本上够用了吧。”
　　“你们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啊。”姬傲剑不再多说，吩咐道。“古塔，取一块木板来。”
　　古塔立刻拿来了早已备下的木料。
　　姬傲剑双手执住。“刚才你们说自己的功夫练得不错，想来以拳脚之力打破这块木板应该不是难事。”
　　瞧着这块轻飘飘的木片，学生们信心满满，齐齐点头，“这自然轻而易举。”
　　“既然如此，你们不妨就来试上一试。”
　　第一个学生上前，重重一拳打在了木板上，紧跟着就是一声重重的惨叫“哎哟”！
　　姬傲剑安慰说，“一拳打不断没关系。可以多来几下。”
　　又是几拳之后，这个少年苦着脸道，“侯爷，我的拳头已经肿了，这玩意真是打不烂啊。”
　　“不行就下去吧，换下一个。”
　　少顷，五个人都揉着自己发红发肿的右手，直吸冷气。
　　“怎么样？”姬傲剑满脸嘲讽地望着他们，“你们连区区一块木板都打不碎。竟然也觉得自己的武功不差？”
　　任小蝶也叹气说，“看来你们确实不是练武的这块料啊，还是趁早放弃吧。”
　　“不不不，小蝶姐姐。我们是不会这么放弃的。”一个少年愤然说道，“我们只是练的还不够，再苦练一阵时间。我们一定会成为高手的。”
　　姬傲剑道，“再苦练个十年八年。成为一名连木头都打不断的高手？”
　　这一下，少年们集体愤然了。“侯爷，你别太看不起人了，再练十年，我们怎么可能还奈何不了木板？”
　　“你们以为这世上的武功能有多厉害？”姬傲剑淡淡说道，“能练到打碎木板基本已经是极限了，许多人就是练上一辈子，也达不到这个程度。”
　　“不可能的！”大家一致反驳，“天桥卖艺的把式那里，人人都能空手劈砖。既然连砖头都能轻易劈开，打碎木头哪有那么难？”
　　“原来你们看多了街头劈砖表演。”姬傲剑恍然大悟，“那什么胸口碎石、银枪顶喉的节目，你们也是常看的了？”
　　“正是。”
　　“所以你们觉得只要练成武功，就能力大无穷，刀枪不入，一个打一百个？”
　　“是啊。”
　　“而那些街头卖艺的，有不少是和你们年龄相仿的少年，所以你们还觉得武功是可以速成的？”
　　“不错。”
　　“孩子们，你们上当了。”
　　姬傲剑语重心长地说，“那些街头武功，都是骗人的把戏，根本不是真功夫。”
　　“我们不信。”
　　“好吧，我问你们，那些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的大侠，为什么要在街头卖艺，而不去行侠仗义，打抱不平，除暴安良，劫富济贫？”
　　“……”
　　“那些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的大侠，为什么要在街头卖艺，而不是自由自在，快意恩仇，寄情山水，逍遥于江湖之间？”
　　“……”
　　“那些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的大侠，为什么要在街头卖艺，而不去行刺外国政客，使列强不敢对我中华生觊觎之心，成为救国救民的大英雄？”
　　“……”
　　“那些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的大侠，为什么要在街头卖艺，而不去抢劫钱庄银楼，大把大把的直接来钱，反正官府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们？”
　　“……”
　　少年们的信心终于动摇了，交头接耳道，“难道那些街头神功当真是假的？”
　　“他们当然是假的嘛。”任小蝶在旁加以解释，“要是在街头表演的都是武艺高强的大侠，全国各地到处都有这样的节目，这大侠简直就要多到泛滥成灾了。”
　　“就算街头卖艺的功夫都是假的，难道这世上就没有真功夫吗？”
　　“正宗的武学也不是没有。”姬傲剑道，“不过，这些武功需要长年累月地苦练不说，就说练成了，也没有街头卖艺的那种神奇效果。”
　　“那能有什么效果？”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打破木板就已经是极好的成就。”姬傲剑补充道，“注意，是木板，不是木块，更不是原木。”
　　少年们不死心地说，“当真如此？”
　　“本来就是，天下任何武功，能以空手之力击碎木板就可以获得‘黑带’成就。”姬傲剑一本正经地说，“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已经是个至高成就，可以告慰终生了。”
　　这次，不仅学生们糊涂了，就连任小蝶也迷惘了，“十哥，‘黑带’是个什么东东，怎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黑带是拳法水平划分级别中的最高等级。你没听过很正常，以后咱们组建一个国际武协，可以推广这套等级制度，作为国际化标准体系。”


　　第四百八十八章　学好数理化
　　古塔问，“街头表演的神功都是假的么，不过他们劈的砖头好像也有真的。”
　　姬傲剑奇道，“你怎么也关心这个问题？”
　　“在加州我也看过有中国人演这些节目，曾经也想过要学上两手。”
　　“原来如此。”姬傲剑道，“那你告诉大家，为什么你最终还是没有去和这些街头大师学神功？”
　　“因为美国人打过来的时候，这些街头上的大侠一个都没有来参军啊。”古塔不假思索地说，“他们那些本事如果是真的话，为啥不来手撕美国鬼子呢，可见都是些水货和骗子。”
　　“好想法，战争就是检验神功真不真的试金石。”
　　“可是，那个空手劈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你搬几块砖头来，我告诉你。”
　　“我没事先准备砖头。”
　　“这样啊。”姬傲剑沉吟了一会，“那你去厨房里找几块过期的黑面包，这种食品很硬，可以代替板砖。”
　　须臾，侯爷拿起了一块黑面包，高声道，“这么硬的家伙，放在桌子上，你们不管怎样做，都没法将它劈断。”
　　众人一起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
　　“不相信的话，可以上来试试嘛。”
　　登时有个大明学生自告奋勇地走上前来。
　　姬傲剑问，“你的拳头不疼了？”
　　“右手肿了，可以用左手来劈嘛。”这位贵族子弟哼哼道，“我就不信了，一块面包我都搞不定。”
　　“有志气。少年你上吧。”
　　随着又是一声惨叫响起，勇于劈面包的少年。又收获了一只受创的左掌。
　　“还有人想上来试一试吗？”
　　大家一起摇头。
　　“你们看看，就连一块面包都征服不了。你们练武在社会上还有什么用？”姬傲剑数落道，“木板你们也打不坏，面包你们也劈不烂，要是面对板砖、钢棍、菜刀这样的神器，你们就是一滩泥。更别说现在世界上，各国的警察叔叔个个身上还有火铳，你们要是有什么斗殴落在他们眼里，分分钟教你们重新学做人。”
　　“先生，先生。”古塔催问。“那个空手劈砖，你还没说是怎么回事呢？”
　　“所谓空手劈砖，关键在于技巧。”
　　姬傲剑把黑面包望桌子外面推开，使其一半悬空，“一手按住桌面的半截面包，一手对准悬空的顶端，快速劈下去，就是这么简单。”
　　话音刚落，面包噗地掉下半个来。
　　“我试试。我试试！”
　　古塔兴奋地跑过去，也拿起一块黑面包，一半露在桌外，手起刀落。啪地一声也劈断了。
　　“哦也，原来空手劈砖就是这么回事。”
　　学生们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这面包是突然变软了吧？”
　　“才不是。”古塔捡起地上掉落的半个面包，扔了过去。“你啃一下看看。”
　　然后又是一声惨叫。
　　“咯到牙了吧？”姬傲剑叹气说，“牙齿的力气可比手劲要大多了。这黑面包既然啃都啃不动，又怎么可能被劈断呢？”
　　古塔疑惑地说，“刚才不是已经劈断了吗？”
　　“刚才是把面包悬空放置，因为一系列的物理条件，才能达成劈断的条件，你知道是什么原理吗？”
　　“不知道。”古塔回答了一下，然后又补充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是看到面包悬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