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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透-国共生死谍战:渗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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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

    “你准备进入角色,啊!从现在开始,就琢磨这穆仁智他怎么损,怎么坏,怎么不是东西!”

    不知不觉中,许忠义想起了军统行动队里,那些人模狗样的同僚……

    “对对对!这个感觉就对啦!见上要谄媚,见下要嚣张跋扈耀武扬威。”

    眉毛一挑,“唰!”地一声抢过导演的钢笔,在手心掂了掂,许忠义撇撇大嘴说了句:“归我了,算你小子孝敬爷的!”

    “哎哎哎!这个感觉好!很专业呀!很专业呀!”想了想,导演突然又觉得不对了,“哎?你以前没演过戏吗?”

    “没有啊?”

    “没有?那你小子怎么不但形似,而且还挺神似的?”

    “这个……”咽咽唾沫,许忠义尴尬地说了句,“。…。。 以前,我在国民党军队干过……”

    “哦……那就难怪了……”导演恍然大悟,也没怀疑有他。

    谁也没有想到,许忠义这个“穆仁智”,入戏是如此之快。戏剧分主角配角的,主角自是不用说了,戏剧的核心人物。但配角呢?其实配角演得是否到位,可以影响主角的发挥,以及整场戏的成败。

    穆仁智就是个很重要的配角。黄世仁逼死杨白劳这出戏,他起到牵针引线的作用。但配角自身的特点,决定了穆仁智不可能有过多的台词。怎么办,那就要求他每句话,都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另外,戏剧也不同于小说,小说可以详细勾划人物的内心世界。但戏剧不行,演员心里想的是什么,观众看不见也听不出。所以,这就要求演员必须用肢体语言来反映出角色的内心世界。否则,当一个角色走上台时,观众看到的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物,而是人物在生硬地背着台词。

    许忠义对角色的理解度,就把握得比较成功。可以说,他是演活了一个穆仁智。在排练场上,他和黄世仁的距离只保持了半步,不多不少。主人停他也停,绝不会因为主人骤然停步,便一头撞上去。

    此外,在细节的处理上,许忠义捏拿得也比较到位。黄世仁要落座,但落座前,穆仁智马上冲到椅子旁,挥起袖子“咔咔”先刮一阵椅子面。这是剧本里没有的情节,完全靠演员的临场发挥。

    结果许忠义这个发挥,受到在场工作人员一致好评。“这就是狗腿子的典型形象!”导演对他赞不绝口,“老穆啊!你这是真人不露相啊!第一次表演就能把角色捏拿得这么准确,你很有表演的天赋嘛!”

    许忠义唯有苦笑,心说:“能捏不准吗?我演的就是以前的自己……。”

    许忠义演的是自己,可在导演看来,他就是活生生的穆仁智。不过许忠义这个穆仁智,因为演的他自己,所以入戏后,便明显表现出他是一个比较“善良”的穆仁智。这一点在接下来的彩排中,便体现得淋漓尽致了。

    “东家,杀人不过头点地,逼人也不能往死了逼。这杨白劳也挺不容易的,您能不能宽限几天?不就是一石五斗租子吗?大不了我先替他垫上……”

    “哎哎哎!”导演一拍桌子,“我说穆仁智,你咋回事儿?怎么能随便改台词呢?”

    “哦!对对对!呵呵!我是看不过去了……”

    “下次注意!继续!”

    “好好好!”

    可没过多久,问题又再次出现了。

    “啪!”一个嘴巴扇过去,演黄世仁的演员,被许忠义揍个满地转圈,“你个身上长绿毛的!啊?没人治得了你啦?还想霸占人家小白老师?看我不弄死你……”

    “怎么回事?”全体工作人员是再也坐不住了。

    “导演,这黄世仁太不是物了!我看不过去!”一脸油彩的许忠义,还跟着狡辩,“我要是杨白劳,反正左右都是个死,那就临死前拉他做个垫背,也省得女儿往后吃苦受罪。”

    导演气得脸都绿了。黄世仁“众叛亲离”,那这场戏还怎么演下去?结果导演一上火,当即就昏迷了。

    局面一团糟,大家是劝慰的劝慰,抢救的抢救,谁也没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穆仁智”口中说的是“小白老师”,而不是“喜儿”。

    “许振东!你怎么回事呀?”小白老师拖着“喜儿”的大辫子,噘着小嘴跑到他面前,“麻烦你敬业点好不好?演戏也是任务,不能由着你性子胡来!”

    “可我一听他想霸占你,这心里就憋不住火气!”

    “霸不霸占,这关你什么事儿?”小丫头也生气了,这是她第一次跟许忠义发脾气,“你只要把戏演好就行!”

    “把戏演好……把戏演好……”许忠义的心,热度在一点点游走。忽然间,一件早就遗忘的事情,被他蓦地想起。“是啊……我这一生就是在演戏,在军统是演戏,来到共党这里,照样还是演戏。既然都是在演戏,那我又何必当真呢?”瞥瞥小丫头那令他怦然心动的倩影,僵硬的舌头在他干涩的嘴唇上舔了一舔。味蕾上,即酸又苦……

    “哼!不理你了!”小丫头跺跺脚,转身飞也似的跑开了。昏暗的灯光下,映出许忠义那孤寂、惆怅的身影。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飘飘年来到……”抱头蹲在地上的许忠义,一口接一口唱着心酸的台词。搞不明白的,还以为他是那个受了委屈的喜儿?

    “换人!换人!”被几口热汤灌醒的导演,歇斯底里地大叫。

    “导演!备用角色不是被您送回去了吗?现在哪还有人可换?”

    “叫杨白劳去演穆仁智!”甭说,导演这决定还真有点匪夷所思。

    “可杨白劳谁演哪?”

    “让许振东那个混蛋演!”

    “啊?”

    “等他喝了卤水后,叫他哪凉快哪呆着去!”

    “噢……”

    一场好端端的戏,差点就让许忠义给搞砸了。幸亏是小丫头顾大局识大体,在领导面前好说歹说,才把许忠义这“穆仁智”角色,给勉强保了下来。

    “他打人是不对,只不过这是入戏太深,不知不觉就表现出对剥削阶级的刻骨仇恨。再说,咱们看问题要一分为二,从他打人的问题能看出什么?这说明黄世仁演得太好了,能让人这么恨他,您说演得能不好吗?”冷静下来的小丫头,气儿消了后,便开始替许忠义担心起来。《白毛女》是军区的汇报演出,分量有多重,她比谁都清楚。一旦许忠义在这个问题上处理不好,那入党的事说不定就会泡汤。没有了党籍,也就意味着没有了政治前途。她不忍心看着许忠义这样的好同志,从此仕途上落个“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唉!你个可恶的许振东,这次可是欠了我,一定要请我吃冰糖葫芦!”心里恨恨地想着,小丫头冲那个讨厌的“穆仁智”,皱了皱鼻子。

    

第7章 身份遭疑

    一场风波,总算在领导出面游说下平息了。许忠义还是他的“穆仁智”,小丫头也继续从事着她的“喜儿”。生活是如此的丰富多彩,好似一曲动听的民歌。

    终于熬到节目上演了。那一天是五月五,农历的端午节。粽子在解放区是奢侈品,即吃不起,也买不到。但广大军民有着自己的过节方式,他们用精神上的娱乐,来填补了物资上的空缺。

    既然是军民联欢,所以当地百姓也来了不少。打谷场上人头攒动,粗算一下规模,观众足足不下五六万。

    军分区各级领导坐在第一排,这是惯例,也是为了表示尊敬,但这种尊敬对于演员来说,那就是一种不折不扣的压力了。

    经常登台演出的老演员还好说,像许忠义这种半路出家的业余选手,那交感神经就难免失调了。他一会儿一趟厕所,有尿没尿都得进去挤两滴。光挤尿还不算,接下来便是感觉口渴,一杯接一杯地喝完水,便又马上溜进了厕所……周而复始,锲而不舍。

    “我说穆仁智啊!你就不能消停坐一会儿?”导演实在看不过去了,他被许忠义那“锲而不舍” 的精神,弄得是心烦意乱。

    “导演,我……我咋这么紧张?”

    “嗨!第一次上台都这样。不过你记住,上台后可千万别总往台下看,那会越看越紧张。你就琢磨自己是在排练,只要把练过的内容发挥出来,那就算齐活儿!”

    “哦……我不看,我不看……”

    作为一名戏剧导演来说,他所面临的最大难题,不是那些经验丰富的老演员,而是这些没有任何演出经验的小角色。为什么在京剧行当中,谁都不敢轻易让才艺俱佳的新手挑大梁?就是怕新手经验不足。万一给演砸了,那整个班子恐怕连西北风都喝不上。

    所以,导演比许忠义还紧张。可紧张归紧张,他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不然在连锁反应之下,整出戏都得泡汤。

    大幕拉开,好戏开演。报幕员刚刚返回后台,就听见场院上传来惊天动地的掌声。

    “老马,这《白毛女》讲得可是咱河北的事情吧?”军区社会部部长杨克成,捅捅身边的马政委。

    “对!这是根据河北一个民间传说改编的。”

    “哦……那得好好瞧瞧,谁叫河北是咱老家?”

    “行啦!看戏吧!”

    ……。

    喜儿陪大婶去和面,这时候,轮到穆仁智上场了。许忠义手提写着“积善堂黄”四个字的灯笼,摇摇晃晃亮相了。为什么要摇摇晃晃呢?因为天黑,石子路不好走,你怎么也留意点脚下。但“路不好走”是不能用嘴说的,得表演出来。为解决这个难题,许忠义想起了重庆的山道。因为是上下坡,所以走夜路时,必须要一手按腰,侧着身子探路。他把这个特点用在了舞台上,结果便有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在外人看来,“穆仁智”这走路姿势很滑稽,一摇一晃似乎有点瘸。于是某些年轻人就忍不住了,开始“咯咯”笑了起来。

    “嗯?”难以置信地瞧瞧“穆仁智”,杨克成的眉毛突然一皱。

    “怎么啦?”马政委不解地看看他。

    “哦!没什么,继续看戏吧。”

    ……

    “讨租讨租,要帐要帐,我有四件宝贝身边藏:一支香来一支枪,一个拐子一个筐,见了东家就烧香,见了佃户就放枪。能拐就拐,能诓就诓……”许忠义唱得是有滋有味。他充分记住了导演的那番话,把舞台当作了训练场。所谓开场三分钟,只要把这三分钟熬过去,演员适应了场景后,再入戏那就相对容易得多。因此,他唱得是越来越欢快,越来越放松,在“狗腿子”这个角色上,有些渐入佳境了。

    导演松了口气,他“砰砰”乱跳的心总算平稳了下来。

    可台下,有一个人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紧张。

    杨克成死死盯着“穆仁智”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贴在杨家大门外,偷听里面声音的举动。令他双眼忽然一亮。“专业……太专业了……”

    “老杨?你没事吧?”马政委拍拍他,“大家都在看戏呢,你总叽叽喳喳算咋回事?”

    “老马,你这演员……是从哪找来的?以前怎没见过?”

    “国民党顽军那里俘虏过来的……哎!我说老杨,你那职业病是不是又犯了?咋瞅谁都像特务?告诉你说,中央刚刚传达过指示,怀疑谁是特务,这得有证据,像以前‘肃反’那样乱捕乱抓,肯定是不行了。”

    “我知道,先看戏吧……”杨克成不看喜儿,也不看黄世仁了,他专门盯上了穆仁智。不但死盯不放,而且还掏出本子悄悄记录。当变成白毛女的喜儿,在破庙与黄、穆二人遭遇时,他目不转睛地盯住穆仁智,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肯放弃。

    “老杨啊!你干什么呢?怎么连穆仁智先迈哪条腿,都给一股脑记上了?”

    “嘘!”食指竖在嘴边,杨克成目不转睛地说道,“老马,我敢跟你打赌。当穆仁智走进破庙后,他肯定会靠向窗户。”

    “嗯?为什么呀?”

    杨克成没有回答,他只是在心里默默说了句:“退路!”

    人不人鬼不鬼的喜儿举起香炉,她满怀仇恨,要向这阶级敌人彻底讨还公道。但很可惜,老杨期待的场景还未及出现,场下早已哭成一片的军民们,便抢先把鞋子、石头、板凳……统统丢向了黄、穆二人……

    “黄世仁!你个狗日的!”一个泪流满面的战士,“哗啦”一声推上子弹,咬牙切齿端起了枪……

    “叭……”

    枪声清脆,青烟徐徐,全场彻底安静了下来……

    “刘大志!你要干什么?”一个军官擎住战士的枪,吓得脸色惨白。

    “啊!这……”愣愣神儿,战士随即也清醒了,“我…。。。我……我……”

    “怎么回事?”马政委怒冲冲站起身。部队随意开枪,这不是件小事,尤其当着领导的面,这影响肯定是极其恶劣的。

    “你脑子岔气啦?啊?”军官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一指台上,对战士厉声喝道,“这是在演戏你懂不懂?啊?你懂不懂?向自己同志开枪,这是什么性质?啊?”

    ……

    场面乱哄哄,领导们也纷纷离席。该处理问题的去处理,该疏散群众的去疏散,唯有老杨依旧端坐不动。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穆仁智,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枪响的一刹那,就在所有人转身瞧向那战士的时候,他发现“穆仁智”猛地站到“喜儿”身前,用自己身体不易被子弹贯穿的部位,紧紧护住了“喜儿”的每处要害……

    “专业……太专业了……”

    与此同时,许忠义的眼神,也向他飘了过来。职业敏感告诉他,在这种混乱局面下,还能如此保持镇静的人,肯定不是简单人物。

    两个人无声无息地对视着,都在竭力寻找对方身上那不易察觉的破绽。许忠义发现,这军官膝上放着个笔记本,捏着自来水笔的手指,正在膝盖上轻轻扣动……

    “手指下意识叩动,这表示他在思考。盯着我,那很可能就是在对我思考。我一个小人物,他至于这么感兴趣么?”心中蓦地一凉,冷津津的脊背,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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