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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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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些英雄成了兄弟,阿文我开心的要命。”



几人当下就在茶馆找了间雅舍,撤下茶桌,摆下香案……龙邵文张罗着要去买酒,他说,“拜把子都要大碗喝酒,没酒不像话!”张承槱拦着他,“兄弟是装在心里的,不是摆在面子上的,有没有酒并不重要。咱们都是革命党,一切从简即可。”几人当下以茶代酒,在香案前下跪,结为异姓兄弟,并誓词:“兄弟一心,其力断金,驱逐鞑虏,推翻满清。”



张承槱岁数最大,为大哥,刘福标与张承槱同庚,但生日较小,行二。龙邵文赞叹说,“排行老二的都厉害,关公关二爷就排老二。”田老五行三。龙邵文又赞,“排老三的也很了不起,张飞就排老三。”接下来是孙绍武行四,王老九行五,龙邵文最小,为老幺。



结拜既毕,龙邵文心中大感踏实,“有了这几个武艺高强的哥哥给老子当保镖,那老子可就上了保险,等敢死的时候,他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瞧着老子送命而见死不救吧!妈的,应桂馨,现在革命党中有本事的,都成了老子的兄弟,你就等着老子要你的好看吧!”他心情大好之下,当即说,“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现在离晚饭时间还早,茶也喝得淡寡无味了,咱们不如先去‘利生公司’赌两手,那里有个会掉钱的铁皮盒子,有点意思,赌完钱咱们再去‘诚信楼’香两口大烟,让美貌的女堂倌给咱们捶捶腿,捏捏腰,消磨会儿时间,等晚上兄弟我安排几位哥哥海吃一顿,然后再去‘醉红楼’睡他一晚上……”他双眼泛着光,一脸的诱惑神色,“醉红楼的娘们可是既漂亮又风骚的很呐!”



张承槱等几人听完龙邵文如此安排,都面面相觑。龙邵文见几个人都不说话,紧张地问,“怎么?嫌兄弟我安排的不够满意?”张承槱犹豫着说,“咱们兄弟虽都是帮会中人,喝酒、赌钱、抽烟、**,帮规并不禁止,只是现在革命当头,起义在即,如此做法怕是多有不妥……”



龙邵文笑了,“起义在即,才应该全身心地放松一下,只有放松了,才能更好地干革命,万一革命过程中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人死鸟朝上了,即便想玩儿也来不及了啊!”



田老五拍桌而起,“既然兄弟都已经安排好了,没说的,今天就耍上几手,放松一下吧!”众兄弟也都无异议,当即就一起往“利生公司”而去……



……第二天一早,龙邵文从“醉红楼”小怡君的被窝里钻出,收拾洗漱已毕,却仍不见张承槱等人的动静,心下暗笑,“这几位哥哥真是色中恶鬼!已经日上三竿了,他们还赖在女人的被窝不肯出来。”他唤姨娘来问,姨娘说,“昨夜他们也不留宿,到现在仍坐在门外的台阶上等着公子。”龙邵文一惊,推门出去,却见张承槱、田老五等人正坐在“醉红楼”门两侧的台阶上等他。见他出来,田老五喜道,“兄弟醒了。”龙邵文忙问,“几位哥哥怎么坐在这里?可是醉红楼的姨娘招待不周?”田老五忙说,“挺好!挺好!我们只等兄弟睡醒,打个招呼这就走!”龙邵文一脸的惭愧,“几位哥哥不好驳我的面子,又不想坏了革命党的名声,这才在门口蹲了一晚。”愧疚之下,他恨不得只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他从身上掏出一张千元庄票,向田老五手中塞着,“是兄弟考虑不周,让几位哥哥受苦了,这点小钱,算是兄弟孝敬几位哥哥的见面礼吧!”



田老五那肯接,推脱说:咱们义结金兰,你要这么说,咱们的脸可就都贴在地上了!



龙邵文只把脸一拉,“哥哥们要是不接,就是瞧不起老幺啦!”



刘福标笑着说,“是!这钱该拿着,昨天兄弟在被窝里搂着女人快活,却让咱们几个看着眼馋,把钱收了,等革命胜利了,咱们也学学老幺,睡女人被窝去。”



张承槱只道刘福标是在给龙邵文台阶下,就说,“也好,咱们也的确是穷的日久了,这笔钱也够咱们花上一段日子了,收了吧!”



田老五这才半推半就的把庄票收了。



龙邵文心中觉得舒服了一点,却想,“几位哥哥都是身怀异术之人,抢码头,搞烟土,哪怕是拦路抢劫也都能发财,怎地却穷成这个样子,不应该呀……”他却不知洪门中素有“清水”、“浑水”之分,所谓“清水”是指不偷不拿、不抢不掠、不杀人放火、不取不义之财,是一群有正当职业的“袍哥”、“汉留”,而“浑水”就什么坏事都干,无恶不作。此时的洪门虽早已经“清”“浑”不分,并流传着十二字黑话:不拦就披,不打就吹,卧着舔灰。翻译过来就是如果不搞“拦马贩子”骗钱,就得“批着斗篷当王八”;如果不打架闹事,就要去靠“吹牛拍马”搞钱;如果“既不拦,也不披,既不打,也不吹”,那就只好睡着“舔灰”,而“舔灰”显然不能填饱肚子……田老五他们都是当世难得一见的“清水”袍哥,秉承洪门的一贯传统,向以推翻满清统治为己任,自然不肯去趟“浑水”,帮会中人不偷不抢,又无其他来钱之处,自然是免不得受穷……



第二卷057情愫(上)



两天后,久不露面的王亚樵突然来找龙邵文,却是要他帮着筹集一部分军费……王亚樵当年离开上海,回到安徽后,组织同乡成立了一个以暗杀为主的激进组织。两年后重返上海,以安徽同乡为班底,组建了人人闻之色变的斧头帮。随着斧头帮人员的扩充,经费也随之变得紧张。武昌起义的消息传来后,王亚樵为之激动,决定在上海也搞一次大的动静出来。只是扩充人马,购买武器,无一不需要钱。情急之下,就想着让龙邵文帮他筹措两万块。



龙邵文皱眉想:两万块数额不小,***,都怪老子近来手脚太大,花钱如流水,搞得哥哥好不容易张一次口,老子却囊中羞涩……他说:我手边只有八千块,你容我两日,我给你想办法!



王亚樵才走,田老五又来了,也是开口求财……他指着随行的一个风尘仆仆的汉子,“我的好朋友,王铁飞,青帮中人……”



龙邵文大拇指朝上,手按着茶杯盖碗,“哥哥烧的是哪柱香。”



“头顶二十柱,脚踏二十二柱,手拿二十一柱。”王铁飞伸手勾住龙邵文伸出的大拇指。龙邵文惊了,“***,‘大’字辈,可瞧年龄不像……不会同黄麻皮一样,是个冒充帮中人的空子吧!”他赶紧站起,让座倒茶,恭敬着准备继续盘海底……



田老五一摆手,“直说了吧!铁飞的师傅便是赫赫有名的‘理’字辈的顾三道人……”



龙邵文更觉得诧异,“大字辈的前人居然混到这个地步,怎么都不应该,就算遇到码头盘海底也能混些脸面吃喝,决不至于搞的这样惨……”他问:莫非铁飞阿哥遇到了难处?



王铁飞沧桑的脸上浮起了一丝阴云,“我得罪了黄金荣那只洋狗,丢了码头搬货的饭碗……”



田老五介绍了王铁飞的情况……王铁飞是山东过来的,闹过义和团。当年进北京、杀洋人,烧教堂,搞得是轰轰烈烈。义和团失败后,清政府割地赔款,在洋人的逼迫下,对义和团转变了态度,由利用变为捕杀。王铁飞的师傅顾三为躲避追杀,入崂山出了家,后成为青帮中最为神秘的一个“理”字辈前人顾三道人。



王铁飞则带着手下兄弟远避江南,后流落到上海黄浦江的码头以苦力为生。王铁飞痛恨洋人,痛恨这些外国侵略者给中国带来的灾难,也痛恨那些与洋人亲近的走狗。此时的义和团已经逐渐的分崩,没实力和洋人斗,王铁飞他们就转而收拾那些靠洋人吃饭的洋奴才。而上海当时最有名的洋奴才就是黄金荣。尽人皆知,黄金荣是法租界巡捕房颇得洋人信赖的探目,王铁飞就决定拿黄金荣开刀。黄金荣虽是一个空子,却是上海帮会中说一不二的人物,门生故吏遍及上海各大街小巷。王铁飞他们还没等动手,就被黄金荣得知了,当下给各码头传话,不许他们收留王铁飞一伙,王铁飞就此丢了饭碗,生活就成了问题。



龙邵文骂道,“黄麻皮也太欺负人了,只是三哥,黄埔江沿岸各码头的搬运生意多数都控制在你们洪门手中,铁飞哥想要谋个搬运差事,还不是你一句话嘛!”



田老五只有苦笑,龙邵文的话虽在理,但他也有为难之处,干码头生意的多数都是无恶不作的“浑水”袍哥,与黄金荣的势力盘根错节,相互利用。对他这个“清水”袍哥说的话并不买账。另外洪门内部山头林立,宗派复杂,他一下也无法给龙邵文解释的清楚,只叹着气说,“照理说王铁飞是青帮‘大’字辈前辈,随便找一处青帮堂口,混点吃喝甚至是混点身份是轻松而有余,可现在上海帮会无不惧怕黄门势力,竟然没一处肯收留铁飞,而铁飞兄弟也不愿架着青帮的名义混吃混喝,才沦落到此等境地。”他苦笑了一声,又说,“铁飞兄弟投我,可我的情况你也知道,自己都三餐难以为继,又哪有能力帮铁飞他们这般兄弟,所以只好求你想想办法。”



“洋人可恨!洋狗更可恨,居然把铁飞阿哥一个堂堂地英雄好汉逼迫到如此地步……”龙邵文大发着感慨,“我同铁飞阿哥一样,也是极为痛恨洋人。只是手下兄弟要吃饭,没办法和洋人翻脸,不然我也加入了义和团,跟着铁飞阿哥痛痛快快的干上一场,把洋人赶出咱们中国人的地盘……”他对朱鼎发说,“你带铁飞阿哥手下的那帮兄弟先去吃饭,然后再安排他们找地方住了吧!”



朱鼎发低声说,“如此会不会伤害了和黄老板的感情?”



龙邵文的表情突然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心想:这倒是个麻烦……犹豫了一会儿,他说,“先不管那么多了,兄弟义气为重吧!”他转头对王铁飞说,“铁飞阿哥,兄弟这几天手头紧,没什么钱给你,等过几天生意成了,给你拿上个万儿八千,你也好安顿兄弟。”



王铁飞听了也不在意,只当龙邵文信口开河。他在码头干着极为辛苦的搬运工作,货物轻则二三百斤,重则上千斤,每件货物的搬运费也不过十到三十个铜元,即便这点可怜的搬运费,也要被洪帮的“码头霸”吃去一大半,王铁飞他们在码头搬一天的货也不过才挣个四五十铜元,此时听龙邵文随口说出要给他万儿八千,心中自然不相信。



送走田老五、王铁飞,龙邵文对着镜子认真地穿戴了一番后,开始用梳子不停地梳理着头顶,让头发拼命地向脑后背去,心中在不停计较着,“看来只有绑架勒赎才能搞到这么多的钱……”头发被梳理了半天,依旧没有丝毫向后倒的意思,他骂骂咧咧着,“妈的,自打老子把你剪短了,你就不停跟老子找别扭,惹急了老子,就再把你留长了,然后让你挂满油泥,也不打理你……”他拿起俞文征送给他的一盒法国发胶,用手沾了一些膏状物向头上抹去,头发马上顺从地爬在了头顶上,龙邵文得意地笑了,“养花女菲菲,你不该生在那么有钱的一户人家啊……”



……刚在租界落脚时,龙邵文就让俞文征去公共租界麦特赫司脱路十八号打听过菲菲的背景,俞文征带回的消息让把龙邵文吓了一跳。“麦特赫司脱路十八号住的是一个从南洋来的大烟土商,名叫顾飞云,在上海名声极其显赫,用家财万贯来形容他一点都不为过。顾飞云不但卖烟土,还经营着棉布生意……”龙邵文听不下去了,“妈的,天上地下!跟菲菲睡觉成了梦想啊!”他心灰意懒了,也再没有兴致去找菲菲玩儿了。



第二卷058情愫(下)



麦特赫司脱路的一幢花园洋房前,龙邵文犹豫了半天,按响了大铁门的门铃,院子里的几条狗顿时兴奋着狂吠起来,一个穿着青布短褂的中年人很快出现在铁门的内侧,警觉地打量着龙邵文,“先生找哪位?”龙邵文紧张地抹了一把头发,“找顾菲菲姑娘。|超速更新文字章节|”



中年人的笑了,朴实的脸上显出了一丝和善,“先生贵姓?”



“我……”龙邵文犹豫了一下,“姓龙吧!您就对菲菲姑娘说,一个叫阿文的旧日朋友来找她玩儿!”



朴实的汉子把门打开了,“龙先生请进吧!菲儿小姐早就关照过了。”



顾家的待客厅雅致而幽静,暗色印花的壁纸,西式的壁炉,无不透漏着现代的奢侈,而那古色古香的陈设,又处处彰显着中国旧文人的底蕴。龙邵文感慨了,“黄老板的客堂跟这里比起来,简直就是个土匪窝!”



中年人从楼上下来了,他说,“菲儿小姐让您稍等,她马上就下来。”



龙邵文已经领教过顾菲儿的“马上”有多长时间了,他“嗯!”了一声,在壁炉前坐了,心中七上八下的,莫名间,突然觉得心有点乱了。



也不知等了多久,顾菲儿终于露面了,穿着时髦而又淡雅朴素,上身着一件狭窄修长的高领衫袄,勾勒出玲珑的曲线,下穿黑色马裤,看起来活泼而又充满诱惑,龙邵文心热了,“妈的,不穿衣服应该更好看,一定比青莲阁的小红宝强……”



顾菲儿看见龙邵文后稍一停顿,尖叫着扑上去抱他,“阿文哥!你才来找我……”中年人笑着退到了门外,佣人们也都背过了身子,几个老妈子在心中,都痛恨地骂道:不要脸……在旧时代的中国,顾菲儿的这一举止,无疑是让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即便是一向以西化自诩的顾飞云看见,怕是都会觉得颜面无存……龙邵文的脸红了,他头向后仰着,心想,“这丫头疯得让人不好意思……”



“走啊!去跑马场骑马!”顾菲儿拉着龙邵文的手向门外跑去……龙邵文不由自主地被拽着。他苦恼了,“老子要不要绑了她勒赎!”他说,“菲儿姑娘,跑马场不去了,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顾菲儿灿烂地笑了,热情的笑容似乎可以把岩石融化掉。她说,“我们是患难之交,理应帮忙!”顾菲儿笑容让龙邵文心软了,他觉得自己下不了手……他也不敢看她,只说,“我知道你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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