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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杀了林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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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争可以免疫;不要怕犯错误。
  不难看出,他们在形式上是自由的,但精神上还戴着沉重的宗教式的枷锁。
  最初的组织成员是讲究出身成分的,尤其是官办红卫兵。后来,动乱需要更多的人,组织上就不能管了,谁想参加都能参加,不准参加红卫兵谁就是压制群众。稍微有点组织能力的,都可以自由地组织红卫兵团体,只要写明该组织的任务是革走资派的命的就行。基本上没有批准手续,只要有名称、旗帜、袖章就行。后来有了派别,才产生了联合与上下组织挂钩的关系。
  当时红卫兵的主要的派别有:造反派,保皇派,消遥派三个派别。
  红卫兵做了什么?前期破四旧活动中,红卫兵热衷于更改地名、人名、校名,焚书、毁庙、打击出身不好的教师等,还有很多抄家打人行为等。这些其实都是在工作组的指挥下干的,后来清算造反派,也都算在个人身上。所谓立四新,主要是搞毛泽东的崇拜,语录、像章、请示汇报,打击小业主,反对服务中的等级,如澡堂不分雅座迟座、理发店不烫发,饭店不准办酒席等。不准赌博、游戏、穿高跟鞋等。不准穿奇装异服,不准住太大的房子,三轮车工人要减少;报纸杂志不能发稿费;黑五类要下乡劳动改造;结婚不能送彩礼,戴耳环坠子也不行;戒烟戒酒,严禁叫洋名称;使用简化字。等等,不一而足。
  工作组撤销以后,红卫兵的曾经忙于串联,到处旅游取经,热闹了好一阵子。毛泽东所希望的文革局面,是从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工作组全部撤出大中学校后才正式开始的。这个阶段的最重要的特征,是自由结社。
  如果说文革还有些价值的话,这个“结社自由”是其中之一。虽然,可以说那种结社还是按照毛泽东的意图进行的,但是那主要是内容。结社这个形式本身还包含着更丰富的意义。它象征着一种权利,红卫兵从中得到了这种权利意识。它是一种自由,使用这个形式的学生和工人、农民、市民、干部,都享受了这个东西的味道。同时,它又是一种难以清楚的抗体,当集权和专制的病毒重新加诸他们身心时,这个曾经起作用现在仍然在身体内的抗体就会抵抗,保护自己的身心权利。
  这个自由结社的灵魂占据了文革整整一代青年,甚至更多的群众。尽管它是中共和毛泽东无心插柳柳成荫,甚至是利用学生参加搅乱社会的活动,但是政治权利的出现和行使,都是在利益集团之间的利用中进行的。毛泽东得到了毛泽东的,学生得到了学生的。毛要在动乱中打破刘少奇的秩序,夺取刘少奇的权力。青年人可以在自由结社中渲泄被集权制度压抑的苦闷,他们没有必要为了刘少奇而牺牲这种权利。
  自由结社所动员起来的政治热情、权利意识和反抗力量,使那一代人对文革难以忘怀,这也是统治集团中最保守的分子始终不敢放心那一代人的原因。陈云三番五次地告诫,不要使用那些当年当过红卫兵,组织过造反社团的人作了接班人。他们,所有的中共贵族都视自由结社为洪水猛兽。只要允许自由结社,这些社团之大多数都是难以为中共控制的。自由是专制的天敌,是中共的咽喉所在。中世纪贵族在持剑上阵前,首先要用盔甲保护咽喉和心,社会也是这样。
  上海的自由结社,造就了几个甚至几十个规模庞大的群众组织。这样的组织在上海首先出现,是不足为奇的。那里的自由意识是跟着殖民者的船只、西方宗教、资产阶级文化一起进来的。他们得到的最早,而且多次实践过,一有机会,就会做得象样。
  搅乱秩序,夺取权力,这是毛泽东的战略安排。
  一九六七年一月,上海各群众造反团体联合起来,夺了原上海市委和市政府的权。参加夺权的,有几百个组织。当时的主要领导人是张春桥、姚文元和王洪文。
  张春桥是市委干部,文革开始前就已经得到毛泽东的信任。姚文元更是早已在写《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后名扬全国。王洪文当过兵,后来在工厂里当保卫干部,是文革中所谓直线上升的典型,不符合贵族规定的上升秩序。他们整理的材料说,王在部队里目无纪律,散漫,出外不请假,甚至在战争中一人出去抓鱼。领导上批评他,他就顶撞。他害怕艰苦的生活,困难时期曾偷吃老乡的咸菜和土豆。去过朝鲜,不敢打仗,灰心丧气,要求到乐队吹喇叭,极力要求回大陆。在上纺十七厂当学徒时,师傅教他技术,他不学,说他将来要吃政治饭。在保卫科当干事,想当副科长不成,文革就造反。
  这些材料显然目的在于诬蔑丑化王洪文。但是也能多少看出来,王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当时在自由结社时期参加并领导造反组织的,大多是这种对旧秩序不满的人。还有很多人是多年来就感觉受压,迫切希望改变环境,希望轻松一下,所以参加运动的热情很高,行动起来也相当坚定。
  上海夺权是毛泽东的得意之作,单单张春桥、王洪文是不敢做出那样大的事情的。
  毛迅速批示了上海夺权的报告,立即向全国发了消息,肯定上海夺权是革命风暴,并号召全国学习上海。但他不同意将夺权后的执政机关称为“上海人民公社”。他知道这样的上下一起夺权,是会刺激很多人反抗的。没有军队参加,不可能取得胜利。于是毛泽东指示:军队应当支持夺权。军队、干部和革命造反派应当联合掌权。那个权力机关的名称,以叫“革命委员会”为好。
  以成立革委会为目的风起云涌的夺权风潮席卷全国。最先成立革委会的一批省市是上海、黑龙江、贵州、青海、山东、内蒙古。两报一刊为它们发表了热情洋溢的社论,从东北的曙光到西南的春雷,都给予极高的评价。这个夺权风潮迅速扩大,上到省市自治区,下到生产大队、车间和商店,都在夺权,连军队院校也夺权了。毛还嫌不够,几次发出可以向国务院夺权的呼吁,所有的堡垒差不多都拿下来了。
  半年之内走完了这两大步,动乱与夺权。毛泽东很高兴。先前,他认为整个官僚体系都是为刘少奇说话,被刘少奇控制的。现在看来,那个盘根错节的大体系已经顷刻瓦解,全面垮台。政治的威胁原来没有那么大,人民还是听我的。他自己把敌人想得太强大了。这样大的战役,这样猛烈的炮火,这样巧妙的障眼法,一定是把老刘同志弄昏了。毛泽东不由得可怜起刘少奇来。他此时想找刘少奇谈谈。
  一月十三日深夜,毛让秘书去接刘少奇前来谈话。
  毛已经搬进大会堂的浙江厅,不住中南海了。有人说那是毛泽东故意离开那里,让红卫兵去折腾中南海,揪斗刘少奇。但是也有人说当时全国情况变化很快,毛又处于政治的欢畅情绪下,不想在丰泽园,而要到大会堂去指挥整个文化大革命。
  刘少奇来了,清秀的刘少奇已经瘦削不堪。他苍老了许多,完全失去了先前的精神。
  他知道,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和毛泽东谈话了,也许是最后一次在这个院子里走动。所以,在走进那个四合院前,他注意留心看了一眼那里的树木、房屋颜色和地上的花草。他不能停止,也没能够记住任何东西。
  “由于我的世界观……”刘少奇先检讨自己的路线错误。
  毛泽东安静地听着。他好象不很注意刘少奇的检讨,随便地抽着烟。
  “我承担这些责任。”刘少奇诚恳但无可奈何地说:“我要求辞去一切职务。”
  “这个要求,等中央开会时再讨论吧。”毛泽东象一个猎人扒拉着猎物的皮毛欣赏胜利似的,显得轻松而自豪。他看着刘少奇暗淡无光的眼神,刘少奇马上就躲避了。毛泽东说:“很多人都希望对这个国家尽到责任。可是到底谁的药方适合病人,就不是个简单的事情了。这不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群众掌握了真理,就会选择,这是很残酷的。我们一起共事好多年,希望你能够把事情想清楚。对党有什么要求,也提出来商量。”
  “我有两个要求。”刘少奇瞥了一眼毛泽东,口气温和而软弱:“我希望能够回老家,或延安种地,安度晚年。第二呢,希望这样能够促成文革早日结束。”
  这话的意思显然就是:你搞这个绝户文革,不就是要整我刘少奇下台吗!我现在想清楚了。你早就想这样的,我还以为是意见之争呢。为了中国的生存,为了党和党的干部少受折磨,我现在就退下去,你的文革也尽快收场。那我就谢谢你了,谢谢啦!
  毛沉吟了一会儿,说:“有些话,你还是不十分理解。好好读些书,多思考点问题。中国这么大一个国家,这么穷,要想跟着别人的路子走,是没有出路的。一种生活方式没有理由讥笑另一种方式,所以我们不必怕资本主义。后人会误解我,说我是为了打倒你,剥夺你的权力等等。可实际上不是这样的,我们的道不同。你比我实际,但我更喜欢创造。我们党是保守了,现在似乎可以叫做保守党了,我看得改造。文革就是第一副药物。以后也许治不好病,那就只好死掉。也可能会吃另外的药,病治好了,但是党和国家变化了,也等于是死。我是对什么都不抱希望的,但是我又渴望胜利渴望成功。我有点性急。这方面,你比我好些。你不要灰心丧气。如果我的处方不行,就让你试试你的办法。所以,你现在也不要马上想到延安去到湖南去。先在家里读书,过去这一阵风,再说。”
  刘少奇实在没有兴趣听毛泽东这些梦中呓语,更没有争辩的兴趣。即使不是这种政治处境,他也不想和毛争论。刘少奇对毛已经失去了兴趣。在刘少奇尚未抛弃毛泽东的时候,这种打击很叫人难过。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已经厌倦了毛,抛弃了毛,无论毛泽东怎样说三道四,都无所谓了。他失望的是,他的辞职并没有换来文革的收场,没有得到毛泽东的诺言。当然,即使那就是毛的目的,他也不会说出来的。即使收场,也不会这样说明。
  临行前,刘少奇已经没有任何怨愤了。
  毛送刘少奇出门。这是对老战友,对新敌手的礼遇。
  受到与没受到现代进步思想教育,是如此不同!在刘少奇离开毛的房子前,他有过一阵激动。无论怎样,只要还有一点对中国社会的责任心,还有关注民生的热情,不论使用什么方法,刘少奇都认为是同行是战友。他相信毛泽东搞文革,有与他刘少奇的权力之争,但也有思想的冲突。刘少奇承认,两个人的治国方针就是不同。毛泽东凭借理想,要把中国弄成一个奇怪的东西;刘少奇则按照经验,想把中国变得富强繁荣,和平、发展、繁荣。这都是理念。有理念的人总归是有社会价值的。所以,刘少奇临行前对毛的一瞥中含有这样的意思:老兄,既然你觉得你的处方好,就按照你的做吧。但愿你能成功。
  刘少奇的内心还是那种谦谦君子的风度。他不记恨同事,更不记恨战友。
  和刘少奇的想法完全不同。毛看着刘的远去的背影,感到了极大的满足。一个国家主席,一个羽翼丰满的在上层有着盘根错节势力的刘少奇,就这样被我一下字搞掉了。原来打算的就是一年半到两年,如今一年就实现了。我还是毛泽东。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余。
  毛泽东得意洋洋地说:“今天,我要喝点酒!”
  警卫问道:“主席今天喜欢什么酒?”
  “五粮液!”毛泽东叫道。
  夺权结束,军队全面介入革命委员会,武装力量的地位大大升高了。
  刘少奇政治生命的完结,预示着林彪地位将当然地上升,取代刘少奇。
  然而这时的林彪,却变得紧张不安起来。毛家湾的人都注意到了这个变化。林彪近来急躁、敏感、经常发火。他对毛泽东和江青,对造反派,甚至对家族内部的事情,都表现出极度的敏感,有时甚至很脆弱,沉不住气。这些,都不是他的性格特点。
  林彪学着毛泽东,对红卫兵相当客气,说过很多好话。可是一九六七年,正当红卫兵吃香的季节,林彪第一次对红卫兵发火了。原因是空军的造反派揪斗了邱会作。林彪听说邱会作被红卫兵抓起来批斗了三天,大发雷霆。他立即签发了一个小纸条,命令马上释放邱会作。林彪的作战风格就是不惜牺牲一切。如果红卫兵不听话,说不定林彪会采取什么措施。他要保护自己手下的将领。所有的大将都是这样。
  为了执行方便,叶群没有直接执行林彪的命令。女人有女人的缺点,比如说话罗唆等,但是女人有女人的长处。她们做事往往比男人细致,容易被人接受。男人讲究目的,女人更讲究手段。叶群先去找陈伯达,让他代表中央文革在林彪的指令上也签了字,然后带着联合指示去找红卫兵交涉。
  林彪知道了这件事,把叫叶群喊过去,严厉地命令道:“你给我说明情况。”
  “首长的命令,当然是一定会执行的。但是现在呢,不是要讲究军政军民团结吗?我当时多了个想法,如果陈能代表中央文革签个意见,就更顺利是不是?我们的东西,如果和中央文革一起发,就更容易执行。”叶群说。
  林彪说:“没有必要!”
  叶群不了解林彪为什么对中央文革的人那么反感。是根本看不起那些人呢?还是知道将来会和他们发生什么矛盾,预先得有所戒备。古代的功臣一般都和朝廷内戚有冲突,不知林彪和江青他们一伙也有这种天然的芥蒂。再说,当时军队中的老将对中央文革都是嗤之以鼻的。这会不会影响林彪的想法?
  叶群弄不清楚。但她不烦恼,因为想不清楚的事她就不再想了。
  叶群依然和中央文革来往频繁。林彪一旦知道叶群在江青、陈伯达那边,会马上把叶群从钓鱼台十一楼叫回来。他不要叶群和江青、陈伯达接触。林彪十分反感那些到处投靠,喜欢串门子寻找势力的人。他不喜欢依赖,也不需要投靠谁。这个个人英雄主义者非常自信。他在政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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