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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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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绫靖心绪沉思,太后却终于将这压抑在殊月台里的沉寂开口打碎。

    只见太后凤目微闪,漾过几分柔和的慈悲与怜惜,叹道:“可惜了如此的好姑娘,怎么会有如此坎坷的命数,哀家实在不愿相信……哎,许是江湖术士信口胡诌,骗些钱财,竟让夕玦你背负至此,实在让哀家心疼不已,来人,传天术官,哀家今日便为你洗清污名。”

    果然,太后并未轻信她的言辞。

    宣绫靖眸底光芒闪烁,却暗自敛尽思绪,一副乖巧静听太后安慰的感激,“夕玦你放心,这天术官颇负盛名,曾为多人卜卦,无一出错,今日,定能为你重测命数,还你清名。”

    听完,她强压沮丧的咬了咬薄唇,迅速勾出一抹勉强的笑意,回谢了太后的安抚,但眸底的黯淡,却好似无声再说,她早已认命。

    见状,太后也不好再劝说什么,只能暂且收了一直沉冷打量若有所思的目光,环视一圈整个殊月台,静静等着天术官被传唤而来。

    不多时,殊月台外便传来通报声,天术官已到,太后思绪一敛,忙传入内。

    随后,宣绫靖便见到一位身穿臧青色长袍之人缓缓而来,四十来岁,五官阴冷,体态微胖,面上满是岁月沉淀的风霜皱纹,可那双微眯的双眼里却闪烁着满满的阴狠锐利。不同于她师父的仙风道骨,此人浑身明显有一股阴邪的戾气。

    而这人,宣绫靖认识!上一世,她与他见过两面。

    蔺翔!

    宣绫靖心头倏地喷薄而出一股浓烈的杀意,随后又连忙垂眸掩下所有情绪。

    这人,正是上一世险些揭穿她不是云夕玦,害的云凌老将军为了遮掩她的身份,满门牺牲的罪魁祸首。可这,并不是她满心杀意的主要缘由,真正让她不能忍受的是,蔺翔竟然将云府墓穴挖开,盗出其内尸骨,肆意轻贱!简直丧尽天良!

    蔺氏风卦,以阴邪入道。她在与师父学艺之时,便听师父提起过此派中人。

    蔺翔以一身占卜堪舆之技走至今时今日,绝对积骨如山,血流成河,冤魂遮天!

    上一世,她能杀了他,这一世,自然也能!

    宣绫靖紧了紧垂握身侧的双拳,生生藏匿眸底翻腾的杀意,才故作陌生的随众人一同看向缓缓走入之人。

    随即,便听见那老者躬身行礼拜见之声,“老臣蔺翔拜见皇上,拜见太后,。”

    果然,她的记忆并没有出错,此人正是蔺翔!

    而这蔺翔,更是与太后沆瀣一气,血案如山。

    可是,如果她的记忆不曾出错,这蔺翔,不应该是在她到东渊的大半年后,因小皇帝急病之事,才被太后从西殊匆匆召回吗?怎么会提前回了东渊?

    宣绫靖峨眉微蹙,眸中闪过疑色,却又想不出头绪。或许,上一世这时候蔺翔也曾回过东渊,只是她没有拒婚,也就没有命数之事,所以太后不曾召他,故而并未有所交集?

    宣绫靖尚在思量,太后却简短与蔺翔说了她的命陨托词,而后命令道,“你且为月宁县主瞧瞧命数,是否有命陨之相。”

    她不由思绪骤敛,心神暗凛。

    她决定以师兄的办法拒婚,本是以为这东渊宫内应是无人能匹敌师兄,可却万万没想到,这蔺翔竟然提前出现了。

    这蔺翔虽是旁门左道,但却绝非浪得虚名,不知与师兄相比,究竟孰强孰弱!

    宣绫靖不由垂了垂眉眼,投下一片阴影,不过想到师兄特意传来此信,必然为她卜过吉凶,她又迅速冷静下来。

    而后沉静提笔,如同上一世一样,在宫女所端的宣纸上飞速写下了云夕玦的生辰八字。

    上一世,蔺翔以生辰八字,推算出阿玦已死,害她险些暴露身份,可这一世,她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阿玦,就算他卦象不变,又能如何?

    等到宫女将宣纸端到蔺翔身前,殊月台里所有人的视线霎那就全全汇聚在蔺翔一个人的身上。

    而蔺翔取下腰间的龟壳和铜钱,目光阴沉难测,却丝毫不见半分虔诚地随意摇了摇,就落了卦象。

    果然这蔺氏风卦之术路走阴邪,完全没有半分尊重天道的正气。

    宣绫靖暗暗敛了敛眉,面上却是沮丧地看着蔺翔的一举一动,俨然一副深信自己命数的悲伤。

    而蔺翔垂目瞧了瞧卦象,立时阴测测道,“回禀太后,此卦显示,该生辰八字之主,出生富庶之家,且因是家中独女,颇受宠溺……”

    蔺翔叙述的云夕玦的平生,与殊月台诸人所耳闻的情况相差无几,甚至更为详尽,一时间,诸多贵女都全全震惊钦佩甚至好奇的看向了他。

    撇开仇怨,就连宣绫靖都挑不出半点刺来,因为蔺翔虽然路走偏门,但此刻所言却一点儿也没错,与阿玦平生,极为贴切!

    就在诸人佩服的倾听之际,蔺翔却突然话音一沉,寒意陡升,声音低沉令人毛骨悚然,“可惜却红颜薄命,绝非是有命陨之相,而是早已香消玉殒,乃死卦,月宁县主,已、经、死、了!”

    蔺翔话音一落,整个殊月台顿时哗然震惊,呆滞瞠目。

    甚至一些胆小的贵女惊惧地看着宣绫靖,薄唇哆嗦半天,依稀惊疑地在道,“死……了,鬼吗……”

    慕亦弦的目光稍有一凝,幽沉莫测,不知在思索什么。

    而连悠月却怯懦而担忧地绞着手帕,晶莹的双眸里忽深忽浅,冲动与胆怯反复交错。

    宣绫靖沉静而淡漠扫了一眼众人,却又不着痕迹地抿了抿薄唇,眸底深处飞速掠过一抹冰冷的杀意。

    蔺翔与上一世所言,一模一样。上一世,也正是他的这些话,害了云府满门,那这一世,她就要用这些话,取了他的性命!

    让他,自食其果!

    殊月台哗然躁动,太后威仪轻咳,瞬间寂静无声。

    随后,太后凤目一凛,声寒如箭,直指宣绫靖,“放肆!你是何人?竟敢冒充月宁县主!”

 第十七章呆滞,他在帮她?

    太后的质问,宛若寒冬腊月的尖锐冰凌,夹杂着不容触犯的皇室威严,鼓动着刺骨的凌厉杀机。

    整个殊月台的烛火随之猛烈一颤,死寂瞬间充斥了整个殊月台。

    众人质疑的目光随着太后的质问转落到宣绫靖身上,却再不敢低语交流半分。

    宣绫靖暗下心思飞转,面上却稳若泰山不见丝毫慌乱,甚至疑惑不解地蹙了蹙眉,走至台中,“天术大人所言,此乃死卦?”

    “正是!”

    得到蔺翔肯定回答,宣绫靖却忽然直直跪下,“回禀太后,臣女绝无任何欺瞒,月宁县主乃皇上与太后亲封,臣女绝不敢随意冒认,这位大人就凭死卦便指认臣女并非云夕玦,未免太过单薄。昨日臣女回府之时,殿下也亲眼所见,臣女在北弥的旧识罗成罗大人认识臣女,正是云夕玦。”

    宣绫靖言罢,太后转目看向慕亦弦,慕亦弦点了点头,算是应证了宣绫靖此言。

    “来人,传罗成!”太后立时吩咐传唤。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尤其是太后平静的可怕的面容下,不见喜怒。

    一时间,诸人怀疑的目光在蔺翔与宣绫靖身上来来回回。

    而等罗成到来之时,宣绫靖却莫名心生一股不安。

    不知是不是她太过敏锐,她总觉得那罗成的神情动作总有几分呆滞不自然,就连拜见的声音,都不复平常的谄媚之态,反而颇有几分生硬。

    可太后却毫无所觉,冷冷问道,“罗大人,听说你与平北郡王之女云夕玦是旧识,你且看看眼前此女,是平北郡王之女吗?”

    随后,只见那罗成陌生至极地扫了她一眼,而后竟是回道:“不是。她是……长公主,宣绫靖!”

    宣绫靖呼吸骤然停了半拍!

    而后,却忽然满目冷冽地看向罗成!

    上一世,她明明是宣绫靖的那张容颜,都不曾有人肯定地指着她说,她是宣绫靖。更何况,她现在明明是阿玦,云夕玦的容貌,罗成绝无可能会看出她是宣绫靖!

    想及罗成呆滞不自然,甚至说话生硬的模样,宣绫靖忽然明白过来,罗成分明是神志不清!

    眉头一拧,寒意骤生。

    究竟是何人所为,妄图借罗成之口诬陷于她?是随口胡诌?还是真能看出什么?

    慕亦弦显然也被罗成前后不一的说辞惊了惊,听及罗成最后的三个字,他孤寂淡漠的纯黑瞳眸中瞬间生生凝了一层寒冰,浑身骤然涌现一股凛冽如实质的杀机。

    一刹那,整个殊月台都忽然一暗,所有的蜡烛都挣扎着最后一丝余火,险些被这宛若实质冷冽杀意所熄灭。

    就在这暗沉的光影间……

    就在……宣绫靖以为慕亦弦会不问缘由,宁可错杀不放一人之时——

    叱——

    清脆的拔剑声格外清晰,又格外震动人心。

    宣绫靖下意识的紧提心神。

    可那冰冷的剑反射着微弱的烛火,刺得宣绫靖反射性的眨了眨眼,随后,她便感觉一股寒意错身而过,电光火石间,竟然直指罗成咽喉。

    而那罗成却是神色呆滞,宛若未觉,反应迟钝至极。

    这罗成,果然是神志俱失!

    慕亦弦执剑站在宣绫靖面前,俊逸的身影投下一道阴影,将她笼罩其中。虽是剑指罗成,可他沉冷的打量目光却落在她的眉眼间。

    殊月台众人俱被慕亦弦这一番冷厉肃杀的模样惊住了神思。

    宣绫靖却是心绪骤乱,复杂霎那漾上心口,滋味难以言说。

    慕亦弦,竟是在……揭穿罗成的异状……

    惊回神思后,迅速生生压下所有心绪,才怔怔抬头,与慕亦弦对视一眼,便又恰到好处的感激却又疏离地垂下。

    及此,慕亦弦神色淡然,沉冷的瞳眸中不见丝毫波澜,收剑,转身,浑身杀意不知何时早已散尽,但却仍有一股难以忽视的凛冽。

    殊月台的烛火又恢复了明亮的火光,扑哧扑哧,显出几分幽静的平和。

    随后,便听慕亦弦淡淡道,“太后,这罗成反应迟缓,应该是神志不清,昨日月宁县主回府之时,臣弟确实在场,而那时,这罗成确实是认识月宁县主。”

    慕亦弦,是在为她……辩解?

    宣绫靖微微愣了愣,继而一敛心神,连忙顺势道:“回禀太后,罗大人现在是神志不清,才认不出臣女,甚至诬陷……北弥刚刚投降东渊,正是臣民动荡之际,众所皆知,……殿下对北弥皇室恨之入骨,虽不知罗大人为何神志不清,甚至诬陷臣女是北弥皇室,但……这番作为,分明是意图挑起父亲等降臣与东渊的矛盾,实在不安好心。”

    听他们二人之言,以及先前罗成的异样,太后明显陷入了思量。

    这罗成的反应确实过于迟钝,只要稍有注意就明显能发觉不对劲,若真有人意图挑起北弥一众降臣与东渊的矛盾,确实居心叵测。

    东渊早已公诸天下,广纳有志之士,若如今却误杀降臣之女,引起降臣之乱,日后,东渊还有何威信收纳天下志士。

    殊月台内参加晚宴的各家贵女们也终于从慕亦弦那惊人的杀意中回过神来,抖了抖身上残余的寒意,才惊悸地看了一眼慕亦弦,继而纷纷低下头去。

    蔺翔向来阴沉又自负,怎能忍受有人质疑他的卦术,太后的沉默更是犹如一把大火,点燃了蔺翔所有的愤怒,“太后!老臣行卦多年,从无错卦,这生辰八字之主,绝对已经死了!请太后明察!”

    及此,宣绫靖却忽然冷冷笑了笑,看向蔺翔,“此处众人皆不懂卦象,天术大人自然说一不二,将活人算死,不过言语之事,只是臣女昨日刚到盛都,不知何时曾得罪大人,竟遭大人如此居心叵测对待?”

    宣绫靖眸中杀机一闪而逝,继而又转过头,恳切看向太后,镇定道,“太后,臣女究竟是不是云夕玦,只要等罗成大人‘醒’来,一问便知。”

    宣绫靖尤其加重了那个醒字,而后便不再多言,听凭太后发落。

    一时间,殊月台再次沉寂下来。

    而诸多贵女早就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神思,显然不明白怎么一场好好的宴会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活着的“已死之人”,又冒出来一个通缉天下誓要诛杀的“北弥皇室余孽”。

    天术大人的信誓旦旦,月宁县主的沉稳淡然,让这一场卜卦测命莫名其妙就变得扑朔迷离。

    一个个看着殊月台中或站或跪的几人,眉眼间多是茫然和疑惑。

    反倒是连悠月紧张地捏着手腕上的五音铃,满目担忧地看着那在中央跪着但却神色淡然之人。

    而就在这时,那跪在宣绫靖与蔺翔中间的罗成却突然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

    各家贵女惊地低呼,而宣绫靖却心神一凝,连忙探了探鼻息。

    随后便见太后厉眉一敛,急声道,“来人,快传况太医!”

 第十八章刺杀,刺而不杀

    候在殊月台外的宫侍忙不迭跑走去传太后的诏令。

    不多时,太医便急冲冲到来,“臣况晋函参见皇上、太后、。”

    太后挥了挥手,让他起身,便吩咐他救治罗成。

    况太医检查了一番罗成的状况,顿了顿,才回禀道,“回太后,罗大人此刻昏迷之状颇有些奇怪,臣需要为其去衣针灸,才能令罗大人尽快清醒。”

    “此地多是女眷,况太医可有其他办法?”太后拧了拧眉。

    “这……救醒罗大人的办法确有不少,但若用其他办法,早也得等到明日罗大人才能清醒。”

    听及要等明日,太后迟疑片刻,竟也不让太医将罗成带回太医院医治,反倒是吩咐殊月台诸人暂且在外等候,等罗成醒来再做判断。

    宣绫靖跟随众人刚走出殊月台,素鸢便立即关切地冲了上来,目中满是疑问和担忧之色。

    殊月台里进进出出,素鸢早已担忧不已,此刻终于见着宣绫靖安然出来,却又有诸多宫女守卫在旁,而那些一同出来的各家贵女们的惊惧犹疑之色,尤为奇怪。

    素鸢无声地问了问,却被宣绫靖眸中的森寒杀意惊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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