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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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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他们此行有些准备,其中一人武道修为也是不俗,先前便是他一双肉掌接了孙向景的毒针,虽面对如此情景也不是十分慌张。这人当下长笑一声:“既然老人家相请,小辈们就却之不恭了。”说着,领头站了出来。其余几人见他出面,也自跟了出来。
  徐方旭原本以为是弥勒教的人尾随而至,仔细看去几人都是道士书生打扮,不似弥勒教之人,又觉疑惑。
  长生老人虽是不解几人来意,始终自持身份,又有无上玄功在身,也不是十分在意,只说道:“有客来访,原本当有茶水奉上。只是几位先迷倒了我的家奴院工,眼下一时没人服侍。万幸几位小友不曾伤了他们。不知几位漏液前来,所为何事?”
  先前那人进前两步,拱手施礼道:“老人家,在下有礼了。细说起来,我与老人家也算有些渊源。我等是那太玄掌教座下弟子,得知贵方藏有我教中圣典,特来请回。只是先前吐蕃之时,同门曾与贵高足有些误会,故不敢登门拜访,只得行次下策。”
  长生老人这才知道,这些人原来就是徐方旭所说的太玄教人。想来他们前次是在蜀中见了徐方旭,想必这次也是一路尾随而来。只是这人言语文质彬彬,相貌却不似善与之人,只怕来者不善。
  徐方旭先听了那人话语,已经觉得耳熟;仔细听完也就恍然大悟,这人果然是太玄教之人,说话行事都与先前吐蕃那行人相似。也是这几人胆量非凡,竟真找上门来,也不知是作了什么打算,难不成真还有些手段?
  孙向景得知几人来历,早已十分不喜。想之前他们门人死缠烂打,穷追两人到了吐蕃的恶气还不曾发泄,今日竟是自己送上了门来。当下就想抢白。
  长生老人看一眼孙向景,又回头说道:“原本,若是贵教所有之物,我自当归还。只是太玄教唐末便早已绝迹,老朽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得了经文,不好贸然行事。”
  那人依旧有礼,回答道:“老人家耳聪目明,说的自是不错。只是太玄教虽亡于唐末,也有不少典籍流传于世。老人家得了圣典,我教教主也有些机缘。如今圣教重立,自然要请老人家将圣典赐还。”
  长生老人闻言一笑,说道:“原来如此,你们得了那《太玄往事录》么?”
  那人一惊,脱口说道:“你怎么知道?”
  长生老人笑笑,说道:“此书我这里也有一册,乃是当年与经文一同所得。既然贵教重立,我也就不得不多问一句:唐末太玄教起兵造反,祸乱苍生,这才受了武林人士讨伐,灰飞烟灭;如今贵教重立,不知又当如何行事?”
  几人中有那莽撞的,咋呼呼喊道:“你这老头,好不识趣!既是得了我教圣典,如今自当归还!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天下自是有能者居之,哪来什么祸乱苍生一说!”
  长生老人叹了口气,问道:“如此,贵教还是要行那逐鹿之事么?”
  先前那人狠狠瞪了同伴一眼,回头说道:“王朝兴亡,天下分合,本是大道所在。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长生老人听他这般说,知道这太玄教虽然隔世重立,那逐鹿天下的野心却是不曾改变。也是前朝那位奇人太聪慧了些,一本《太玄经注》夺了天地之造化,自然要搅乱乾坤。他手中也有一册《太玄往事录》,是前朝太玄教余孽所著,书中记载了些许武功路数,也详细描述了《太玄经注》的造化神奇,更有些起兵造反、谋朝篡位之言,字字诛心,极富煽动性。想来后人也是被其迷惑,又是重蹈覆辙,起了别样的心思。
  一念至此,长生老人缓缓说道:“若是太玄教改头换面,养道存真,这一篇经文老朽自当归还;可是看如今这般,为天下苍生计,老朽是绝不会将手中经文交于诸位的。”
  那人脸色一变,又是施礼,往前走了几步,说道:“老人家此言差矣。非是我等有那反心,只是大道如此。我等也愿意多向老人家学习讨教……”话音未落,那人袖中滑出一把短剑在手,抢前就往长生老人胸口刺去。
  电光火石之间,徐方旭与孙向景都是大吃一惊,不料此人骤然发难。两人当下齐齐大喝一声,都扑向师父身前救护。那人不经意间发难,短剑寒光闪闪,已是到了老人胸前,又哪里能被阻拦?
  长生老人真是宗师风范,如此危局也是面不改色。只见他轻叹一声,一手向后一扬,一道柔和劲力将徐方旭两人挡在身后;另一手横着挥出,后发先至,一掌打在那支短剑之上。
  那人攥着短剑,心想断不能叫着老头将宝剑打落。谁想长生老人一掌击出,那精钢短剑竟是几声脆响,齐齐断作几节。那人一时惊诧,不及反应,手中断剑依旧刺向老人;剑柄到得老人胸前一寸,却像被一道无形气墙挡住一般,浑不受力,不能寸进。
  其余几人原本蠢蠢欲动,只待领头之人得手,便要联手擒下徐方旭两人。不料想眼见了此番场景,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心中不住咆哮,这老头如此手段,还是凡人么?
  原本肉掌打断精钢,虽是十分艰难,但有个几十年的硬功修为勉强也能做到;只是老人并无任何动作,凭空挡住断剑这一手,不仅太玄教几人,就是徐方旭和孙向景也是觉得难以置信。武道修行,内外皆有,可这内功到底不过是气血经络运转,顶多能以掌刀剑气之类的手段施展,怎么可能像长生老人这般凭空挡住刀刃?
  这等手段,哪里是练武人的修行,分明就是修道人传说的神念御物一般!
  众人瞠目结舌,长生老人却是一脸轻松,伸手便从那人手中将剑柄接过,随手抛在地上,随后轻声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小友这番作为,实在令我不喜。夜黑风高,道路难行,老朽也就不留几位,请回吧。”
  那几人早已被吓得一身冷汗,暗道必死无疑,哪知长生老人却不计较,出言送客,个个叩头谢恩,连忙你追我赶,一个接着一个跑了出去,生怕落后。领头偷袭那人更是汗如泉涌,脸上神情呆滞,四肢僵硬冰冷,也被两个同伴一左一右扶了,一齐跑了。
  见几人逃跑,孙向景两步跑到长生老人身边,一脸崇拜,不住围着老人问道:“师父,你刚才那是什么招式,好厉害!你教给我好不好?”
  长生老人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道:“你那点功夫,根基都没打好,又怎能习得这上乘手段。还是多花些心思在拳脚上,以后遇事也不会吃亏。”
  徐方旭眼界高些,更是震惊不已,结结巴巴开口问道:“师父,您刚才的手段,便是道家所说的‘罡气’么?”
  长生老人点点头,欣慰地看着他道:“不错。内力修为到一定程度,运转如意,灵动随心,便能用以御敌,道家也称作罡气。方旭,你天资极高,若是再有几年苦功,也就能理解这一境界了。”
  孙向景闻言,连忙问道:“师父,那我呢?”
  长生老人看着他直笑,说道:“眼下一门之中,以华芳内力修为最是精深,到这一步也还有数年功夫;风崇虽然性子散漫些,修为也不曾落下,十几年也能达到;也就是你最为懒惰,悟性再好,不下苦功,却是无论如何也是不行的。”
  孙向景一脸失望,暗自较劲,想着从明天开始定要早起练功,左右要叫师父刮目相看。
  徐方旭见几人退去,又是有些担心,只怕他们贼心不死,山庄从此再无宁日。长生老人只叫他放心,莫说那几人经此一事自当有所畏惧,就是真敢再来,他也有手段应付。
  此事了结,众人都是有些困倦,各自回房休息。至于家奴院工们,不过是中了邪迷香,一觉醒来也就无事,也无谓将他们唤醒,白白叫他们担心。
  孙向景一路跟自己较劲,直要徐方旭明日早些叫他起来,他要好好修炼武功。徐方旭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只是笑笑,也不在意。


第三章 晨起修武道
  所谓“知易行难”,孙向景虽然受了激励,憋着一口气要早起练功。奈何褥子实在太软,棉被实在太厚,春风实在凛冽,日头实在太毒,想要早起那是万万不能。
  徐方旭几次叫他起来,他都含混过去,只抱着被子撒娇,说什么也起不来床。徐方旭也是无奈,只得自己洗漱之后到了前堂。
  长生老人年老觉少,早一个时辰前就起来了。师娘一旁相伴,也是一早坐在前堂。两人用了些稀粥点心,老人望着东面炼气行功,直到日头出来,才收工坐下。师娘在旁边喝茶看书,也是怡然自在。
  徐方旭向两位长辈问了好,师娘连忙问了他昨晚的情况。原本师娘并无半点武艺傍身,长生老人不愿她掺和其中,也就没与她细说昨日之事。徐方旭知道师娘心细,总是担心,也就挑挑拣拣与她说了些。师娘这才安心,又问起孙向景怎么没过来。
  徐方旭哭笑不得,直说叫他不起。长生老人也是无法,说年轻人贪睡,又是在外面辛苦奔波了些日子,也就由他。
  徐方旭喝了几口茶水,又自到了院里打磨功夫。长生老人在一旁指点几句,越发觉得他进展神速,这两三个月功夫又精进了许多。
  徐方旭本就舍得下苦功,悟性又是极好。此番出行虽没有太多磨砺机会,始终心性又有了些进展。加上他对本门精要《太玄经注》的理解大大加深,一时间也有了不小的进步。
  长生老人看着他唏嘘感叹。他这几名弟子都是精挑细选的人物,个个根骨极好。清平夫人最先入门,更是在他的传授之外自悟了浮世真气,弟子一辈中也堪称佼佼;陈风崇生来筋骨结实,悟性虽然差些,修行也还算勤奋;徐方旭更是天资过人,又吃得苦,别人练八分的他要练十二分,也是不错;就连孙向景先天有病,后天懒惰,也架不住他聪慧异常,灵巧过人,虽是武艺最稀疏的一个,也不比同龄之人差上点滴。
  老人一时又想起早夭的四弟子,也是有些伤感。徐方旭之前,陈风崇之后,长生老人还收过一名弟子,取名作周其诚。这名四弟子在六人之中天资最好,堪称不世出的全才奇才。可惜早年间周其成行走江湖,出了些许变故,还未闯出些名堂就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就连尸骨都不曾留存下来。
  想到此处,长生老人也是有些出神。徐方旭听着师父念叨,知道他又想起了伤心事。提到四师兄,他也是满心的悲切。原本四师兄最是和善不过,虽有着过人天赋,却没有半点骄傲,对几位同门都是真诚相待,颇为亲厚,比之三师兄更多了一份沉稳。那年他去世的噩耗传来,众人俱是哀痛无比。师娘当场昏死在地,悲悲切切半个月下不得床;孙向景更是哭得死去活来,两天两夜滴水不进;长生老人作为师父,自是伤心不已,嘴上虽然不说,整个人却是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也是从那时起,长生老人对门下弟子的要求愈发严格,生怕众人在外吃亏,重蹈周其成的覆辙;师娘对几人更是疼爱得无以复加,张口闭口离不开几人,时时刻刻为弟子着想思量,只愿众人长久陪伴身边才好。
  徐方旭不忍师父沉浸于昔日回忆,便寻了几个武道上的困惑之处请教于怹。长生老人一一为他解释,又亲自演示了多时,也就不再感怀。
  又过了半个时辰,孙向景才揉着眼睛,衣冠不整地从房里出来。师娘迎上去替他整理了衣服,替他竖了头发,又忙着去给他张罗新鲜吃食。
  孙向景吃了些东西,看见师父师兄在院里练功,这才想起昨日师父的威风,连忙跑过去参与其中。
  长生老人见孙向景过来,也就单独将他叫到一边,问了他杏妹传授了哪些东西。孙向景早就想要告诉师父,只是一时没有机会。如今师父问起,他连忙回房取了杏妹给他的书卷过来。老人接过那书一看,也是大吃一惊。他原以为杏妹不过传了些防身手段、御毒药方给弟子,却不想手上这本书上端端正正写着“九黎蛊经”四个大字。
  杏妹的蛊术得传与苗人师傅。相传苗人本是上古战神蚩尤的后裔,正是那九黎氏族。轩辕黄帝打败蚩尤之后,苗人与汉人抗争良久,花了几千年的时间才逐渐融入中原社会。这《九黎蛊经》,传说是远古传承的奇书,苗人蛊师的圣典,自始皇开国以来就轶失在岁月之中,只在苗人蛊师之间口耳相传。眼前这本,只怕是杏妹在她师傅的理论之上整理而来,虽不是全本,却也是足以搅动风云的神书秘典。
  苗人的蛊术远古流传,神秘诡异,与原始巫术混杂,以御使毒物见长。在苗人蛊师的眼里,世间万物都可作蛊,无论花草树木,还是蛇虫虎豹,甚至活人死尸,都可以炼作蛊物。
  数千年来,民间独特的种种传承慢慢消失,随着无尽神话传说或是湮灭,或是融合。其中,祝由术融入了中医,蛊术也融入了中药,两者结合道家阴阳五行,一起组成了浩如烟海的中医体系。也只在那些深山老林之中,千载不与外界相通之处,还有些许残存的秘法流传,孙向景手中这本《九黎蛊经》便是其中之一。
  长生老人粗略看了这本《九黎蛊经》,只觉得其中道理精深,知识庞杂,直与《太玄经注》各有千秋,难分上下。老人知道这书是苗人几千年传承的知识,又经过杏妹的归纳整理,糅合了苗人侗人无数能人的智慧,一时半会间也难以读透,便将书还给孙向景,千万嘱咐他仔细收好,小心研读;若有不明之处不可自作主张,一定要与自己商量。
  孙向景甚少见师父这般严肃,也就认真答允。长生老人还是不放心,又细细将这本《九黎蛊经》的厉害之处说与他听,告诫他千万不可在外人面前显露,否则一门上下只怕都要大祸临头。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便是这个道理。
  孙向景听得害怕,直要将书卷交于师父保管,自己再向师父学习。长生老人只说这是他的缘分,既是杏妹亲授于他,那就是他的东西,万不能与自己一脉混杂。说着,老人又让孙向景往西南方向叩头行礼,说是孙向景与杏妹虽无师徒名分,却已是有了师徒的情义。长生老人豁达大方,自己不拘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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