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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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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方旭见实在不像样,连忙上去从陈风崇手里抢回孙向景,拉着他站在一边,问陈风崇怎么会跑到这海市上来。
  陈风崇不住那眼打量孙向景,神情猥琐暧昧,又说道:“这不是年前送向景那片玉叶子,我当时还得了许多其他物事,难以脱手。这海市上银子比天还大,万万没有王法,只得拿来这里脱手,省的麻烦。”
  徐方旭扶额长叹,三师兄现在不单入室盗窃,采花奸淫,还开始偷坟掘墓,真不知道师父当年是怎么教他的,真怕他带坏了向景。孙向景却是十分好奇,想着要看看陈风崇还弄出了什么宝贝。陈风崇不住拒绝,只说死人身上的东西,又有什么好看的,端的晦气,不看也罢。徐方旭听了更是无语,那死人嘴里的东西,如今还在向景脖子上挂着呢。
  陈风崇见了两人自然欢喜,拉着他们去了不远处一座楼船之上,说要吃喝聚聚。
  这楼船在船阵的中心一带,也是富丽堂皇,镶金嵌玉的所在,比之陆上不差分毫。看船的小厮见陈风崇过来,连忙迎了上去,直说今年没见陈大爷,还有些想念。陈风崇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徐方旭却是满脸无奈,看来这三师兄是海市的熟客,竟是年年都要来的,现在终于知道,他往日里偷来的东西都流向何方了。
  三人到了楼船内一处华丽雅间,自是吃喝。陈风崇直叫两人多尝些海上的鲜物,说是十分难得。两人也算是海边长大,却不曾见过桌上种种,寻常鱼虾膏蟹不提,只是大了许多;更有那等巴掌大的蚝贝,活生生汪了海水,滑腻洁白,也是十分难得。陈风崇舀了一大碗汤给孙向景,说什么“以形补形”、“温养精元”之类,孙向景一看碗里,只见白生生一大根,活像那什么东西,又是脸红又是恶心,却吃不下。
  陈风崇忙说这东西本地不出,是几个金毛鬼子远远送来卖的,最是难得;小师弟刚成好事,耗损了些精元,自然要好好补补。
  徐方旭看着也是恶心害怕,哪敢叫孙向景吃,连忙岔开话题,聊起海市种种。
  陈风崇嘿嘿笑道:“你还说他,当年不也是我带你来,才……嘿嘿,如今小师弟也上来,我自然要领着他好好见识一番,也是不虚此行。”
  徐方旭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时脸红得不行。孙向景哪里见过他这般模样,连忙追问,陈风崇只是猥琐发笑,不再多说,埋头吃喝。
  几人吃喝得当,俱是十分满足。孙向景生来不吃五荤,受不了水族腥气,今日这顿却是十分满足。那新鲜生活的海味,只捞起来加水煮了,沾些酱料或者空口,都是鲜美异常,毫无腥气,十分受用。
  说话间,三人往外走去,想着好好逛逛。孙向景一路又跟陈风崇说起秀英,陈风崇也是感叹伤怀,直说好好一个兄弟,生生被逼得这般样子,也是自己的罪孽。孙向景连忙说秀英已经看开,如今还出落得美人一般,只要陈风崇回去看他。
  陈风崇叹气道:“我又何尝不想回去看他。这秀英兄弟对我关怀备至,照顾非常,我承他的情,感他的恩,待他就如待你等一般无二。纵是他有些别样心思,始终只是心想,言行举止也不曾过火,十分守得礼数,我自是疼他爱他,只当他年幼不懂事。谁想那日一朝说破,他竟避我不见,我又想自己轻浮过失,又知他确是动了真情,不愿误他,不若相忘。”
  孙向景又是苦劝,直说如今秀英也想得通透,不再纠结,只要陈风崇也想开些。陈风崇一时沉默,眼圈都红了些,许久才说道:“非是我想不开,我想得那是极开。我在师姐那里,两次受了秀英救命之恩,就是他真想与我同床共枕,行那短袖分桃之时,大恩在前,我这一身皮肉也豁得出去。只是看他情根深种,心心念念是那虚无缥缈的相知相守,自误而不自知,我又怎能害他。我飘零之身,独行之命,纵真受了他这一番爱意心思,他又能受得我这般日子么?”
  孙向景听了也是无话可说,也知道此事纠葛非常,纷乱如麻,自是难断,也不再说。
  几人一时无语,只四下走了看看。
  徐方旭又说起大理国之行,说已然求了师姐寻些药材。陈风崇一听,忙说这海市之上包罗万象,无所不有,缺了那些药材也可以说来听听,难保这里就有。
  徐方旭想想也对,就与陈风崇说了。陈风崇闻言大喜,说道:“这才叫天数使然!我先前听闻,年初有人在运河上劫了朝廷的官船,得了不少地方进贡之物。你要的这南海珍珠、成型珊瑚之物都在卖帖之上,至于深海龙涎之物,这里最是不缺,还是新鲜取出,正在那头风干。你们先寻了一处等我,我去买来就是。想来师姐采购之物,归根到底还是出自这里,不如省些麻烦。”
  徐方旭一时惊喜,他先前也闻见一股浓厚的腥香,还以为是暗娼生意味道,恶心许久,却不料是新鲜的龙涎,直赞难得。孙向景说要跟陈风崇同去,陈风崇只说这等交易不比寻常,人多了反而坏事,着两人随意逛逛,自己一会儿就回来。
  徐方旭连忙取了金银给师兄,陈风崇却哈哈大笑道:“我孤家寡人一个,最用不着金银之物。此番多出手了些古物,手头还算宽裕,用不着你这些,你自己留着吧。”说完,也不管两人,径自朝着一处去了。
  两人又是感念三师兄的好处,又是叹息他与秀英的纠葛,随意前行逛着。孙向景眼尖,忽然见了前面几人眼熟,仔细看了,连忙拉徐方旭的袖口。
  徐方旭顺着他看去,也是一惊。自己两人上海市不过几个时辰,竟是遇见两拨熟人,也不知是因缘际会还是世界太小。面前几人不是旁人,正是前几日夜闯山庄的太玄教门人。
  只见太玄教那几人依旧一副书生道士打扮,身边却多了几个一脸胡子的粗壮汉子,还有一个全身包裹在斗篷里的纤瘦身形。那几名胡子大汉个个眼窝深陷,鹰钩鼻子,看着竟是西夏一带的人士。
  徐方旭见了几人,又觉得他们行踪鬼祟,有心打探。毕竟自家师父手上有着他们苦求的《太玄经注》原本。老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又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若这伙人真在筹划什么对自己一门不利的事情,还是尽早了却祸端的好。
  想到此处,徐方旭就打算跟上去打探,正要让孙向景回楼船等候,却见他早已一提身子,抢前几步,吊在几人身后。徐方旭见状无奈,心想若是此事与向景起了争执,难免打草惊蛇,只得也跟了上去。
  两人尾随太玄教一行,不知穿过了多少船只,走过了多少场所,终于来到一处偏僻所在的船上。这船其貌不扬,倒是极大,看样子像是行商的货船。
  眼太玄教一行人走进了船舱,孙向景紧赶两步也要跟上,却被徐方旭一把拉住,指了指门里。孙向景仔细看去,才模糊看见两道人影站在门后,似是把守。原本这海市之上,私闯人家的船只领地是极为冒犯的事情,面前这艘货船似是不必之前那些做生意的小船,不知暗藏了多少戒备。
  眼看几人走远,孙向景也是有些心急。见徐方旭半天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一不做二不休,探手进了锦囊,抓出小小一个药粉纸包。徐方旭想起上次的毒虫就后背发毛,连忙拦他。孙向景倒是信心十足,拍了拍徐方旭的手,大步走上前去。
  船内果然传来一声:“什么人?”孙向景闻言也不答话,自憋了一口气,将手中粉包捏碎,朝着门里吹去。眼见门内没了动静,孙向景朝徐方旭一打招呼,要他跟上。
  徐方旭进去一看,只见两人依旧好好站着,只是神情十分呆滞,也没有什么反应,便问孙向景。孙向景说这是曼陀罗花制成的迷药,不会让人呢昏倒,只是让他们呆上一时三刻,药效过去便会恢复正常,只是没了这段时间的记忆。这两人看似还在站岗守门,其实已然陷入脑海深处的幻觉之中,就像站着睡着了一般。
  徐方旭也感叹蛊药奇妙,也不多耽搁,领着孙向景小心前行。


第九章 神女慈悲意
  太玄教一人早已进了船内,好在货船结构简单,两人仔细查看沿路动静,勉强也能跟上。中间又遇见几次站岗巡逻之人,也被孙向景照方抓药迷住,未曾暴露两人行踪身份。
  小心走了片刻,徐方旭便看见不远处有一道布帘隔开的小门。那门甚是矮小,门后却传来阵阵人声。仔细听取,门内只怕有数十人,个个都有些功夫在身,不太好办。
  孙向景听徐方旭说了情况,嘿嘿一笑,又从锦囊里掏出另一种药包。徐方旭见他那锦囊似是无底之洞,其中之物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就像师娘说的某只蓝色狸猫一样,也是有些奇怪。
  只见孙向景依旧捏碎了那纸包,猛一口气吹向矮门前两人。那两人顿时面红耳赤,浑身发热,不住往下脱衣度,却又不发出一点声音。不多时,只见两人扒光了衣服,还不解恨,一身皮肤就像火烧一般,起了细小的燎泡。两人是在难耐,竟推开一旁的窗户,争先恐后地跳了出去,落入海中。
  孙向景呵呵一笑,徐方旭看得惊奇,却也来不及顾及两人生死,上前去了两人衣服穿上,混了进去。
  也是这货船是把守严密的重地,出了守备之人少有人走动,才给了他俩这般潜入机会。
  掀开门帘钻入,却见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客厅。这客厅中间摆着红木的桌椅,四面挂着名人的真迹,地上铺了波斯的骆驼毯子,却是十分讲究。此刻,正有一群人在正中围坐,讨论着什么,弥勒教众人也赫然在列。
  两人一身仆役打扮,对门那人遥遥看了一眼便也没多管,只当是进来招呼服侍的。徐方旭见那人身量壮硕,肌肉鼓胀,一身皮肤都是古铜之色,方才一眼之间,似有无尽神意蕴含,知道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自是小心,不敢疏忽。
  两人在一旁站着,听了许久,大概听出了些眉目,也是端端被吓了一跳。
  原来对门主座之人,便是两浙一带无数船帮水寇的总瓢把子,人称翻海蛟龙的于德水。这人掌管两浙水路多年,手上直接捏着太湖船帮几千艘大小船舶,间接还制衡这整个两浙一带的水运生意,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数月之前,太玄教找上了于德水,说是帮他一统两浙一带水路货运,令他成就两浙水路商会的总瓢把子。
  于德水何等精明人物,怎会被这等无稽言语诓住,只是不信。不料太玄教真有些本事,几个月来明里暗里,软硬皆施,竟真的拿下了不少商会,将其头脑人物拉入教中,成为信徒。如今,太玄教更是勾搭上了西夏人,掌握了无尽资源好处,来与这位船王于德水合作。
  西夏地处大宋西北,毗邻大宋和吐蕃,北临大辽。因着地位尴尬,资源匮乏,西夏数百年来一直对中原大陆虎视眈眈,几番入侵无果,更是激起了狼子野心。数十年前,大宋与大辽签定澶渊之盟,自此大宋国力日衰,军力更是耗损,知道当今仁宗上位,才缓慢恢复些许。
  这些西夏人此番前来,就是与这鱼米之乡的一方船王协商,要于德水为他们提供兵器粮草,金银财物,准备再一次入侵大宋边境。西夏人承诺,一旦战事开启,两浙禁军就会调走大半,届时太玄教便可大肆传教,稳固根基;于德水在其中也能借太玄教之力,一统两浙水路商会,成为这一带当之无愧的扛把子。到时候无数金银财宝便会像流水一般落入船帮的口袋,太玄教也能借此在两浙根深蒂固,发展势力。
  于德水始终是坐镇一方的人物,这西夏人说得好听,可是一旦自己的金银钱粮流出,太玄教和西夏人没有举动,岂不是要自己吃个哑巴亏?更何况太玄教是前朝的邪教,有过造反的前科,船帮一伙虽然偶尔烧杀劫掠,却也不想天下大乱,否则万民倒悬水火不说,自己的水路生意也会受到影响,得不偿失。再者西夏与大宋对峙多年,虽然秋冬时常侵犯边境,劫掠些粮草,始终没有正面战胜过大宋,不比大辽,只怕也难成事。
  西夏人也是坦诚,说道原是去年冬天天时剧变,西夏遭了百年不遇的雪灾,国力大损,这才与太玄教勾结,向船王求援,只想着今年秋天犯边之时多有些兵马,多屯些粮食,无心就此侵犯大宋。太玄教一方也说,他们这次早已算计得当,朝中自有位高权重的大臣与他们合作,一旦西夏来打秋风,边境驻军便会不敌而求援,届时两浙兵力薄弱,朝廷掌控衰减,才有自己与船帮发展的机会;太玄教如今存道养真,并无那等叛逆心思,只想有个传教的根本所在,不必再躲在大宋边境。
  太玄教之人说着,一指旁边那个全身裹在斗篷里的人物,说道:“我教与船王合作,其心最诚。掌教真人担心船王顾虑,特请了下凡的玄女亲临,与船王商议结盟,约定我教与船帮永世相好,作那天地共鉴的手足弟兄。”
  话音未落,就见那穿着斗篷之人缓缓站起,在旁边下人服侍下脱去斗篷。众人一见,都是低声惊呼,斗篷下竟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那少女真生得天仙一般,直似九天玄女下凡,眉眼清秀干净,隐约透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仔细看去,又觉得那少女和善亲切,令人倾心信服,无法升起丝毫不敬。
  众人与太玄教来往许久,也知道他教中传说。这一任的太玄教主自称得了上界谕令,普渡众生,更有九天玄女转世,降生作他的女儿。眼前这位少女,怕就是太玄掌教的亲生女儿,玄女转世之身的太玄圣女。
  船王也想不到太玄圣女亲临,连忙起身行礼。太玄教虽不似前朝那般强盛,始终是有传承的大教,民间信徒不少,其中掌教圣女,却不是一个两浙船王身份所能比的。
  众人一时行礼,圣女便轻声开口说道:“诸位不必多礼。我自受掌教的谕令,前来与船王盟约合作。掌教有言:‘龙出于中,首尾信,可以为中庸。测曰:龙出于中,见其造也。'*'’乃是数月前夜观天象之所得,玄之又玄,真实不虚。请船王顺应天命,放心与我教合作。”
  那圣女的声音清越婉转,真似九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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