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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记事:密林诡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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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这人应该是老师或者学生。后来才知道,他确实是一名学生,并且,要和我们一起出任务。
  驾车的那位军官姓李,他让我们称呼李科长就行。我们在一个营区里下了车,短暂休息后,又被令着搬运物资进军卡。军卡车的厢里装好了几大捆物资后,就载着我们一起,拐进了山路里。山路很烂,那时候正是云南的雨季,雨说下就下,卡车就更不好开了。推了好几次车,一路摇摇晃晃到了下午,军车才停了下来。
  李科长带我们走了一段山路,最后来到一个边防哨所。边防哨所里有四名荷枪实弹的边防战士,站岗的那位早就发现了我们,打量了一阵,便朝领着我们的李科长敬了个礼。
  李科长回了礼,然后对他们交代了几句什么,就让边防战士腾人手去搬卡车里的物件。环顾四周,哨所修在一个山头,四周尽是连绵不断的山体。望着这片看不到头的山脉,记忆里的画面好像重合了起来。我瞬间意识到,再往这哨所翻几个山头,肯定就是越南了。也是嘛,李科长都说了,这里确实是边防哨所。
  边防战士离开之后,李科长让我们六个人列好了队。他照着手里的名单,对我们点了一次名。
  “邓泓超。”五个兵点完,他又唤了一声那个扎着白衬衫的中分头。中分头就是我之前写到过的那位挂着眼镜儿的学生。
  “到!”这个中分头伸着脖子,有些紧张的答了一句。他站在队列的最右,努力学起我们的样子,保持立正姿势。但是,他那姿势就像肠子给扯着了,顶脖子翘箩篼的。
  “好,一人儿不漏。”李科长说话方音很重。
  他折好手中的花名册子,背过双手,接着对我们说:“现在,你们都到这里呐,由我,来统一安排你们的训练。上头给我的任务是,带你六个人,在这山里头给我练上一个月。”
  太阳很毒辣,晒得人睁不开眼。干燥的热风,呼呼的在群山间刮着。六人站得笔直,等他继续说下去。
  “练完了,还有更远的地方,要送你六个人去。”李科长抬起一只背着的手,往身旁的群山老林子里舞划了一下。他那眼角边上皱起的鱼尾纹,就像是老蒲扇上的纹路。而黑红黑红的皮肤,表示他受过苦劳的历练。看着李科长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不禁问了自己一句:更远的地方?
  “另外呐,”李科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又拿起花名册看了一眼,“我是兄弟军区的,以前,我同你们一样,也是干的侦察科。这次,我算重操旧业,负责你们训练,也是这次任务的负责人。关于你们的信息,我听说了,都是选出来的尖子兵。你们的本行肯定都比我李某人优秀,但是论资格,我肯定比你们都老。所以搞训练的这段时间,希望你六个,都按我的要求来。”
  “有问题的话,现在响一声儿。”李科长说完,扫视着我们。
  汗水渗满了鼻尖,我目视前方,没有答声。其他五个人和我一样,一齐沉默了十秒左右。
  “很好,那全体解散,进树林找地皮,扎营!”李科长说着走了出去。
  扎营的器具都搁在军车里边儿,我们离开了哨所,在哨站战士的帮助下,把营棚扎进了老林子里。
  如李科长所说,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在这群山里搞了集中训练。训练内容无非也就那些,什么摸哨啊,定向越野啊,但是练得最多的,是把咱几个丢进一片陌生的林子里,再靠地图准确到达某个地点。
  李科长不和我们随任务,也不讲目的,只下命令,多是说他在林子里藏了个水壶,我们再找到就算训练完成了。所以这一个多月里,我就见过他三次。因为大部分的时间,我们都在树林里摸来摸去。说起这片深山老林,还真让我们适应了好久。边境的林子里,湿热、瘴气、毒虫,都让人苦不堪言。
  队伍里有个东北兵,进林子两天就染上了摆子病,送出去躺了几天才好。不过对我这个上过越南战场的老油子来说,烦人的湿热也没多大问题,没几阵就适应了。其他几个呢,也都还好。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那个扎衬衫的中分头学生,竟然也和我们一起搞训练。
  最开始的时候,那哪能叫训练,分明是在折磨。那学生走不了远路,脚肿得跟锤子似的;眼镜儿没几天就走丢了,经常走几步就跌一跤;鞋子浸水了,袜子忘记换,在鞋里闷上几天,再脱出来的时候都快溃烂了……看得我几个真想立马送他回学校。
  总而言之,几个人就是没搞明白为什么要派一个光鲜的大学生跟咱一起受罪。我们都开玩笑说,这小伙儿是不是犯了法,才派来和我们一起接受改造?
  玩笑归玩笑,这个叫“邓鸿超”的小伙,倒还挺争气。一路练过来,也没听他叫句苦。直到最后,我们也就没有刻意的去帮扶他,甚至把他当成了战友。
  一个多月的训练搞完,我们的任务终于正式下达,被送去了更远的地方。我终于明白过来,出发前在侦查处搞得神秘兮兮的宣誓,并不是闹着玩。因为交给我们的任务,跟平常训练和我所预想的,不太一样。
  并且,一段关于此次任务的离奇故事,更是让我觉得邪门无比,直渗冷汗。


正文 第二章 :侦察兵
  但在讲出这个故事之前,为了以后的叙述方便,我先简单说说咱们这个小队伍。如之前所讲,在军区侦察大队的考核中,有五个人被选拔了出来。
  黄壮。黄壮是这个“班”里的班长,也是身居职位最高的一位——侦察处长讲过嘛,他就是班里的连职干部。黄壮比我小一岁,是军校出身,他是另一师侦察连里的连指导员,我没听说过他。我印象里的指导员,都是搞政治工作比较拿手,但黄壮却是文武双全的那种类型。
  王军英。这人很闷生,什么玩笑话都逗不乐他,据说是个排长。王军英跟我一样,是个老资格,反击战之前就入伍了。他是咱们这个“班”里的副班长。我不是很了解他。
  刘思革呢,是队伍里最显老的一个,一块黑脸上堆满了老褶子。但他实际年龄要小很多,八一年才入伍。刘思革私下里懒懒散散,做事也是能拖就拖,像个好吃懒做的混子,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挑出来。刘思革这人没什么特点,唯一的特点还是那一点:特别显老,容易区分。这人平日里时不时冒两句俏皮话,像极了一个懒手懒脚的老头子。要说夸张点,他看起来就和我们这帮年轻小伙子不是一个年代的生人。
  张旗正。张旗正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东北兵,训练才开始,他就染上了摆子病,抬出去躺了几天才回来。这人长得敦实,是王军英带的兵,又还会打武术。但他年纪小,我们几个都叫他“旗娃”。旗娃虽然身体壮,会几下拳脚工夫,但显然他不适合南方的山林气候,从飞机上呕吐开始,他这一个月下来就没好受过。
  另外一个,就是那中分头学生,邓鸿超。我之前猜得没错,他真是一名学生,并且还是一名响当当的大学生。要知道,“大学生”三个字,在那个年代里,是每个年轻人都想拥有的称谓。尤其是我这种半成不就的“知识分子”。
  所以知道了这帮兵油子里混夹进了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后,几人对他的态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至少没有人再去嘲笑他的立正姿势不对了。
  这位大学生呢,身上倒也没有多少娇气,硬是跟我们一起练足了一个月。就算是把他扔到新兵连练上三月,也不见得会比多少人差。我们就问过他,这知识分子不搞学习,怎么被送到荒山老林子里来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说是在学校里待得好好的,就见部队里来了人,来人说,经某某教师推荐,需要他的专业技能,让他随一趟军。部队给出的条件很丰厚,邓鸿超就答应了下来。然后呢,和我们一样,一路飞到了边境。
  但这趟“随军”到底要随到哪里,他自己也没问出来。
  “我要是知道随军是要随进山里边儿,打死我也不来。哎,这还不算,教官说还得送我们去更远的地方,那该是多艰苦的地方啊……”邓鸿超捏了捏眉毛,摇头叹气。
  终于,在训练结束后的第二天,李科长口中的“更远的地方”,终于定下了桩。那天,黄壮黄班长被李科长叫上,坐着军卡车开出了大山。转天中午刚吃了饭,我们正在哨所里抽烟聊天时,就听到外边儿的哨兵说,军卡车开回来了。
  果然,没多久就见黄班长走上了山头,他取下军帽,对我们讲:“全部回帐篷里,任务来了!那个,邓鸿超,你下去一趟,李科长单独找你。”
  邓鸿超下了山头,我们剩下的四人跟着黄班长,一路走回了林子里的营帐。黄班长动作很急,他在营帐里扯出了一块雨披,就地铺下。林地里坑洼不平,黄班长单膝跪地,平抚雨披,他抬头对我们讲:“都围过来,快!”
  只见他从衣兜里取出一张地图,展开后铺在了雨披上,然后屈脚而坐。我们学着他的样子,在地图旁边围了一圈。
  “任务很急,今晚就要走,我先简单给你们过一遍。”说着他又掏出了一支铅笔,头也不抬的指向地图。五人坐直了身子,等着他继续讲下去。
  “我们这次的任务呢,其实很简单。用不着摸哨,用不着伏击,更不用抓俘虏,甚至说,还用不着开枪。”黄班长抬头扫视着我们,眼神里透着一股兴奋劲儿。
  东北兵旗娃立马就接话了:“那要整个啥,难不成是要搞军区联合汇报表演?”
  黄班长低回头,手中的铅笔贴近了地图,不再跟我们卖关子。几人的眼神也跟着铅笔抓了过去,只见他用铅笔在地图上的两个点之间缓缓、来回地移动着。
  “大概是从这里,到这里——”黄班长顿了顿,“再从这里,回这里。”
  “任务大概就是这样,我们要走一趟远路。”黄班长收回了铅笔。
  地图里尽是密密麻麻的等高线和数值,没看清他比划的是哪块区域,也读不出这一比划到底有多远。身旁的刘思革歪歪头,也想努力看清地图。他丢掉烟头,问:“不可能就玩儿溜溜的干走一趟吧?”
  黄班长丢下铅笔,看着他说:“当然不是,我们啊,要越境,要进越南,虽然不是收集情报,也不是斗越南特工,但也算——”
  “搞渗透吧。”黄班长转起眼珠想了想,点头道。
  “还真要进越南?”旗娃正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刘思革皱起了眼角的鱼尾纹,思忖道:“搞渗透,渗透个嘛玩意儿?不会是上头有大动作,要拿我们搞穿插吧?”
  旗娃摸摸脑袋,问:“穿插?”
  我笑了一句,接他话说:“我们侦察兵啥时候弄来做过穿插任务啊,再说,就咱几个人,穿插到位了又能干点啥?包饺子这种事儿……”
  话还没说完,一向沉默的王军英打断了我的话。他问黄班长:“还有呢,具体安排又是什么个样子?”
  黄班长看着我们,咽下口气,郑重其事的说道:“具体安排嘛,也很简单。这一趟呢,我们五个兵,要保证那位大学生的安全,把他送进越南,进了越南,还要再进个什么洞,那个洞里面有不得了的东西,邓大学生就要进去考察。考察弄完了,我们再把他平安送回来,任务就算完了。所以你们听好了,不需要杀敌,不需要开枪,也不需要拿情报,我们只要邓大学生安全,洞里的东西完好无损的带回来,就这样。”
  我们消化着他的任务安排,没有作声。
  “考——察?”张旗正嘀咕了一句,“打仗怎么变考察了?一会儿考察一会儿穿插,察来察去,到底是些啥玩意儿?”
  “说了你也不懂,别插嘴!”旗娃的老上级王军英对他呵斥了一句。旗娃只好悻悻的别过嘴巴,欲言又止。
  “那我们这就叫不上搞渗透,摸敌后,这叫镖局里的镖师!”我忍不住玩笑了一句。
  此话一出,刘思革立即就被我逗乐了。他脸上的褶子又是一挤,应了我一句:“嘿嘿,军区镖局大队!”
  黄班长盯着地图,哼声一笑。
  “那要考察什么?”王军英又是神情严肃的问了一句,截断了我们的玩笑话。相处一个月的时间,这人给我的感觉不是太好。说实话,我不是很爱和他待一块儿,这人太僵,太死板,不好玩儿。你说,都是老兵油子,就不该像我这样,该做做,该乐乐吗?
  黄班长摇头,回答王军英说:“这个没跟我讲。”
  “任务安排差不多就是这样,更细的东西,还要听李科长安排。不过,我有个故事要跟你们说。”黄班长正起脸色道。
  “故事?”低头怨气的旗娃耳朵一竖,抬头就问,“啥故事?”
  黄班长嘴角一扬,似笑非笑,他看了一眼手表,道:“一个很邪门儿的故事,跟我们这趟任务有关,估计你们听了,就没心思乱开玩笑了。”
  任务安排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讲起鬼故事了?几个人面面相觑,没搞明白黄班长这是在说些什么。他丢下铅笔,盯着地图,不再磨蹭,快声快语的讲述起了他口中的“故事”。
  树林里闷热难耐,干坐着就汗流不止。我挪了挪位置,避到阴凉的树荫处,静听黄班长的快声快语。他陈述得很快,但要是一一写出来的话,恐怕要占上一些篇幅。在这里,我凭着自己的记忆,再加上事后的理解和拼接,将它转述出来。
  至于这个故事是否有点“邪门”,甚至说“诡异”,那就是见仁见智了。


正文 第三章 :往事
  故事的背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
  六十年代,是中越关系比较好的时期。所以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一支前往越南的我国考察队,以及一个工兵班。那么,为什么会有考察队进入越南呢?且让我卖个关子,先讲一段“故事”正式发生前的国际往事。
  五十年代初,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和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阵营,掀起了全球性的冷战。冷战一起,各个国家纷纷立好旗帜,划清阵营。而那时候,越南这个国家,还在忙着抗击法国侵略者。
  说起越南的惨痛近代史,那真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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