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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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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左腕上,见过这种花纹的手镯,但不知是不是阁下所寻之物。”

    他所指之人,正是慕亦弦。

    那祭司听闻他这番言辞,阴冷的双瞳瞬间爆发难以忽视的羞愤怒火,圣物,果然在那两人手中!他们先前,竟敢戏弄于他!

    屋外的数道身影,正是紧随祭司而来的宣绫靖与慕亦弦,以及那一群企图阻挠抓住他们的村民。

    而慕亦弦便是一路击退着这群村民无所顾忌地蜂拥,带着宣绫靖一路无所阻挡的而来。

    而此刻,正如在屋内的闻人越看见了他们,他们亦是看见了屋内的那隐隐成对峙之态的二人。

    一人阴沉诡异,长发遮面,一人衣着狼狈,尽罩斗篷之下。

    慕亦弦如夜幽寒的双眸隐隐一凛,顿显一抹凌厉如实的森冷杀机。

    很显然,他认出了那斗篷之下的人究竟是谁。

    没想到,他竟然从桑莫的手中逃了出来,也到了这阵之中!

    莫非,他也是为烛心镯而来?

    慕亦弦纯黑的双瞳幽光四伏,深邃难探的情绪被冷冽之色全全遮掩,隔空凝视着屋内浑身罩在斗篷之下的人。

    而屋内的闻人越,却丝毫不抬头,担心尚未恢复色泽的头发会意外落入那二人眼中。

    而宣绫靖的目光,却早已按耐不住地锁定到了屋内香案之上,准确来说,是香炉之后,那极其普通非常的木盒之上。

    竟然,还留着盒子!

    那不是别的什么寻常之物,而是,放置烛心镯的木盒。

    她记得,上一世,那祭司不耐烦地将烛心镯塞给他们之时,就是连这盒子一同塞给了他们。

    而如今,烛心镯莫名遗失,竟是只留下了一个空盒子么?

    就在宣绫靖心有疑虑之时,那屋内的祭司却不知做了什么,本还在屋内的闻人越突然被毫无预兆地丢出了祖屋,正好站在了他们之前,而那祭司更是紧随其后,口中愤怒吼道,“无耻小人!一起受死!”

    而随着他话音落下,祖屋正屋的牌匾突然闪过一道微弱的光芒,而紧接着,根本不容他们反应,一道庞大的虚影骤然将他们三人全全笼罩在了其中。

    虚阵?

    竟是和她让素鸢以心血激活的五音铃之上的阵法如出一辙,都是虚影。

    临摹上古阵法,形成虚影之阵的手段,乃是师父教授于她的《洛河阵图》之上,最为精妙强大的一招,却没想,竟然在这里也能见到!

    而看从牌匾之上幻化出来的虚阵,不仅不需要付出心血之力的代价,而且效果明显比她那还需动用心血之力的虚阵要强的多,不知是何人布下,竟有如此惊天手段。

    宣绫靖心头先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一阵钦佩,继而,才略略收敛,认真谨慎对待起来。

    而此刻,慕亦弦与闻人越因着这祭司突然的手段,被如此近距离地困入了同一阵法之中,而此刻,他们二人相离不足五步之距,二人之间,已是无形形成了一股凌厉的气流,暗暗汹涌。

    宣绫靖还真怕,他们二人会突然直接大打出手。今天的二更来咯

 第一百六十六章虚阵,虚虚实实

    但祭司并没有给他们大打出手的机会,虚阵笼罩住他们不足三息,他们眼前已经各自消失了其他人的踪迹。

    宣绫靖瞬间紧绷了起来,严阵以待地环视着周遭,并未轻易移动半步。

    但凡需要以虚阵的形态展现的大阵,其阵本身必然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极其精妙的大阵,而且此阵完全不同于她让素鸢短暂幻化而出的虚阵那般,她可以分明地感受到,此虚阵的根源力量是在那牌匾之上,但阵法结构却极其凝实,根本没有后继无力的感觉。

    也就是说,这个虚阵只要牌匾不毁,便能一直存在。

    但此时此刻,他们三人尽被困于虚阵之下,想要去毁坏牌匾,无异于痴人说梦。

    因为,想要毁去牌匾,首先,便是要脱阵而出,可若能脱阵而出,那又何必还需毁去牌匾呢?

    她此刻丝毫不敢放松,可心头的疑虑却越发放大。

    这世上,竟还存在着如此精妙的阵法手段吗?阵术一途,不是早在千年前就因几国战乱纷争,以致传承被断,传承至今已经只剩堪堪孤本了么?

    若是还有如此精妙的阵法流传于世,这世间了解阵法的人又怎么会只是屈指可数的寥寥几人?

    她一直以为,她师父亦或是桑莫的师父,便是这世间对阵法最为了解的人了,可此刻,此地的阵法,却让她不由有些好奇,不知师父亦或是桑莫的师父能否布置的出?

    果然是被八卦合心之阵护住整整千年的阵,让这个小村落躲过了千年前的战乱纷争,所以才留有如此精妙的阵法传承么?

    宣绫靖想到之前慕亦弦曾说凝洄乃是千年前的地名,不由如此想到,而只有如此猜测,才能堪堪符合。

    略略撇下了心头胡乱的思绪,她才又继续打量起这个阵法来。

    可紧接着,她却反而更加奇怪了起来!

    因为,她竟是没有在这阵中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危险……

    不错,正是毫无危险,这阵,竟是连一丝一毫的变幻都不存在,只有略略迷茫的白雾萦绕周身,让她看不清周围,可她却又能清晰地看见阵外,那仍旧站在祖屋牌匾之下,面色阴沉的祭司。

    就好似,只是将他们困在此间,却没有任何能够威胁到他们的手段。

    可是,如此只是如此简单,那这虚阵,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那祭司只是想要无穷无尽将冒犯圣物的他们囚禁于此不成?

    不可能!

    思绪一掠过心绪,便被她即刻否定。

    她绷紧心神,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动在阵法之内,更是屏息凝神地仔仔细细感受着阵内的情况,然而,等到她将这小小的阵法范围全全走过一遍之后,竟然真的,没有发现任何危险。

    单单纯纯的一个困阵?

    而此刻,慕亦弦与闻人越亦是感觉到了此阵的怪异之处,他们本是想随意闯闯以试探此阵的虚实,可最终,在警惕小心之下,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疑惑,一瞬间袭上了三人的心头。

    宣绫靖当即就地坐了下来,不再随意走动,反而将目光全全锁定到了阵外抬头可见的匾额之上。

    那匾额之上的字迹很是古怪,就算明知这困住他们的虚阵是来源于牌匾,可此刻,隔着阵法,她竟是完全感受不到那牌匾之上阵力的流转。

    而闻人越沉默的思索片刻后,竟也就地坐了下来。

    随后,在满目沉吟思量之下,他缓缓从怀中取出了龟壳与铜钱,而后迅速地落了卦,他此刻卜卦只是普通的测算,并无需耗费心血之力,故而虽是尚未恢复,却也能承担负荷。

    手中迅速摇动起来,然而,就在他正要落卦之时,他周身竟是倏地诡异地一轻,而等他的卦顺势落在了地上时,他却发觉,自己竟是莫名其妙又从那诡异地阵中出来了。

    再看看地上落着卦象,竟是少见的空卦,对于那诡异的阵,竟是什么也没卜算出。

    此刻,他仍是站在阵法范围之内,可那阵法却就是极度诡异地将他生生屏蔽在了外。

    甚至,他此刻都能看见阵中的云夕玦与慕亦弦,就站在离他不足五步的距离间。

    复杂地盯着正坐在地上,似乎在推演此阵的云夕玦一眼,而后,他的眸光转落到了慕亦弦身上,双眸凌厉,带着如实的杀机。

    而因为他仍在阵法之中,阵中的人并不能看见他。

    而那祭司,却震惊地盯着闻人越,惊疑地道,“你怎么出来的?”短短不足一个时辰,他竟然在这男子身上三番两次见到了如此怪异的事情。

    闻人越被祭司这一声难以置信地声音惊回思绪,这才从慕亦弦身上收回视线,而在他视线收回的一瞬,阵中的慕亦弦却是极其敏锐地,竟是隔着阵法看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不知道。”闻人越也有些惊疑地摇了摇头,却有些迟疑的捡起地上散落的铜钱,心中莫名地有了一丝猜测。

    而那祭司阴沉地看着他拾起铜钱的举动,深陷的双瞳中瞬间闪过一道惊异的光芒,忽然紧紧锁在云淡风轻拾捡东西的人身上。

    “你是……谁的弟子?”那祭司,忽然粗噶低沉地试探道。

    闻人越只觉心头那一丝猜测瞬间被击中!

    他刚刚卜卦所用的手法便是《山居风水术》,而这地方有那么多与师父莫名重合的东西,本就让他心头止不住的猜疑不定!

    这地方,真的和师父有关系!

    这地方,又和烛心镯有关系……

    师父……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闻人越突然陷入了沉思,思绪再也控制不住地回到了在竹林间看见阿靖尸身的那一刻!

    他不信,拼了命的去测天机,终于看见那一幕一幕诡异的朦胧画面,却又被天机生生反噬,身受重伤。

    不管那些画面究竟是什么,哪怕是只有一丝希望,他也要去帮阿靖完成她的愿望!

    北弥,他会帮她复辟,东渊,他也会帮她遏制!

    闻人越因为陷入沉思并未回答那祭司的问题,可那祭司却也无需闻人越再回答,因为,他刚刚冷沉着脸,细细回忆了一番闻人越摇卦之时的手法,确定和那人的手法一般无二!

    难怪,他只一摇卦,便被阵法释放而出。

    这阵法,其实却是并无危机,因为这阵法本就是护卫祖屋而存在。它会根据一切来辨别是否是本族中人,辨别是否是祭司,若是祭司,才会放行入内,而若是并非祭司的同族中人,则会如同眼前这人一样,便释放出阵。

    可眼前之人,绝非同族之人,那就只剩下一个推测,他所学习的术法,乃是他们族中之法。

    离开族中的人,还有这种卜卦手法的,就只剩有那人了。

    那祭司阴沉的目光突然有一丝凝顿,随后,竟是不再管闻人越了来,只是冷冷道,“赶紧离开此地!虽然你是他的弟子,但非我族人,不可多留!”

    闻人越怪异地看了一眼突然变了态度的祭司,而后顿了顿,才迟疑地道,“我师父……和这里,真的有关系吗?”

    “不错!”那祭司冷冷回了一句,便再不看他,目光阴沉地落回了阵中,全全一动不动的宣绫靖以及慕亦弦身上。

    而得到那祭司肯定回答之后,闻人越面色隐隐有一丝沉色,最终,却没再问什么,转身径直离了去。

    而宣绫靖自从发觉无法从那牌匾之上寻到突破口之后,目光便时不时落到了阵外祭司的身上。

    而随后,就发觉那祭司似乎正在和旁人说着什么,嘴唇不时地微微动着,而那祭司目光所落之处,竟就在阵法范围之中,距离她身旁不远处。

    而那祭司,起先更是面带惊异之色,让宣绫靖不得不猜测,是不是已经有人离开了此阵。

    而不待她思量出什么,本无法听到外界声音的阵内,突然传来一道粗噶阴沉的嗓音,“阵息有毒,烛丸可解。”

    而这句话,她与慕亦弦同时听到,慕亦弦不知这句话的含义,宣绫靖却是瞬间明了。

    原来,这才是那祭司的目的所在!

    就在那祭司话音落下,他们便能明显感觉到阵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迷迷茫茫的白雾忽然变得更加浓郁起来,隐隐的,竟是像从阵外而来时,没有触动阵眼之时那一种极致苍茫近乎失明的感觉。

    而这白雾更隐隐有一种诡异地往他们口鼻甚至肌肤之中钻去的动静,就算是屏住呼吸,也毫无阻挡的办法!

    宣绫靖瞬间心神一紧,顾不得其他,忙得再次取出虎符阴鉴,一滴心血迅速滴入其上,然而,就在那阵法再次出现之时,却还未彻底打开,她便感觉眼前陡然一震,她的阵法竟然丝毫没有作用,可她还来不及惊诧,眼前却又突然一晃,整个人竟然莫名其妙地出了阵法。

    宣绫靖瞬间黛眉轻蹙,下意识地回头瞧了瞧,此刻,她却能瞧见慕亦弦的身影了。

    她忽的一愣,目光往旁的瞧了瞧,却在阵中只看见了慕亦弦一人,并无阿越师兄的身影。

    难道,先前那祭司的震惊之色,便是因为阿越师兄已经离阵而去?

    而此刻,那祭司又是与方才如出一辙地震惊,目光阴沉深陷,瞳孔微缩,却更呆着浓烈的惊疑,再次开口道,“你,又是……谁的弟子?!”

    刚刚那阵法的一瞬出现,他根本来不及看出门路。

    “又?”

    宣绫靖微不可查地凛了凛眉,难道她莫名其妙的出了阵,竟是因为师父的缘故?

    师父和这里,有关系?

    上一世,她怎么从未听师父提及过?

    阿越师兄已经离开此处,也是因为是师父的弟子的缘故么?

    在回想起先前让她心神大惊的纹络,她忽然感觉,好像有一张巨大的迷雾紧紧笼罩住了她,甚至正在越收越紧,隐隐地,让她竟是有些难以呼吸?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六十七章遗失,最早最迟

    宣绫靖定了定纷乱陈杂的思绪,眸光终于沉静无波下来。

    她先是不放心地回头瞧了瞧仍被困于阵内的慕亦弦,确认慕亦弦无法听到他们的谈话后,才终于薄唇微动,深晦难明地道,“这里,与我师父有何关系?”

    那祭司探究的神色丝毫未变,阴沉沉的目光一瞬不瞬凝在她的身上,沉默间不知思索着什么,良久,却不答又反是问道,“你与离开的那小子,是否师出同门?”

    宣绫靖有些奇怪地凝了一眼那突然改变提问方式的祭司,他这般提问,难不成只要确认她与阿越师兄是否同门,他就能确认她的师父是何人?

    可她此刻,却并未回答,反而先是确认地问了问,“他,已经离开了?”

    若是阿越师兄还在此处,她反而不知能不能当着师兄的面承认了。

    这种针对阿越师兄的防备之心,上一世时,从来不曾在她脑海之中出现过哪怕一丝,可这一世,却让她近乎直觉的心生防备,说不清道不明,可却又实实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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