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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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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理?我愿意尽、力所能殆的作为帮助吕大人洗清冤屈。”
  于谦一本正经地点头赞赏道:“平安知大义、识大体,若是吕大人没有出事,手里出了这样一个举人,也是为朝廷社稷为大明君父觅得一位贤才。”
  他说罢转头看了一眼窗户,微微有些泛白了,今晚一整晚就要这么折腾过去。于谦又道:“唯恐夜长梦多,卯时咱们就从通济门走。等一会平安写一份新的供词先交给我,以备万无一失。”
  “末学随于大人北上,会不会连累您?”张宁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暗示担心路上安全。刚才于谦叫自己连夜写翻供,显然在路上可能遇到麻烦,意思万一张宁人死了,到底还有一份亲笔翻供,这就是于谦所言万无一失的含义?
  王俭道:“大人早就安排好了,平安兄无须担忧。”
  于谦放低声音道:“现在回京只能坐粮船或走陆路,陆道车船辗转停留住店,道路不太好走;粮船人员混杂,而且南直隶巡按御史周讷以前在都转运盐使司任过职,可能和京杭大运河的漕帮等一些江湖人士有来往,也存在隐患。左谕德杨大人让我来办这事,一定要办好,不能出任何纰漏!所以我另想了一个办法,可称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张宁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八个字在心里一默,马上明白了于谦的所谓妙计是什么,便提醒道:“今晚养德兄与末学同行,于大人就已经暴露了,那周按台不可能不盯上于大人。您自京里来,带了几个人一查便知,若是少了一两个恐怕是没法摆脱他们的眼线。”
  于谦听到张宁这口话,知道他已经领悟了八个字的含义,和反应快的人打交道挺省心,他便点头赞许道:“平安说得有道理,不过咱们另有安排。”
  他没有说是什么安排,张宁也不便多问。
  这时于谦看了一眼他手上包扎伤口的粉红玩意,说道:“给平安换块纱布,大家歇一会养养神。”
  因这丝巾是张小妹的东西,张宁想到至此离开南京不知何时能见,就没舍得扔、顺手揣袖袋了。


第十一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小妹非常关心他,张宁完全了解。他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一阵子,心里也不断琢磨这事儿:这样去北京连声招呼也没打,自己可谓是音讯全无生死不知,小妹该有多着急?
  他想找个人往家里至少递个信,考虑了两个办法:一是找富乐院的方泠,虽然她和自己交情不深,但她应该是愿意的而且也该是个在某种程度上值得信任的人;二是求助于于谦的随从。可是无论什么方法,首先得从这客栈里递出信息才能达成,张宁可以想象这家客栈外面各个方向都会有眼线,这里的几个人去哪里马上就会牵连到哪里……最后别人顺藤摸瓜,肯定摸到张家,他们会想办法弄清楚张宁和于谦在这种时候究竟往张家递的什么消息。张宁实在不想再连累家人担惊受怕,左思右想把这个主意硬生生吞肚子里了。
  没歇多久,天就亮了。套房里一共五个人吃了早饭就准备启程。
  王俭忍不住说道:“一会咱们出通济门,南京的官吏不会来送吧?如果巡按御史周讷也来了,问起平安兄和我们去哪里,怎么说?”
  于谦道:“平安就不会问这个问题。”然后不解释让王俭自己琢磨。
  张宁感觉自己是在被夸奖,不过他确实不会问这样的问题:巡按御史到了地方上权力极大、品级低,要管六部侍郎级别官员的案件肯定有同谋,但绝不可能整个南京的官员都是他们的同谋,开国际玩笑,永乐帝会允许南京官场这种地方铁板一块?如果周讷来送别还专门问张宁去哪里,就是表明了他周讷知道张宁的去向还很关心的样子;万一张宁和于谦在半道出了啥事,周讷是生怕自己身上沾不上一身腥?
  阴谋就是偷偷摸摸的干事、生怕别人知道,操作起来比阳谋艰难……其实借吕缜打击太子的那帮人一开始用的是阳谋,哪想得正大光明逮张宁进监狱给弄死的这个环节出了错,只好用阴谋来擦屁股了。张宁完全没了解到吕缜是怎么进诏狱的,但猜也猜得到,巡按御史周讷伙同某些官僚首先是没有动吕缜的,直接拿张宁进监狱逼供,然后上奏折弹劾吕缜,正所谓“大事奏裁、小事立断”;吕缜被锦衣卫逮捕应该是皇帝亲自下的圣旨。
  一行五人出通济门去秦淮河的码头,果然很顺利、没人来送。他们登上一艘运粮的大船,一副真要这样大摇大摆地乘船上京的样子,“明修栈道”倒是有了,但丝毫没看出“陈仓”在哪里。
  这艘运粮的帆船非常壮观、高大如楼,来到明朝后张宁第一回见到这样的古代大船确实有点震惊……不过联想到这时候郑和的世界无敌舰队还存在于世上、大明几千艘舰船总排水量比世界其它国家的总和还要多,于是这样的运输船也就不值得太大惊小怪。
  张宁刚上甲板便不禁注意到了船头的一门火炮,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同行的王俭见状说道:“碗口铳,这是朝廷的运输船,装有武备。”张宁点点头,又观察了甲板上拿着火枪的一些水兵,心道这些火器也许不先进,可忽然见到古代士兵居然有枪有炮、和想象中有点出入,所以多少有点诧异。终究只是运粮船不是兵船,甲板上只看见一门碗口铳和十几名水兵,除此之外最多的就是穿短衣的水手和壮丁,还有一些游历的文人和商贾乘客,这船上的人员挺杂还有官员,实在是什么人都有。
  于谦有官身,乘船有优待:一间单独的船舱给他们五个汉子住。这确实是优待,毕竟帆船不是游艇,还要装载大量粮食和货物空间有限,那些苦力壮丁只能许多人挤在第二层的船舱里、休息的地方只有一张小吊床还得轮换睡。
  船在码头上停留,在装载自南京出发的货物,慢吞吞的样子看起来丝毫没有紧张的气氛,在甲板上忙碌的水手瞧见远处的河边有洗衣服的妇人,抽空吼了几嗓子臊人的俗谣,引得船上的众人哈哈大笑。于谦也相当淡定,四平八稳地坐在竹帘旁边喝茶等着,不紧不慢地说道:“这艘船估计要明天才能驶入京杭大运河,与其它运粮船会合组成船队北上,届时船队定然浩浩荡荡。”
  “是是……”王俭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时不时往窗外看。
  船舱里的五个人,也就只有于谦最淡定,他回顾左右三个手下的脸上神情都不怎么自然,但对张宁的表现却比较满意,不过张宁没于谦那么适然,他看起来很忧郁,大概是担心安全?
  张宁想得最多的其实是家里的妹子,这会儿不知道急成了什么样。
  折腾了半天云粮船总算抛锚起航了。五个人显得很沉默,于谦不提正事,其他人也知趣地绝口不提,又没心情聊其它的,于是气氛很沉闷,于谦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其它人也就默默各自无聊地呆着。
  张宁伸手到内衣袋中摸了摸,摸出来一个红色的吉祥符,左右没事干就拿到窗下翻来覆去地细看把玩。忽然于谦开口道:“平安信这个?”张宁抬起头见于谦面带微笑,也就故作轻松道:“圣人不语怪力神,东西是别人送的。”
  王俭搭腔道:“一定是哪个姑娘送的,爷们谁送这种东西啊?”
  张宁笑而不答,心道古代一群男人在一起和现代其实有某种相通之处,话题很容易扯到某漂亮娘们身上,如果大家都见过的娘们,聊起来就更和谐了。
  于谦道:“对了,平安是南京人,会游水?”张宁答道:“会,小时候喜欢偷偷和伙伴到河里玩水,游泳是学会了的。只不过后来大了顾忌廉耻,很少赤膊到河里去游泳,水性不怎么样。”于谦点点头:“读书人嘛,确是如此。”
  大伙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有时候又靠在舱壁上瞌睡,一直到吃过晚饭仍然平静无事。这阵子江苏水网上的风力不错,入夜之后粮草仍然升帆航行并没有停靠。五个人昨晚在南京折腾了整晚,白天在船上摇摇晃晃也没休息好,大多都疲惫地睡下,张宁也不知怎么睡了过去。
  半夜里张宁忽然被人碰醒,睁开眼睛时周围一片黑暗,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自己在大明朝的一条船上。“嘘!”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张宁便保持着原状一动不动。于谦的声音:“醒了?”张宁小声“嗯”了一声。
  于谦沉声道:“我们几个人到南京后,杨大人不放心又派了两个身手不错的人来。也就是说自从昨晚我们暴露之后,还有两个咱们的人对方不知道,他们现在也在这条船上。等我说完,你就走出去然后去船尾如厕,有人会带你离开船走陆路。有个叫罗幺娘的人是杨士奇大人的女儿,你可以信任她,听她的安排就行。”
  刚刚醒来的张宁头脑还有点懵,心想:杨士奇的女儿姓罗,他一个朝廷大臣之女跟娘姓不成?还有自己一行人大摇大摆从南京出来乘船,这船又慢吞吞的在码头就耽搁了大半天,对方肯定早就在船上安排好人手,不用猜这个船舱周围肯定有眼线盯着,这么走出去如厕就跑了,当人家是傻瓜?于谦所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妙计不会就是这个烂招吧!
  他又觉得于谦也不是那种人,再说起先见他淡定的样子,相信不只这么简单。于是张宁便站了起来,不忘对于谦抱拳行了一礼。于谦道:“去罢。”
  张宁却找了火石先敲燃火折子,这才拿着火折子出船舱。刚到甲板,风大火折子顿时被吹灭了,他便用袖子挡住留着火星,不动声色地向船尾走去。船上穿短衣的下层船员小解一般就在甲板上尿到河里了事,但大解蹲在船边上的话比较危险也太难为情,还有那些有点身份地位的乘客也会注意形象,所以船上除了少量马桶还有一处公共厕所。张宁上船后就前后去过两次厕所,那玩意和现代的火车厕所原理差不多,有一个斜坡,污物直就排到河里去。
  甲板上风声带着旗帆“噼啪”之声,河里的“哗哗”浪声,下半夜在外面的人很少,张宁能看见的只有两个,估计是当值的水手,其他人都在船舱里,外面实在冷,那两个呆甲板上的人身上穿得跟过冬似的。他们看见张宁蒙着火星往船尾走,也没搭理。
  走到船尾时已经瞧不见一个人,白天甲板热闹忙碌的场面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寒冷的夜风,带着一股子好似腐烂鱼虾的腥臭味儿。
  那间厕所就在前面,门口还挂着一盏灰暗的好像随时都会熄灭的马灯。张宁脚下没停装作平常的样子走过去,他看不见哪里有人,但心里清楚除了厕所里有人外面什么地方也有眼睛盯着自己,心里难免有一点紧张。


第十二章 出其不意兵贵神速
  “嘎吱”一声微弱的木头摩擦出来的声音,张宁轻轻推开门埋头走进了厕所随手又把门闩上,开门的瞬间他已发现门后站着两个人。
  这时厕所里的气氛相当诡异,里面的两个黑衣人一言不发,张宁也没说话,好像那两个人是透明人一般。他不动声色地吹燃了火折子,拿在手里一照,只见两个一高一矮的人瞪着两双眼睛正盯着自己。俩人穿着一样的黑色短衣,一男一女,很容易分别,没有所谓易容术的话女扮男装基本是扯淡,除非女的长得和春哥一个造型。而面前这个女人脸就太明显了,没有哪个男的眉毛会修得像她一样细,皮肤也不能这般细腻,还有她的胸脯明显涨着。这女人个子高,比张宁矮不了多少,身材比一般的小娘饱满,大脚。另外一个是男的,高高的个子和张宁相差不大,不过长相差异比较大。
  张宁先向男的拱拱手,然后对女的做着嘴型没出声:罗幺娘?
  女的点点头,总算脱离了木鸡一般的状态,马上伸出手分别指了张宁和另外一个男子,做了一个交换的动作。张宁顿时恍然大悟,完全明白了他们的计划,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而罗幺娘则去取后面的一块木板,张宁注意到除了这块木板旁边还放着一块。
  换好衣服,男子告辞要出去。张宁忙碰了一下他的胳膊等他回过头,便拿起手里的火折子、再做了个用袖子挡火折子的动作,小声说:“遮风、挡脸。”把火折子递过去。男子接了火折子,等张宁和罗幺娘站到门后,他便吹灭火折子开门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门再次关上后,罗幺娘仍然没动,张宁也就没动。等了好一会儿,确认没有意外后她才指指后面的那个被取了木板的洞,张宁会意轻轻过去翻出去,外面有一条绳子,他便抓住绳子用脚蹬在船边上,这里的风比甲板上还大,他的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面的白浪花飞溅,他的裤子很快就湿了。
  片刻之后罗幺娘也爬了出来,她的手里抱着两块木板,递了一块下来让张宁接着,她忙着把另一块镶在那个船洞上。忙碌了一会,张宁见她搞好了,就小心翼翼地向下面滑。这绳子真是搞得细心,每过一段就拴一个大疙瘩,爬绳子时省力很多。
  张宁梭到了水面上,抓着绳子被船拖着走,浑身立刻湿透,晚上的水很冷,他感觉身体好像快僵了。正等着罗幺娘也沿绳子梭下来,忽然他感觉手上一轻,身体就脱离了船边,那娘们在上面就把绳子给解了!
  这状况没让张宁想到,意外之下有点猝不及防,身体突然掉进河里因为惯性又向前冲了一段路,手里的木板却一不留神冲掉,一个浪头扑来张宁被呛了口水,忙扑腾了两下本能地想抓东西却什么也抓到,心里一慌又喝了两大口水。前世的他儿时确实是会游泳的,可年龄增长工作繁忙已经很多年没习惯水性,加上张宁的身体是个旱鸭子,骤然之间他搞得手忙脚乱的只觉得心慌气闷,别提多难受。
  还好他折腾了几下冒头吸到一口气,总算游了起来,这游泳跟骑自行一样,只要学会了多久也忘不了,只是生疏熟练的差别。现在他就十分生疏,而且今晚风大河里的浪子不小,黑漆漆的他胡乱游这会儿,迎面扑来的浪子又灌了几口进他的口鼻,他头昏脑胀四肢发软。
  “木板呢?”一个女中音喊道,接着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胸口。他气短心慌之下本能地伸手抓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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