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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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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口之后他自己都觉得汗颜,居然用了这么恶俗的台词。
  老头忽然站定,转身鞠躬道:“多谢公子赏。”
  “我想找人办件事,十两酬金,老先生有没有兴趣?”张宁淡淡说道。
  “什么事?”老头子道。
  张宁略一思索,说道:“扬州城里有个人我看他不顺眼,想找人揍他一顿,但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是我指使的。”
  老头子道:“什么身份,打成什么样?”
  张宁道:“一个盐商的儿子,身边常有练家子跟班。狠狠给我打,打得鼻青脸肿,但别伤筋动骨把事儿闹太大。”
  “成交,先付五两,事成之后再付五两。”老头子很干脆,性子很中张宁的意。


第五十七章 吃饱了撑的
  先付五两,这俩来历不明跑江湖的极可能拿了钱就不知去向。不过张宁并不计较五两十两,上回谢隽包的二百两红包还没怎么动,银子暂时不缺,急缺的是能用的人。不过老少二人很可能不靠谱,他算是病急乱投医,先试试再说。试能耐,试为人,然后才能作进一步的打算,就算是病急乱投医也不能太急躁。
  正好有两把伞,出门时韩五拿了两把,很常见普通的油纸伞,张宁拿了就走,不料这时倒排上了用场,他递了一把过去:“小娘子,拿给你爷爷遮雨。”
  他们没有拒绝,张宁又问:“怎么称呼老先生?”
  老头子道:“您就叫我老徐。”
  “这事这么办,省得麻烦,十两银子我一次给你们,事情办妥了到城北丁家码头等我,交代一声。”张宁淡定地说道。
  “哦?”老头有些诧异。
  张宁的脸被伞遮着,他犹自苦笑了一下,大不了十两银子打水漂,钱财嘛来来去去更轻松。如果他们拿了银子走人,那也省去了再试的麻烦。
  他干脆地伸手进袖带摸出了一张银票,递了出去:“十两,钱你先收着,或者先到钱庄兑了硬货再办事。”
  老头子接了东西,片刻后就道:“大通钱庄的票子,真东西。那人叫什么名字,住在何处,大致长什么样?”
  “孙二宝,人称二爷,就是个恶少,您千万别手软。”张宁又将此人的特征和一些信息描述了一番。孙二宝何许人也?反正和张宁无冤无仇,不仅没过节,而且还是碧园的常客,盐商家的公子,家境和业界巨子比自然差好大一截,但还算纨绔子弟。
  也活该这家伙无缘无故可能挨顿打,张宁确实看他不怎么顺眼,在碧园喝茶听戏时有一回这小子调戏戏子,人坐着好好的弹唱,他不好好听动手动脚的看着烦。不过那并不是件什么要紧的事,张宁选他只是觉得他比较附和条件而已:身边有跟班打手,在扬州又不算有势力,就算事情败露孙家也动不了张宁,大不了结个小过节,到时候想办法忽悠一下了事。
  张宁描述罢又忍不住再次提醒了一句:“下手注意下轻重。”
  “老朽明白的。”自称老徐的老头儿道,“明天就办事,日落时分到丁家码头见面;如果姓孙的明天没出门,咱们不好打上门去,就等后天。”至于办好了事为什么还要见面,老头没问,收了钱、按金主的要求办如此而已……又或是拿了银子就跑,还问东问西干什么?
  张宁又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别把我抖露出来,我和那孙二宝是相熟的。”
  老头儿笑了:“公子大可放心。”小娘们插嘴道:“我爷爷答应你的话,比这十两银票值钱,别见咱们眼下穷就瞧不起人。”
  “人不可貌相。”张宁淡然道,“我要是瞧不起人,先给银子算哪般?”
  老头儿道:“就这样说定,后会有期。”说罢带着小姑娘转身就走。这次张宁没有跟上去。
  张宁一个人信步回去换衣服,冷静了一下感觉今天的事儿确实有些离谱,十两银子多半是打水漂了。这也怪不得自己,当时见那老头一招制服个壮汉,面对几个大汉面不改色,一下子情绪有点激动,难免办出后面的事来。
  沐浴更衣,在院子里宅了半天,晚上如常歇息,第二天接着去碧园听戏以及和谢隽见面谈几句,他没再多想那老徐的事,不过心里倒是挂着,多少抱了点不大希望。
  却不料中午和谢隽吃饭时,谢隽八卦地乐道:“孙二宝,大人认识的,今早刚出门就挨了一顿好打!上午我正好得空闲,就去看他,把我笑惨了,一张脸肿得像猪脸一样。”
  张宁心下“咯”地一声,微笑着说道:“岂不是连他娘亲也认不得?”
  谢隽愣了愣,“扑”地喷出笑来,点头道:“大人这般说得巧,正是连他娘都认不得,脸都变形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说斜地里冲出来老少俩戴草帽蒙脸的,身边平日里牛皮吹得震天响的少林俗家弟子直接被撂倒爬不起来,孙二宝被按翻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好打……哈哈,我估摸着呐,这小子平日里爱沾花惹草,可能言语上轻薄了哪家小媳妇,把人惹火起了。”
  “可不是,记得他在咱们碧园还摸戏子的下巴。”张宁笑道。
  吃过午饭,张宁已经觉得这爷俩有点意思了,临时就想出了另一出戏。他离开碧园,难得地去了躺扬州府衙。头上挂着扬州府判官的头衔,说实话只有领俸禄的时候才来走一遭,平日基本不来,也没人过问他,可谓是稀客。
  他大摇大摆地走过萧蔷,上面刻着怪兽吞日,这图案他闲得无聊时问谢隽才明白,原来是寓意人心的贪欲猛如怪兽,连太阳都想吞,告诫做官的克服私欲,注意节操……虽然大伙儿的节操早就掉了一地。
  刚过萧蔷,就碰见了马捕头,马捕头看着张宁有点面熟,居然没认出是府里的官,见张宁带着善意的微笑对自己点头,马捕头只好也点头回应,擦身而过。
  张宁只听见身后一个声音小声道:“张判官。”然后是马捕头的恍然“哦”地一声:“今天不是领俸的日子吧?”
  这时张宁微笑着忽然转过身来,马捕头忙抱拳道:“见过张判官。”
  “酉时下值了马捕头带一些兄弟帮我办点事?”张宁扶他的时候将一锭银子从袖子里滑进他的手中。马捕头有些犹豫:“这……抓人么?没牌票啊,到时候不好说话。”
  “我知道,主要事儿太小,不然我干脆去向堂尊请票名正言顺拿人了。”张宁有些无奈道,“真是不上不下的,不管呢,那边好友又拉不下情面。”
  马捕头听他说得轻松,握着银子问道:“您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有个好友被人打了一顿,就是点皮外伤……”
  听到这里马捕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什么屁大的事,街上打架斗殴,差役直接拿到街坊官铺里关一两天禁闭放了了事,如果家里舍得给钱关禁闭也省了直接放人,都没资格见官。马捕头毫无压力地爽快点头道:“卑职了解了,下值就跟张判官一起去逮人,哪条街抓的就关哪个官铺。不过打回来出气卑职认为不妥,身上弄出伤来说咱们私设刑堂,大小是个麻烦,叫人言语吓吓他就没问题。”
  “成。”张宁淡然地转身指着府前街对面的茶楼,“我一会在门口的位置喝茶等兄弟们,径直去拿人,关一天就放。”
  张宁预谋着弄一出闹剧,基本属于瞎折腾,不过也不是没有必要。那老小俩倒是兑现诺言把人打了,可还是了解得不够,再试一试不嫌麻烦。万一因此弄出什么节外生枝,也没关系,因为孙二宝本身就不是个不能摆平的人物,总之怎么弄都收得了场。
  现在瞎折腾问题不大,万一真办事的时候出了漏子,那问题才大。没办法,现在张宁的选择余地太小,要么放弃要么冒险,两权相害只能权衡利弊、靠自己判断决定……这世上又有多少能够做到万全准备万无一失的事呢?
  酉时,张宁独自到了府前街茶楼,虽然天色灰蒙蒙的下着小雨不见太阳,但离“日落时分”已不远,要是老徐祖孙两个回去,再过一阵应该就会到码头。
  见到马捕头,张宁便交代道:“兄弟们先换衣服,换好了直接去丁家码头,布好阵。我找辆马车过去盯着,见人来指给马捕头,大伙就马上动手抓人。一老一少,小的是个娘们,老的背把琴,看好了。”
  吩咐停当,张宁便雇了辆车径直去丁家码头。如果祖孙俩不食言,他们一定会中圈套。就算是老江湖也料不到此时会被算计,没别的原因,金主干嘛要算计他们,动机何在?毕竟世上吃饱撑着的、大把花钱瞎胡闹的人确实很少碰到。
  此时的人们多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个时间差不多该回家吃晚饭准备歇息了。不过码头上人还是不少,有一艘货船靠在那儿,许多搬运工在卸货,路上又有行人经过,河面上浮着大小几艘船,场面有点混杂。
  张宁叫马夫远远地停下,看看情况再说。小雨依旧连绵,下得不痒不痛,却没看到天晴的迹象。


第五十八章 相忘于江湖
  “碰碰”木板被敲得两声响,张宁便轻轻拉开门,马捕头猫着腰跨上车来,手指拈住衣袖抖了两抖,弹起一阵细细水花。“您瞧见人了么?”
  张宁撩起毡车侧面的竹帘一角,慢慢地观察前头的情形,头也不回地说:“暂时还没见人,再等一会儿。”
  雨天的光线好像比往常要降得更快,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码头上各色人来来往往,就是没见着他想见的人。那自称老徐的老头儿是不是不来了?拿了钱,也办了事,不再出现也无关人品,从交易上来看本身就没多少必要。
  就在这时,张宁的眼睛忽然一亮,只见路上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正在缓缓而行,虽然看不清脸,但张宁已认出来正是那祖孙二人,老头打的伞还是昨天送给他的。
  “他们?”马捕头也注意到了。
  见张宁点头,马捕头便放开帘子一角,一手按在腰刀上,说道:“您要见人,到丁家巷官铺。”说罢便推开门跳了下去。
  张宁不再多看,拍拍了车厢唤马夫:“调头,走。”
  车轮子刚转起来没一会儿,就听得后面高声的吆喝:“站住!箭矢不长眼,咱们可不想伤人。”
  张宁闭上眼定了一会儿神,等马车驶过两条街,他便叫停,付钱下车走人。撑开伞不急不缓地步行至丁家巷,正遇着马捕头骑马,带着一队携兵器的捕快迎面过来。张宁将伞抬了抬,问道:“办妥了?”
  马捕头从马上跳下来先作礼,回头对兄弟们挥了挥手:“散了,回家吃饭。”然后笑道:“小事一桩,就两个人被围了个措手不及,拿马套丢过去,顺手就拿了。”
  “因为促不及防便容易了,这俩人身手不错的。”张宁点点头,“也别太亏待了,吩咐官铺里的人晚上给弄口热饭。明天上午马捕头过来吓吓他们,什么也不必问,就问他们为啥打人、是谁雇的。我中午过来取人。”
  马捕头微微有些诧异道:“张判官亲自来领人?”
  张宁淡定地微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马捕头抓了抓脑门,好像明白一样说:“倒是不错。”
  ……第二天张宁先办了点小事,差不多中午了才晃悠着去丁家巷官铺,铺子就设在街口的牌坊旁边,有一间关人的临时牢房、两个差役,只管街面上治安的,有人打架斗殴收保护费什么的闹起来、差役就不管三十二十一逮进来再说。不过马捕头这时也在,昨天张宁说了中午要来领人,马捕头不到这儿他还不好领到人,铺子上的差役又不认识张宁。
  “问出了什么?”张宁问道。
  马捕头微微有些尴尬道:“什么也没问出来,打又不敢打更甭提用刑,老少二人愣是不开口。我吓唬他们,说惹错人了,那苦主在六扇门里有人,吃了亏不会善罢甘休,要是查不出是谁指使的,你们别想出去,明儿就送官府里关个一年半载再说;又说苦主言语了,只要他们道出是谁指使的,就不追究小人,冤有头债有主不关他们的事。不想那二人是硬软都不吃,也不见被吓住。”
  “算了,我领人出来让他们带几句好话。”张宁摸出一个小袋子,“这些分给兄弟们,昨儿走得急,茶也没喝口。”
  马捕头反倒不好意思地说:“您真是太客气了,都是一个府里领俸的,这么……”
  “都说了是私事,拿着。”张宁塞了过去,指着门前的马车道,“把人弄出来,叫他们上车。”
  张宁说罢弯腰上车等着,过了不久,就有人敲门,他便拉开一半,就见老徐诧异的一张脸,他便说道:“赶紧上来再说。”老徐遂拉了那姑娘一起上了车,坐到张宁的对面,张宁又拍拍车厢,前面就传来一声马鞭“啪”地一声。
  “放你们的人姓马,是扬州府的一个捕头,我认识,花了点银子。”张宁小声道,“不想办法把你们早点弄出来,迟早把我抖露出去。”
  “我们敢收你的钱,就不会轻易出卖人,爷爷说过,随便出卖别人没什么好下场。”姑娘撇了撇嘴,“只是这回的事真是怪了,官差是怎么跟到码头上的?”
  张宁不动声色道:“你们昨天办完事,是不是被人跟踪了?”
  老徐碰了碰孙女,淡然对张宁说道:“是不是咱们这边出的漏子暂且放下不论,出了事咱们可没坏规矩,所以公子此前给的酬金老朽拿得应该?”
  张宁笑道:“那是当然,我是决计不会要回来的。”
  老徐也露出一丝微笑:“那咱们是不是该缘尽于此,相忘于江湖?”
  张宁干笑了一下,低头皱眉一寻思,说道:“今晚已经关城门,你们出不了城又惹了事,呆在外面恐怕不是很安全。这样吧,我给你们安排个住的地方,没别的人,就你们祖孙二人暂且住下,明天一早徐老如果还觉得‘相忘于江湖’更好,那我也留不住你们,只不过再也听不到姑娘的《绣荷包》罢了。”
  姑娘听张宁提起她,她便瞪了他一眼:“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我出于什么原因会害你们不成?”张宁坦然道,瞅了一眼那姑娘,模样儿虽然带着点秀气,可身材太平没什么看头,我就算是黄世仁想收白毛女,总得挑个有滋味的货色吧?
  老徐想了想道:“既然公子好意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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